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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下先救人后接招,招式流畅,一气喝成,紧接着只听得“碰”地一声,左元敏但觉体内气血翻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忽然有人从中作梗,封俊杰也是吃了一惊,一待瞧清楚来人,更是既惊且怒,喝道:“左元敏?你这是干什么?我女儿呢?”
左元敏急忙调息匀气,说道:“封前辈,封姑娘安好,请前辈放心。”封俊杰道:“她果然是在这里。那你……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左元敏道:“这说来话长,实在是误会一场,请大家缓一缓手好吗?”那一旁钱道明让几个紫阳山门的门众缠住了,虽然抽不开身,嘴巴可是闲着,便道:“封叔叔,别听他胡说,这小子跟这些人是一道的。”
那封俊杰比钱道明清楚左元敏的底,只是他刚刚这一掌对来,不但颇有威力,而且招式巧妙,很像是秋风飞叶手,一下子也搞糊涂了。但是匆忙之间,也无暇细问,便道:“听你的口气是知道我女儿在哪儿,赶快带我去。”左元敏道:“这个……”
那钱道明见两人还有话说,便续道:“封叔叔,小心这小子,他跟这群妖人根本是一伙的。此事是我亲眼所见,丁前辈还有荀前辈也都可以做证,千万别让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封俊杰心念一动,说道:“有什么事情我还不能分辨好歹吗?快告诉我飞烟现在在哪里?”见到左元敏身后的山壁上有大大小小十来个石窟,更道:“是在这山洞里面吗?”
左元敏伸臂一拦,说道:“前辈听我说,封姑娘现在正用内力帮人疗伤,你若是现在进去打扰,只怕对封姑娘有害。”封俊杰一惊,说道:“飞烟她有多大能耐,能替别人疗伤?让开!”伸手朝左元敏抓去,心中已有几成相信钱道明所说的话了。
左元敏侧身一让,还是挡在前面,说道:“晚辈句句实话,若有半点虚假,愿遭天打雷劈!”封俊杰更加怀疑,说道:“就算是这样,她要救的是什么人?难道便是这山上的人吗?”
左元敏虽然不清楚封俊杰与紫阳山门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但两方势如水火,是可以想见的,否则秦氏父子也不会拿住封飞烟来献了。左元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封俊杰鉴貌辨色,忽地恍然大悟,双拳齐出,喝道:“给我让开了!”
左元敏见封俊杰两拳齐发,威力非同小可,不论左闪右避,都颇有不及,当下也是一招“扑朔迷离”,两手同时往前按去。拳掌相碰,左元敏这次连退三步,封俊杰则是稳若泰山,连晃也不晃一下。
封俊杰道:“果然是秋风飞叶手。小子,你瞒得我好苦,你这一路功夫起码也有八年十年以上的根基,先前我竟然以为你丝毫不会武功。嘿嘿,封某看人看走眼,你是第一个。”
左元敏知他话中有话,但光从口气上听不出是褒是贬。只是封俊杰是左元敏自从涉足江湖以来,第一个遇到的真英雄、真侠客,在他的心中,他早将封俊杰当成典型模范,未来学习的对象了。所以他实在不愿意自己在偶像面前的表现,出现一点瑕疵,于是便急忙解释道:“晚辈初见前辈时,确实半点武功不会。”
封俊杰如何肯信,只道:“你再不让开,我就把你当成紫阳山门一派的人了。”左元敏眼眶微微一红,说道:“晚辈所言句句属实,不知前辈为何就是不肯相信?”
封俊杰道:“飞烟失踪至今已经三个多月,要是她平安无事,为何不出面见我?要是她平安无事,为何一路留下求救信号?哼,我说了你也不懂。左元敏,当天我见你为人颇有义气,所以让飞烟救你出去,你不念在我对你的这一份爱惜之心也就罢了,为何明知飞烟她有危险,你却恩将仇报,弃她于险地而不顾呢?”
左元敏大呼冤枉,一时却也难以解释清楚,仍是将身子拦在洞口,说道:“前辈说得对,为了报答封姑娘救命之恩,晚辈就更加不能让你进去了。前辈今天误会我没有关系,来日前辈父女重逢,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封俊杰颇感不耐,说道:“小子,我刚刚才使了三成功力,你知道吗?”左元敏道:“久仰前辈烈火神拳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心想那封俊杰是何等身分,他既说只用了三成功力,应当便真的只用了三成功力。而封俊杰只用了三成功力,自己就已然难以招架了,要是惹得他使出全力,岂不是要命丧当场?
