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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简南宇追问,冷银轩已再度开口:“它也不是什么珍奇名花,只是一棵普通的紫薇树的枝丫罢了。”
“紫薇树?”很显然,简南宇也对花花草草的知之甚少。
“总之就是棵很普通的树。不过就是这些普通的东西,蕴藏着不易被人发现的大道理。因为人人往往过多地将目光注视在那些名花名草身上,却不曾发现一棵小小的紫薇树也有特别之处。”冷银轩说得一套一套的,显得兴致高昂。
简南宇听得玄乎玄乎的,脑袋都快打结了。但是,有一点他是肯定的:“主子像是有感而发?”
冷银轩望了简南宇一眼,而后蹙了蹙眉头。看来,简南宇的话对他也是有些启发的,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忽略的问题。
“算是有些体会吧。”冷银轩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很认真地做了总结。
这时,一个丫鬟端来清水让冷银轩净手。
冷银轩洗净双手,用柔软的帕巾擦拭完手上的水珠儿后,稳稳地落座,这才问及房玄清的去留。
简南宇原封不动地将前前后后的所有事情向冷银轩合盘托出,不漏下任何细节,就连紫云是如何教他去和房玄清交涉,以及紫云与房玄清并非亲生父女等等,都跟冷银轩说了。他以为,冷银轩听了这些会相当惊讶。
不料,冷银轩表现得出奇的淡定,像是早就知晓一般。
不错。对于冷银轩来说,当下不过是确定了他心中的某些猜测而已,证实房紫云早已知晓圣旨一事跟房玄清有关。她确实不像寻常的小丫头,若是寻常的丫头发现被自家人拖后腿一定会撒泼闹腾,可她没有,而是暗中借势去到达自己的目的。
“主子以为,房玄清回去会向皇上进言,让皇上收回成命吗?”简南宇的心中的确是抱着很大希望的,尤其是今日看到房玄清那么乖乖地就妥协了,他就觉得紫云的计策一定会奏效。
冷银轩摇摇头,道:“房玄清是个谨慎的人,不会贸然行事。”
“这么说,今日我们的努力白费了?”事情还是回到原点?简南宇懊恼了。
冷银轩不赞同地道:“今日你的目的不是为了将房玄清赶出山庄,以免他带走房紫云?既然如此,现在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不要太贪心,事情要一步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点,你就不如房紫云,她可比你淡定多了。”
“主子用个黄毛丫头跟属下比?”跟了主子这么多年,简南宇觉得这回最窝囊,在山洞外对房紫云言听计从也就罢了。这会儿到了主子跟前,也得比那丫头矮一截,他可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呐!
冷银轩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训着简南宇:“别不服气,有些时候咱们还真不如那丫头。没什么可丢脸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可别因嫉妒就给人家小鞋儿穿。”
这回,他直接来个“咱们”,连他自己都包括进去了。高傲如他,居然也甘心承认房紫云那小丫头片子有比他高明的地方。
主子尚且承认不如别人,简南宇又怎好再辩驳。只是,他的心里还是不太服气的,估摸着,有朝一日也要在房紫云面前显显身手,别让主子给看扁了。其实呢,说真的,他对房紫云也蛮赏识的,就是怕房紫云这些言行是房玄清教的,怕那叔侄两人在演双簧。
“主子小看属下了。属下是那种小肚鸡肠,暗中报复的人吗?”简南宇闷呼呼地咕哝了几句,然后请示:“是否要属下进宫探探?”
“不必。房玄清行事谨慎,定会在家权衡利弊之后再进宫面圣。即便钦差回宫复旨,将这里的情形告知皇上,皇上也得等房玄清进宫商议之后才会召见端亲王。这一套下来,至少要两日。”冷银轩思索着,又吩咐:“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清楚,当日在山洞内假扮秀儿的人到底是谁?大婚在即,出不得半点篓子。”
又不是真娶,何必那么慎重?简南宇不解,可不敢说,因为余光瞟到自家主子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
“会不会是房紫云?”简南宇实在是找不到别的怀疑对象了。
“不要妄加揣测,拿出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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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棘手的婚事
去瑞德山庄宣旨的钦差一回到宫里,便立即向皇帝禀明一切。
皇帝是个四十多岁的魁梧男人,浑身透着无可侵犯的威严,双目炯炯有神,让人望而生畏。只是,他放缓脸上的线条时,还是依稀可见一丝慈祥。
“那冷银轩早有意中人?”皇帝边问边皱起了眉头。
钦差见龙颜不悦,不由得将头埋得更低了,拱着手恭敬回应:“据臣所知,应该是这样。”
皇帝为难之余,龙目微眯,脸上透着一股子霸气。
钦差受不了这静默得似乎四周的空气都要凝滞的气氛,战战兢兢地出言补充:“不过那女子早已不在人世,也就是个念想罢了。”
皇帝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在御书房内踱了几圈,背对着钦差道:“如此更不好办了。”
他身为九五之尊,凭借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势,倒是可以为子阳争取来这门婚事。若是那女子尚在人世,他许她以利,或许情势尚有转机。可他能跟个死人争么?他是男人,他很清楚,一旦一个逝去的女人留在男人心中,那便是永生永世的记挂,像幽灵一样,挥之不去。
“皇上也别将问题往坏处想。指不定时间一久,等冷银轩娶了郡主,慢慢儿地他就忘了旧爱。子阳郡主知书达理,又美若天仙,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山野村姑?”钦差违心地说道。其实,他也觉得问题大条了。这么多年,瑞德山庄的女主人位置一直空缺,任凭多少达官贵人挤破了脑袋,也从未有那个女人能够堂而皇之地进入瑞德山庄。如此种种,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冷银轩心中对旧爱刻骨铭心,以至于再也无心另结新欢了么?
