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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的羽化炼形术?”无我人妖终于情绪稳定下来了。
“不是。”他坚决否认:“武林轻功派流甚多,但修至登峰造极境界的人得未曾有。
据我所知,羽化炼形术可以凝神飞升而非下降;凌空虚渡是斜移平飞;步步生莲则是籍
激烈反升的气流保持不坠;流光遁影其实归功于一个快字。”
“那你……”
“我又不是傻瓜,会将不传之秘告诉你?”
“姜老弟,咱们有志一同,何不开诚布公谈谈……”
“哈哈!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有志一同但利害不同,能开什么诚布什么公?”
“任何利害都可以谈……”
“是吗?”他用脚挑了挑孟姑娘的身躯:“你们要擒这位孟姑娘,做设埋伏陷阱的
人质,就与我有了无可避免的利害冲突,怎么谈?谁肯让步?”
“你的意思是——”
他劈胸揪住孟姑娘往上提,脸上的邪笑怪怪地,猛地伸手拧了吹弹得破的粉颊一把,
再捏住樱口像在审验马匹的牙齿。
孟姑娘羞愤交加,猛地抬膝攻击姑娘们最爱也最害怕的部位。
他放手将姑娘推倒,毫不留情地踢了粉腿一脚。
“我想通了。”他向无我人妖邪笑:“我不像你,我是一个年轻力壮的正常大男人!”
“混蛋!你讽刺我?”无我人妖激怒地大驾,居然脸一红。
“岂敢岂敢,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
“混蛋想法,哼!”
“那是一定的,凡是有违义理道德的想法,一定可以列为混蛋想法,包括你们掳女
人做人质的想法在内。”
“你胡说些什么?”
“你好像也听不得老实话。”
“你……”
“这小美人很美,很够味。”他又用脚挑孟姑娘的小腰肢:“她曾经与伏魔剑客几
个混蛋联手,扎了我一剑,我有权采取任何有利的报复行动回报他。”
“这就是江湖手段,应该。”无我人妖不自觉地做应声虫,邪魔人士的观念和想法,
本来就与众不同。
“我想,孟世家是武林侠义世家,朋友众多,有许多朋友混身公门成为白道人士,
这些人如果群起而攻,日后我在江湖遨游,必定寸步难行。”
“所以,最好把人交还给我……”
“不行,人是我的。”他断然拒绝:“如果我把她当成烧锅的,带在身边暖枕铺床,
她孟家不但不敢行凶,孟家那些猪狗朋友也将却步。同时,也可以保证她今后不至于挥
剑谋害亲夫,你说妙不妙?”
“你这天……天杀的坏……坏胚!”孟姑娘躺在地上尖声咒骂,羞愤交加。
“老弟,你这是一厢情愿。”无我人妖苦笑:“以你的人才武功,你可以找比她美
一百倍的女人做烧锅的,天下间绝色美女多如牛毛……”
“我却想要这一个。”他截断对方的话:“你老兄反对吗?”
“我们当然反对。”巫山神女娇叫,俏巧地白了他一眼;“做孟家的女婿,保证你
日子难过。人交回给我们,我负责替你找三、五个天下绝色少女……”
“去你的!我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你倒有五七分鸨婆相,你云雨神宫中,就养有
不少迷死人的绝色少女,你想勾引我呀?”
“只要你点头,我……”
“没胃口,云雨宫主。”他俯身抓起孟姑娘:“我就要这一个合胃口的……”
巫山神女在巫山,建了一座取乐的艳窟,专门勾引江湖佳子弟淫乐,称为云雨神宫,
因此江湖朋友也就顺理成章,戏称她为云雨宫主,她也以此为荣,这就是离经叛道叛逆
性荡女的心态。
这刹那间,三个人同时出手合击。
花花太岁的晶虹怪兵刃,是全长四尺的缚龙索,内功深厚的人使用时,可笔直如枪,
扫击如棍,可抽可缠,软硬自如且可及远,十分神奥霸道。
左手,是威力可及丈七、八的射天指奇学,武林最高明的指功之一,比枪更厉害的
绝技。
无我人妖是拂云袖,与神奥的龙爪功。
巫山神女出腰帕中的霸道云雨香,剑也在超凡的速度下出鞘、击出。
蓦地风生八步,人影依稀如虚似幻。
暴乱正炽,屋顶已传下狂笑声。
“免送,后会有期!”屋顶上挟住孟姑娘的姜步虚声如洪钟:“你们这些混蛋狗男
女,不动手则已,动则一窝蜂明暗齐来,全无半点高手名宿的风度气概,真不要脸。我
怕你们,日后最好不要在落单时碰上我。”
“休走……”无我人妖怒叫,飞跃而上。
“哈哈哈……”狂笑声摇曳。
登上屋顶,花花太岁和巫山神女也上来了。
姜步虚将人扛上肩从跃如飞,己远在三十步外的屋脊上,再两起落,形影俱消。
“这小狗可怕,将是心腹之患。”无我人妖不敢追,毛骨悚然的向同伴说:“假使
他真要等咱们落单,任何人也逃不出他的毒手。”
“我会设法弄到他的,哼!”巫山神女喃喃地说:“一个对女人有兴趣的青年,是
不难对付的。”
她领先往下跳,总不能站在屋顶上眼巴巴枯等。
※ ※ ※
姜步虚在小巷所租的小屋,不分昼夜都有眼线监视。
这是他城内的落脚点,与城外十里庄的寄宿处不同,柏家既然监视十里庄的小食店,
当然也会派人监视小屋。’
野兽与人相差不远,安土重迁,如非真正有其必要,是舍不得放弃巢穴的。
大白天,不能在街屋上面飞檐走壁,他从另一条小巷跳下,脱掉长衫将孟姑娘包住,
制了哑穴,抱着人觅路返回居处。
他知道有眼线在附近监视,小心地绕巷底的邻屋越墙而人,跳天井入室。
天井后面是卧室和灶间,家具简单厨具甚少,平时很少在家起炊,而且经常随车队
在外地走镖,根本不需举炊,这里只是他偶而住宿的窝巢而已。
左右邻是连栋的土瓦屋,同一型式的贫民住宅,邻居们男的白昼在外工作谋生,女
的窝在家里很少出门抛头露面。
所以邻居之间甚少往来,谁也懒得过问邻居的生活细节,因此甚少是非。
姜步虚出了事,惹上了本城的豪霸,邻居们怎敢招惹这些来来往往的打手豪奴?
