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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志得恼怒地直咬牙根,破口大骂犹不解气,这简直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他带兵将近三十年,竟还玩不动一个出了名不务正业的闲散王爷,这不科学啊。
在吃了靖王爷一系列阴招之后,安志得叫人抬了两人抱都抱不住的桩柱来,准备用来撞开靖王府的大门。
靖王爷再次登上观望台时,温小婉也被连人带铁箱地抬下了墙头,并直接抬回正堂去了。
这一路府墙外府墙内的喊杀声,都挡不住温小婉被抬下去时的嘶嚎声。
小福子还贴心地跟在左右,一路劝到正堂,劝到温小婉被从铁箱子里放出来。
“水,拿水来了,累死本郡主了,”
她这点口水就算是喷到睿王龙骐脸上,也不算浪费,结果全喷铁甲壳子里。
温小婉才嚷一句,小福子已经吩咐小太监拿壶温热的茶水送来了。
温小婉喝完茶水后,在正堂西花厅找了一处地炕,坐了下去。
这回未等温小婉开口,小福子连忙着人端了不只热奶等饮品,还端上来几碟热乎的点心。
“郡主,您多少吃些,你晚膳没用几口,”
哪是没用几口,郡主心里挂念着司公大人,是根本连筷子都没有抬一下的。要说这刚才一路叫骂过来,也是好的,舒解舒解心里郁火,该是可以吃些东西了。
小福子料想得不错,温小婉这折腾一路,胃口确实开了些,瞪过他一眼后,拿起匙子喝起粥来。
喝过没三口,温小婉忍不住叹息道:“也不知你们家司公,能不能有碗热乎东西吃?”
他们小小的靖王府,战斗场面已经如此激烈了,宫中那是重中之重的地方,辛苦血腥必胜靖王府百倍,聂谨言的压力山大。
“郡主放心,我们司公大人洪福齐天,必能化险为夷,得护龙驾安全无忧的。”
这个时候,这种话说说也就是宽宽心的,温小婉只能当这话是真的了。
“你坐下来,陪我一起吃点吧,我一个人吃,没意思。”
温小婉知道小福子是没那个胆子与她同桌的,即使她没有尊卑贵贱的想法,小福子也能跨越这一层阶级底线,也要考虑考虑聂谨言聂司公的虎威。
敢与他女人同桌吃饭的异性,要不就是他女人的爹或亲兄弟,要不就是找死的节奏。
温小婉指了指地坑下面那处小桌,“你坐那儿吃吧!”
小福子顺从着温小婉的命令,随便拿了几样东西凑一小碟,坐到了温小婉指定的位置。
现如今温小婉只要不闹着往前面战场上钻,要小福子做什么,小福子都愿意。何况还是这种高福利。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吃东西,还不到半刻钟,西花厅外面就传来了吵嚷混乱之声。
“什么事?”
温小婉放下粥碗,皱起精致的眉头,小福子连忙跑出去看。须臾间折身回来,脸上遮不住的惊慌道:“郡主,快随奴才去后堂,前方的府门被柱子强行撞砸得支撑不住了。”
“什么?”温小婉也跟着大惊,腾地站了起来。
靖王府的大门是上五百斤的纯铜打制的,平时开门都要几个侍卫一起,才能打开的。如今竟被撞得支撑不住,安志得这是得想到多么吐血的招术了。
靖王府的大门是绝对不能被破的,一旦失手,全府老幼皆保不住。
温小婉急得就地画了好几个圈,却在看到室内墙角处的蜡烛时,灵光一闪。
她快声对小福子道:“快去传王爷,用火,用火守大门!”
