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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诉你们的人,三更正鬼神愁准时光临。”耳中听到姜步虚震耳欲聋的语音:
“谁要想不按规矩倚众群殴,一律废了绝不容情,小魔女和天涯怪乞师徒,如果有什么
三长两短,你们最好赶快逃,逃到天尽头我找不到的地方,记住了没有?”
“呢……啊啊……”这人怎能回答?嘴巴里有自己的耳朵塞住,吐不出又不能咽下,
吃足了苦头。
等压力一松,首先吐出耳朵,惊恐地爬起,鬼神愁早已不见了。
※ ※ ※
三更初。
街上行人断绝,夜禁开始,只许更夫和巡夜的治安人员往来。
姜步牵不走街道,飞檐走壁从街屋的屋顶往来,好在开封城的楼房甚少,街道也不
太宽,高低差有限,往来不至于太浪费精力。
距柏家大院还有半条街,前面一座房舍的屋脊后,黑影长身而起,共有五个人劈面
拦住了。
“请留步。”中间站在屋脊中段镇火塔旁的黑影抱拳为礼:“姜老弟吗?算算你也
该来了。
“套兄弟交情吗?”他一跃而至.站在瓦面上脚下轻灵,毫无声息发出:“老兄,
我鬼神愁软硬不吃,半途拦截后果自负,我打赌你们拦不住我,赌不赌?”
“你是个赌徒吗?”
“我是一个赶车的,双肩担一口,偶而上上赌场,有时候甚至赌命呢!吃镖行刀口
饭的人,谁不赌?我总不能表现得与众不同,对不对?”
“我知道你隐藏得很好,熊局主也算是一代英豪,见多识广,你在他镖局干了四年
掌鞭,他居然不知道你是身怀绝技的旷世高手,老弟,不要装疯扮傻,你扮混混的岁月
已经结束了,咱们谈谈。”
“唔!你老兄的口气不对,不像是柏家的人。”他有点恍然:“老兄,有什么好谈
的?你们已经失败了,那些侠义道的英雄们,勾消了你们壮大自己声势的如意算盘,你
们再不见机撤离开封,下一步就很难走了,老兄。”
“不见得,老弟,咱们还没有输掉这盘棋,闲话少说,老弟双拳难敌四手,只要你
招呼一声,咱们保证倾全力替你摇旗呐喊,如何?”
“主意真好,可惜我不上当,呵呵!你们副会主活阎罗,是个睚眦必报的货色,被
我狠揍了一顿,现在却派你们来帮助我,天知道会发生什么灾祸?在我背后捅一刀?”
“老弟……”
“套用你老兄的话:闲话少说,不过,我倒有件事请教。”
“什么事?”
“救活阎罗那位美得要人命的女郎,是不是你们的十大客卿之一?”
“这……无可奉可。”
“那就算了。”他知道不可能问出结果来,不再拖延:“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行
其是最好避免碰头,好来好去,让路。”
“如果……”
“没有如果,再见……”
语音犹在,人已幻化为电火流光,竟然从五人并列的中间空隙穿越,一闪即逝。
五人大吃一惊,像是见了鬼,五双税利无比的眼睛,居然没看清人影,仅感到眼一
花,身侧微风飒然,对面的人影不知是如何幻灭的。
“这家伙真的会变化妖术!”打交道的人惊叫:“谁看清他是怎样遁走的?”
“绝不会是土遁,屋顶上没有土。”一个冒失鬼脱门说:“反正……反正一眨眼人
就不见了,与这种迹近妖魅的人交手,咱们的胜算机会有多少?”
“绝不会多于两成。”另一人沮丧地说:“老大,咱们要不要跟去混水模负?”
“那不是我们的事,另有专人负责,咱们如果冒失地闯去,天知道会发生何种事故?
免了吧以后咱们最好离开这个鬼神愁远一点,以策安全。”
“而且愈远愈好。”那位冒失鬼一点也不冒失,说的话相当理智:“惹这种来无影
去无踪的人接近,早晚会被吓死的。”
“去你娘的!”老大拍了对方一掌。
17
柏家的会客大厅灯火辉煌,全宅进入严阵以待情况。
厅中几位首要人物,正在诘问狼狈撤回的九个人,那位丢了耳朵的仁兄不在场,在
客院裹伤。
首要人物中,除了两个道装老者之外,另有两位虽然不穿道装,却梳了道髻的老人,
和两位年已花甲出头,穿了僧常服,头顶光光戒疤明显的大和尚。
“你们两位名震天下的暗器名家,说好了配合孙施主飞剑取敌,怎么突然变卦。鬼
叫连天迳自撤走了?那位打了姜步虚一记天雷掌的老道,向两个脸色仍不正常的中年人
厉声指责。
“紫灵道长,这……这不是在……在下的错。”……位中年人语气仍带有惊恐,急
急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手中所挟的三枚夺魂锥,突然像三条
蛇一样在手中蠕动,而……而且……而且……”
“鬼话!钢锥是硬的,会蠕动?”紫灵丹土嗤之以鼻:“而且什么?”
