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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作家研究丛书]第七卷林海音评传 作者:周玉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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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曲赋,文采风流,著有《啸庵诗词》、《和姜白石词》、《枝巢四述》、《珠鞋记传奇》、《旧京琐记》等书,他六十岁前为文多署名“枝巢子”,六十岁后则署名“枝巢老人”了。据林海音猜想,“枝巢”二字当引自《古诗十九首》“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句,是不忘故土的意思。王景山:《旅人随笔》,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年11月版,第112、113页。林海音后来在台北曾多次著文怀念自己的公公。当时,夏仁虎在北大和师大教几门课,一方面增加收入,一方面也藉此推辞别人找他出来做事。时周作人做教育总长,多次请他出山,都为夏仁虎所拒;华北行政委员会的王克敏也找夏仁虎出来做官,找了几次,夏仁虎都没回应,得罪了对方。有一天,几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到夏家找夏仁虎,大媳妇董曼仙出面周旋,日本宪兵不满意,一间间屋子搜查,把家里三四部电话拆了,只剩下一部。当时何凡为了听听中国以外的声音,在自己的小楼上装了天线,收听英文短波,林海音很机警,跑上小楼把天线拉断了,塞在桌子底下,才躲过日本宪兵的检查。生活越来越苦,大厨房的菜越来越差,后来不得不各房分炊。就在这艰苦的岁月中,林海音于1941年11月生下了她和何凡的第一个孩子——儿子夏祖焯,1945年春生下女儿夏祖美。日子虽不如从前,但林海音和何凡住的小楼依然温暖:小楼墙上挂着浪漫情调的曼陀铃,古色古香的弩弓,还有画家蒋兆和用淡墨给林海音画的画像,她侧着脸,半仰着头,那明亮的脸庞、清亮的声音,给永光寺街四合院里的古老大家庭带来了无限活力。夏祖丽、应凤凰、张至璋:《何凡传》,(台北)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11月版,第105、106、98页。 
  1945年8月9日日本宣布投降,8月23日,全国报业复员联合会成立,林海音与何凡又回到报界工作,何凡进入《华北日报》及新创刊的《北平日报》,林海音离开师大图书馆回到复刊后的《世界日报》工作,此时,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老大祖焯四岁,老二祖美不到一岁,这回林海音主编妇女版,担任编辑,不再跑新闻,她常用林海音的笔名在妇女版上写稿,而夏承楹也开始用笔名“何凡”在《北平日报》上撰写“玻璃垫上”专栏。当时,成舍我也找何凡回《世界日报》,对他说:“你是师大毕业的,我希望你来北平新专担任教务主任,晚上在《世界日报》编教育版,你们的生活我来负责。”条件虽好,但何凡对教书的兴趣不大,而他已在《华北日报》和《北平日报》找到工作,就婉拒了。夏祖丽、应凤凰、张至璋:《何凡传》,(台北)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11月版,第115、116页。 
  此时,林海音在夏家的大家庭中已生活了六年多了。抗战结束,他们便搬出永光寺街的大家庭,在南长街28号建立了小家庭。南长街南起西长安街,北至西华门大街,就在紫禁城边上,元代时属于宫苑之地,明清属皇城,当时两侧有银作局、宝钞局、御用监署等官府衙署。南长街位于城中,地位适中,东面是中山公园,北面是通北海之路,向西去是中南海。他们住的是一所小三合院平房,南边是何凡书房,北边卧房,西边厨房,院子里有棵大槐树。周末不上班的日子,他们常牵着祖焯、推着婴儿车里的祖美,上对门中山公园去,这也是他们恋爱时常去的地方。何凡还常把侄儿、侄女们接来玩。侄儿们回忆说:六叔六婶在我们孩子眼中很有吸引力,我们最喜欢上他们家。六叔整日伏案工作,他总是戴着个用硬纸板自制的挡光帽檐儿,早年外国电影里在报社工作的编辑,就戴着这种东西。每天报社有人来取稿子,到晚上又送校对来让他校,他工作完了,就跟我们玩。六婶会做菜,她做的烫饭特别好吃,她还做一种日本冻子,放在一个个小玻璃碗里,吃时浇上琼脂果汁,酸酸甜甜的。他们还常带我们上中山公园音乐堂看露天电影,放的都是好莱坞大片。夏祖丽、应凤凰、张至璋:《何凡传》,(台北)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11月版,第116、117、118页。 
  林海音与何凡这段的生活还是比较宁静幸福的,他们居住宽敞、经济有来源,日子比较舒心,何凡后来在台北为林海音写的《冬青树》作序时这样回忆道:“如论写作环境,不禁使我们十分怀念北平南长街那一所小三合院,乃至永光寺街那三间南向小楼。尤其是当风雪之夜,我们听着炉上嗡嗡的水壶声,各据一桌,各书所感。偶然回头看看床上睡熟的孩子的苹果脸,不禁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1947年春天,林海音生下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女儿夏祖丽。 
  婚后的日子,林海音还一直照顾着娘家,她的几个弟妹都是她供养长大,大都中专毕业,学有所长。她常回晋江会馆看母亲和弟妹,她安排三妹燕珠学打字,当时会中文打字的人还很少,燕珠毕业后很快找到了工作,她又安排弟弟燕生念高工,妹妹燕玢学助产。林海音明白,林家的孩子没有机会读大学,但只要有一技之长,不怕不能生活。弟妹们都很乖,全听大姐安排。 
  日子平静有序地过着,似乎林海音一生都可以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然而时局却动荡起来。抗战以后,国共两党谈判破裂,内战打起来了。国民党的美式装备不敌共产党的小米加步枪,很快丢失东北,战火即将蔓延到北平。何凡和林海音决定去台湾。而自抗战胜利、台湾光复以后,林海音在台湾的亲属就一直希望他们回台湾,林海音的二妹秀英、二妹夫陈祥霖已先回到台湾,此时也来信劝他们赶快走并说台湾有房子住。 
  离开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北平,林海音一样也有人情上的怅惜,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她的好友吴金玉、余慧清、余慧文、吴允贞都来送行,互道珍重,依依惜别。不过,林海音心中还有一份对回归家乡的企盼。多年以后,她在《英子的乡恋》中这样描述当时的心情: 
   
