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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暗喜,结果回来只得了这么一个下场?年娇如简直自心底里冒出阵阵的冷意,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
“晓春。”年娇如咬着唇转过头,“我们回府。”
“是。”晓春上前扶着年娇如,两人抖索索的走出了年太妃的院子,谁知,却看到了忍香正等在院侧的树后,看到了两人眼睛一亮,连忙上前。
“姑娘,姨娘请您过去呢!”
年娇如一怔,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后院的方向。
“姑娘,姨娘说了有急事,想和姑娘说上几句话。”忍香又劝了一句,年娇如听了,咬着唇嗯了一声,跟在了忍香身后,直接去了年秀如的房里。
刚一进房,一股冷意就涌上来。年娇如说不上心里的感受。其实房里并没有那般寒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进到这里,她就觉得寒意上扬。
“妹妹,过来。”
年秀如只几天,瘦得脸颊干涩,原本的明艳的线条都淡淡的,反倒有一股清丽的气质在脸上,双眼澄澈,带着几分温柔。
“怎么了姐姐?”年娇如的心就是一抖。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在年秀如面前,她几乎根本就是力求镇静。只是,心里却依然难免发虚。
之前,她曾托会看的人看过,都说年秀如这一胎像是个男胎,她这才慌了神,可是却不想,竟然让年秀如以后子嗣上艰难,这是她并未想的,却又不免在心底想着,幸亏如此,姑姑终于想到了她。
可惜,这一切都在她刚刚的经历中化为了泡影,她苦心经营一心谋划,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口中一阵苦涩,年娇如看着年秀如,竟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妹妹快坐。”年秀如伸出手,把年娇如的手抓得紧紧的。年娇如低下头,看着年秀如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低低的唤了声姐姐。
“妹妹怎么了?好似哭过?”年秀如仔细的观察着年娇如。
“没事。”年娇如眼眶不禁一红。
人都是这样,在脆弱的时候,受挫的时候,很害怕别人会问,会关心,越是关心越是安慰,越是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而年娇如显然也是如此。
原本已经咬着牙要离开的,结果被年秀如这样一问,她更回的心痛难忍,只觉得无比的委屈,眼泪先是只是滴落,后来干脆在年秀如的询问中呜咽失声起来。
“娇如莫哭!”年秀如看着年娇如低垂的头顶,眼睛里的寒意一闪而过。“有什么事和姐姐说吧,姐姐定然帮你。”
“没事,没事!”年娇如双手捂着脸,边哭边不断的摇着头。
“好吧,那妹妹就哭出来,哭出来,也就好受了。”年秀如的声音极温柔,有耐心的看着年娇如也不再开口。
年娇如又哭了会儿,这才渐渐止了声。刚刚被伤心、挫败与之前的恐惧惊吓混到一起的情绪终于平息下来,慢慢的,她的理智也在抬头。
年秀如看着年娇如停了哭声,这才开口。
“是不是,爷儿说了不纳你?”
关于萧君昊,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事情如果没闹成这样子,说不得萧君昊真的会纳了她,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萧君昊是绝对不会纳她的!
“才不是!”年娇如的脸色一变,她自幼就好强,而年秀如是她最恨最在乎的存在,她又怎么会愿意在对方的面前示弱呢?
“妹妹!”年秀如叹了口气,“你莫要逞强。要是按我的心思,我是半点也不会帮你的。看你,我就心里有气!”
“那你还问什么!”年娇如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年秀如抓住了手。年秀如的手指已经枯瘦到了一定的程度,一抓骨头都有些咯手。
“自是因为我们都是年家的女郎。”年秀如脸色一肃。“年家一定要有女郎进来生下郎君,妹妹想来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情,如果是别人,我是绝计不会服气的,可是如果是妹妹,倒也认了!”
“可是……”年娇如听了一怔,看向年秀如只看到对方温暖的眼眸与眼底的关心。心底的愧疚一下子涌了上来,让她哽咽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一些。
“妹 妹不用担心。”年秀如轻轻拍了拍年娇如的手背。“这事儿,就交给姐姐吧。姐姐不敢说对爷儿了若指掌,却也知他的心思。妹妹事情闹成这样子,自然是要有个说 法的。这纳与不纳,恐怕已经不是爷儿说的算的了。年家与宣王府的关系,错综复杂,妹妹,这事儿,可是要从父亲那边下手才是。”
“是这样?”
年娇如心头一动。
当年,萧君昊亦不想纳年娇如的,可是却在父亲的暗示下无奈之极,只能把年秀如抬了进府。而这一次,要是有父亲来出手……
年娇如的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对着年秀如福了福身。
“真是谢谢姐姐了,姐姐放心吧,这事儿要是成了,妹妹必定会感激姐姐一辈子!”说着,年娇如就扶着晓春兴冲冲的往外走。
年秀如看着年娇如一扫之前的颓废,唇角冷冷的笑起来。
“姨娘,为什么一定要让她进府?”冬香不由得有些不舒服。
“当然要让她进府。”年秀如笑盈盈的。“她闹到这个地步,爷儿是一定厌弃了她,与其让爷儿娶个合心意的年家女,倒不如娶她回来!爷厌弃她,她必定要伤心绝望,甚至会想办法让那个狐狸精来帮忙,到时,不就有法子把这一对狐狸母亲全部治了!”
