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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华宁锦就看到了雕刻着景家标记的马车正在不远处不缓不慢的也在往着城外去。
二月初二,几乎是瑞月的最后一个日子,过了这一天,这新年的庆典就算是全部翻过去了。天气泛着冷意的江畔,笼着几许轻雾,天空偏南,一角弦月的挂在那里,映着天空的黑幕,显出几许清冷。13603500
而江边不远处,却已经早有各家的下人们纷纷站立着等侯。每年他们都会早些过来,先把祭拜焚香要用的香案备得齐齐整整的,一直到各府的祭拜结束,他们才会收拾干净后再离开。
华宁锦在这样的氛围下下了车子,先是到了香案前,由华谚发下三支线香,再在长公主的身后,按照长幼顺序排好,低头祭拜着。
对着香案处拜了三拜,华宁锦起身时,转头四处微扫,一眼就看到了隔着不远处的那道穿着青烟散边的褙子的景慧妍。
“元七,拿着,这是你的。”长公主早拿出一个色彩极俏,一看就是出手宫廷的工匠手中的画着精致的喜上眉梢的花灯,放到了华宁锦的手上。
“这个是你的,拿着,一会儿和她们结伴去江边逛逛。”
“好!”
华宁锦拿着手里画着片片红梅的花灯,直直的往景慧妍站立的方向而去。
“景姐姐!”华宁锦往景慧妍的方向而去,谁知只是一眼没看,景慧妍居然就踪迹皆无了。
华宁锦不甘心自己的计划居然如此的胎死腹中,收拾了精神开始继续的寻找。
看到了赵蓉玉、看到了闵淑云,看到了很多人,可是就是没有看到景慧妍。真是怪了。华宁锦边看找边往江边挪步,走动间忽然一眼看到了萧君昊。
萧君昊的双眼,正在看着华宁昱。
他的双目微凝,像是在想着什么,感觉到了华宁锦的视线,他转过头来,在看到华宁锦后大步走了过来。
“华女郎?”
“什么事?”华宁锦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就是想问问,你拿走的东西,什么时候还我?”萧君昊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睛里多少有些奇怪的情绪。
“早就撕了。我丢到府里的火盆里了。”华宁锦立即就想到了萧君昊在要什么,立即胡乱的回答,同时想往后退退。
“到时辰了,快放灯吧?”江边的其他女郎已经开始把手上的灯放到水里,华宁锦连忙快步上前走到水边,可是却因动作稍急,一阵细风吹拂,她原本亮着的灯倏然灭了。
华宁锦登时呆了,四处看了眼,不知该如何处理。
一个火折子立即亮了起来,萧君昊不知何时自怀里掏出来,并且点好了递过来。
华宁锦伸手想接,却看萧君昊微摇头示意,没办法,只好把灯轻举,萧君昊亲手点亮,又低下头把灯送上了水面。
今天只是略有微风,风轻轻吹过,华宁锦的灯随着水流飘向江心,很快的追上了其他人的灯,向着远方飘荡。
而一直分步在江心的几个小船,突然燃起了烟花,登时,在江畔处的女郎与郎君们皆惊喜的欢呼起来,五颜六色的烟花,把江面映得五彩缤纷。
“华女郎!”
乘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江面上, 萧君昊突然站到了华宁锦的背后,在华宁锦受惊一动时,伸出手紧紧捏握住她的左肩与右手,让她完全转不过身。萧君昊炽热的气息就在耳边,薰得华宁锦耳朵立即一红。
“因北地有急地我不得不暂时离开,夏侯府的那个丫头,我就成全予你,也算是给了我那大舅子一个天大的人情了。女郎要记得,我定是要回来要你还的。”
随着萧君昊的语音声落,一个轻柔而略烫的吻印在她的耳珠上,华宁锦惊得几乎要叫出来。这里可是闲人众多的地方,哪怕只有一个人回身看到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她都不用活了。
刚刚还紧掰住她的手掌松开了,在华宁锦回首的同时,萧君昊的人影却已经走得很远了。看着那道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后方那一片林立的马车后,华宁锦忍不住伸出手捂住已经红得发紫的耳珠。
这个老流氓!
天上的烟花终于停下,景慧妍也终于现身,几步走到了华宁锦的身边,随着华宁锦正呆滞的目光往着马车停驻的方向看过去。
“元七,你看什么呢?”
“没事,阿言!”华宁锦吓一跳,连忙回头过来,看到景慧妍后,她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了自己想出的计策。
“我刚刚在找我哥哥呢。”
“大郎君?”景慧妍有些好奇。“你找你家大郎君?”
