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士“拔刀队”,号召武士踊跃参战,并且捏造一些为侵略战争“忠勇”献身的宣传材料,以刺激武士的“爱国”心。在成欢战斗中,编造一个至死军号不离嘴的号兵白神原次郎,战后人们才发现这是假的。在平壤战斗中编造了第一个冲进玄武门的英雄原田重吉,而真正冲进玄武门的是松秋太郎,因为讲了真话,被警察监禁起来,终身不得说明当时战争的真实情况。〔19〕 一位诗人兼小说家国木田独在其小说《酒中日记》里,对甲午战后日本社会状况的描写更具有典型性。他写道,甲午战后,“军人万岁”的喊声到处都可听见,“如果没有了军人,简直天都不会亮啦”。在中上层社会中,凡是家有女孩的父母,不论他们是华族、富豪、官吏或商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要找一个军人作女婿”。〔20〕
旅顺——东洋屠刀下的白骨之城(图)
清朝军队 从1894年11月21日日军进占旅顺市区到24日,整整4天,光天化日之下,日军如同一架上足了发条的杀人机器,一只红了眼的歇斯底里的吃人野兽,在旅顺肆虐着、吞噬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生灵……
旅顺,变成了一座没有生命的死亡之城、白骨之城,一座人类的屠宰场。整个旅顺城侥幸逃过这场灾难的中国人只有36人,他们每人都戴着一顶尖尖的大白帽,上面用日语写着“此人不可杀戮”的标记。这是日本人特意留下用以掩埋尸体的中国人!
参加掩埋尸体的幸存者鲍绍武老人回忆说:“日本兵冲进屋内见人就杀,全家被杀了好几口人……更惨的是一家炕上,母亲身旁围着四、五个孩子,小的还在怀中吃奶就被捅死。”〔21〕水师营王宏照老人控诉说:“一天鬼子用刺刀逼我们抬着四具尸体往旅顺送,看见旅顺家家户户都敞着门,里面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掉了头,有的横倒在柜台,有的被开膛,肠子流在外面一大堆,鲜血喷的满墙都是,尸体把街道都铺满了。”参加过抬尸的高延举老人就掩埋尸体的人数说:“记不清楚了,好像除36人以外,又从城边子上(城外)抓了几次,有一、二百人,也戴上黑字的白布条。每天都抬尸,冬天没有多大气味,就是零头碎脚的,惨得很。日本鬼子也不给饱饭吃,足足抬了一个多月才完。”死尸都抬到花沟张家窑,两万多尸体,堆成尸山,浇上油来焚烧,烧了十几天才烧完,这就是今天大家所凭吊的旅顺“万忠墓”。
詹姆士·艾伦是英国籍海员,大屠杀期间被困旅顺,他亲眼目睹了这场灭绝人寰的惨剧,在他的回忆录《旅顺落难记》中写道:“我立的地方极高,望那池塘约离我一丈五尺,只见那池塘岸边,立满了日本兵,赶着一群逃难人逼向池塘里去,弄得逃难人群挤满了一池。只见在水里攒头搅动,忽沉忽没,那日本人远的放洋枪打,近的拿洋枪上的刀来刺。那水里断头的,腰斩的,穿胸的,破腹的,搅做一团。池塘里的水搅得通红一片。只见日本兵在岸上欢笑狂喊,快活地了不得,似乎把残杀当作乐的事。那池塘里活的人,还在死尸上扒来扒去,满身的血污……内中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浮出水面,向着日本兵凄惨的哀求。将近岸边,那日本兵就用枪刺来搠,竟当胸搠了个对穿。第二下就搠这小孩子,只见洋枪刺一搠,小孩子就搠在那枪头上,只见他竖起枪来,摇了几摇,当作玩耍的东西,这个孩子约只两岁,那女人伏在地上,尚未搠死,用了将断的气力,要想起来看这孩子的意思,刚要起来,翻身便倒。日本人就照屠戮别人的法子,也把这女人斩成几段。那兵后面,又来了一群日本兵赶逃难人,来这池塘里。我不忍再看,回头逃走……一路走来,无非是死尸垫地。经过一处,看见十来个日本兵,捉了许多逃难人,把辫子打了一个结,他们便慢慢的当作枪靶子打。有时斩下一只手,有时割下一只耳,有时剁下一只脚,有时砍下一个头,好像惨杀一个,他便快活一分。我所见的无论男女老少,竟没有饶过一个”。将中国平民反绑跪地,即将斩首
在一个钱铺里,日本强盗抢完财物后,便把所有男女老幼全部杀死。艾伦说:“但见地板上铺满一地的死尸,当中男也有,女也有,小孩子也有,有的缩做一堆,死在那里,也有直挺挺死的,有没头的,也有开膛破肚的,有的没了手,有的没了脚,也有手脚都斩去的,也有斩作两段的,……那柜台上的木栅尖上,挂上了无数人头。……再看那柜台边上,还有一个大钉,钉着一个几个月的孩子,那地板上的血,足有三寸多厚,死尸重重叠叠地堆了起来。那零零落落的手、脚、头,到处都是。”
