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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见她疼的脸色煞白,却也不肯叫出来,挑了挑眉毛,淡淡道:“这还不是中毒?”
“没中毒就没中毒。”叶姻疼得几乎把嘴唇咬破,脸色狰狞却不肯服输。
明澈见她这等摸样,只得又摁了一下,叶姻的疼痛终于缓了下来,刚刚吁了口气,听明澈道:“此毒叫隔日红,若是不解此毒,你以后日日会如此疼痛,并且会加十倍百倍,时辰也会越来越长,最后疼痛而死……”
“哦……”叶姻本来是十分怕痛的人,可是与明澈相比,她宁愿选择巨痛,因此只淡淡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明澈瞪着她许久,道:“你真的不解?”
叶姻道:“不用,谢谢。”
“若是拖延时日久了,便是我想解也解不得了。”明澈皱的眉头越来越紧。
“那也不用。谢谢。”叶姻面无表情地侧头向外望去。
明澈终于被气崩了,“蹭”拧过叶姻的脸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圣僧,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叶姻的脸被明澈捏得变形,偏生神情淡淡的。
“哦?”明澈的心仿佛猫爪似的,恨得无处发泄,手上用力,叶姻却也不怕疼,干脆闭上眼,明澈只得把手放下,道:“难道你是想死?”
叶姻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解毒?”明澈皱起眉。
“蛇精病发作。”叶姻只能找这个理由了。
明澈盯着那木然的神情许久,忽然笑了,那笑容在那绝色的面容浮出潋滟的光芒,烁烁的让人睁不开眼,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凄然道:“你是怕欠我人情?”
叶姻被他说中心事,只得沉默。
“你宁死也不肯欠我人情?”明澈的声音不再淡淡,反而显得阴森。
叶姻闭上眼。
“施主要知道……”明澈伸出手,抚上叶姻的脸,淡淡道:“若是贫僧还不了这业力,就只能一直在你身边,纠缠于你……”说着,微微苦笑,想不到竟有这样一日,是这样的自己,与这样的她。
“那要怎么还?”叶姻猛地睁开眼。
明澈看着她急切的眼眸,心中扯痛,那墨玉的深潭里宛如一弯幽泉,溺深了竟不知所处。
叶姻避开那眼眸,咬了咬嘴唇,道:“圣僧,若是你救了我,是不是就算还了?”却觉得那手从她的发髻绕到了脖子,冰凉的手指让她有些战栗,可又不敢挪动,只得重复一遍道:“救了我应该就还了,是吧,是吧……”
“也许……那就试试看吧。”
明澈深吸一口气,把她的身子拧了过来,盘起腿,绕到身后,伸手在她的上身穴位上点了点,又拍了数下,叶姻方才死也不叫痛,此时却苦着脸道:“好疼啊,圣僧。”
“一会儿就好了。”明澈安慰道,又凝神摁住她的中脘穴,叶姻只觉得一股热流在身体内激荡不已,她没练过武功,不知这是什么气息,只觉得丹田暖暖的十分舒服,方才的疼痛一扫而光,想起那个男人就在自己身边,本来应该感念的心情,却没由来的更加恐惧,是的,更加恐惧,仿佛向前走多了,便是她与他都逃不脱的万丈深渊……
也许他这次救了自己,那业力就还完了……
叶姻说服着自己,等还完了业力圣僧就回了大悲寺,自己会为了叶家留在这皇宫挣命,凭着自己的能力,虽不至于宠冠六宫,也不至于太差,太子那行货……比圣僧可好对付多了,这么想着,竟然昏昏然地睡了过去。
黎明初晓,淡淡的霞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明澈运功了一夜,睁开了眼睛,那少女正在酣睡,印堂上的黑线已经淡了下去,霞光照在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映出一层雪光,潋滟的红唇微微翘起,长长的睫毛一闪闪,若是睁开,便是平时那俏皮狡狯的摸样,闭着,却显出别样的娴静安稳。
这样的她,终于是安静的,随和的,不再犀利的,伤人的,不知为甚,她总有法子伤害到自己,果然是这一世的业力吗?……
明澈嘴角浮出苦笑,心里不知是爱还是恨,想起她那唯恐不及的神情,忽然俯□来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我勒个去!
叶姻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老娘居然在监狱里做春梦!居然梦见,梦见……叶姻看着自己身上衣裳完整,圣僧已经走了,吁了口气,脖子以下,儿童不宜!
她站了起来,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应该是被解毒的原因,这淑妃果然心狠手辣,不知她若是知晓自己的毒被解了,会是什么表情?叶姻呵呵一笑,扒拉着铁栏杆向外探头,见外面空荡荡地毫无人气。
不会把她扔在这里饿死吧?她摸了摸肚子,后悔之前只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驴打滚,如今肚子里咕咕叫,张望了许久,不见踪迹,只得靠着墙坐了下来。
虽然她安慰明澈说“太后会利用这个机会查明”,可究竟会不会查明,也不能确定,毕竟太后只是欣赏自己,却不是自己祖奶奶,保得住保不住只看是否符合她的利益,一旦损害大于好处,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的。
叶姻很清楚世界不会围着自己转的,不担心是假的,可又有什么用?她转过身,用手指挠了挠墙,若是太后行动慢,德妃为什么不搭理自己呢?
