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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冬的眼睛亮亮的,对于这几位庶出的姑娘,除了二姑娘她可是没一个放在眼里,就是二姑娘也只是因为对方对华宁锦的确是照顾有加,华宁锦也对二姑娘与其他的庶姐妹不同,不然清冬真是一个都不会理会。
虽然她是奴婢,可是在某些时候,那几个不得宠的庶女恐怕还不如她这个丫鬟。
“怎么会?”华宁锦有些惊讶。
在她离府前出了那个事儿之后,长公主十分震怒,也因此,才会让几位姑娘免了请安问礼,表面上,是长公主对蒋氏肚子里的孩子重视,可是事实却是因为蒋氏御下不严而让长公主对其极度不满。
这件事,当时蒋氏恐怕还看不清,不过华宁锦却相信,自己离府的这些日子,蒋氏应该深切的明了了长公主的意思才对。
“姑娘,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清冬的八卦之魂立刻神彩熠熠,她转头看了一眼,清秋出去了,清涵一直就是个闷嘴葫芦,老实的坐在一边的小杌子上给华宁锦绣着帕子。
“听说,是因为夫人不满六姨娘在老爷回府的路上给老爷送汤水,这才……”
“清冬!”青妈妈厉声喝止,让清冬着实的吓了一跳,她差点儿从地上蹦起来,猛得转过身惊惶的看着青妈妈,只觉得胸口的心脏要跳出来了似的,扑腾扑腾的跳得极为剧烈。
“下去,回你的房间,今天不准再出来!”青妈妈的表情迅速的平淡下来,声调十分平衡,可是清冬的脸色却苍白起来,她有些无助的看了眼华宁锦,连忙施了一礼退出去。
“姑娘怎么样了?身上还觉得沉么?”青妈妈洗过手,用帕子擦了,这才走到床前,习惯性的给华宁锦试了试温度。
“姑娘出汗了?”华宁锦的额头湿滑,已经转为清凉的皮肤十分细致。
“嗯,被子里好热。”华宁锦撒娇的嘟了嘟嘴,看青妈妈对她欲言又止连忙起身半扑到青妈妈怀里,青妈妈惊了一跳,连忙抱住她。
“可不行,仔细着凉风打了身子,清涵,去准备衣服,给姑娘换上。”
☆、娇气 ☆
“不要,我想洗澡。”华宁锦扭了扭,像小时那样在青妈妈怀里撒娇,青妈妈无奈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华宁锦的鼻子,又对清涵施了眼色。
“没听到姑娘说的?快去让他们准备热水。”说着话,手也不闲着,拿起被华宁锦丢到一边的被子,仔细的给她披盖上。“好了,姑娘也不能太任性了,一会儿洗了澡换身衣服就好了,先用被子挡着风。”
“这屋子这么热,哪里还有风。”华宁锦嘟嘟嘴。屋子里四个角都燃着火盆,靠近床的花罩里还有一个紫铜的鎏金小鼎,里面袅袅燃着银丝炭,散发着几分酸酸的甘涩味道。
“妈妈,鼎里薰的什么香?”华宁锦嗅着有陈皮与甘草的气息,酸苦中带着几许甜味。
“你一直发着热,偶有咳嗽,陈御医不止给你开了方子,还说用这两种药一起薰香,可以让你的热气快些发出来。”
医者不自医,虽然华宁锦有一身医术,但是她基本上是不给自己看病的,顶多只是自己吃些自制的药丸而已。听了青妈妈的话,华宁锦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奇怪。
陈皮也好,甘草也好,算起来都是清热解毒的药草,不过,直接开出来熬了服用就是,做什么还要薰香?难道她那时真就病成那么严重了?
“长公主来了!”随着小丫鬟的一声通报,外披着孔雀暗花纹织锦羽缎斗篷,头上戴着昭君套的长公主走进来,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憔悴了许多,眼里皆是担忧,进了房直奔向了华宁锦躺的架子床。
“大母!”华宁锦眼睛一亮,看着端仪长公主微笑,不过,她的笑在看到长公主明显有些憔悴的脸色时敛起来。
“元七,你怎么样了?”
青妈妈等人连忙施礼,长公主挥了挥手,青妈妈上前帮着长公主把斗蓬取下,又接过了长公主手上的福禄寿喜紫铜手炉,重新加了炭,又递了过去。
长公主坐到了华宁锦的床前,一双慈爱的眼睛不住的扫着华宁锦的脸,在看到脸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水润白嫩,没有那不正常的红润后松了口气。
“是元七不孝,又让大母挂心了。”华宁锦很是愧疚。
“只要我的元七没事儿就行。”长公主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她刚刚看到婆子们抬着热水往偏房里抬,知道华宁锦这是又要沐浴了。
这孩子,不知道像谁,娇气又爱洁。冬天最迟也要两天一洗澡,而头发是天天洗,这几天昏睡着动不了,估计这醒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了。
“去吧,先去洗澡,不然又难受。”长公主挥着手让青妈妈清秋等人上前伺侯着,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
“那就劳烦大母等会儿元七。”华宁锦也没推辞,她也看出长公主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说,她一身的汗倒是真的等不了了,全身都难受的厉害。
☆、矛盾 ☆
热气蒸腾,水里花瓣幽香,华宁锦泡到热水里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她亦有些疑惑。
“妈妈。”华宁锦用手拨了拨水,“大母有什么事情啊?”