除艾伦之外,还有一些西方新闻记者如美国《纽约世界》记者克里曼、英国《伦敦时报》记者柯文、《黑白画报》记者兼画师威利阿士等,也是旅顺大屠杀的目击者。11月24日,克里曼自旅顺发回国内一篇通讯,题目是《日军残杀记》:“我亲眼看见旅顺难民并没有抗拒日军,日本人所谓有人从窗口向日军射击之言,全是谎话。日本人并不想抓俘虏。我见到一人跪于日兵之前,叩头求命,这个日本兵用枪刺一下将他的头钉在了地上,然后手起一刀将他的头砍了下来。有一人缩身于墙角,日兵一阵排枪将其击毙。有一老人跪于街中,日兵将他斩成了两段……”
“战后第三天,天正黎明,我被枪弹之声惊醒,日兵又施屠戮。我出外见一军官带领一队日兵追击着三个人,其中一人手抱一个没穿衣服的婴儿,因急于逃命,将婴儿跌落。一刻钟后,我见这个婴儿已死,二人被枪弹打倒。其第三人即婴儿之父,失足跌倒,一个日本兵手执枪刺将之抓住。我走上前,示以手臂上所缠白布红十字,想救他,但日本兵却将刀向这个人颈上猛插了三四下,然后扬长而去,任其在地上延喘待死。……我见一老人立于道上,双手被缚于背后,又有三人均系背绑,已被用枪射死在旁。见我们过来,日兵一脚将老人踢倒在地,看见这个老人倒地呻吟,这个日本兵又一把扯下老人的衣服,看他胸口流血,就又向他开枪射击。老人痛极凄嚎,形体瑟缩,日兵非但不垂其怜,而且向老人脸上吐唾沫,还肆意嘲笑他……”被日军残暴的斩掉头颅
日本士兵和随军记者的日记也记载了日军旅顺大屠杀的暴行。龟井兹明在11月21日亲见“路旁及涸河中,‘敌兵’尸体和刀枪衣物无数”,23日看到“东新街、中新街、西新街约二千户室无一人,路上尸体如山,血流成河,民房内家具残破,纸张、鞋等散乱狼藉,尸体鲜血淋漓”,有的被砍头,脑浆崩裂,有的腹腰被切断,肠胃裸露,惨不忍睹〔22〕。日军的暴行,使清军被杀害2000人左右,旅顺约1。8万市民惨遭杀戮。不仅如此,日军还在山东半岛和辽东半岛上继续进行着烧杀抢掠。
日军在旅顺的这种骇人听闻的野蛮暴行,激起了全世界的公愤,遭到了各国舆论的强烈谴责。国际公法专家、英国人胡兰德博士,一位自始就对日本的侵略行为倍加赞赏之人,看到旅顺惨案的报道后,对日本军人的行为表示“痛惜”,认为这玷污了日本国家的“名声”。“日本军队之行为,实在是超出了战争常度之外。” 就连日本的盟友——美国的报纸也尖刻地指出“日本国为蒙文明皮肤具野蛮筋骨之怪兽,……今脱文明之假面露野蛮之本体矣。”〔23〕
面对如此的铁证,日本政府却采取了掩饰和回避责任的态度。作为日本政府外务大臣的陆奥宗光明白,这种世界性的谴责舆论所酿起的风暴,有可能毁掉日本军事胜利所带来的成果,毁掉日本政府20年维新所积攒来的“声誉”。他急忙和伊藤博文商讨对策。“承认有过大屠杀,危险太多,而且不是好办法,只有完全置之不理,专采取辩护手段!”两人迅速达成了一致意见。于是,一份《陆奥声明》在《纽约世界》报上刊载了出来。与此同时,各国驻日公使也收到了一份“关于旅顺口事件的辩解书”:外国记者关于旅顺口事件的报道是大加夸张渲染以耸人听闻,实际上,旅顺口陷落时,中国士兵看到公开抵抗是无用了,便抛弃他们的军服,穿上平民衣服,化装成这个地方的和平居民的样子。……因此,在旅顺被杀的人大部分被证实是变了装的中国士兵。”这样,一场义愤填膺的谴责运动也就不了了之。屠杀中国人民的日本战刀
对日本军人来讲,像旅顺口一样灭绝人性的屠城,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此前,有大连湾血案;此后,则有“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有731细菌战部队,有无锡大屠杀、芜湖大屠杀,有扬州屠城、死亡工程和数不清的惨案,而将这种灭绝人性的屠杀发展到顶点的就是南京大屠杀。陆奥宗光的辩解也仅仅是日本狡辩的开始,而南京大屠杀的否定以及对历史教科书的篡改才是日本谎言的巅峰。日本政府的一些官员至今还在大肆宣称,说“大东亚战争对建立亚洲人的亚洲作出了贡献”,认为“把太平洋战争定为侵略战争是错误的”;“南京大屠杀纯属捏造”;“是中国人捏造出来的谎言,一直要污损日本的形象”等等。但是事实不容篡改,历史不容篡改。
马关缔约,日本贪婪欲念的大满足(图)
被近签订《马关条约》 结束战争的老套形式——谈判又不得不提上了日程。对清政府来说,战争再也打不下去了。随着战场上的失败越来越多,清朝当权者的求和倾向也越来越重。于是,清政府决定按照日本政府的暗示,与日本进行和谈。在日本方面,军事上的节节胜利固然加强了它在中国的侵略权益,但是随着侵略的深入,问题也随之袭来。一是经过几个月的战争消耗,人力、物力、财力已不允许再组织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二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