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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洞口时,霍地,十条人影自迷雾中扑出!
是十条紫色的人影!
十条紫衣人影如狼似虎向聂风疾扑过来,聂风知道这一定是“魅影迷心法”的杰作,但他霎时间不敢肯定到底十人全是明,还是当中真有那两名紫衣人——魅影心魔?
他惟有纵身急拔而起,避开了十人联手一击,可是就在他身形着地之际,十人又再回身向其疾攻。这一次,聂风感到再不能长久避下去了,就在此弹指之间,他纯熟地以“冰心诀”平定心神,静心一听,立听出来袭的只有其中两道劲风。
他绝对不想与他们久缠下去,这只会不断消耗他的时间与精力,故此他这次再不留情,鼓足七分功力紧于双腿,忽地凌空一踢,踢出他的雷霆一击!
“彭彭”两声!其中两条紫衣人影胸膛当场中个正着,二人也没料到聂风居然能在弹指之间已辨出其真身所在,故亦没有全力防卫。这两腿委实中得不轻,二人胸膛传出“功勒”的肋骨爆碎声,顿时口喷鲜血,抽身而退,消失于迷雾中!
聂风不禁吁了口气,他心知二人这一中腿必定受伤不轻,纵使不立即知难而退,至少也需一个时辰方能回气再来。
一个时辰,已足够他走进白素贞之墓寻出真相!
然而正当他在绿色的迷雾中寻找那个墓穴洞口的刹那,他斗地又听到一阵异声,一阵令人听来毛骨悚然的声音……
那种声音,就像是野兽在吸吮着浆液的声音!
听风愈听愈觉诡异,不期然朝着声凌晨出处步去。
声音,是在其中一块巨石之后。
聂风一面走近一面全身崩紧,凝神戒备,因为他的心不知为何猝地跳个不停,好像在告诉心的主人,这颗巨石之后,有真正的危险!
真正令人死亡的危险!
然而聂风还是不由自主地向石后步去,他似乎要看个水落石出。
他终于看见了一些他本来想看的东西,在看了后却又知道不该看的东西!
赫见巨石之后,竟然有一个头发半红半黑的古怪男人,正把魅影心魔其中之一硬生生提起,那血红的咀唇,正印在他眉心之间,吸吮着他的脑浆!
而魅影心魔另外一人则早已倒毙地上,眉心之内早被吸个精光,惨已遇害,一双眼睛还睁得老大,也许他根本从设想过,世上竟有一个如此恐怖的恶魔!
聂风能以七成功力将魅影心魔踢伤已是异常不凡,但此人居然可无声无息的一举残杀二人,二人却连“哼”一声的机会也没有,可想而知,此人功力之高已匪夷所恩。
是的!他是恶魔!妖魔!狂魔!
他有一个世人千秋万代者应记着,却又害怕得很想撤底忘记的名字,他叫——
神将!
聂风怔怔的瞪着神将,他在凛然之余,心中更闪过一个念头:眼前如此恐怖的景象,会否又是魅影心魔迷心法的另一条作?会否又是一个令人迷惑的骗局?
神将终于把第二个紫衣人的脑浆吮个精光,横手一挥,把他的尸体如废物般丢在地上。
他的嘴角仍在渗着脑浆,一身邪艳的血红战袍,把他的脸映照得更为邪恶,他的一双眼睛冷酷的盯着聂风的眉心,异常贪婪的道:
“白素贞的墓经己在望,寻宝游戏即将结束了……”
聂风心知不妙,他逐渐感到眼前的并不是幻觉,因为他可以感到一股绝世高手的杀气正在重重笼罩着自己,魅影迷心法只可衍生幻象,却不能无中生有一股超级杀气。
神将的杀气渐渐把聂风压得透不过气来,惟聂风始终处变不惊,他冷静的问:
“你到底是谁?”
神将邪邪一笑,道:
“嘿嘿,聂小子,念在你替我破了这个我亦无把可破的机关,我姑且就在你死前让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
“神将!”
“将”字一出,神将已身声动,指随身动,一指向聂风眉心戳去。可是神将虽快,聂风亦不慢!此时也顾不得手中火把,立把火把丢到地上再飞出一腿!一指一腿硬碰,神将指头顿被聂风扫开,然而聂风反被神将强蛮指力震退半丈,霎时一阵!
“啊!适才一腿我已使了五成功力,虽已把他的指扫开,但他仅是轻轻一指己具有如此强横的反震力,功力看来非同小可!”
火把犹在地上燃烧,映照得神将的脸倍添狰狞!
心知罕见的强敌当前、聂风不禁更凝神戒备,面容更为冷静,注意着神将每一动作,因此心知对手内力之强恐怕比自己胜出许多,故他必须于对手出招前展身攻击!
不过神将反而一派悠然自得,一边以手指把溢出咀角的脑浆揩抹,再以舌尖轻舔指尖的脑浆,恐怖而妖异的道:
“多可惜!在本神将的眼光看来,以你这样的资质,相信不出五年一定可晋身五大绝世高手之列,可惜,即使我想放你一马,我的肚子却不允许……”
他说着紧紧盯着聂风,一字字道:
“适才那两个紫衣脓包的脑根本毫不美味,我最喜欢吃的,是你这种既聪明而又冷静的人的脑浆……”
神将语声未歇,倏地复再纵身一闪,他赫然消失了!