非常之时,只能用非常之手段。人力不够,实力不够,就只能取道别处,关键时候顶上去的,除了两条腿的人,有些个死物件,用得恰当,也自带无比锋利。
作者有话要说:越到结尾越卡啊……
第144章 府墙破了
《孙子兵法》第十二篇《火攻篇》就是讲得以火助攻作战的战术。
做为锁神世家的传人,温小婉除了研究开锁术;偶尔也看看兵法战术;这是他们家老祖父要求的。
不管什么术,都有一通百通之道;温小婉的祖父研究这东西多年;温小婉耳熏目染;多么也是通些的。
瞧着他们如今的状况;再也没有什么比火更好借助的天然物件了。
把成堆成堆的干柴堆到了铜门口处;再浇上柴油,火折子往里面一扔;转眼间门口就是堵门的雄雄烈火。
烈火占势,铜又导热,须臾;整个大铜门都滚烫起来,外面砸门的不管是木头桩子还是官兵,都被这凶猛的火舌吞灭,再一次缓解了墙头观望亭处靖王爷之危。
“正门他们久攻不下来,你们要防着他们在侧门后门作怪,”温小婉对着从正门回来,向她回禀前方情况的侍卫们提醒着。
“郡主放心,那边的门都已经用砖垒上了,里面浇灌了烧开的松油,他们若是敢强行攻进来,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这样就好,温小婉稍稍安了安心,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为统治阶级的腐败奢侈,超高规格地修筑府第而鼓掌了。
“要他们格外小心,千万不可大意,整个靖王府只有你们这一层屏障,在你们身后是阖府老幼、你们的姐妹父母妻子儿女……”
温小婉开始上演苦情戏,她忽然琼瑶了,很想借题发挥地哭一哭,便捏着小手帕,摁着眼角,做悲天悯人状,一副大慈大悲的哀伤状。
未等她说完,侍卫已经单膝跪地,拍着胸脯保证道:“郡主安心,我等必当誓死报效王爷多年待我们的厚恩。”
说靖王爷待这些侍卫多年厚恩,那绝对不是胡说的。
靖王爷自立府开始,就养这些侍卫祖孙三代啊,每个月的月例比着其他王府,都是高出几层的。
靖王爷平时又几乎不用侍卫做什么玩命的活计,待他们又和善,如今瞧着,这部分投资没有白做,靖王府今日之劫里,这些个侍卫们确实拼命抵挡的。温小婉瞧着都分外感动。
这是温小婉活过两世里,除了麾天崖外,第二次经历大规模的双方交战。
在温小婉的眼里,这一次显然比上一次还要激烈还要血腥,因为距离太近,几乎要直逼她的鼻尖,让她时时刻刻觉到危险,最最主要的……她看不到聂谨言。
侍卫退下去后,温小婉又独坐了半刻,望着空晃晃的门口,长叹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小福子垂首立在一旁,也知道温小婉这么里外折腾,就是放不下他们聂司公,他又何尝放得下。
不只是放不下聂司公,还有他的几个兄弟,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他们靖王府尚且如此,宫里还不定怎么激烈呢?
这一闹,年三十转眼就过去了,进入了大年初一。丑时三刻,外面的进攻声,还是此起彼伏,没有尽退。
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温小婉清楚靖王府的势力,若没有外援,顶得一时,却顶不得一世的。
靖王府的侍卫,哪里比得安志得带的士兵多啊。靖王府也不是铜墙铁壁,就算布下天罗地网,也架不住拿人来压。早晚会扯开一个口子的。
这一晚上,已经是极限了。
丑时刚过,寅时刚近,就有一条不好的消息传了进来。
之前挨着顺王府的那一扇墙,因着顺王府被炸,这扇墙也受了损失,不过是守墙侍卫反应得快,紧急加固得及时,这才挺了一晚。
受损的东西,已有裂痕,哪还能经得住外面连番的折腾攻击,何况安志得在久攻靖王府的几个门不得之后,只得另寻突破点,寻来寻去就寻到了这面墙。
那些个用来进攻靖王府正门的木头桩子,没有撞开靖王府的正门,撞这堵墙,却见了些成效。
当年修筑靖王府的工匠,着实是用了心的,这堵墙哪怕经了这么多的大风波,却仍然j□j着,被狠撞过后,也只是露了一个豁口。
侍卫们在发现墙不行的时候,就分别禀告给了靖王爷和温小婉,靖王爷在墙头观望亭上,已属力撑,得知这事后,他急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温小婉就淡定多了,她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招。
这绝不是原小说里有过的情节,而是人家既然去炸顺王府,定然不只是为了顺王府那么简单的。
顺王龙啸虽然直到最后,也没有投靠给睿王龙骐,而仍是站在晋安帝龙耀这一侧的,但顺王龙啸的闲散程度与靖王爷有得一拼,不是有实权势力的一派。
睿王龙骐在紧急政变的情况下,仍然不忘去炸顺王府,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叫弓箭手埋伏到墙对面的房梁上,只是一个口子而已,咱们易守他们难攻。”
温小婉对于守住靖王府还是有些信心的,靖王府大了去,只是一堵墙上的一处口子,只要他们稳住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攻下的。
“那堵墙离后院太近,趁着前面侍卫拼死阻挡,你带人去把那院里的老弱妇嬬,都护送到其它院子去,等人都撤走了,封了与那堵墙相连的院子,今晚的风向不对,那边不能用火,”
很容易烧成连绵之势,祸及自己,这种二百五的事,温小婉自不会做的。
“我记得父王以前围猎时用的狞猎陷阱还在,你们去库房提出来,铺与满路,未必能起多大作用,但能阻挡一些也是好的。”
这府里能用上的东西,都用上了。温小婉想,若是这些都不好用,大概她要带着府里女人跳脱衣舞,准备j□j了。
小福子听从着温小婉的命令,把该下发下去的事情,一一安排到位后,也劝着温小婉,靖王府也有一处密道,虽不及宫里的隐秘,但总比坐在地面上安全。
“不了,你也不是说我吉人自有天相吗?那我自是坐在哪里,都不会有事的。”
温小婉用小福子自己的话堵住了小福子的嘴,那处密道,她以前去过的。
那里靖王府里,用来藏酒的地方,她刚从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