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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就像一对斗鸡似的对恃而立,根本没有注意到沙如和尚暗示的一声干咳!
“小枫呀!这回你可遇上对手了吧!”
一个清雅地不含丝毫人间烟火气的声音,空荡荡地飘来。
小芸和尹枫二人蓦然地回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站在通往寺内正殿的洞口处。
萨满寺的正殿,是一座高达数十丈,可供千人并坐的偌大洞窟。正对入殿洞口处,
有三尊高逾丈寻的坐姿佛像,形态个异,却同样是垂眉肃目,掌结手印,表情细腻,宝
相庄严,佛像座前,设有法坛,法坛左右分别点燃着人臂粗的巨烛,另外坛上尚有八个
金钱供杯,上面分置有金铃,金刚忤,嘎也拉,曼达,宝瓶,七彩宝石,檀香油,海螺,
花果等诸多法器和供物。洞窟的壁顶和两侧亦绘满色彩鲜丽之十方诸佛和菩萨,有的面
目祥和慈善,有的却愤怒如魔,形态表情各个不一,却都是栩栩如生,沿着洞内四周正
如沙如和尚所言,均设有铁架与火盆,火盆之中杜普正熊熊地燃烧着,使得这座偌大的
洞窟,显得明亮温暖。
此时,萨满教全体教徒,约有百人之谱,个个身着僧衣,手持吟珠,正依男右女左
的礼规,分列法坛两侧,盘膝端坐蒲团之上。他们这近百双眼睛,此刻都盈满笑意,侧
首瞧着洞口处,互相对恃,各不相让的尹枫和小芸。显然,他们二人刚才那阵礼尚往来
已尽入在座众人耳内!沙提
适才开口招唤尹枫之人,正是结跌盘坐于法坛正前方的萨满教教主,沙提大师。沙
提大师长相正如他的声音,清瘦出尘,然而他却削瘦而不干瘪,皮肤仍然光滑红润,两
道长长的白眉毛已垂过耳下,他手拔吟球,平静淡然地看着洞口处兀自脸红的两个年轻
后辈,仿佛他早已看过千百回他们二人如此互相嘲谑,丝毫不以为奇!
尹枫瞟眼小芸之后,定定心神,收起脸红,大步走向沙提大师座前,充满孺慕之情,
拜谒道:“弟子尹枫即请师尊金安!”他当下即依教内五体伏地的至高礼节向沙提大师
行三跪九聊大礼。
小芸紧跟着尹枫走向法坛前,她看见尹枫倒头即拜,很自然地跟着做了次寻常的三
跪九即。待他们二人礼罢,沙如和尚立即为两人送上两个蒲圃,让他们二人分坐沙提大
师身前左右。
大师依然拔弄着念珠:“小施主,小枫礼拜于我是谒师,而汝何故?”他的声音表
情仍是一贯的平静清雅,毫不反应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
小芸侧首想想,认真道:“这个大殿里面,气氛虽然庄严肃穆,可是只有大师一个
人的心情保持和气氛相同,不为外界所动,可见大师你不是寻常人。能超越七情六欲这
种凡夫境界的人,就是菩萨,就是佛。我对佛和菩萨都很尊敬,所以应该要拜。”
在座的众僧闻言,不禁都惭愧地低下头,轻颂佛号。
“如是!”沙提大师对其门徒缓缓道:“小施主之言,尔等悟否?身虽常住三宝殿,
心中无佛亦枉然。这一课学着否?”
“多谢教主开示!”众僧尼齐声而应。
小芸吐吐舌道:“哇!大师你常常就这样替门徒上课?好严格哦!”
沙提大师温和道:“万法唯心,行住坐卧须臾不离这理,是为修行之人的本份,再
说,我对他们严格的时间也不多了,往后可得由他们自己去参悟。”
尹枫猛然一震,低呼道:“师父,您……”
沙提大师慈祥地看着他,领首道:“师父的时辰将至。你回来的也正是时侯,师父
还有许多事要当面交待予你!”
尹枫神色为之黯然,他虽明白自己师父的修为已达正果之位,死即是永生。但他依
然无法排除凡人对“死”这件事的感伤,尤其,这个即将死去之人,又是将自己一手带
大,启以智能,传以绝学的至亲之人,他心中对这份伤痛,感受又更深几分。
沙提大师仿佛明白他心中的念头和感觉,淡淡道:“痴儿!人生如梦幻泡影,因缘
如露亦如电,聚散离合应做如是观。你我如若因缘未了,自有再见之期,你又何需伤怀
自苦!来,告诉师父,问心剑是如何找到的!”
尹枫强颜笑道:“其实,应该说是问心剑自己来找我比较合适。”他随即将当初巧
遇小芸的情形略提过一遍。同时,也将小芸为何拥有此剑仔细描速一遍。
小芸解下问心剑,双手捧上沙提大师面前。
沙提大师抚剑领首道:“冥冥中的天意,往往有巧妙的因果安排。小施主,令外曾
祖可是姓冷,单名一个玄字,自号太虚逍遥郎。”
小芸大为惊奇道:“大师你怎么知道?连我爹和我娘他们都不知道外曾爷爷称自己
为太虚逍遥郎这件事哟!”
沙提大师难得露出一抹淡笑:“逍遥郎呀,逍遥郎,你径自往太虚之外去也,竟将
担子交给老衲处理,来日若在三五四界天外相遇,可得向你讨讨这个遗世人情!”
