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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独剑他敢无所畏惧地往龙潭虎穴闯,勇气与信心超人一等。
穿林直入,直捣中枢,林间有小径,是整林工人的通道,认准方向走,错不了。
到底秘窟在何处,他一无所知,拓树枝浓叶茂,视野有限,他见路就走,不管东南
西北。
心中焦急的人,就是这副德性。
刚掠出小径折向处,劈面碰上两个村夫,佩了腰刀,粗壮如熊外形骠悍。
“咦?什么人?”一名村夫沉喝:“喂:你这油头粉面的小鬼蛋,是怎么进来的?
居然佩了剑呢!”
他大踏步向前闯,虎目怒睁。
“狗东西!让路。”他也用大嗓门骂人:“不要说你们不认识太爷我。”
“你是什么东西?卢家的人该认识你吗?揍死你这小鬼蛋!”村夫嚣张地怒叫,冲
上劈面来一记黑虎偷心,当胸便捣,居然拳风虎虎,劲足力沉份量不轻。
他恍然,原来是卢家的看林打手,难怪不认识他四海游龙。
手一抄,搭住了捣来的大拳头,将人带近身,闪电似的两记阴阳耳光,再加上耳门
的一劈掌。
“你敢撒野?”第二名村夫大叫,拔刀冲上。
砰一声大震,被打昏的村夫摔翻出两丈外,大手再伸,一把扣住砍来的锋利腰刀。
“去你的!”他冷叱,当胸一记魁星踢斗,正中村夫的胸腹交界处。
村夫嗯了一声,仰面飞跌出丈外。
“太爷不杀你们这种可怜虫。”他向挣扎难起的第二名村夫说:“但你如果不招供,
太爷一定打断你的手脚,说一不二,风云会的人住在何处?说!”
“哎……唷!你……你……”村夫躺在地上,抱着胸腹狂叫。
“你不说?先折断你操刀的右手……”
“不,饶我,我……我说……就……就在前……前面一……—里左右……”
“活阎罗来了吗?”
“老天爷!我……我只是卢家的看……看林人,怎……怎知道他……他们的事?他……
他们的人,我,我……一个也不—……不认识。”
“好,我不为难你,滚到一边发信号传警,太爷要光明正大闯进去。”
“我……我滚……”村夫连滚带爬向路旁冲。
村夫的告警啸声传出了,工场住处附近的警卫纷纷现身,屋内的人也外出探视,还
不知到底发生何种变故,宝蓝色的身影已接近栅口五十步内了。
“四海游龙!”警卫是风云会所派,一眼便看出他的身影相貌。
“果然找对了地方!”他欣然叫,脚下一慢,一步步向栅口走去。
片刻,里面的人纷纷赶到栅口,咒骂声此起彼落,被他那傲视苍天的狂态激怒了。
看到狰狞可怖的活行尸出现在栅口外,他心中一宽,姜步虚的消息果然灵通,活阎
罗一定在此地了。
同时,他也感到诧异,活行尸怎么可能带得比他快?
如果活行尸是抄近道来的,那么,锦屏山的人必定都来了,也表示会主极乐天君那
些人也来了。
这是说,他将要面对风云会全部高手。
他想到了姜步虚,姜步虚如果在,该多好?
尽管他把姜步虚恨得牙痒痒地,内心中确把姜步虚看成唯一的劲敌,至少迄今为止,
他还没真正击败过姜步虚,心中默认举目天下英雄,唯蔡与姜。
假使有姜步虚在,风云会何足道哉?
可惜,姜步虚丢下他,不知到何处鬼混去了。
一挺胸膛,他步伐坚定地向前迈进。
近了,栅口外高高矮矮排列了将近四十个男女。
他用目光搜寻,发觉活阎罗不在场。
在中间列阵的,是四个穿青衫年纪已经不小的人,左右是六名劲装中年男女。
活行尸站在右面三个中年男女的外侧,可知身分地位比所有十个人低。
活行尸名列七大畸形人,声威地位与四大残毒相等,也与天下七大超凡高手不相上
下,目下却只能在外侧排列。
“好狂的小辈。”中间那位佩了魁星笔的人沉声说,冷电森森的鹰目杀机怒涌:
“你们说,罗副会主被这小辈击中一剑?可能吗?”
“就是他。”活行尸外侧的一个中年人欠身回答,这人是随同活阎罗前往袭击幻剑
功曹的人:“他的铁翎箭,共射倒了咱们四个人,已经打听出有三个人落在紫灵丹士手
中,受伤不轻,另一位死了。”
四海游龙在三丈外止步,做然扫视众人片刻。
“活阎罗为何不在?”他声如洪钟,神情威猛气势逼人:“叫他出来,不要让你们
这些人替他挡灾。”
“小辈,你来得好。”佩判官笔的人语气阴森刺耳,脸上有慑人心魄的杀气流露。
“太爷当然来得好。”
“罗副会主不在。”
“谁能代表他作主?”
“老夫作得了主。”
“好,那就唯你是问,我,四海游龙蔡永泰,你,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你凭什么能
代表贵副会主作主?”
“老夫天府魁星孙承宗,风云会三大护法之一,老夫威震江湖,你还没出生呢!”
