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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群小孩子以最快的速度吃完午饭,赶回榕树下时,却只看到树身上刻着后会有
期四个字,和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
小孩子们的脸上流露着明显失望,在他们小小的心灵中对后会有期的感触,可比那
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来得强烈许多,毕竟,在他们纯朴单纯的生活中,是永远不会明白那
只凤凰所代表的涵意。
凄厉的逆风挟以密密的白雪,咆哮着在天地之间狂舞乱飞。
这是一个昏天黑地的暴风雪日子。
塘渡口,位在湖南境内,资水上游,是一个不算小的城镇。
但是,在这场暴风雪的肆虐之下,虽值午时,城内却早已歇市歇业,家家户户门扉
紧闭。
使得这个偌大城镇,变得宛如一座了无生息的死城。
小芸和尹枫臂挽着臂,顶着漫天风雪,辛苦地挣扎着进了城。
“尹枫,咱们究竟在哪里?”小芸在风雪中吼道:“我根本看不到路了!”
“咱们进了一座城,如果按着正确的路线来说,这里应该是塘渡口。如果咱们迷了
路,那我就不知道这里是那里。”
小芸高声叫道:“你这不是废话嘛!”
“不然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尹枫以思绪传递想法:“在这种视线不良的风雪中,
我看的不见得比你清楚。还有,咱们既然能够心电感应,你干嘛那么费劲地大吼大叫?”
“对哦!”小芸想道:“我怎么那么笨,嘿,我看到前面有东西在晃,是不是客栈
的招牌?”
尹枫打量道:“是招牌,可惜不是客栈的。”
小芸抹去脸上眉上的冰雪,极目搜望:“有城就有住的地方,这种天气还在外面鬼
混的人,不是疯子就是阿达!”
“你是指咱们俩吗?”尹枫有趣地忖问。
小芸白一眼,寻思道:“废话,这时候这条街上,这座城里难道还有第三个在外面
鬼混的人?”
尹枫发现一家客栈,就拖着小芸过去叫门,但是任他将门拍得震天响,就是没人出
来应门。
小芸想道:“一定是暴风雪太大,伙计借机公休一天。”
尹枫忖道:“你忘了早上天气还挺好的,这场暴风雪是突如其来的,否则怎会困住
咱们,再说,如果没有伙计。也该有老板留在店内吧!”
“那一定是他们不愿意做这笔生意喽!”小芸戏谑道:“大概他们怕一开门,自己
就被风吹跑了,所以宁愿不做买卖。”
尹枫摇头苦笑:“真是没有敬业精神!”
他们两人继续挣扎前行,不久便见到另一家客栈的招牌,在风雪中嘎吱嘎吱地乱晃。
尹枫再次上前叫门,没有多久即传来有人应门的声音。
小芸朝尹枫眨眨眼忖道:“这个老板比较有良心喔!”
客栈的大门咿呀打开一条缝,一位貌美的妇人顶着门道:“哎呀,这么大的风雪天,
你们怎么还在外面乱闯?快点进来吧!”
小芸和尹枫先后挤入门内,两人抖落他们身上的雪花,同声道:“大嫂子,谢谢你
啦!”
屋内的温暖,使得他们二人衣服上的冰雪,立即溶化并浸透衣衫。
这位美妇热络道:“瞧你们二人身上都湿透了,还是先去洗个热水澡,再换件干爽
的衣服,才不会着凉。你们吃过饭没有,如果没有我再替你们准备点酒菜。待会儿洗完
澡再吃点热食,你们就不会觉得冷了。”
小芸笑道:“大嫂子,你想的可真周到。”
美妇笑意盈然道:“我们开的是客栈,当然要懂得为客人打点着想喽!”
尹枫淡然问道:“大嫂子不知如何称呼?”
美妇微笑道:“我倒忘了你们是外地来的人,我夫家姓卓,镇上的人叫我女老板。
先别谈这个,要叙待会儿有的是时间,你们还是先进去换洗一番吧!”
她扬声叫道:“阿福呀,有两位客人来了,灶上热水准备好了没有?”
一个驼背老头自里间行出,哑声回道:“都弄好了,只等客倌进去享用呢!”
女老板道:“那你就带进去,然后再去准备两伺上房。我去替他们准备点酒菜。”
小芸瞟眼想道:“看她那么内行,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尹枫感应道:“凡事小心总没错,走吧,阿福在等着咱们。”
他们随着驼背的老阿福进入澡堂,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回到前厅食堂时,女老
板正好端着热腾腾的吃食出来。
小芸看着精致的菜色,咂嘴赞道:“好香,卓大嫂,你的艺不是盖的。”
女老板笑道:“不是我自夸,我做的菜不但中看,而且中吃,你们尝过就知道,我
那当家的一直要我收了客栈,改开酒楼,可是我就嫌待在酒楼掌厨太油腻,一直就不肯
答应。”
“不知道令当家的在哪行高就?”尹枫他们落座后,女老板也陪着坐下,一副准备
大摆龙门阵的架式。
女老板先招呼二人用餐,这才回答道:“我那当家的就在前面不远开了一家祥记布
庄。你们如果打城西进来,应该有看到招牌的。”
尹枫领首道:“咱们一进城看到的第一个招牌,就是祥记布庄,看来令当家的生意
做得不错。”
“马马虎虎啦!”女老板为二人斟上酒,轻笑道:“日子过得去就是了。”
小芸啜口酒,满意道:“哈,陈年女儿红,过瘾。卓大嫂,你不知道哟,刚才我们
本来是要歇在前面那家店的,可是我们叫了半天门,没人理我们,所以才会到你这里
来。”
女老板会意道:“你是说悦宾客栈呀?这可巧着,悦宾客栈掌柜的他爹前些天死了,
所以这阵子暂停歇业,你们叫门当然没人理喽!”