小芸好奇道:“大师你认识我外曾爷爷吗?”
“然也!”沙提大师和熹道:“说来,逍遥郎是老衲此生相知最深的挚交,昔日老
衲至川中云游之时,和他巧遇云雾山,相谈甚欢之下,两人连袂悠游中原各名山仙境,
历时三年。他曾说,若是机缘得便,要助老衲代寻本教失物,只是昔日告别时,老衲亦
未言明失物之名与样式,否则,他便不会将启元令长埋地下。不过,这一切亦是天意如
此吧!”
尹枫纳闷道:“师父,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过这段往事?”
沙提大师淡笑道:“这是三十年前的往事。师父自带你回寺之后,便将心力放诸尔
身,不再回忆过往。如今,是见小施主与故友面容依稀相仿,心中一动,遂而相询。是
啦!若非道遥郎,谁能调教得出如此得天独厚的孩子!”
小芸呵笑道:“这个世界是还真小!居然能让我遇见认识外曾爷爷的友人!大师,
你以后如果真的有遇到我外曾爷爷,你要告诉他,我一切很好哦!”
沙提大师莞尔道:“老衲定当代转此一口信!老衲能在圆寂之前,喜见故人有后,
吾心安矣!如此,老衲真是可以完全放心了!”他话中似是另有玄机。
然而,沙提大师只是示意尹枫把问心剑捧上法坛,他自己径自入定而去。
小芸小声问道:“大胡子,你师父怎么现在这个时候睡觉?”
尹枫低笑道:“我师父不是睡觉,他是借着入定去寻找启元令而去。”
时间在众人的等待中悄悄流逝。
约莫一个时辰,沙提大师自入定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众人俱以期待的目光待他
开口,大师缓声道:“启元令之事吾已知之,只是此事另有因缘,尚未到它出世之时,
日后追寻启元令一事,暂可搁下。呼伦贝尔之事解决的如何?”
他转而针对尹枫和小芸二人发问。
小芸哇然道:“大师,你还不知道哟!天底下居然有那种会放冷气,又会放电的怪
物,难对付喔!”
沙提大师领首道:“世间虽有一种鳗鱼能放电,却无如雪怪此等厉害。”
尹枫讶异道:“师父,你知道这怪物的来历?”
大师沉缓道:“本教内有开山教主之手稿,详细载有关此怪之事。”
小芸迫不及待问道:“此兽本是天竺圣峰,喜马拉雅山绝崖上的雪兽。远在上古时
期,为一名圣山的瑜珈行者所收服,成为随侍行者修练之兽,此兽在行者调下教逐渐习
得人语。并开启智能能够思想,后来,那名行者归空之后,雪怪便模仿行者的修行之法,
径自修练,不料因无人指导而走火入魔,适巧,此兽于最痛苦难熬之际,遭天雷殛中,
不知何故,此兽不但未遭天雷击毙,反而将天雷所含电力悉数引入体力与自己修练内元
融合一体,以致它浑身含有诡异电流。又因为它本是蕴雷峰之寒而生的异兽,覆以在终
年不化冰的绝顶之上修练而成,故而它可催发至寒冰气!”
小芸不解道:“那它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天竺,跟到咱们华夏疆域来作怪干嘛!”
沙提大师平静道:“此兽自受天雷所殛之后,凶性爆发,在天竺一带造成偌大伤亡,
引起相当大之风波,那时正逢本教始祖业成出山,他乃联合当世数字有德同修,共同围
伏此兽。然而,此兽之能耐超乎众高僧与瑜珈行者之预料,竟被它突困逃走。事后,此
兽窜越青藏高原,进人中原一地作怪,本教始祖得知消息后,便只身追踪而至。那时,
中原之地已有一位修为极高的张道陵道长与此兽力战数回,却都遭挫。直到本教始祖与
张道长联手之后,才终于将雪怪赶往无人的大莽原,而张道长在莽原中布下玄冰降魔阵,
道长和始祖覆与雪怪拚战七日夜,雪怪方始被人逼入阵内受制玄冰奇阵。”
哇!小芸叹叫道:“张道长就是现在的道教始祖,他是汉朝人哟!传说太上老君曾
授他雌雄剑一对,和许多符咒,所以他能赶妖降魔,遣神治鬼,道术修为无人可及。萨
满教居然也有那么久远的历史喽!”
沙漠大师淡然喟道:“本教创教确是相当久远,只是以往一直未出天竺圣山范围,
直到前任教主发现始祖手稿,得知本教过去即与中原有些渊源,遂而迁教汉土疆域,怎
料,这竟是一次天劫,而本教遭逢此劫,正与雪怪即将出世有些奥妙因果。”
尹枫沉吟道:“我也正想问,雪怪既然受困奇阵之中,又是如何跑出来为害呼伦贝
尔城!”
沙提大师和缓道:“这便是当初始祖一念之仁,留下遭玄冰冻结的雪怪一命,只与
道长在玄冰之外施贴符咒和本教伏魔密咒,并将冰内雪怪封埋地底。然而,久经岁月流
转,昔日封埋雪怪之地层有了变迁,逐渐近地表,直到数日之前,巴萨卡山一带发生大
火。溶化玄冰破坏符咒,才将雪怪释放出来!”
大师微顿之后,接着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