左元敏势如骑虎,怎么说也得硬着头皮上了。封俊杰见他不知进退,不禁大怒,说道:“小子,这是你自找的。”话才说完,抡着拳头就当头挥去。左元敏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了几招,但觉封俊杰拳风霍霍,鼻中竟然仿佛闻得到一股炙热的焦味。
左元敏大骇,心中怯意渐生,三十六招秋风飞叶手尚未使全,已是手忙脚乱,全身大汗淋漓。便在此时,一道人影从旁窜了过来,高声道:“哈哈,你的对手是我,欺负一个少年,未免胜之不武。”封俊杰怒意更炽,只得撇下左元敏,与那黑影斗了起来。左元敏定睛一瞧,却是边靖不知何时赶来救援,柳新月则替他拦住了跟着过来的荀叔卿。
那韩少同则趁隙穿了过来。左元敏见来的又是另一个自己所欣赏的人物,百般无奈,依旧伸臂挡驾。
韩少同皱眉道:“左兄弟,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真是令人好生失望。”左元敏实在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只道:“晚辈不知如何解释,但晚辈可以向前辈保证,左元敏行事光明磊落,绝对没有为非作歹。”
韩少同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贼人称兄道弟,难道也有正人君子吗?再不让开,你这一辈子的前途希望,就到此结束了。”
左元敏好生为难,只有说道:“人命关天,晚辈万万不能让开。”
其实韩少同所谓的“让开”,指的并不是实体上的让出一条路,否则以他之能,直接动手就可以了,何必拐弯抹角?他要的不过是左元敏的一句口头象征,若是他能及时醒悟,韩少同的意思,是绝对会维护左元敏个人人身,甚至名声的周全。
韩少同叹了一口气,身形一晃,从左元敏身旁窜过。左元敏临敌经验不够,满以为他会先拿下自己,丝毫没有考虑到他竟会采取与封俊杰完全不同的策略,这一闪神,韩少同已然越过他的身子,直往洞口奔去。左元敏转身疾追,无论如何,万不可能追上。
便在此时,“飕”地一声,一只羽箭破空疾至,直往韩少同背心打去,声势惊人。韩少同不敢怠慢,转身伸手拨去,那羽箭去势一歪,擦过韩少同的身子,余势不衰,居然钉入他身后的山壁当中。
那韩少同还没来得及瞧清来人,接着又是“飕飕飕”三声,三发连珠,几乎不分先后,激射而至。韩少同大吃一惊,不敢动手去拨,只得侧身一一让过,“唰唰唰”三枝羽箭便在同时,一一钉在韩少同原先所站立之处,箭尾羽翎不住微微晃动。
如此一前一退,那韩少同又退回到左元敏之前,位置与先前无异。韩少同又惊又怒,正要开口询问来者何人,已有人朗声说道:“久闻东双奇大名,这天底下敢用空手拨开我葛某羽箭的,你韩少同是第一个!”
韩少同一听他自称姓葛,便想起紫阳山门八大长老之一的葛聪。听说他早年曾追随王超父子,兵马娴熟,更练得一手百步穿杨的箭法。而后更奉命进讨西夏,是当年五路人马唯一有战功的一支。但是西夏抗命如故,多年用兵又无积极战功,葛聪遂萌退意,从军队中逃了出来,躲了好几年。后来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不知从何处学得一身武艺,而当年百步穿杨的箭法,如今有内功作为根底,威力不知增加了多少倍。
可巧那韩少同与荀叔卿一猎一农,并称双奇。而韩少同既然是猎户出身,不用说箭法也有相当功力,他初见飞箭射到,伸手去拨,简直是毫不思索,未曾想到这箭上的威力,及至对方连发三箭,这才瞧出对方不是泛泛之辈,闪身避开,也是因为不敢托大的缘故。
韩少同道:“原来是紫阳山八大长老之一来到,失敬,失敬!”
没想到那个叫葛聪的并不答话,紧接着“飕飕”几箭,续往钱坤、封俊杰、荀叔卿、丁盼等人一一射去,众人哇哇大叫,纷纷叫嚷着:“卑鄙,是谁背地里放冷箭!”“他妈的,有种就出来与老子一对一决斗,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众人一边咒骂,一边分心闪躲飞箭,一时乱了手脚,情势也登时改观。柳辉烈哈哈大笑,说道:“葛长老,你来得正好,快让这些人瞧瞧你的厉害,免得他们下山之后,到处说嘴。”柳辉烈一人独斗钱坤,身上挨了两拳一掌,五脏六腑都翻了一翻,早已是苦苦支撑,若不是葛聪及时出现,只怕他便是场上第一个倒下的人。
韩少同见葛聪箭法如神,准头与威力兼具,实在是现场最大的隐忧,况且他出身军旅,对于放冷箭伤人一事,根本不觉得有何不妥,所以众人咒骂归咒骂,葛聪坦然接受,毫不手软。于是猱身上前,直奔葛聪所在的那处土丘。那土丘两旁围着一队白衣人,见到韩少同闯来,似乎早已知道他的意图,排成一种奇怪的阵法,将他挡在外面。韩少同武功虽好,但是一时之间,也无法破解突围。
左元敏这下可就反过来为封俊杰、韩少同等人担心了,瞥眼见到荀叔卿又要提防暗箭,又要防备柳新月的双剑,忽然一个不小心,“唰”地一声,左肩给柳新月的剑锋扫过,当场鲜血迸流。左元敏大吃一惊,急忙飞身上前,拦住柳新月接下来追击的一剑,荀叔卿一招获得喘息,连忙闪身避开。
柳新月大惊,说道:“喂!你干什么?”左元敏道:“当真对不住,柳姑娘,请你不要伤人。”柳新月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刚刚见他从掌门真人闭关处出来,想来应该便是父亲所说,送张瑶光回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