小芸沉思道:“我看她是真的住这镇上的人,咱们大可安心了吧!”
尹枫淡然一笑,寻思响应:“如果她在演戏,那么她一定是一流的演员。不过,她
如果想骗你,当然不可能让你看得出来。”
“疑神疑鬼!”小芸暗喷一声,开怀畅饮起来。
女老板似乎颇为惊讶道:“小妹子,你酒量真是好呀,不过,可得小心喝醉了!”
小芸呵呵笑道:“要是醉得倒,我还真想试试喝醉是什么滋味!”
女老板轻笑道:“小妹子,你口气可真是大的紧,你大概是不曾喝醉过吧?”
她又为小芸取来一坛新开封的陈年老酒,并为小芸换上大海碗,好让小芸喝得尽兴。
“谁说我没喝醉过?”小芸酒到必干:“喝酒若不是为了醉那还喝它干嘛?我是每
喝必醉,只是从来没有醉倒过。醉和醉倒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是境界可是差得太远太
远啦!”
“真的吗?”女老板殷勤上酒,含笑道:“光听小妹子你这番话,就知道你一定很
会喝酒。”
“还好啦……”
小芸忽然将喝到一半的酒泼掉,同时一掌打翻尹枫的酒杯。
女老板讶异道:“怎么啦?这酒不好喝吗?”
尹枫出手如电,扣向女老板脉门。
女老板突然身子一沉,剎时消失踪影。
原来,她所坐之处,下有机关装置。
尹枫抱起不言不动的小芸,闪身撞向大门。
但是,他只到半途,便气力全消,以致摔落地面,和小芸两人滚作一团。
尹枫看着小芸:“那娘儿们的确很会演戏,可是你怎么也会着了道?”
若依小芸百毒不侵的体质而言,她应该不会受制于任何一种药物。
小芸无奈地笑道:“现在咱们身是最少有三种以上的毒素,其中任何一种单独存在
体内时,对人体都不会造成影响,可是……”
“三合一时就出毛病了!”尹枫代她说完,苦笑道:“我撑不住了!”他感到一阵
眩晕,眼前发黑。
小芸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忽忽:“刚刚有第四种药物吹来,我也不行了,咱们……
这回……要……惨了……”
小芸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觉得脑袋里像有千百支铁锤不断地在敲打。
她呻吟一声:“原来醉倒就是这种感觉?”
一阵香风吹来,一个柔腻的嗓音,甜甜道:“醒了吗?把这碗里的东西喝下去,你
会好过一点。”
小芸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艳女子,她有少女般的面孔和成熟妇人的
气质,实在令小芸猜不透她究竟有多大年纪。
小芸固执地抿紧双唇,不肯稍沾扺在唇际那碗中的汁液。
这名美艳女子温柔问道:“你不是头很痛吗?为什么不喝这碗镇静剂?”
小芸懒得理她,只顾着滴溜溜地转动双眼,打量自己所在之处。
这是一间布置得极为旖跪浪漫的女人房间,不论是窗帘,纱漫,流苏或地毯,均是
以柔和的霞红和粉红为主色。
如此的效果,今置身于此地的人,不觉地热情澎湃,心情激昂。
小芸不太欣赏地皱眉撇嘴,直觉此屋主人必然是个性格特殊的人,才会如此装饰自
己的寝居。
美艳女子再度柔声开口:“你好象不喜欢这里?难道你只喜欢黑色,为什么不开口?
在生我的气吗?”
小芸推开唇边的药碗,忍着头痛蓦然叫道:“尹枫,你在哪里?”
“在一间不见天日的地牢里!”美艳女子甜腻的嗓音和尹枫微弱的思绪,同时传入
小芸耳中、脑中。
小芸稍松口气道:“没死就好,有我在,你可不能随便死掉!”
“暂时死不了,只是身上被动了手脚,功力受制。”总算他脑子还算清醒,才能保
持和小芸的沟通。
小芸瞪着眼前的女子,迭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你把尹枫关在地牢
里干嘛?你对我这么好有什么企图?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美艳女子温柔笑道:“你如果乖乖把药喝了,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小芸似要看透对方的心一般瞅着美艳女子半晌,她咯咯笑道:“喝就喝嘛,这种以
毒解毒的把戏,我从小就玩腻了!”
她还真的一口喝干了碗中的药汁。
美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