“而且会……会咬人,咬我的手指……”
“呸!你愈说愈玄了。”
“老天爷作证,我说的是实话,我……”
“道长明鉴,孙兄说的确是实情。”另一位暗器名家沮丧地为同伴作证:“在下的
追命飞刀,也是在掌中蠕动,吃惊之下举至眼前察看,这……这……”
“怎么了?”
“刀刃中分,像……像嘴巴一样开……开合不止……”这位仁兄不住打冷战:“真
的会……会咬人,我……我发誓,它……,它的确会……会咬人……”
“胡说八道,鬼话连篇。”紫灵丹士冒火地说:“你要我相信吗?”
“这……这这……”
“咬了你?”
“这是千……千真万确的……”
“创口呢?”
暗器名家伸出血迹斑斑,敷了药散的双手。
“我手上也有几个夺魂锥咬伤的创孔。”另一位名家也伸出双手:“信不信道长心
中有数,我神锥夺魂杨坤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在下不是真的心目中没有鬼神的人,很可
能是鬼神向在下提出警告。
我这一辈子,绝不再玩弄夺魂锥了,不是在下为人谋而不忠,而是鬼神明明,在下
不得不退出远走高飞了,告辞!”
“很抱歉,在下也得远走高飞,抱歉。”飞刀名家也惶然说,离座匆匆惶然出厅。
神锥夺魂杨坤走得更快,似乎有鬼神在暗中赶他走。
“分明是两个浪得虚名的胆小鬼,编这种鬼话来掩饰他们的怯懦,哼!”紫灵丹士
恨恨地说。
厅外匆匆奔人一名大汉,神色不安。
“鬼神愁已经出现在街对面的屋顶。”大汉急急地禀报:“距三更正还有片刻。”
※ ※ ※
每条街都有更夫走动,更拆声报出颇为准确的时辰。
当更夫转过北面的街口,便会敲起三更正的更拆声,更夫所走的速度和路线是固定
的,所差无几。
姜步虚是个守时守信的人,他在等三更正。
站在街对面的屋顶上,只能看到柏家大院的灯火,看不到院内的景物,更看不见里
面活动情形。
因为这一带的房屋,都比柏家的房舍低。
他站在屋脊的中段,泰然自若地向柏家眺望,时辰未到,他不想提早进去。
“混蛋!”他突然破口大骂:“这附近怎会有许多蛇鼠?这些可敬的英雄们,人数
真不少呢!”
他的语音清晰,嗓门大,连对街的柏家,也听得一清二楚。
附近一长列房屋,高低不等参差不齐,不易发现潜伏的人,目力所及处的确看不到
人影,他却知道附近有不少潜伏。
按情理,这些潜伏的人,必定是柏家派出的英雄好汉,大概已算定他要从这一面侵
人柏家,派人潜伏以便阻止他长驱直人。
拒敌于宅外,这是上上之策。
柏家的南房,屋顶出现了黑影。
南房,也就是院门内的一排房舍,是仆从或地位低的晚辈住处,与正屋相对,中间
隔着大院子。
这人飞越前院,登上了院墙头。
“姜步虚,我等你。”这人大叫。
是四海游龙,声如洪钟怪神气的。
“哈哈!是你这条蹩龙。”姜步虚大笑:“你这家伙简直没出息,为了出风头争着
打头阵,每次都由你先摇旗呐喊,难道那些侠义道高手名宿真的不中用,任由你这刚加
入的小辈耀武扬威?时辰末到,你等吧!三更正还有片刻,你又何必急着找晦气?”
“大爷等不及了。”
“那你就过来呀!四丈宽的街,又不是鸿沟天堑,一下一上而已,小心,不要跳断
腿哭爷叫娘……”
“混蛋!”四海游龙受不了激,跃下院墙飞步过街。
“别踏破别人的屋瓦……”姜步虚怪叫。
四海游龙的轻功已臻化境,从下面跳登高不足丈六的瓦面,怎么可能踏破坚实的大
青瓦?
可是,怪事出现了。
直升两丈高,轻如鸿毛向瓦面飘落,右足一沾瓦面,劈劈两声怪响,有二四块大青
瓦四分五裂,响声清晰入耳。
“你这混蛋弄鬼!”四海游龙愤怒地大吼,身形再起,向屋脊飞跃。
姜步虚站在屋脊的中段,必须向左或向右飘落,占住高度相等的地位,屋脊的脊瓦
也坚牢,可增马步的坚实。
暴怒的人,最容易上当。
刚向右面飘落,右足沾上了屋脊,距姜步虚所立处足有一丈距离,姜步虚如果出手
攻击,必须移位近身。
四海游龙只留意姜步虚的身形是否移动,却忽略了脚下有物贴瓦伸来。
刚站脊瓦的脚一震,足踩便被蛟筋索缠住了,来不及有何反应,无穷大的力道已经
爆发及体。
“龙飞了……”传出姜步虚兴高采烈的怪叫。
四海游龙骤不及防,飞翻而起,幸而所穿的快靴是半统的,靴统可以保护足踩,不
至于被蛟筋索勒伤,但可怕的力道却来不及抗拒。
远飞出两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