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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逸虹剑还给我,我一定放火烧了这座龟窝。”小魔女用剑遥指着伏魔剑客厉
声说:“三条命换一把剑,你换不换?”
天涯怪乞师徒,已把三名看守拖出。
计余名高手真不敢冲上撒野,谁也不敢担当致十方行者于死地的罪魁祸首。
“丘姑娘,急什么呢?留下剑,日后才有机会向他们讨债呀!我负责帮你追讨,快
上来。”姜步虚在屋上急叫:“欠债的人会寝食难安的,别让他们无债一身轻。”
小魔女丢掉剑,飞跃而起。
“是啊!我听你的。”她往姜步虚身边一靠,兴奋得浑忘囚室所受的苛待:“这可
是你说的啊!你得负责帮我追回宝剑,能保持债主身份,我好高兴,大哥,我知道你会
来救我的,暗算我的人,这贼秃驴是主谋,交给我好不好?”
“不好。”姜步虚向上来的天涯怪乞师徒,打出向东速撤的手式:“我是一个守信
的人,今晚他是安全的,和尚,后会有期。”
手一松,十方行者挫倒在瓦面。
“快走!”姜步虚挽了小魔女的手,向东飞跃。
前面,天涯怪乞师徒掠走如飞。
跳下另一条小街,街上鬼影俱无。
“为何急于撤走?”天涯怪乞放慢脚步:“不大闹一场,真的于心不甘。”
“他们主要的高手,布置在真的囚牢附近,片刻便可赶到,怎能不赶快脱身?”姜
步虚轻松地说:“而且,我另有打算。”
“老弟,什么打算?”
“宇内双凶那些人,潜伏在柏家附近伺机而动,侠魔双方因利害冲突,已是势如水
火,我不想夹在中间,暗中在一旁打落水狗捡死鱼。
南宫前辈,你老人家见多识广,可知道风云会那位用天雷掌的客卿,到底是什么来
路?”
“惭愧,老花子对风云会那些神秘客卿,的确模不清底细,不过,你说那位客卿会
用天雷掌,恐怕你弄错了,天雷掌是一代绿林巨霸雷霆大天尊的盖世绝技,绿林朋友也
许会沦落黑道鬼混,但雷霆大天尊不会,假使他真想东山再起,一定重操山大王旧业,
绝不会与风云会的一群杂碎鬼混。”
“可是……”
“老弟,你是不是与雷霆大天尊有过节,结了怨?”
“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天雷掌的真面目。”姜步虚苦笑:“先后几次受到疑
似天雷霆的致命攻击,所以我要查出此中秘辛来。”
他掩饰得不着痕迹,理由也充分。
天涯怪乞人老成精,感觉出某些地方不对,却又无法猜出其中玄机。
“我帮你留意,查那些已露面客卿的底细,老弟在何处落脚?”
“还没决定。”
“跟我去找我爹娘,好不好嘛?”小魔女紧挽着他的臂弯,笑吟吟地征求他同行。
“老天爷!我敢跟你去?你老爹正打算剥我的皮。”姜步虚不胜懊恼:“幸好我把
你救出了,不然……烦透了。你老爹也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大哥……”
“不要乱跑了,小魔女。”姜步虚在吹弹得破的粉颊上拧了一手,一跳便上了街右
的屋顶:“我还真怕你老爹挥舞着剑,气势汹汹找我算帐呢!诸位,好走!”
“等我……”小魔女焦急地向屋顶飞升。
街道房屋高低不等,屋顶上人影已杳。
※ ※ ※
弱小动物的窝巢受到强敌的侵扰,通常会加以放弃迁地为良。”
但猛兽却不会放弃,即使巢穴被占据,也会作殊死斗,除非实在无力夺回来。
他预定在李三拐的花园小屋落脚,经过侠义英雄们的骚扰,按常情,没有人认为他
还会回来住宿,毕竟他不是猛兽,江湖禁忌是暴露行藏便远走高飞。
就有人算定他必定回来、而且估计得十分正确。
侠义英雄派了十个人来,吃足了苦头。
这次,似乎人数甚少。
三更将尽,小屋的堂屋烛光明亮,两只相当名贵的双龙烛台,共点了明亮的四支大
红烛。
唯一的八仙桌上面,高贵的端庄的辛姑娘,换穿了玉色衫裙,似乎比穿黄色衣裙更
出色,肌肤莹洁白嫩的姑娘们,穿玉色衣裙必定更为娇艳出色。
身上除了腰带所悬的香罗帕,以及装饰用的绣金荷包之外,没有兵刃,看不到暗器
囊,小腰肢不胜一握,不可能藏有兵刃。
半夜三更,高坐在看守花园的老残废所住的简陋小屋内,真会被人误以为是狐仙显
灵呢!
烛台不是李三拐的,李三拐的全部家当,也没有这两座烛台价值高。
茶具也不是李三拐的,开封除了极少数极少数附庸风雅的大户外,极少使用这种宜
兴出产的紫砂壶,所以绝不是李三拐的。
大门是大开的,烛光显得更为明亮。
姜步虚站在大门口,眼神百变。
“怎么不进来?”辛姑娘嫣然一笑,流露出醉人的风情:“说起来你也算是半个主
人,不是吗?”