最后几句话,年秀如几乎是咬牙切齿。
怕什么?来吧,来进到王府里,年娇如,你不是一门心思甚至不惜害我也要进来这里?好,我就随了你的心,让你好好尝尝,这王府里的日子,是不是如你想像一般,随心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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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文敏听着婆子们报事儿,在看到了门口处裘婆子的身影一闪后,眼睛一亮,挥了挥手,先把厅里的管事婆子都打发了这才把裘婆子喊了进来。
“怎么样?王妃在庄子上可好?”
“好着呢!”裘婆子奉了夏侯文敏的令,把府里新做的点心送过去,当然,主要还是夏侯文敏有些担心,让她去看看华宁锦过得如何。
“王妃在那边试着用荷叶做点心呢,病好了,看样子精神也足得多,还赏了奴婢十两银子,让奴婢带话,告诉您不用担心,夫人说她好着呢。”
“若不是大郎身体还没恢复,小郎君又太小,我真想过去看看她,陪她呆些日子。”夏侯文敏轻轻叹了一口气。
“夫人不用担心,奴婢看王妃想得通,看得透彻,倒是个洒脱的性子,夫人不必过于担忧的。”
“但愿如此。”夏侯文敏轻轻叹了口气。
“夫人夫人!”一个小丫鬟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裘婆子一见不由得骂了一声。
“小丫头瞎跑什么!没规矩的,这忙三慌四的干什么!”
“夫人恕罪,大爷儿刚刚吐血了,好大一口血!”
夏侯文敏听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差一点栽倒在地,还好一边的娇鸢连忙上前扶住她吓得大叫着夫人,让她有些昏的神智一下子醒了醒。
“怎么会!”夏侯文敏强压下已经狂乱不断的心悸。“怎么会的,大爷怎么会吐血,你们是怎么伺侯的!”
“奴婢不知道,只是今日是钟姨娘在里面的,也不知和大爷儿说了什么,大爷大喊了一声就吐了血。而且大爷还一直喊着让夫人您去。”
夏侯文敏一听哪里还呆得住,连忙往碧笙院去了,裘婆子看她脚步虚浮,哪里放得下心,连忙上前扶着。
一行人快步就到了碧笙院,却只听到里面的华宁昱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嘶哑而带着几许碎音,让人听着就心惊肉跳一般。
“大郎,你怎么了?”夏侯文敏匆匆进房,就看到了房榻前的那一片黑红的血迹。心都紧缩到了一起。
“你还敢问!”华宁昱气得一拍床榻,指着夏侯文敏,半晌,才说出话来。
“说起来你和元七也是一起长大的,怎么就如此狠心!她在那王府过得不如意,回来住几天就怎么容不下她了!居然还把她撵出去,你安得是什么心!她不是别人,是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婆家不如意也就罢了,如今,这娘也也靠不上,你让她怎么活!”
“什么?”夏侯文敏的心咯噔一下子,到底是谁说的?眼睛不由得看向一边扶着华宁昱的钟绿真,钟绿真低着头不看夏侯文敏,只是轻声说着郎君小心,郎君莫气,这些不痛不痒的劝慰,让夏侯文敏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钟姨娘!”夏侯文敏咬着牙。“之前,我曾下了封口令,不知是谁,居然在郎君面前乱学舌!”
“你做了还怕别人说!”华宁昱紧盯着夏侯文敏,眼睛里仿似能喷得出火。“怎么,我只是伤了,还没残,也没死,你是不是当我是个死物!”
夏侯文敏闭了闭眼,心里的酸痛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一直到达了眼中,却又被她生生的压了回去。
算了,算了,当年看爹还看不明白吗?男人一旦变了心,比毒蛇猛兽还要更可怕。毒蛇猛兽只是在你犯了它的地盘时才会对你下嘴,可是人却并非如此。已经是这样了,她还想什么?
终于,眼睛里的酸涩吞了下去,她睁开眼睛,看着华宁昱不由得一阵轻笑。
“原来,在郎君的眼里,妾身,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华宁昱一怔,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缓和下来,他还想说话,可是,夏侯文敏却觉得已经不必再听下去了。她摇摇头,退后了几步,看着华宁昱的眼神,心灰意冷。
“夫君,既然您觉得妾身是蛇蝎的心肠,那就写下休书吧!省得以后您又怨怼于妾身,不过,小郎君,妾身是要带走的,您以后可以再娶正室,想来,您也不喜欢一个蛇蝎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不是吗?”
夏侯文敏说完想说的,转身就走,身后华宁昱的呼喊她听都不听,华宁昱让众人拦她,可是夏侯文敏主持中馈已久,众人哪个敢上前拦她?因而她直奔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