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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将解药用开水冲服。”
羽晔望了望蕙怜和老哥哥,示意不要服用,转面对杨师傅道:“前辈,在下可否问一声,实不知小姐何事缠身,叨扰前辈劳步?”
“老朽实不内情,书信乃春兰丫头转给我的。据她说,似乎有人秘密约会小姐。”
“前辈未见到那约会之人吗?”
“没有。”
“小姐可曾有什么口信转告在下吗?”
“就请前辈转告你家小姐,在下定然按时来‘西春园’赴会。”
送走了杨师傅,谢羽晔回到正厅,四人早巳等在厅中。
羽晔道:“又是一个新的疑点,二弟你看这信呢?”
“不晓得姑娘笔迹如何,口气倒是恳切之至!”苏静仁道。
“奇怪!”羽晔皱眉道:“为什么她的态度突然有这样的转变?”
顺竹道人道:“慢说这些,先搞清楚这解药的真假!”
苏静仁道:“若按信上的口气,解药应该不假。她要赴约,大哥此时未去,她怕见不到大哥,误了大事,故只好请人送来解药,自己按时赴会。”
尹继维忧悒地说道:“更有一层,她不知这约会的吉凶祸福!”
“只不知这姓杨的是否真的是‘西春园’的护院师傅,嗯?”顺竹道人道:“问问舵主即知。”
当即请来韦光,一问之下,方知此人叫杨远致,是“西春园”的老护院武师。众人当即确定解药是真的。他们立即进房,由谢羽晔和司徒蕙怜服侍凌珑吞下解药。
解药果然不假,不到一盏茶时间,凌珑已幽幽醒转。她眼一睁开,立即坐起身子,喊一声:“晔哥哥!”
羽晔喜形于色,望着她由衷地一笑,点了点头。到底老哥哥尹继维经验老到,连忙对凌珑道:“珑儿休要太过兴奋,你先提气调息一番。”
凌珑依言,闭目运气调息片刻,睁开眼睛道:“气血畅通无阻!”
顺竹道人道:“珑儿先随怜儿去吃点东西再说。”
待二人出去,他转面对三人道:“这个‘西春园’的女娃儿,为何态度转变这样快呢?”
苏静仁道:“除了上面说的,还有一层意思,她对大哥情深意切。一时别无良策,女孩子情急之下,往往不分正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过后一想,似乎觉得做过了头。加之关系甚大,是以猛醒回头。”
“关键是约会。”顺生道人肯定地说道:“晔儿准备午后按时去‘西春园’。我们都要尾随晔儿,相机行事。”
四人当即把羽晔约会的细节推敲议定一番。这时,凌珑和蕙怜两人,欢欢喜喜地的自外面跑了进来。 凌珑笑着对羽晔说道:“恭喜大哥要做新郎官了!”显然,蕙怜已把“西春园”事告诉了她。
尹继维啐道:“调皮的小妮子,你晔大哥就怕你吃醋呢!”
凌珑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呀!今天的菜挺好吃,都没有放醋。我才不高兴吃那些玩意儿!酸酸的,老哥哥可是饭桶,什么都吃。”
说得几人捧腹大笑。尹继维啼笑皆非,直摇头。
苏静仁干脆直言不讳地对她说道:“晔大哥做新郎,你怎么办,你不是新娘子么?”
凌珑笑道:“我么,我随便,只要晔哥哥做新郎,我做不做新娘都无所谓。”
静仁道:“好!那文恬馨就做他的新娘子,你做他的二房。”
“二房是什么?”珑儿正儿八经地问。
“二房是小老婆,是妾!”静仁笑道。
“咳。一房二房,大老婆小老婆多难听!干脆就姊妹相称多好。好了,不说啦!羞死人,到外面可千万别乱说呀!”显然,这几人都是她心中的至近亲人,在她看来无伤大雅。
尹继维笑道:“晔弟可否带珑儿赴会?”
“这个……”羽晔一怔,道:“让她暂时跟你们在一起吧。”
“不行!让我跟我去会会这个恬馨姐姐。她的武功不弱,心机也高。上回看见她,满面愁苦,我见犹怜。今天倒要看看她的绝色姿容。”
“让她去吧!说不定更有好处。”尹继维道。
顺竹道人略一思忖,道:“珑儿可以同去,但要易容。”
于是,凌珑扮作随行伴当,脸上涂了药物,显得黑不溜秋的随侍模样,偕同谢羽晔同去“北景区”。
二人来到“西春园”还是与昨日一般无二的,早有人在门前招呼。那人疑惑地了凌珑,羽晔道:“我的随从。”
那人知道,以谢羽晔的武功,来“西春园”用不着找帮手。至于统领天下各门派的武林首领,带个把随从倒是颇符合他的身份。再看那随从,虽然黑了一些,但穿着不俗,小小年纪蛮有派头的。
还是花园深处两层楼精舍,还是那么典雅肃穆,四处花木扶疏;还是那个娇艳丽质的春兰丫头在门首恭候。谢羽晔随眼一瞧,不觉心中一怔,春兰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双目灵光散乱,难道……谢羽晔并不说话,暗暗小声对凌珑道:“小心!”
