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元敏见他的穿着打扮,说道:“原来在街角那引我过来的那个人是你。”陆雨亭点点头,说道:“我已经拜谷中人为师了。对了,原来他本名左平熙,跟封俊杰一样,也是九龙传人。”
左元敏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陆雨亭不明其意,说道:“什么?”左元敏道:“没什么,后会有期。”抱拳而别,径自续往前行。
回到城里,实在也无心闲逛了。信步所至,但见街边有一间酒铺,忽然兴起了喝酒的欲念。他本不嗜饮酒,但今天心情特别,又不好意思在夏侯如意家里喝酒,于是进去让人打了几角,顺便买了个酒葫芦,竟然蹲在酒铺门外,就地喝了起来。
不久日渐西斜,左元敏喝了也有一会儿,心想若是带着一身酒味回去,那也不太好看,于是站起身来,将还留有半壶的酒葫芦,赏给在一旁已经看了他许久的一个老丐。
漫步在黄昏的街道上,清风徐来,轻拂在他微热的脸上,那左元敏原有微醺之意,这下子彷佛醉得更厉害了,脚步跟着颠了几颠。忽听得背后有人出声道:“喂,老兄,留神!”左元敏急忙让到一旁,连道:“对不住,对不住!”身后同时闪过几名大汉。其中有一人道:“原来是个酒鬼。”
左元敏听了,差些哑然失笑,自嘲道:“没想到今天居然成了酒鬼了。”忽然想起幼时常常看到霍不同一人独自在喝闷酒的情形,在那刹那间,自己彷佛与他的心意相通,感受到了他当时的一些感觉。
那几个大汉从左元敏身边走过,兀自交谈不休。只听得其中一人道:“你说他是酒鬼?我瞧着不像,哪有酒鬼还背着大刀的?”“酒鬼就是酒鬼,就算背上背了算盘也是酒鬼。那把刀说不定还是他偷来的,等一下用来典酒喝。”“你也觉得那把刀子不错?”“喂,做什么?别乱来,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可别给爷惹麻烦。”“我不过说说罢了,瞧你紧张的……”众人边走边说,逐渐去得远了。
左元敏听他们这几人说话的内容,意思是说,要不是光天化日,也不在大街之上的话,那么他们就有可能动手抢他的寒月刀了。心想这些人绝非善类,反正刚好心情不佳,说不定可以找这些人出一出气,于是远远地跟在众人后面,一路往城北而去。
左元敏跟了一阵,只见这群人总共有七个。一路上各挑喜欢的吃食干粮,买了摆在身上,接着便出了城门,看样子是打算出城连夜赶路。左元敏才正犹豫要不要跟下去,只听得其中有人说道:“上头交代了,这对夫妻在九龙门派里面地位非常,待会儿要人命的暗器毒药一概不准用,下手也得轻一点……”另一人道:“下手轻一点,那就干脆别下手了,这两人的老子武功不差,想来也不是弱手,要是再手下容情,说不定人没抓到,自己一条命就没了。”此话一出,立刻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先前那人道:“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这次不只是我们这几个出手而已,同时还有好几批的人马埋伏。就算这两人的老子突然出现,我们也能把他们拦下了。还有,不是不准你们用暗器毒药,是那些致命的不要用,其它什么麻药啦,迷醉药啦,不在此限。”当即便有人抱怨道:“何不早说,现在在回去拿也来不及了。”
左元敏心想:“这些人想要在城外埋伏,趁着夜色以众击寡,想来一定有重大图谋。我不如暗中伺机而动,免得好人受害。”又想:“可是他们说这群埋伏的人手还有好几批,万一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连自己也要留下了。”才这么想着,耳里便听到先前那人说道:“未免在黑暗中,误伤到同道朋友,我这里有几条白巾,大家拿去绑在左臂上,黑暗中碰到了,可别乱杀一通。”大家听见了,赶紧分着绑了。
左元敏一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安心地远远跟着。只见远远地道旁有座土地庙,众人舍了庙宇,躲在庙旁的一处土丘之下,窸窸窣窣一阵,随即安静下来。左元敏不敢过分靠近,远远地找了一株大树,飞身躲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在昏暗的夕阳余晖映照下,左元敏但见远方树林里人影晃动,也不知有多少人,但片刻之后平静下来,却未有半个人走出树林。
紧接着西南边上,另有十几个人偷偷摸摸地掩了上来,这些人直接散开行动,有的就埋伏在左元敏树下的草丛里。左元敏若不是藏匿得早,此刻只怕已无容身之处了。
左元敏往下望去,果见每个躲在草丛中的人,人人左臂上都绑着一条白巾,心想:“这些人不知要对付的是谁,看样子是志在必得。”这下子他酒意全醒,便耐着性子,继续躲藏下去。
也不知又等了多久,左元敏只知道越等越饿,后悔见到先前那批人在买吃的东西时,没跟着一起买。他现在只得用手使劲按着肚子,免得饥肠辘辘的声音,给下面的人听见了。
便这么忍着饥饿,无可奈何地准备继续挨下去时。蓦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清啸声响,自远而近,由模糊而至清晰,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驰而来。左元敏精神一振,抬起右手去握刀柄,准备随时出手。
