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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男人僵硬的背脊,又看看鹜颜煞白的脸色,高朗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不该说。
“皇上……娘娘……。娘娘她……。”
他想改口说点别的,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凌澜却是忽然转身往回走。
这一次,目标很明确,就算看不到,凌澜还是直直走到了高朗的面前。
几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高朗更是,只感觉到他浑身戾气倾散。
“皇上……”
颤抖的话音还未落下,高朗脚下已是一轻。
凌澜抄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的同时,森冷的声音也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字一顿:“你方才说什么,再跟朕说一遍。”
高朗脸色一变,边上的鹜颜沉声低喝:“凌澜,放开高朗!”
凌澜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拧着高朗不放,缠着绷带的胸口急速起伏,猛地一声咆哮:“快说!”
高朗吓了一跳,转眸看向鹜颜。
鹜颜垂眸静默了片刻,抬起眼。
“蔚景已经死了!”
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把重锤砸向凌澜的心田,凌澜身子一晃。
“不可能!”他嘶吼出声,“绝对不可能!”
末了,又似想起什么,骤然松了手中高朗,再次转身往外走。
鹜颜眸光一敛,疾步上前,手掌凝起一股内力,猛地劈向他的后颈。
男人高大的身子倒了下去,鹜颜连忙伸手将他扶住。
“皇上!”高朗一惊。
“快!将他扶到床上去!”鹜颜皱眉吩咐高朗,末了,又吩咐张如:“速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
鹜颜打马紧赶慢赶,赶到行云山,在一个光秃秃的山头,便看到了凌澜。
身上还缠满绷带,在一大片黑土间,他孑然而立,伟岸身姿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在他的身后,远远地站着高朗。
早上她醒来,床榻上不见人,她急得不行,太医说,他的眼睛被浓烟所熏,一时半会儿不易恢复,得慢慢用药才行。
眼睛看不到,身上一身的烧伤,他还不消停。
她找遍了宫里,都没找到人,最后,她猜想可能是来了这个地方。
果然!
只是,火已燃、人已逝、这里早已寸草不生,来这里又有何用?
何况他还是一个盲人。
下马默然站了片刻,她才拾步朝那抹孤寂的身影走过去。
许是听到她的脚步声,男人缓缓回过
头。
明明他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一刻,她却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蒙着迷雾的眼眸里透出来的哀伤,纵然他此刻的脸色沉静如水,与昨日发疯的他俨然是两个人。
“凌澜……”
鹜颜眸色一痛,相对于昨日,她更怕此刻这样的他。
男人长睫微微一颤,又将‘目光’收了回去,转眸继续‘看’向自己的前面。
“三姐,你知道吗?那日,她就是站在我现在站的这个地方,问我,有没有爱过她?”
鹜颜心口一颤,看向男人。
男人面色依旧沉静,甚至唇角还微勾着一抹轻弧。
“三姐,你也是女人,你说,一个女人该是怎样的绝望,才会问一个男人‘有没有爱过’?”
“凌澜……”
鹜颜颤抖出声,心里想着找一些话来安慰,却第一次发现,自己找不到语言。
男人淡然的声音还在继续。
“可是我说没有,我说从来没有,我说我对她说过的所有话,做过的所有事,都是假的,都是骗她的。三姐,你知道为何我的眼睛会瞎?”
他转眸,轻笑着看着她。
“不是瞎,太医说,只是被浓烟熏了,暂时性失明。”鹜颜绷直了声线,却依旧难掩声音的颤抖。
“那就是瞎!”男人笃定而语,又将头转了回去。
“老天是公平的,它让我瞎,是因为我该瞎。我看不到她问我那句话时,眼里的伤痛和心里的绝望,我什么都看不到,明明她很反常,她从不化妆,却盛装盛容,明明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说辞不是这样,她擅自改了问题,而且一连追问了几个,我都没有觉察出来。”
男人轻轻摇头,轻轻笑,眸子里的迷雾却是越聚越浓,越聚越重。
那是鹜颜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低低一叹:“当初,她提出来的时候,你就不应该答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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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喜?
男人轻轻摇头,轻轻笑,眸子里的迷雾却是越聚越浓,越聚越重。
那是鹜颜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低低一叹:“当初,她提出来的时候,你就不应该答应她。”
当初谪?