聂风一点也没有咋大,因他向来以快见称,他早知若一个人的速度快得超过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极限,便会像神将一般消失!
可是肉眼所难捕捉的,我的心却可捕捉!他早以“冰心诀”静心细听,他已听出神将已绕到了他的身后,正挺指向其脑后袭击!
神将快,但快毕竟非他专长,他的专长是强横的灭世魔身内力,而快却是聂风最大的专长,所以,他比神将更快!
“伏”的一声,聂风身形向前一俯,神将的指已然落空,更重重插在聂风面前一颗石之上。
“轰”然一声刺耳响声,巨石在神将一指之下顿被插爆,迸碎当场!
眼见神将这一指非同小可,聂风不由分说纵身扑进犹在洞内飘漾不散的绿色迷雾中,顷刻消失影踪。
神将一双残酷的眼睛在迷雾中一面左右扫视,一面涎着脸道:
“聂小子,我真是人小觑你了。想不到你比我更快,但若你能主动出来给我一饱口祖国的话,我保证,一定会给你死得舒舒服服的,哈哈……”
今日,不单盂钵即将到手,而且一想到聂风那看来异常美味的脑袋,神将口中的涎沫已不禁流了出来,一一滴的落到地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恐怖声音!
步步惊心!
然而就在神将想得眉飞色舞的刹那,一条人影赫然从他眼前的迷雾中闪电凌空飞身扑出,像是鼓足了十成功力,向他胸膛作出最全力、最致命的一击一一一“雷厉风行!”
“当”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绝响!聂风这催连十成功力的一腿已结结实实的蹬在神将的胸膛上,他终于踢中了他的要害!
这一腿,聂风已预计能把神将胸前的战甲踢碎,再重伤他的心肺!这一腿,即使神将不重伤亦会五脏六腑血气急涌,气衰失调而昏倒。
然而可怕的是,一切聂风预期会得的成果全都没有发生,神将只是给踢飞一丈,跟着便沉马站稳,胸前黯黑的战甲非但没有半丝损毁,就连半分凹陷亦没有,也不知他身上的战甲到底是何种奇异金属所铸!
到了此刻,聂风蓦然后悔自己为何一直都没再回凌云窟寻回他踢进大佛壁内的雪饮,若然他此刻宝刀在手,加上他偷学自其父聂人王的刀法与他非比寻常的快,即使神将如何内力强横,也必须对自己避忌三分。
赤手空拳的拳脚比斗,除了快,最重要的还是雄浑的内力,聂风此时的内力虽已今非昔比,但比诸神将,还是对他极度不利。
拼尽全力的一腿不能一举得手,聂风真气一滞,身形已自半空急堕而下,反应亦因内力不继而有弹指间的缓慢,但,神将正神元气足!
他就乘着聂风这稍瞬即逝的迟缓中,身如疾电急射上前,一爪紧扣聂风咽喉,一指已高高挺起,狞笑道:
“哈哈!聂小于!你始终还是要当老子的晚餐!认命吧!”
“吧”字甫一出口,神将食指又雷霆万钧般向聂风眉心直戳,聂风咽喉被其紧扣,根本无法挣脱,眼看他势必被戳破眉心,他死定了!
但就在此毫发之间,他霍地又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
“妖孽”。
多么直接简单的斥骂!声音由远至近只是电光火石间的事,而这个声音更蕴含一股冰冷,一股聂风似曾相识的冰冷……
可是神将的食指已如雷电般戳至他眼前半尺,这样短的距离,他根本逃不了,也没有人可救得了他!
不!还有一个人可以救得了他!
而且这个人亦是一个应该救他的人!
因为,聂风与他早已注定不能在此刻死去,他俩的命运早已被一句“风云际会浅水游”的说话所注定,他们在以后的日子还要一起井肩作战,对付他们须要对付的人!
“波”的一声!一双粗壮的掌斗地挡在聂风眉心之前,神将的食指登时遭硬生生震开;同时之间,聂风又听“功勒”一声,侧乎来人又以掌劈在神将臂骨之上,神将紧扣聂风咽喉的手顿亦松开,聂风当场脱险,随即后撤!
因为他要瞧个清楚,到底是谁有如此强横的内力,可以在临危间以掌挡住了神将的食指,更能击脱神将紧扣聂风咽喉的手?
可是就在聂风撤至半丈之外时,他依旧无法瞧见此人是谁,只因这个男人正背向聂风,面对神将,而且此人背上还背着一个以竹搭成的竹架,竹架上更牢牢紧着一个头上蒙上白中、全身白衣的人,也不知是死尸抑是活人?
只知道那个白衣人所穿的是女性衣饰,显然是个女子。
而神将乍见那个男人出手相救聂风,看来亦甚惊讶于他的力量,愕然间:
“是……你?你终于也来了?”
但听那男子又再冷冷道:
“神将,今日,我一定要你受到
应得的惩罚!”
神将闻言意态更狂,聂风发觉这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