不会是要秘密灭口吧?喵呜……
想到这里,心头一缩,忽然又想到这种事情,德妃不搭理也许更好,也许她早就知道另有其人,所以与太后精诚合作,准备诱敌深入?唉,不管怎样,先让她小人家吃饭啊,饿死了谁陪啊,我擦。叶姻正用爪子挠墙,却听外面脚步声声,门“蛤喇”一声打开了,陈嬷嬷走了进来。
叶姻见了这人,那颗心终于安稳了下来,转过头扶着墙站了起来,笑道:“嬷嬷……”
“主子受委屈了。”陈嬷嬷笑道:“真凶已经找到了,德妃娘娘让我带个话,说她一时情急,让叶主子别介意。”
“没事……”叶姻摇头,忖了忖,忍不住好奇问道:“嬷嬷,到底是谁?”
陈嬷嬷摇了摇头道:“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还请主子务要保密。”
“是,是。”叶姻连连点头,见几个宫女进来,扶着她,跟着陈嬷嬷想储秀苑走去,一路上陈嬷嬷极为沉默,叶姻也不问三问四,不一会儿到了储秀苑,见几个少女在院子里散步,见叶姻跟着陈嬷嬷,脸上居然露出嫉妒与羡慕的表情来。
叶姻心里诧异,忽然之间又明白了,她被弄走的时候,不过是几个婆子跟着她走了出去,还以为是德妃娘娘宣召,很多人并不以为她是出事,因此见她与陈嬷嬷十分亲近,反而觉得心中不服。
叶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见萍儿与庆元、隋氏走了上来,隋氏笑道:“小姐,你再不回来,我要把你弄回来去了。”
叶姻嘻嘻一笑,道:“其他都先别说,我饿了。”
萍儿赶忙去给叶姻弄些吃的,庆元与隋氏给叶姻更衣,庆元见叶姻的肚兜上有手印的痕迹,吓了一跳道:“小姐,你身上这是……”越看越奇,这手型十分长大,明显不是女子的手,庆元脑袋“嗡”地一声道:“小姐,您……您这是去哪儿了?”说完,声音已经带着哭声。
叶姻怔了怔道:“我就被关在德妃娘娘安排的柴房里,住了一夜,怎么了?”
庆元见叶姻竟然不知道,心中更急,忙把肚兜给叶姻换了,拿着那旧的肚兜给叶姻看道:“这……这……”
叶姻仔细看了看,脑袋“嗡”地一声,声音都吓没了,好半晌没说出话来,隋氏正在外间,听见响动走了进来道:“怎么了?小姐。”
叶姻忽地把那肚兜攥在手里,庆元则怔怔地看着叶姻,见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眼眸里竟闪现出绝望之色,自己的那也哗啦坠了下去,欲待要问,竟不敢了。
“吓,你们怎么了这是?”隋氏看得莫名其妙,道:“萍儿一会儿子提着饭盒回来了,对了,小姐……”说着,放低了声音道:“那文媛忽然病了,据说是会过人,所以太后娘娘打发她回家了。”
叶姻因为刚才的事情,听了这件事竟没反应,待隋氏说了两遍,才醒过神来,“哦”了一声,声音竟是嘶哑的。
隋氏不免有些奇怪了,方才小姐还生龙活虎地要饭吃,忽然之间跟傻了似的,掉头对庆元道:“怎么了?小姐病了?”
庆元迅速抹了一把脸,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赶紧给主子弄点吃的。”说着,抱了那一堆旧衣服走出了屋子,一个趔趄竟差点摔倒。
隋氏见了这等情形,知道必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皱了皱眉,低声问道:“小姐,怎么了?那德妃娘娘不是傻子,应该不会做一些下三滥的事情,若是真有,咱也不是吃素的。”说着,攥了攥拳头,只见那床头的案几,嘎巴一声,竟懒腰折断!
叶姻此时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得如同在梦中,不敢相信,偏生又在眼前,昨夜自己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还做了个那么一个梦,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心惊,忽然抓住隋氏道:“嬷嬷,你先出去,我……我……换件衣服。”
隋氏见叶姻那表情,吓得没敢多说,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先出去。”
叶姻见隋氏出去了,关上门,有把窗户关上,放下床幔,换了内衣,拿起那内衣以医学研究态度仔细研究了半晌,觉得应该没有落红,应该……没事吧,那和尚虽然精分变态,想来也不是猥琐小人,不会趁人之危神马的吧。
按理来说,是应该相信此人的人品的,若不是境界高,也做不到国师圣僧的程度,可人的理智是一回事,若是遇到特殊时刻的特殊气氛,何况还是动了心的……
艾玛,若是这样……
叶姻第一次有种落空的感觉,仿佛一直以为手里有底牌,结果打出去的时候,底牌不见了,她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