“哦!你就是在成都横行霸道的天府魁星,老邻居,久仰久仰,只是闻名不如见面,
见面你如此而已,护法的地位甚高,难怪你夸口敢代活阎罗作主。”
“小辈牙尖嘴利……”
“阁下,不要摆出前辈臭面孔唬人。”他打断对方的话,一点也不懂得敬老尊贤:
“在下追逐活阎罗而来,不是来和你们斗嘴皮子的,活阎罗掳走了孟念慈姑娘,逃命比
谁都逃得快,在下追踪而至,不达目的绝不甘休。
把人完整地交给我,在下拍拍屁股走路;不交,这里将血流成河,不是在下摆平这
里,就是你们死光,阁下,在下说得够明白吗?”
“小辈,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对老夫说这种该死的话,你……”
“现在,你已经听到了,先礼后兵,在下先和平地提出要求,一旦动手,便是生死
相决之局,有人死伤,就决定了只许有一种结果,阁下是主持大局的人,你那些风云会
弟兄的生死存亡,决定在你一念之间。
千万不要因一时激愤,把这里变成屠场,摆满了贵会弟兄的尸体,现在,我等你一
句话,人交或不交?”
他为人鲁莽暴躁,没想到情势极为凶险时,居然能说出这番利害攸关,极有说服份
量的话来。
可惜的是,风云会人多势众,一个个磨拳擦掌气势汹汹,天府魁星即使想衡量利害,
也压不下爪牙们激动愤怒的情绪,无法冷静地采取有利的策略应付。
“小辈,你在提不可能的要求。”天府魁星断然拒绝他的要求:“只有紫灵丹土和
幻剑功曹,才配当面谈判双方的纠纷,本会的弟兄先后有两批人被杀,目下双方都各有
人质在手,你竟然不知自量独自前来,狂妄地要求放人,换了你,你怎么说?”
“我并不代表紫灵丹士那些人……”
“那你更不配出面要求了。”
“正相反,在下有权要求。”他坚决地说。
“理由何在?”
“孟姑娘是在下所保护的人,在下把人丢了,就有权将人救回,阁下,我要答复。”
“小辈……”
“阁下,你要和在下斗嘴斗到天黑吗?”
群众大哗,天府魁星更有气得脸色发青。
“你这小狗咄咄逼人,罪该万死!”天府魁星怒不可遏,举手一挥:“按引天罡!”
“属下在!”左首的两男一女同时欠身回答。
“把他毙了,上!”天府魁星愤怒地下令。
“天猛星、天孤星、天损星遵命。”三人各报星名,抱拳恭敬地行礼,并肩齐步昂
然出列。
天孤星是女的,走在中间,一张死板板印堂发青的半老徐娘面孔,几乎令人怀疑她
不是女人。
天猛星生了一双金鱼眼,络腮灰胡像个刺猬。
天损星骨瘦如柴,像挨了三个荒年的孤老头。
三支冷电森森的长剑出鞘,成半弧形列阵锋尖向中遥聚,剑吟有如隐隐风雷,森森
剑气压下了炎阳热浪,似乎在这剑向前一指中,气温骤然降低了一半。
四海游龙庄严地拔剑,大敌当前,他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与往昔怒斗姜步虚
的神情迥然不同。
这才是所谓名家风度,举手投足皆流露出气吞河岳的威势,与傲视天苍的豪情。
剑徐徐升至定位,剑身缓缓出现跃动的熠熠光华。
“四海称雄,唯我独尊!”他一字一吐,声如沉雷,虎目中神光进射,威风八面:
“你们,上!”
好霸道的口气,好壮阔的豪情。
三星同声沉喝,剑吐无数电虹,风雷乍起,三面齐聚势如排山倒海。
他在三星声出剑发的同一刹那,马步左移剑疾沉疾升,蓦地左移的速度骤增三倍,
剑身似乎因速度过快而消失了,但风雷声比对方三支剑的剑吟强烈一倍。
按常情论,他应该摆脱三剑的聚力中心,攻击右方的人,因为右手剑宜向右攻击。
他却相反地攻击左面的人,移位旋身宛若电光一闪。
左面出剑的人,是骨瘦如柴的天损星,连人影也没看清,仅感觉出凌厉无匹的剑气
掠体而过,而剑尖所攻处却不见人影。
乍合乍分,狂乱的剑光倏然收敛。
四海游龙取代了天损星的位置,屹立如山,冷静像石人,脸色庄严,虎目注视着沾
血的剑尖,似乎呼吸也停止了,他成了丝纹不动的石像。
剑尖的鲜血,缓缓从剑锋循剑脊流下。
天损星却取代了他的位置,钉牢了马步,上身再晃了两晃,剑尖徐降,张大着缺牙
的嘴,却叫不出声音。
终于,剑失手掉落。
右胁开了一个大洞,剑从胁肋近右乳外侧贯入,斜贯至胸口,贯穿了气管和食道,
入体足有一尺以上。
“一个。”四海游龙冷冷地说。
噗一声响,天损星向下仆倒、挣扎、抽搐。
天孤星和天猛星,被同伴莫名其妙倒地挣命的景象,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