“对啊!”华宁锦微垂了垂头,眼珠轻转后又抬起来。“阿言,我知你是稳妥的人,又把你当朋友,你当真要告诉我你有没有看到我哥哥啊。”
“这倒真没看到。”景慧妍上前扶住华宁锦,二人慢慢往华府的香案方向走,因刚刚华宁锦太专心找人,走得倒远了。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华宁锦嘟了嘟嘴。“我还想帮着求求情呢,文竹姐姐好漂亮。”
“什么事?”景慧妍有些好奇起来。
“还不是因为文竹与红玲打了假。”华宁锦眼睛轻闪动。“姐姐我与你说,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红玲听说有了我的小侄子了,可是大母硬是不准她生,如今闹得天翻地覆,要不是我劝着,哥哥定是要离家出走的。”
“什么?”景彗妍的脸色都变了。
虽然没有明提,但是景慧妍却早就知晓了长公主对自己有意,要求亲与她。毕竟,这段日子那威武侯府的薛夫人可没少往她府里跑。
而今,这华家大郎君怎么会是这种人?明明长得儒雅温柔,怎么会做这般糊涂的事?看样子,这大郎君与这几个通房的情分自是不一样的!
景慧妍边猜测边对着华宁锦笑,可是,景慧妍景家的背景极单纯,从来不懂什么叫争斗,如今却听到了这亦不行,登时心里打起了鼓。
人都说,难得有情郎。她虽然不一定找得到有情郎,可是却绝对不能找个负心人!而且母亲曾对她有说过的,这郎君风流不怕、花心不怕,怕的,却是心用不到正经的地方去。
这种郎君,她绝不能嫁!
过了二月初二后,公主府里平静了几天,接着,威武侯府的薛氏就过府来见了长公主。
华宁锦得了消息,只是偷笑,也不多话,只做不知。薛氏离府后,长公主心中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是华宁锦在当中搞了什么鬼,不然景家那女郎,好生生的,怎么会突然就变了态度。
明明之前提起与华家结亲,景家人是支持的,而且十分乐意。可是现在,景家人却诸多推托,各种婉拒,一切都是二月初二之后开始的,要说没华宁锦什么事儿,说出大天去长公主也不信。
可是她又没办法找来华宁锦当面对质,毕竟,这事儿完全没证据,那是自家的亲孙女儿,难道还要因此罚那个鬼丫头不成?她可当真舍不得!
不提长公主在那边心中懊恼,单说威武侯府这几日却也闹将起来。
事情的起因,自是夏侯文敏的婚事了。
也不知是谁,居然告诉了威武侯爷夏侯文敏的这桩婚事竟然是娶了文敏当平妻,还在城外忙着监抚流民的夏侯渊没办法回来,就派了夏侯青云回来送消息。
夏侯青云面无表情的站在厅里,在聚焦了府中的所有的主子后,当众把夏侯渊斥责薛氏的话说了一遍。当众被如此下面子,薛氏当时就气急攻心的晕了,老夫人一看不好,请了大夫来探脉,这喜脉亦是瞒不住了。
夏侯青云的脸色变了,夏侯文敏却早知此事倒也不慌,只是心中暗恨为何没等自己动手,这女人有喜脉的事情居然被众人知道了,这样下手亦来不及了,只会落人话柄。
薛氏心中气苦,可是更多的却也是窃喜。自己有喜之事一出,量那夏侯渊对自己想责怪恐怕亦要想想她的身子,又想到夏侯渊说的,责令自己必须马上去宣王落脚的驿站,寻了人去退亲。
这亲事不成反要成仇,让薛氏心中好不懊恼。更多的却是心中忐忑。她如去退亲,这脸要往哪里摆?
正为难着,谁料,萧家倒先派了人过来退亲了。而且,是带着错处过来退亲,竟然是把婚书丢了!对薛氏来说,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天大的美事。
表面上,她愤然退婚,背地里却是心中庆幸不已。
这几家人的焦头烂 额自不用说,尚京城里的士族名门却都是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的来几段饭后茶余。这公主府也好,威武侯府也罢,宣王北地更是滑之大哉。一时间,这尚京城里,当真是满城皆春。
就在这时候,宫里的皇上,传长公主与其他郎君女郎们入宫,当今的爱妃春妃娘娘,有了喜脉了。
虽然说算起来也就两个月而已,可是因有身孕的人是春妃娘娘,这本是寻常琐事亦不寻常起来。当今大喜,而皇后娘娘更是得意,居然要大摆盛宴庆祝。
华宁锦听了这消息只是感叹。那皇后闵氏还真是强人,能容人所不能,不只是给自己的夫君找了美人相伴,在听说了人家有了孩子后,还要摆宴庆祝,只不知这宴是不是好宴了,更不知,这宴对华家人来说,是不是鸿门宴。
“大母。”华宁锦托着手炉,看着长公主露出几分笑意。“也不知道这宴是冲着什么,可是我想您还是多少有些准备为好,万一当今真的提出要哥哥尚了公主,那您是依还是不衣?依了,哥哥前途尽毁,不依,您如果没个理由,恐怕就是违抗圣意的大罪,您虽然是皇上的亲姐,恐怕这一场责难跑不掉不说,还要受罚再不受信任。”
“我自是知道!”长公主狠狠的瞪了华宁锦一眼,心中倒是算计起来,如果现在就要定下夏侯家的那个丫头,她当真是说什么也不甘心。她一个堂堂的公主,斗起法来居然输给自己的孙女儿?
可是,如果不拿出个章程来,也是一难。尚京城里是大,贵族名门不少,可是想找个身份年龄性情长相都与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