皇帝摇摇头,表情有些沉重。毕竟,端亲王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端亲王膝下又只有一个子阳郡主。端亲王答应将子阳郡主嫁与冷银轩,这已经是帮了朝廷一个大忙了。可是,不论如何,也不能太委屈了子阳郡主,不然他这个当皇兄的就太绝情了。
钦差见皇帝愁眉不展,便进言,问是否请端亲王进宫商议。皇帝摆摆手,命侍卫先去丞相府请房玄清。
然而,皇帝不知道,这会儿房玄清比他更六神无主。
侍卫飞马来到丞相府时,房玄清正跟夫人闹得不可开交。
“我就说让咱们玉贞进宫当太子妃,就随了紫云的心意,让她嫁进瑞德山庄。你偏不听,非得搞出这么多名堂,这下好了,几处不落好!”杨氏气得脸红脖子粗,完全不顾自己的贵妇人形象。
房玄清急着要将杨氏赶出去,便嫌恶似地猛摆手,口中还不住地喝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你让我耳根子清静清净一下,行不!”
“你懂?你当然懂!你懂会将太子妃的位置拱手让给别人,究竟玉贞是你女儿,还是房紫云是?你还梦想当国丈!房紫云当了太子妃,国丈就是你那作古了的哥哥,与你什么相干?”杨氏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力道之大,竟让结实的高档木椅发出叽嘎叽嘎的惨烈声音。
房玄清一股脑儿地将杨氏往门口推,嘴上还气恼地道:“闭上你这不争气的嘴巴!以后朝上的事情你少打听,别动不动就出来拉我的后腿!”
“我就不走!你今儿个不给我说清楚不行!”杨氏也来真格儿的了。
她疼女儿,也爱儿子,听说丈夫将儿子的心上人整到瑞德山庄去当庄主夫人,那还得了?再说了,她觉得儿子娶个郡主没什么不可以的。至少来说,郡主是端亲王的独生女儿,以后整个端王府都是儿子的。若儿子娶个公主,表面上是高了一层,可皇帝又不止一个女儿,往后儿子的前程也不一定有多大帮助。再说了,只要她的女儿成了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儿子就是国舅爷,怎么算都比让房紫云当太子妃要强。
房玄清觉得自己的夫人简直就是井底之蛙,自以为是。他比她冷静,也比她客观。他知道,就凭他女儿玉贞的相貌才学,即便凭借着他的势力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将来也必定会有变数。宫里的势力倾轧,并非玉贞可以应付的。稍微有点儿差池,女儿就得赔上性命。可若是紫云进宫就不一样了,紫云那丫头虽然平时不张扬,可他看得出来她比一般的女子懂得韬光养晦,也比玉贞更适合宫廷,就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也证实了他的判断。退一万步讲,若紫云在宫里出了差错,总比搭上玉贞要强吧?
总之,房玄清觉得自己是真的爱女儿,是大爱,并非夫人那种妇人之见的小爱。这些道理,他跟杨氏说了不下一百遍,可杨氏依旧被“太子妃”的光环所迷惑,丝毫听不进去任何劝说。
“咳!咳!”
正当两口子扭扯着时,门口的带刀侍卫假咳了两声。
“房丞相,皇上有旨,命您即刻进宫面圣。”侍卫冷冰冰地道。
突然看到宫里来人,房玄清没有任何意外,暗暗瞪了杨氏一眼,便立即朝侍卫走去。没走多远,他又觉得事情不对,于是派相府的仆人去端王府传信儿给端亲王,让端亲王也同时进宫。
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侍卫在心中默默忖度道。这房玄清必是知晓瑞德山庄的状况了,怕端亲王怪罪,也怕端亲王猜疑他在皇上面前又出了什么鬼主意,所以他打算当着端亲王的面儿向皇帝进言,让皇上撤销前旨,也好挽回之前妄进谗言的坏影响。
不过,侍卫终究是侍卫,虽然在宫里饱览了各种争斗,却依旧不似这些老臣子的满腹城府。他只猜对了一半,至于另一半……
端王府比丞相府离皇宫要近,所以端亲王在房玄清到达之前已经先见到了皇上面前。
皇帝没有心理准备,不曾想到这么快就见到自个儿的兄弟,原本的计划完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