紧接着伴随啸声而来的,是一匹急奔的骏马,上头驮着一名白衣女子。尚未来到土地庙前,树林里埋伏的人吆喝一声,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那马匹受到惊吓,投往土地庙而去。
左元敏见到这一幕,忽然想起张瑶光与她的绝影来,但想若这女子所乘即是绝影的话,这批人还未必拦得了她。又想,刚刚那一阵啸声,该是后头的追兵所发,是用来通知前方伏兵的。耳里忽听得马匹一声嘶鸣,前脚跪了下来,却是埋伏在土地庙的那帮人,知道不好用暗器伤人,于是便去射马。这会儿一见到马匹失足跌跤,兴奋得叫嚷着,全都围了上来。
马上女客从马背上跃起,立刻陷入重围。那左元敏一瞧清楚她的面容,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夏侯君实的老婆官晶晶。左元敏之前在再世堂的时候,曾与她见过几次面。后来听夏侯如意提起,自己当时在危急时差一点断气,官晶晶曾以口对口的方式,延续过一口气。
当时左元敏呈现昏迷状态,对这一段经过自然浑然不知,听夏侯如意说起的时候,见她说到这段往事时,虽然神色有些捉狭的意味,好象在取笑他艳福不浅,但是语气相当坚定,并非是凭空捏造。
左元敏虽然直觉上不喜欢官彦深,但是官晶晶既然有恩于他,此刻便不能不管了,却见人群后面一人提着长剑,呼喊着:“晶晶!晶晶!”冲了过来,后头也追着一堆人,左元敏识得他是夏侯君实。他们夫妻俩可能外出办事正在回来途中,让人给堵上了,也许觉得离家很近,便一路奔了回来,却没想到大队人马就在他们家门口埋伏。可见敌人故意追赶他们,意图先消耗他们的精神体力,然后再一举成擒。
前后两队人马合拢,看来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不过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在夏侯君实的雨花剑法与官晶晶的雷霆斩下,也占不了多少好处,左元敏脚底下这批人见了,撮唇为哨,此起彼应,同时围了上去。
左元敏见机会来了,等着所有人都围上去的时候,悄悄地从另一头溜下树来,偷偷掩到队伍后面,转过刀背,朝着最后一人的后脑就是一记。把人打晕过去后,解下他臂上白巾,缚在自己臂上,混入众人当中去了。
那时众人忌惮他们夫妇俩武功厉害,夜色中又偏偏发不得暗器,都盼旁人将他们夫妇俩累死了,自己好做收渔翁之利,自然是装模作样吆喝得多,真正动手的少。左元敏一路往前挤去,旁人都乐得让开,不一会儿便轻轻松松地来到人群核心。
左元敏只见那夏侯君实一身狼狈,所使的剑法也大为走样,不但涣散无章,威力也大打折扣。那官晶晶则是发了狂似的顽强抵抗,掌风到处,惊呼连连。这群歹人也不是笨蛋,见与其跟这疯婆子斗,都知道还不如先拿下男的。到时这女人若是顾着夫妻之情,自然也要束手就擒。
这层道理甚易想通,左元敏也知道这个关节,便想:“若再不出手,夏侯君实一但被抓,事情可就麻烦了。”正要出手,忽听得头顶掠过一声笛响,却是一枝响箭飞过,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喊:“何方妖魔鬼怪,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左元敏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白袍男子从东南角边上冲了进来,夏侯君实见了,大喊:“丁叔叔!丁叔叔!”左元敏一瞧清楚他的面貌,原来是南三绝中的丁盼。
那丁盼听到有人叫他“叔叔”,大喝一声,排开众人,冲了进来。他不但与夏侯仪是老朋友,还因为喜欢夏侯无过这孩子,常带着他到处去办事,增长见识阅历,把他当成了自己家里的晚辈一样,这会儿见到被人围困的居然便是夏侯家的大公子,大吃一惊,叫道:“你们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居然敢在太岁爷上动土!”从背后赶来,把几个正在纠缠夏侯君实的人踢了开去,众人哇哇大叫,纷纷走避。左元敏见突来援手,便先不忙出手。
众人还是将三人围在核心。丁盼道:“是什么来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他路过此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夏侯君实惊魂未定,说道:“也不知道这群毛贼是从哪里来的,突然从路旁杀出,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一路追了二三十里,董奇落在后面,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丁盼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也不问问这里是谁的地头……”
忽然“飕”地一声,一枝袖箭朝丁盼射了过去。丁盼挥掌拍落。这下倒提醒了所有人,纷纷将身上的暗器打出。本来天色昏暗,为了怕伤到自己人,这帮人早有默契不使用暗器,可是丁盼偏偏穿了件白袍,目标显著,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可是那丁盼既然跻身南三绝,武功自非泛泛,只见他随手乱抓,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