凌珑会意地微微颔首,紧随其后,拾级而上。
这回,却把他们引到了另一间大房子里,摆设虽不亚于恬馨的闺阁,却简单得多,仅仅足桌椅板凳,窗上盆景而巳。显是一间普通客厅,羽晔进门一看,已有四人坐在对门的太师椅上,旁边还站着几个下人。见他进屋,连忙起身站座,态度非常恭敬。
一人道:“大侠请坐,小姐因事外出,要我们接待大侠。”
谢羽晔也不客气,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凌珑站在他身侧。
先前发话那人又道:“小姐要我们问大侠,可否接受他的条件?”
“什么条件?”羽晔道。
那人哈哈大笑道:“大侠恐怕是明知故问吧!”
谢羽晔思维急转,那样的条件小姐自然不会对他们讲明,可是他们也不会知道这回事呀!
谢羽晔顿生警觉,不善逛语的他,情急之下,也无师自通地信口雌黄起来,道:“我们确实不曾谈什么条件,小姐只是要我们今日午后,来‘西春园’一会。”
那人道:“我家小姐与大侠似乎并非知交,大侠无能为力她的闺房,难道有什么隐私么?”言语显得唐突,目带几分审问的气势,谢羽并不气恼,仍然颇有兴致地与其周旋,道:“有的。”
那人道:“啊!恕在下冒昧,大侠到此欲会小姐一会吗?”
羽晔颔首道:“正是如此。只不知小姐可否有话交代各位转告在下。”
那人道:“没有。只要我们好生接待大侠,如定要会见小姐,可随我们一趟。”
羽晔道:“那倒不必,在下就在此地恭候小姐吧。”
另—人道:“小姐恐怕今天不会回来了,大侠急欲见他,可随我们到她那里去.大侠尽管放心,我们都是小姐信得着的人,断不会打什么意外。再说,凭大侠绝世神功,难道还怕人暗算不成?哈哈!”
那人干笑两声,偷眼暗觑羽晔。旁边的人,也在挤眉弄眼的做作一番。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站在羽晔身边,丝毫不引人注意的小厮,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想,此人用言语激将晔哥哥,他们生怕看错了人!羽晔也自感觉对方在用言语激他,虽不见其小动作,却深知情况有异。眼下形势,文恬馨在书简中并未提及,更没有要他随同前住,再则,春兰的脸色……难道是一个圈套,恬馨诱他上钩?看来,她并非与眼前这些人是一伙,书信口气也不似诱他。恬馨难道…… 他又不便与春兰打话,自他们进屋,春兰就没有再见面。他眼光向众人一扫,觉他们在暗中动作,连忙提气戒备,嘴里却说道:“诸位到底是何来历,可否见告在下?”
先前那人呵呵一笑,道:“大侠果然心机过人!老实告诉阁下,我们几人在此是专候大驾。”
“小姐人呢?”羽晔问道。
“小姐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那人道:“阁下若想得到解药,非得乖乖听我们调遣……”
“什么解药?”
“哼,阁下别装糊涂呢,”一阵干笑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的未婚妻凌姑娘,已中了恬馨小姐的‘地幽无回芒’。没有她的独门解药,凌姑娘小命危在旦夕,阁下难道忍心凌姑娘命赴黄泉吗?”
“各位意欲何为?”
“随我们到小姐那里走一趟。”
“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羽晔道。
那人道:“我们自然知道,你只要乖乖的随咱们就行了。”
羽晔佯装着无可奈何的神情,道:“那就走吧?”
那人立起身来,道:“这就走,请吧。”
羽晔慢慢随众人向门外走去,外面早巳站着几个人在门口等候。那人道:“阁下不必下楼,咱们就自房脊上奔行吧。”说话之间已自楼栏上向园外窜去。羽晔却自楼拦—个鹞子翻身,飞上了精舍屋顶瓦面上,放眼望去,精舍位于花园深处,离此十丈开外便是花园围墙。
外面房屋鳞次栉比,再看周围已站了不少人。那人已从下面纵跃而回。大概是在上房时,凌珑已被他们隔开,站在后面丈许外。二人都被几个人包围着。先前那人自花园下面蹿上瓦面,望着羽晔,面若寒霜地说道:“阁下为何言而无信?”
羽晔气得冷冷地说道:“为什么非要按你指的路线走,在下偏要走‘西春园’大门穿行!”
那人也恼怒起来,大声道:“你休想!”
“在下从来言出必行,不信你试试。”羽晔道。那人再不答话,说—声:“上!”话未说完已抽剑在手。
围着羽晔的有八个人,而围着凌珑只有四个人。显然他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以为这个小厮可以一举成擒,并未把她放在眼里,只是一味首攻羽晔。
七人随着那人的口令,各执长剑,向羽晔围攻上来。羽晔将腰中软剑摘下,用手一抖,真气贯注剑身,软剑眨眼间已居一柄长剑。
虽然八支剑同时递进,羽晔却不慌不忙地展开手中剑,一招“鸳鸯戏水”,荡开来剑,与八人展一攻势。这几个人招式并无特异之处,不过是进退有方配合得当,初时,羽晔并不在意,几招过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