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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公主出了宫,留在了公主府没有离开,后来嫁人生子,谁知生下孩子不足一月即夭折了,而夫君因一次意外为了救老爷而死。公主怜她丧夫失子,正巧姜氏夫人抱着七姑娘回府,她就成了七姑娘的奶嬷嬷。她是用了心的来照顾疼爱着七姑娘的,在她心底,七姑娘就是她的那个早夭的孩子。
青妈妈熟练而轻柔的帮着华宁锦绞干她那头如云的秀发,而华宁锦在这轻巧温柔的动作中昏昏欲睡,猛得,她张大眼睛,糟糕,好险,她差点忘记了最大的事情,亏她还为这事卖萌来着。
“妈妈,忠叔回来了吗?”
“说是明天就到家里。”青妈妈沉稳的回答,手里的头发很快变得乌黑光亮,散发着幽幽香气。
“那让忠叔休息一会儿到我这儿来一趟,我有事儿交待他。”
“怎么,姑娘不是刚从福光寺里回来?”青妈妈不由蹩眉。天气渐冷了,上一次出门又病着回来,青妈妈想到这里,满脸的不赞同。
“姑娘,天太冷了,还是在府里呆段时间,等天气好一些再出府吧。”
“今天师父过来是有事情找我呢,很重要。”
华宁锦有些无辜的看着青妈妈,长长的眼睫一闪一闪的,乌黑的眼眸像两颗星星,让青妈妈无法再说出反驳的话。她家姑娘啊,主意大着呢,决定的事从来不肯变。
“那明天他回来我派二门的小栓子去喊他。”青妈妈妥协的道。
华宁锦的目的达成,终于放下了心,她困倦的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在青妈妈的膝下翻了个身,沉沉的睡着了。
华宁锦长长的头发绞干了,青妈妈对清冬挥挥手,让清冬把枕头拿过来,给华宁锦垫好,这才下了炕匆匆出去。
☆、华忠 ☆
第二天下午,忠叔匆匆回府后就直接到了紫竹院。
“姑娘!”
华忠规规矩矩的上前,给华宁锦见了礼,华宁锦双眼闪着亮,看着忠叔略有些消瘦的脸,笑着受了忠叔的礼后,连忙让清秋给忠叔让坐。
“忠叔,这一路还顺利吧?”
“还好,不过,近来,世道有些不稳。”
华忠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脸的精明,五官普通却又让人印象深刻。他有些激动的看着华宁锦,自华宁锦出生后,他就奉了姜氏的命令守护在华宁锦身边,这是第一次离开了这么久。
“都是哪里不太平?”华宁锦的心略微一沉,忠叔是个十分稳重沉着之人,从不轻易下结论,但是一旦他这么说了,就代表着这件事基本上已成了定局。
“老宅子就在南越府那边,距清安府不过只有百十里路,清安府里匪患严重,听说老爷也因此受了伤?这一路上,几乎是人人结伴而行,除了无法避过的原因,几乎人人对清安府敬而远之。听说,前段时间,清安府统领齐绍齐大人的家着,在清安府郊外被山匪抓了人票,是齐大人请了驻守清安府的林将军救回来的。”
“那南越府呢?”华宁锦仔细的听着忠叔的话,思索着这中间的联系。
“与清安府截然相反,一片和乐升平。那里民风温朴治安清明,虽然不到日不拾遗,但是绝对是和清安府完全不同。”
“两个地方只相距百十里?”华宁锦的秀眉忍不住微微一挑。
“骑马不用半日即到。”忠叔沉着的回答,脸上带着欣赏。他家姑娘就是聪明,一听就听得出这其中的猫腻。
“那其他地方呢?”华宁锦沉沉的思索着,只觉得一切都蹊跷的厉害。清安府的统领齐绍是太子的人,而南越府的统领江河是三皇子的人,而当今,令华谚去了清安府去训斥了齐绍。
“驻府清安府的原驻将军,就是和父亲一起回尚京述职的林将军,是哪位?怎么从没听过?”华宁锦微蹩眉。
“林将军的庶女前段日子刚被五皇子纳为侧妃。”忠叔简洁的回答。
原来如此!