“姑娘这几天病了还不知道,尚京这几天可是风声鹤唳,满城风雨的。”青妈妈难得的,一直祥和的脸上带着隐忧。
“怎么了?”华宁锦有些不解的看了眼青妈妈,忽然就想到了萧君益那一行人。“难道,是北地的那队人出了什么事情?”
“姑娘真是聪明。”青妈妈夸奖着,脸上与有荣焉。“可不正是北地的宣王府吗?听说那位萧三公子在城外被刺,陛下很是震怒,谁知,进了尚京后,刺客也追踪而至,把三公子刺成了重伤。”
“这样?”华宁锦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萧家是得罪了哪路人马?居然这样楔而不舍?“那后来呢?”
“宣王十分震怒,原本,北地的胡人因遇了灾年,就有些蠢蠢欲动,一直都是宣王在前方苦苦抵挡支撑,这才让三公子入尚京替他谢恩,谁知就遇刺重伤,三公子的属下追击刺客,结果追到滇地的使馆那里就没了踪迹,现在,滇地与北地在尚京的人马关系十分紧张。”
“那和我们公主府有什么关系?”华宁锦不解。
“滇地平王爷的妹妹不是嫁到了华兴侯府里了?这几日尚京各方势力的关系过于紧绷了,华兴侯夫人下了帖子,请各位姑娘过府去赏菊喝茶。”
华宁锦听了秀丽的眉毛蹩到一起,这位华兴侯是燕国三公七侯中的唯一一位不是外戚的侯爷,武将出身,曾任五城兵马司司长。不过,自娶了滇地的华川郡主后,就改去了尚京的京兆尹任一闲职,再也没带兵打仗。、
不过人家余威尤存。尚京的武将,多是曾在华兴侯麾下任过职的老部下,而华宁锦的兄长华宁昱,更是自入了伍就被华兴侯带在身边,交情自是非比寻常。
“怎么,北地有什么说法?”
华宁锦询问,站起身由清秋帮着她擦干身体,屋子里放置了七八个火盆,温暖如春。
“就在华兴侯府里下了帖子没多久,安乐侯夫人也递了帖子过来。”青妈妈面带隐忧。
而华宁锦听了青妈妈的话陷入了沉思,任着清秋与青妈妈帮她穿戴,心思却转去了刚刚的对话里。
安乐侯夫人,正是北地宣王的表妹。
洗浴过后,异常的清爽,华宁锦带着笑回到房里,长公主坐在临窗的炕上,红色的猩猩毡上放置着梅花小几,几上放着茶水与点心。
“过来,这边暖和。”长公主一把抓住华宁锦,养尊处优的手掌柔软而温暖。
“不冷,屋子里火盆太多了,燥得慌。”华宁锦皱皱眉心,屋子里不只四角,居然连放了六个,这是什么时候啊,太夸张了。
“还不是你身子太弱了?去帮姑娘把清热的汤拿过来。”最后一句话,长公主对着清冬说的。
清冬连忙躬身应是,青妈妈也知机的退下,给这对祖孙留下说话的空间。
☆、疼惜 ☆
“这几日你好好呆在府里哪里也不要去,十日后就是你们的除服礼了,在那之前,什么事情也不要理会。”长公主抚了抚华宁锦粉嫩的脸颊,疼不够的摸摸她乌黑的发际。
“好。”华宁锦点点头,姜氏的祭日算下来再有十天正好过了三年零一个月,正是除服的日子。
“一切事情都等你除了服再说,府里的人你就可着他们折腾吧。”长公主本是不想说,可是她又知道,虽然表面上,孙女儿表现的似乎谁都不在意,可是她却有种异常的柔软,尤其是在家人面前。
“刚刚我看到个长得很齐整的小丫鬟,倒是伶俐。”长公主面上淡淡的,华宁锦一怔,有些不明白的看长公主。
“你啊!”长公主叹了口气,这孙女儿聪明是聪明,可就是防人之心太轻忽了。不过也怪不了她,自小就被保护得严严的,虽然偶尔长公主也想着要教教她一些手段,可是毕竟,还是下不得手。
这种隔代的亲缘让这种宠溺来得毫无缘由,也让长公主怎么都狠不下心去。
“长公主,姑娘,大郎君来了。”房外,青嬷嬷高声通报,长公主应了一声,让华宁昱进来。
“妹妹!”华宁昱顶着一身深蓝的官服就走进来,看得出是没换衣服匆匆而来的。
“昱哥儿,坐那边去,怎么没换衣服就过来,仔细你身上带着风。”长公主伸手一指,直接让华宁昱去到炕前的那一溜紫红玫瑰椅上去,不许他靠近华宁锦。
“是。”华宁昱没注意到丫鬟的通报,结果一进门才发现长公主居然也在,一时有些怔然,连忙施礼问安,这才坐到一边,看着妹妹一脸粉嫩嫩的靠坐在炕上对着自己微笑,一颗悬置了许久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调令下来了,我要去五城兵马司任副职了。”华宁昱的眼眸有丝兴奋,身为男子自然是前程为主,现任的五城兵马司司长正是威武侯夏侯云,为人冷硬自持,华宁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