“你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劲敌,一个非常杰出的对手。”姜步虚举步入厅,神色开始
轻松:“鸠占鹊巢,反客为主,哦!午夜品茗,雅兴不浅呢!”
“请坐。”辛姑娘笑容更为动人,那像一个劲敌?问道:“姜兄,听到一些什么风
声了?”
“呵呵!我说得不够明白吗?”他打横落座,顺手接过纤纤素手奉敬的小茶杯:
“姑娘冰雪聪明,貌赛临凡谪仙,我这种凡夫俗子上当吃亏,理所当然,哦!活阎罗还
好吧?我想他一定发誓要将我剥皮抽筋。”
“不能怪他呀!姜兄,他横行天下半甲子以上,宇内罕逢敌手,被你一个初出道的
年轻人,一顿拳脚打得昏天黑地,换了你,你能不恨之切骨?”
“辛姑娘,你说这种话就有欠公允了,在江湖称雄道霸,本来就是赌命的生涯,用
性命来追求名利,不可能永远都在赢,风云会胁迫正义锄奸团加盟,要对付的主要目标
是侠义道群雄,杀了侠义道几个人嫁祸在我头上,三番两次明暗齐来要挟我就范。
老实说,我绝对有权自卫报复杀掉活阎罗,但我没杀他,他应该知道感恩,再说,
武学深如渤海,绝技日新又新,谁也不敢说他是顶尖人物,谁夸口说自己天下无双,一
定是白痴,武林没有长青树,他败了应该输得起,是吗?”
“我们不谈这些,好吗?”辛姑娘媚笑如花,娇媚地白了他一眼:“你和四海游龙,
争风吃醋争夺孟世家的小丫头,闹了个满城风雨,姜兄,孟家的小丫头长得并不怎么样
嘛!值得打破头去争吗?”
“哈哈!那是我们男人的事。”他喝掉辛姑娘奉上的第三杯茶,来者不拒,脸上的
神色令人莫测高深,笑声带有浓浓的邪味:“不错,孟家小丫头长得并不怎么样,但你
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缘,够简单明了吧?说粗俗些,情人眼里出西施,天下男女各占一半,每个男人
都想娶一个美如天仙的宫主,每个女人也都想嫁一个潘安子都一样的手貌双全丈夫,请
问,天下间有多少美丽宫主?又有几个潘安子都?辛姑娘,你美如天仙……”
“而且,我是一个宫主。”辛姑娘娇媚地、情意绵绵地注视着他,真像一个为情所
迷的怀春少女。
假使换一个角度看,也许该称之为妖媚。
“哦!我明白了。”他突然傻傻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你明白什么?”
“你真是一个宫主?”
“没错呀!”
“难怪你在江湖邀游,依然随身携带着紫金双龙烛台,以及宜兴紫砂壶等等日常的
用具。”
“习惯所使然,也因为我有人役使,有什么不对吗?”辛姑娘不着痕迹地含笑按住
他的右手,阻止他用茶具添茶,而保持主人的风度,雅致地用另一手亲自替他斟茶。
假使真是习惯所使然,有人役使,斟茶应该由使女丫环动手,而简陋的小屋中,并
没有第三个人,当然没有使女丫环供役。
此情此景,不像是主客秉烛品茗,倒像是一双爱侣,亲蜜地秉烛喁喁情话。
辛姑娘高贵端庄的风华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派纯真无邪,可爱可亲的神韵。
他的右手本能地想收回,男女授受不亲嘛!
可是,收不回来,轻按住他手腕的四支纤纤五指如春笋,但压力却沉重如一座山。
江湖儿女如果在男女授受不亲上,以道学的眼光大作文章,那就不是江湖儿女,不
配做江湖儿女,甚至不是升斗小民平常百姓,乖乖做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免
生是非以免蜚语流长。
所以辛姑娘这种举动虽则有失大家风范,但在江湖儿女方面来说,事属平常不足为
怪,倒是他的表现,不够豪迈迹近造作了。
辛姑娘问他有什么不对,是一语双关。
是神色不对呢?抑或是美丽可爱的小手不对?
他的神色就表现出不对,至少眼神不对;先前轻松甚至傻傻的表情消失无踪,甚至
流露出恐惧和震惊等等弱者的神情。
假使他想用劲将手抽回,那么,必然会发生某些变化,那轻按的可爱小手,很可能
改按为抓,五指一收,必定扣实他的脉门。
“我听说过,虽则我是初出道的人。”他的声调也变得不对了,含有浓浓的惊恐,
放弃抽回手的意图:“九州毒王辛若天,老一代最神秘最可怕的玩毒宗师,名符其实的
毒物之王,你姓辛。”
“所以,我配称宫主呀!”辛姑娘的笑更为动人了,满怀喜悦的青春美丽少女,笑
起来真有无穷的媚力,有令男士们神魂颠倒的魔力。
可是,那支可爱的小手,五指却自然地徐徐改按为握,完全控制了他的手腕。
如果双方不是敌对的,男的英伟,女的艳丽,午夜小室秉烛亲蜜地品茗,风光旖旎
情话喁喁,该是情海男女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人生最甜美的享受。
但这份情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