华宁锦倒抽了一口气。三皇子与五皇子都是皇贵妃所生,看样子,这皇子们的争斗终于要开始了。
“忠叔,你这几天跑一趟福光寺,亲自去见空显大师,告诉他,我答应了。”
华宁锦的心有些发颤,一旦几位皇子的斗争明朗化,那么她们华府必然要做出一个态度,而这一切,都看长公主的了。毕竟,长公主与当今的情份可是不一样的。
无论从大局还是感情,长公主绝对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才能应接接下来的异变。想到从前在现代时看的电视剧里的各种宫斗,她忽然头就痛起来。
那时看的时候,她还觉得假,她还当消遣,而现在,也许,她亦要身陷其中了。
“姑娘这是要?”华忠敏感的察觉到了华宁锦的神色不对,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眼。
“没事的忠叔,我就是答应了空显大师帮他给一个人医治。”
“这怎么行!”忠叔立刻满脸的不赞同。
“那人手上有大母需要的救命草啊!”华宁锦无奈的苦笑。
“那人是谁?”华忠沉默了一会儿,平静的询问。
“宣王萧君昊。”
☆、教训 ☆
夜里,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雪花瓣若六角,晶莹漂亮。
青妈妈的身子还是不爽利,早早的就歇下了,乘着青妈妈不在,华宁锦令小丫头子把窗子打开半扇,用窗棂支上,而她,半卧半坐着倚在靠枕上看着窗外扬扬洒洒的雪,露出开心的笑。
和雨不一样,她还是更爱雪一些,不过,因为季候的关系,尚京不常下雪,今年,这算是雪多的了。
“姑娘,喝点热茶吧,离窗子再远些,要是青妈妈看到我们让您又开了窗子,又要罚我们了。”清冬捧着茶盅走过来,脸上略带了些不安。
华宁锦淡然的微转过脸,只是扫了她一眼,接着,又看向窗外的雪,没作声。
清冬脸上的不安更是明显了,她有些忐忑的看看清秋,清秋腰背挺的笔直的站在炕边,低头把华宁锦身上青蓝小缎的夹被往华宁锦身上盖,而清涵是正襟危坐的在炕边放了个小杌子,正在琢磨着给那块玉搭络子。
“姑娘,清冬哪里做错了?您能不能告诉清冬一下,清冬笨,猜不到!”清冬干脆的垮下了一张脸。
自华宁锦回来,她就发现她家姑娘完全的不太理会她,弄得她心里像长了草,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因此这心像是放油上煎似的,外焦里酥的折磨啊!
伸出手,把放到炕几上的茶杯拿到手里,华宁锦轻喝了一口,热热的茶水暖了她已经有些泛凉的手指,她伸手挥了挥,终于看够了。
清涵放下手里的络子,清秋上前喊了声在外面清雪的小丫头,把窗棂放下,窗子关严,又扶着华宁锦起身,华宁锦拿开了盖在身上的夹被,盘膝坐在炕上,令清秋把前些日子宫里赏下的宫花拿出来。
“你们都过来,每人挑几朵。”华宁锦指了指,对清秋三人说。
匣子里的宫花都是历次宫里的赏赐,她一般都不会戴,就放在这匣子里,留着赏人或是偶尔拿出一朵半朵的装饰她的盆栽,唬唬华宁昱。
清秋三人一人挑了几朵喜欢的,剩下的,华宁锦挥挥手,让清秋拿着去赏刚刚清雪的小丫头们。等清秋清涵一人捧着一匣子宫花出去,她这才似笑非笑的抬头看着清冬。
“我想问问你,这几日,怎么都不到我跟前来伺侯?要是不想在这里,满府里哪个院子你喜欢,尽可以说,我就让你去。”
“姑娘!”清冬惊得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在府里,哪里有紫竹院清静又好当差的?更不要说被主子清出去的下人,哪还能要?她吓得眼泪立即出来了,哭着就要磕头。
“清冬,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大母那时送来了那么多丫鬟让我挑,我单单只挑了你和清秋?”
“姑娘……呜呜……姑娘挑清秋是……是因为她沉稳干练,做事认真。”清冬呜呜咽咽。
“那你呢?”华宁锦反问。
“我……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呜……”清冬哭起来。
☆、闹起 ☆
“姑娘挑清冬,就是看她直爽忠心,还有打听消息的本事。”清秋一掀门帘走了进来,院子里的小丫头子早被她和清涵打发空了,而清涵就守在院门处。
“对。”华宁锦点点头,那双一直沉静如水的眼眸,忽然迸出冷冷的锐利。
“你说说,你打听到了消息,却不和我说,你说说我当初又为什么挑你呢?要知道,在这府里,你就像我的眼睛一样,现在,眼睛失灵了,我是不是要治一治病?”
“姑娘……可……可是青妈妈……”
“清冬!”华宁锦的声音陡然变冷。“你的主子,是我!”
清冬的哭声突然停下,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明白的看着华宁锦,猛得重重磕了一下头。
“姑娘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青妈妈自是为了我好,不想外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到我,可是,有时候,有些事,能瞒,可是有些,是不能瞒的,知道吗?”
最后三个字,华宁锦的声音转厉,清冬连忙重重点头。
“好了。下去洗洗脸。”
华宁锦挥挥手,清秋扶着清冬下去,院门处的清涵看两人出来,连忙走进房里伺侯。
“我、是不是有些严厉了?”华宁锦把头发散开,微蹩着眉头任清涵扶着歇到床上,想到刚刚清冬磕头的样子,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她不想这样,更不习惯这样。在紫竹院里,下人们也都知道,七姑娘出了名的心软好说话。可是,也因为这样,让这些下人们除了青妈妈,任谁也不怕,甚至也对她只有重视却无敬畏。本来,她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可是,以后呢?如果长此以往,她恐怕驭下极难。
青妈妈不能伴着她一辈子,而有些事情,青妈妈也无法代替她去面对。
“姑娘也是为了她好。”清涵细声细气的。“这是在姑娘身边,她这样也就罢了,换了哪一个主子,恐怕都会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