因此不管姜家有任何动静,邻居们干脆把大门关得紧紧地,谁敢出来探动静?
除非失火,绝对无人敢出来看究竟,豪霸们的作威作福嘴脸,善良的平民百姓没有
不害怕的。
卧室前面,还有一处小小的堂屋,近墙的走道经过卧室和灶间,之后便是通向屋后
防火巷的唯一小后门。
前进是堂屋和穿堂,是唯一活动与待客的地方。
他一个人居住,已经算是相当体面了,邻舍相同的建筑,甚至将穿堂改为卧室,前
前后后住八、九个人,三代同堂平常得很,这里本来就是贫民窟。
姜步虚在后进小堂屋将孟姑娘往地下摆平,取回长衫穿上,拍活姑娘被巫山神女所
制的双肩井,解了哑穴,大马金刀地往八仙桌前的长凳一坐,像是官老爷坐堂问案,更
像一家之主的丈夫嘴脸。
孟姑娘好半天才活动手脚复原,发觉自己已完全恢复自由,颇感意外。
“你……你在我身上弄……弄了些什么禁……禁制?”她终于定下心神,寒着脸质
问。
“你是昏了头,女人。”姜步虚也沉下脸,一脸丈夫相,语气粗暴:“你见过有几
个做丈夫的,在老婆身上施禁制?”
“该死的!你不要嘴上缺德……”她愤怒地尖叫。
“女人,你给我闭嘴!”他拍桌怒叫:“刚到家你就撤野,小心我抽你一顿皮鞭!”
他的赶车长杆鞭,就搁在壁角里。
“我跟你拼了!”孟姑娘火爆地抄起一张条凳,真要撒野了。
糟糕,手刚抄起条凳,双肩尖便各挨了一劈掌,双手力道泄散,意动神动所运的内
功,也被点在丹田上的一根手指所点散。
她骇然失惊,弄不清桌对面的姜步虚是如何越过这一面的?打击来得太快,有如迅
雷疾风,她连人也没看清,那有防备的机会?
后续的打击更快更暴烈,劲道不轻不重,掌劈落左右劲根,反掌抽拍双胁肋,脚扫
踢膝股,拳头在肩上起落……
反正一记连一记,像是暴雨打残花,毫无怜香惜玉的风度,大概暴戾的丈夫揍老婆,
就是这付德行。
她想像自己是铁砧,正受到铁匠的大锤猛敲,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金绳乱飞,景
物完全走了样,痛禁像浪潮般君临。
反抗毫无希望,手动打击临手,脚动打击临脚,似乎她所练的家传技击,完全忘了
派不上用场,气散功消,神意不合完全走样,一点也不像一个身怀绝技的女英雄,而是
可可怜怜的小媳妇。
“哎……噢噢……”她只有本能地叫喊,狂风暴雨似的打击快令她崩溃了。
谢谢天!打击终于停止了。
姜步虚抓牢她的头上三丫髻,将她仰面抵压在八仙桌上,双脚离地,情景香艳撩人。
“女人,你给我听清了。”姜步虚另一手扣住她的牙关,恶狠狠地说:“今后你再
敢出言顶撞撤野不安份,我一天揍你十二顿,让你满地爬,甚至会吊起来狠抽,你就是
欠揍!”
“你……你……”她含糊地叫,痛得泪下如雨。
“我所受的折磨,比你痛苦一千倍.一万倍!”他放手咬牙切齿:“你们都是强人,
算我活该;目下我是强人,你必须有勇气承认命苦。”
“天啊!我……我并没有虐……虐待你……”她软倒在凳脚下,痛苦地嘎声哀叫。
“那天你在场,你没说一句公道话,反而是受了苦的许姑娘,肯替我辩解。”
“我在柏家作客,而且是晚辈,那……那有我说……说公道话的余地?我……”
“在十里庄,你毫不迟疑地向我挥剑。”
“我……情势不……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