  让我来告诉哥哥一个最好的消息,就是我们就预备还乡了。从一无所知的童年时代,到儿女环膝地做了母亲,这些失乡的岁月,是怎样挨过来的?雷马克说:“没有根而生存,是需要勇气的!”我们受了多少委屈,都单单是为了热爱故乡,热爱祖国,这一切都不要说了吧,让我们从今抬起头来,生活在一个有家、有国、有根、有底的日子里! 
   
  他们先期回台湾的友人女作家黄和英夫妇、亲戚张我军也来信为他们迁台提供咨询。他们决定由上海转船赴台,当时北平到上海的机票难求、上海到台湾的船位更难等。巧的是当时北平陈纳德民航队里有他们的一位朋友吕保柔,他们就托她找机位飞上海。1948年11月4日,吕保柔为他们找到了机位,林海音先带三个小孩和妈妈林黄爱珍、五妹燕玢去上海,何凡和弟弟燕生料理完一些事情后再走。林海音和家人乘坐的是一架小货机,飞机在北平上空绕了个圈子,就往南飞了。林海音在飞机上的最后一瞥是协和医院的绿琉璃瓦屋顶,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暂时避难”竟一走四十多年。11月10日,林海音终于从上海带着一家老小挤上了中兴轮前往台湾。11月12日,轮船抵达基隆,林海音又踏上了故乡的土地。11月21日,何凡和燕生也抵台,一家人又团聚了。 
第三章 台北生活  
第一节 安家  
  基隆上岸后,林海音全家都住到了台北的二妹秀英家。   
  填报户口时,含英终于在籍贯那一栏写上“台湾新竹”(当时头份属于新竹县,后来才划归苗栗县)四个字时,她想到因失去故乡所受的那些委屈,不觉满眶热泪,感触万千!那年,北平沦陷在日本人手里,在一次集会中,大家愤慨地谈到日本问题,一个朋友自以为很俏皮地对她说:“你是日本人,应当高兴啊!”她当时脸涨红了,心中充满了愤怒,但是无言以对,仅仅回答对方说:“我不会忘记你今天说的这句话。”她多么希望有一天再遇到这位朋友时告诉他,他说过的那句话是多么伤害一个爱国女孩的心,她从十三岁丧父后,就一直勇敢坚决地带着弟妹留在北京,过着艰苦的生活。如今故乡台湾虽然光复了,但那些年来的忍受、努力、期待,对一个女孩子岂是容易的!夏祖丽:《从城南走来——林海音传》,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年1月版,第98页。 
   
  台湾的一切对林海音来说是新鲜的,也是熟悉的,这里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对幼年即已离开的林海音来说是新鲜的,但从饮食习惯语言方式来说林海音又是熟悉的,因为他们在北京时爸爸妈妈就和他们说客家话、闽南方言,妈妈爱珍还经常做台湾菜吃。尽管如此,台湾对林海音来说仍然是一个需要重新起步的地方,工作是需要重新找的,家是需要重新安的,虽说是住在妹妹家,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每天,她不是出去找工作,就是到省立博物馆看书、找书,多是关于台湾的书,她通过这种方式认识自己的家乡。而何凡到了台湾后,也是先忙着找工作。先是何凡找到了工作:“从基隆上岸到台北,是先住在东门町的二妹家。他撂下简单的行李,就南北奔波地去找工作;左营有他北平师大附中的老同学宾果先生,很热心地为他张罗,结果还是因为洪炎秋先生的关系,一脚踏进了国语推行委员会的《国语日报》。”林海音:《剪影话文坛》,(台北)纯文学出版社有限公司1984年8月版,第4页。 
  林海音与何凡在北平即已认识洪炎秋,林海音说:炎秋先生本是我的父辈的朋友,他到北京大学做学生读书时,先父已经早两年到北京做事了,先母也和洪太太是朋友,但是等到我长大结婚后,他又因为和何凡在台湾共同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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