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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呀!”齐源口沫横飞道:“不但老怪物有消息,连神秘的一尊教也现形了,他
们在茅山吃瘪之后,转而攻击风云楼和黄山派,如今风云楼巳被老怪物攻破,据说一尊
教主看中风云楼那里的风水,已经命令幪面使者占领该处,设下行馆。
风云楼内所有所属均已遭害,楼主李逸琴于楼破之际受伤,而今下落不明,生死成
谜了!”
风云楼内外也全部换上一尊教的人马,他们明今所有已经降服的门派掌门人,于这
个月十五日前往风云楼晋见教主。
小芸失望道:“哇,我猜错了,原来一尊教不是二人帮。”
尹枫沉思道:“这个月十五,那就是后天了,芸,有没有兴趣再到风云楼里逛逛?”
“好呀!”小芸拍手笑道:“想起彼时,正是本姑娘在出风头的日子,如今旧地重
游,少不得要再发威一次,以续往日情怀!”她接着神情微黯:“可惜胖大叔和瘦大叔
他们再也不能陪咱们去那里重温以酒定交的旧梦了!”
齐源兴致勃勃道:“尹大哥,你们若要征讨风云楼,我小悟空自愿充当两位的马前
卒,专为你和芸姑娘摇旗吶喊,以壮声色。
“谁说我们要去征服风云楼?”尹枫有趣地反问小悟空。
齐源怔忡道:“你刚才不是在邀芸姑娘前往风云楼吗?尹大哥,你就让我去凑个热
闹嘛!”
尹枫呵笑道:“是呀,我们确实是要潜往风云楼,你既然知道咱们是要偷偷摸摸溜
进去,你还要替我们摇旗吶喊,昭告天下?”
齐源泄气道:“早说嘛,不过……尹大哥,凭你和芸姑娘两人如此盛名堂皇,若是
让别人知道你们摸进风云楼,这样好吗?别人会不会有所批评!”
“有什么不好?”尹机谑笑反问:“既然一尊教的两位使者都和咱们玩躲猫猫的游
戏,谁规定咱们不就能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也和他们玩玩敌明我暗的游戏?”
“就是嘛!”小芸口齿伶俐道:“反正一尊教也不是好东西,对付不是好东西的东
西,咱们当然要用不是好方法的方法来对付他们。这样才叭做礼尚往来,谁要是有意见,
叫他来找我们!”
“噢?”齐源被小芸那番绕口令似的快言快语,搞得有些迷糊,吶吶问道:“你们
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起程呢?”
“当然是该动身的时候动身喽!”尹枫朝小芸眨眨眼睛,促狭地回答。
小芸忍不住咯咯失笑,因为她已经知道尹枫也打算和林飞玩场捉迷藏,来个不告而
别。
一尊教占据风云楼做为别馆,召见武林各门派掌门人的消息,剎时如春风过野,迅
速传遍大江南北和关内关外各地。
江南在雪怪和幪面使者不断威逼肆虐之下,有更多的门派委屈臣服一尊教,而这些
教派,大都是自视高傲,不肯采取退让躲避方法之流。
如今,他们被迫降服之后,反倒责怪起尹枫和小芸他们没有实时前去抵抗雪怪。彷
佛,尹枫、小芸必须为他失败和损失负责,才叫有公理,有正义!
※ ※ ※
十月十五日,月圆之夜。
九华山,风云楼。
这座曾经豪门云集,灯火辉煌的偌大宅院,如今人潮依旧。
但是,昔日那充满寒暄笑语的热闹盛况,已不复见。
充斥在人群之间的只有无边的愤恨和抑郁,敢怒而不敢言之情溢于来人言表。彷佛
这是来此之人共同约定的脸色。
风云楼里外,曾经遣到雪怪破坏的部份,虽已经过一尊教所属的整顿清理,但是浩
劫之后的斑剥遗迹,时而可见,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尊教故布的策略,但是,这些欲盖弥
彰的修复痕迹,再一次提醒来人,有关雪译肆虐自,己家园的鲜明记忆。
这项记忆虽然加深人们的恨怒,但是也同样加深来人对于雪怪的惊惧和恐怖。
在昔日发表江湖风云榜的那块空地上,同样燃起明亮的气死风灯,照亮四周,并且,
在那座八角形的主楼前,如今,一座镶金缀玉极尽奢华瑰丽的巨型龙椅,高踞于铺着红
色地毯的楼台上,十足一副南面为王,唯我独尊的气派。
众人对于一尊教如此野心,不禁纷纷窃窃私语,各自和自己熟识的友人低声议论不
休。
风云楼那扇紧闭的门扉,便于此时,咿呀而开。
一名白衣幪面人手持黄绞布轴,自楼中缓缓行出,此人身后左右各有八名幪面的剑
士,紧随其后,鱼贯而出。
这场面不禁令人联想起昔日江湖风云榜揭榜大会的排场。
白衣幪面人在台阶前站定之后,展开手中的黄绫,冷然道:“终南派辛弃文来了没
有!”
辛弃文怫然道:“老夫在此,有什么事!”
白衣幪面人冷哼一声:“本护法奉命按降表校阅人数,来了不会应声:“‘有!’
吗!”
“你你……”辛弃文怒不成声道:“好个奴才,你当老夫是何人?竟敢如此蔑视老
夫!”