男人怔了怔,思绪又回到了几日前的那个晚上。
他进九景宫,那个女人那般欣喜地跑出来迎他,连鞋子都没穿,一个劲地说,凌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说实在的,当时,要不是她是兴高采烈说这句话的,他还真以为她知道了他隐瞒她的秘密。
他问她知道了什么幻。
她说,她知道如何找她的父皇了,他当时听了,又是一惊。
她说,你看,我跟你大婚,他上城楼来看着,我跟你去祭拜你娘,他躲在芦苇荡后面,这说明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问,说明什么?
她说,亏你如此睿智的一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看出来,说明我父皇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啊,说明他一直就在我的附近啊。
说实在的,当时的他是有些慌乱的,他问,所以呢?
她说,所以,我得想个办法将他引出来,逼他现身。
他问,那么,你想到了吗?
她眯眼一笑,说,当然,做了聪明人的妻子,自然也变得聪明了,我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
到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她说这话时,唇角如花一般的笑靥。
他很是受用,笑道,何计谋,说给为夫听听。
她就开始耍赖,说,不行,你要先答应,按照我的计谋行事。
见她娇憨的模样,他有些想逗她一逗,说,不行,先说来听听,让聪明的为夫给你把把关,觉得可行,就答应。
她不依,又是摇他,又是晃他,又是装可怜,又是耍无赖。
他最拿这样的她没办法。
只得妥协,说,好,我答应你,你说。
然后,她就说,我父皇最疼爱我了,如果我面临生死危机,他一定会出来,所以,这样,找只鸽子,我假装传递消息给锦弦,反正大家都知道我跟锦弦曾经走过一段,也会相信。然后消息上写着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地,准备什么时候行动去抓他。鸽子找禁卫们能发现的时候放。此举可以一箭双雕,第一,我通敌,你可以判我死罪,生死攸关,我父皇肯定会出来,就算他不出来,也一定会有所行动,到时我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第二,我的消息被拦下来了,宫里面隐藏的真正的锦弦的人,就一定会想法设法将这个消息再送出去给他,不仅可以引蛇出洞,揪出奸细,还有可能找到锦弦的藏身之地。
是不是良策啊?她问他。
他直摇头,还笑她,一个搭上自己生死的计谋,竟然说是良策,亏你想得出。
她说,这不是假的吗?又不是真去死。
他坚决不同意,他说,生死是大事,且你还是一国之后,世人的眼睛都看着,岂能这般儿戏?
她便又不依了,说,不管,反正你已经同意了,君无戏言。世人看着就看着,那又有什么?最终还是你天子一句话。如果我父皇出来了,或者一直到最后关头,他都还是不出来,就算了,你就说,已查明,通敌一事是别人所为,与我无关,不就洗清了我的罪名。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真的非常想非常想找到我的父皇,连做梦都想。
然后,又是撒娇又是讨好,又是耍赖又是撒泼,他才点头。
点头的同时,他动了一点私心。
如果真这般做,或许……。能解决他这段时间最困扰的问题。
正好某个人嘴硬什么都不说不是吗?
或许上演如此一出,可以逼那个人开口。
“知道吗?三姐,不是我当初不应该答应她,而是不应该瞒着她动了私心。”凌澜声音沙哑,其声恍惚。
就是这一点私心,将她推向了绝望。
鹜颜皱眉,“可是,我想不通,她又是如何知道她父皇在我们的手里?”
“是啊,我也想不通。”
她是头一天夜里提出如此做的,第二日她就被禁足,第三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很明显,头天夜里她是不知道的,那就是第二日,可那一日,她都被禁足,又是从何得知?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终究是知道了,她终究是伤心绝望了,他终究是失去了她,彻底。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在大火中那撕心裂肺的悲嚎。
“父皇,是女儿不孝,女儿有眼无珠,两度错信男人,才落得今日如此悲惨下场,女儿无颜面对中渊百姓,无颜再见父皇,女儿走了,父皇保重——”
记忆里,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女子。
就算曾经被锦弦欺骗,就算曾经家破人亡,就算一夕之间从尊贵的公主沦为见不得光的卑微女子,就算再难再苦,就算历经
tang劫难,就算几经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