“当你是何人?”白衣幪面人不屑地嗤笑道:“本护法当然是当你为伏表请降的次
等奴才,你以为自己除此身份之外,还配有其它的身份吗?”
辛弃文狂怒的扑向白衣幪面人:“可恶,老夫要教训你!”
“滚回去!”白衣幪面人冷哼着挥掌以拒,砰然巨响,辛弃文宛如绣球般,倒摔飞
回。
在场之人登时被一尊教这名神秘护法高绝的身手,震慑于当场,个个目瞪口呆。
白衣幪面人挥挥衣袖,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唱名点将,对于倒在地上呻吟的辛弃文,
和众人面上惊骇的表情,根本视若无睹。
往后被唱到名的各门派掌门,虽然对于白衣幪面人那种气焰嚣张的态度,人人气得
浑身发抖,但是仍然一一答应。
白衣幪面人逐一点阅完毕,收起黄绞交给身后一名剑士,随即,高声唱喏道:“恭
请教主大驾,全体降臣俯首恭迎!”
众人闻言怒气更炽,却又不得不俯首听命,这些过去自认高人一等的诸派掌门,如
今总算尝到生平最大的屈辱。
此时,一名身着华丽红袍,金冠加顶,面戴黄金面具的人物,在黑衣幪面人和雪怪
左右相随之下,气势凌人地昂首步出风云楼,登上龙椅就座。
一尊教护法躬身相迎:“启祟教主,全部归降者共计三百一十六人,实到二百零七
人。其中,无故缺席之一百零九个门派负责人已列明表,恭请教主裁夺处分!”
他一挥手,手下剑士立刻毕恭毕敬地送上黄绫。
一尊左者上前一步接过黄绫,转呈给教主,忽然二
人群当中,有数字掌门人猝起发难,冒死突袭一尊教主。
“吼!”
“砰!”
雪怪见状立即挥出数道电光,击中偷袭之人,砰然声后,中掌之人顿时被雪怪的电
掌炸得粉身碎骨,尸首不全。
这些人粉碎的残骸,四下飞溅,众人尚不及闪身躲避,鲜血与肉糜,残肢和肚肠,
早已洒落众人的头脸和身上。
事实上,这些粉碎的尸体散布于十丈方圆广场之上,就算在场之人想要闪躲,也是
无处可闪,无地可避。
雪怪如此残酷威猛的一击,立刻令所有降服者毛骨悚然,一颗心全都寒到骨子里去,
当下,再也没有人有反抗的勇气,他们就像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惊恐万分地怒瞪着台
阶上的一尊教主与雪怪。
一尊教主冷冽凶狠的目光,在面具后闪烁着,他傲然环顾广场中的人群。一字一顿
地酷厉道:“很好,这些人非常有勇气,左使。”
“在!”一尊左使上前听令。
一尊教主语气森寒道:“本教主命你会同右使,查明适才以下犯上之辈所属门派,
连同此番无故缺席,不来觐见的降徒,一并抄家灭门,不留活口,以为其它人不服教令
的警告。”
“是!”黑衣左使俯身接过黄绫布轴。
众人不由得爆出一阵惊怒的低吼。
有人高呼。”咱们和这个魔鬼拚啦!”
众人哗然当中,一尊教主冷一哂:“你们想要群起而攻?何不先试试自己有无本
事!”
众人一怔,随即运功自查,忽而,众人于哀声惨叫中,纷纷摔倒于地,痛苦地翻滚
不巳。
一尊教主语气如冰:“若是没有制得住你们的把握,本教主岂会招你们前来觐见,
还有谁想和本教主拚命的?有本事来呀,哈哈……”
他说着,忍不住发出得意的狂笑声。
有些人虎目含泪,又惊又恨地瞪着一尊教主那副冷然毫无表情的金色面具,听着他
刺耳的狂笑,戳刺着自己的内心。
多少人在心中呼喊:“天呀,难道整个江湖真要沦入这个独夫、刽子手的掌握之
中?”
一尊教主狂笑未歇,他突然猛击龙椅扶臂,威吓道:“你们这些人给本教主听着,
尔等体内早在昔日败阵之际,便为本教右使下了神形千里蛊,想活命的就乖乖地听着,
尔等届时蛊毒发作,死的人可不止你们自己而已。”
众人闻言,心情由原先的惊恐,登时跌入绝望的冰窑。
有人惊疑不定地问道:“这神形千里蛊不是百毒天魔端木奇的不传秘毒吗?端木奇
既然已经遭孤鹰帮击毙,还有什么人会这门奇毒?”
“你好象不相信7是不是?”一尊教主冷笑道:“左使!”
“是!”
黑衣幪面人应声之后,未见他作势,适才开口之人业已倒地哀号,这个倒地之人乃
是河南伏牛山一带霸王堡的堡主,虎力伏牛方适伟。
他亦是曾经三年都进入江湖风云榜排行百名之内有数的高手之一,但是此刻,他却
像只疯狗般,在地上滚腾扭搓,双手更是不住地抓着自己的前胸,不但扯烂胸前的衣襟,
更将胸膛上抓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凄厉的伤口。
刺目的鲜血染红了方适伟打滚的地面,但是他却彷佛无视于自己之血肉模糊的胸膛,
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