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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隆奇,而他身边骑在骏马上的人正是向恩。
“我派我的军队来支援你,虽然兵力有限,但我尽力。”说着,向恩的军队
便勇敢地朝端木义疾冲过去,双双兵刃相接,霍霍刀声不绝于耳。
大伙从殿内厮杀到殿外,滚滚血迹,淹满整面的白地土砖…
耶律都眯眼看着眼前两队冲锋刺杀得你死我活的人马,以及向恩与隆奇即便
受了伤还要护他的情景,一股气猛然提到喉间,他用力甩下酒瓶,拔出一旁武
器架上的宝刀,忽而朝端木义用力挥去。
耶律都提高身形落在一匹主人已落地的马背上,与端木义对峙着。
“端木义,我一向待你不薄,还收留你妹妹在身边,为何还不惜做出叛逆之
事?”挥去灰涩的耶律都,迅速找回他以往铄利的气势。
“可是这么久了,也不见你给我加官晋爵,我可不要一辈子听命他人。”端
木义大声吼回去。
“要升官可不是光用嘴巴说说,我看你现在即便招来千军万马,也未必赢得
了我!”耶律都扯唇一笑。
“你…你不要看不起人,今天我就要你成为我的手下败将。”端木义愤而朝
他攻进,只可惜他武艺不精,就连耶律都的发梢都动不了。
片刻之后,士兵们见大王又重拾英勇的杀气,以及和南院大王联手之下,似
乎有“势如破竹”之势,均不战而降。
“呵…”端木义见状想逃,却被隆奇的一支飞箭给刺中,受伤倒地。
“隆奇,将他带下去,并以我的名义发出命令,叛变士兵如果能及时回头,
我将完全不予追究,否则当以军法重处。”耶律都立即下令。
“是。”
当所有人退下之后,耶律都便走向向恩,“没想到你…你是唯一愿意发兵救
援我的,谢谢。”
“我帮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整个大辽国,端木义根本没有本事治国。”
向恩看着他又说:“我今天来此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向大王报告。”
“你说。”
“蝶儿已死…而我这才发现自己早被她的深情挚爱所感动,可我却一直忽略
这份感觉,如今…如今却要以这么大的代价来唤醒,莫不值得。”说到这里,
向恩的眼眶竟然湿濡了,“所以…”
他深叹口气才说:“所以我打算暂离契丹一阵子,游走天下,顺便疗养心伤。”
“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对不起柴心?”耶律都眯起眸。
“她?她爱的是你,我看得出来,请好好珍惜她,千万别学我。”丢下这话,
向恩便准备启程。
“等等,你刚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柴心不是去找你了?”耶律都喊住他。
“你说什么?”向恩回头,“她怎么可能来找我,自从蝶儿死了之后,我一
直留在南院,她并没有来,难道——”
“我让她离开,放她自由。”耶律都勾起痛苦的笑容。
“你这个混蛋——”向恩一听,立即走向他给了他一拳。
“你这是干嘛?”耶律都也火大了,他立即冲向他抓住他的衣襟,“别以为
你来帮我,我就要挨你一拳。”
“你不该赶她走,她爱你的,听懂没?她爱你的。”向恩抓住他的手臂,
“你万万得搞清楚。”
“这是我确定的。”
“确定?”向恩眯起眸,“你拿什么确定?”
“我自然有依据。”耶律都抬头挺胸地说。
“她知道蝶儿死了吗?”向恩又问。
“知道。”
“既然知道,又是你自愿放走她的,她为何不来见我?”向恩咬着唇,“莫
不知道你的依据从何而来。”
“我——”他的话才刚出口,就见有属下来报,“大王,情人庙的庙祝来报,
您要见他吗?”
“情人庙!”耶律都眯起眸,“好,让他来见我。”
不一会儿,庙祝走了过来,一见到耶律都,立即跪地道:“对不起大王,是
小的弄错了,王妃祈求单上另外写的是……”
他伸出颤抖的手,将手上的纸交出去,耶律都张着眸仔细一看,“老天…”
向恩跟着抓过手,定睛瞧着,上头写道:祈求庙神能带给我和耶律都感情顺
遂,让他明白我爱的是他。
而另一张可能被后来的人不小心递上挤裂的辟纸,上头写的正是“伍蝶儿”
三个字!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当初庙祝交给耶律都那张写着“向恩”的纸张,
是柴心为向恩和伍蝶儿所祈福的。
向恩转向一肢震愕的耶律都,就见他浑身发着抖,下一刻便骑上马飞快奔驰
离去——耶律都跑遍整个中京,但这儿刚刚经过两方战役,一片凌乱,就不知
道柴心有没有受到伤害?
他焦急地四处找寻着,可人海茫茫呀!
柴心,你既然爱我,真忍心离我远去吗?快回来吧…
jjwxcjjwxcjjwxc “柴心,你要去牧羊呀!”
科司达也就是科柴心的父亲,喊着正要带着羊群出外的柴心。
“嗯!”她笑着点点头,但任谁也看得出来那是苦笑。
“你真的没事?”女儿出嫁后却突然出现,这其中必然有难言的隐情,可是
无论科司达怎么问,她就仅是对他傻笑,好像失忆了一样。
没错,那天她大哥发现她时,她正好掉在前头的沟壑中,就不知是不是撞伤
了脑子。
“没事。”
她正要回头,却听见父亲说:“听说中京发生内乱。”
柴心心里大喊,“什么?内乱!”
可她还是冷静地压住过分急躁的情绪,装傻地问:“什么是内乱?”
“前两天有军队叛变,发生很严重的冲突,不少中京百姓连夜躲来咱们村里,
至于情况如何…咱们这儿太偏远了,消息还没到呢!”望着她覆满愁绪的神情,
他又道:“倘若你心底焦急,我让你大哥护送你去中京瞧瞧。”
“爹,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去山上了。”科柴心逃也似的赶着羊儿直奔山
坡上,说什么也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对耶律都的关心。
“唉!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科司达摇摇头,心想:如果这孩子真
忘了中京的事,应该也不算坏事吧?
然而,来到山上的科柴心却心神不宁地望着中京的方向。心头暗地思忖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会有“叛变”这么严重的事情发生?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在耶律都心底,她什么也不是呀!是他说的,从今
后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不存在,他依然醉卧女人香里,会很快地忘了她。
想着,她忍不住垂下脸,落了泪,心底的担忧未歇,然却碍于自己的身分不
敢有任何冀求。
一个被遗弃的女子,还有什么关心可以付出,他又稀罕吗?
从背包中拿出那未完成的袍子,她仍一针一线的绣着,那虎身纠结有力、虎
眼炯炯有神,每一针都刺痛她的眼。
为君祈福、愿君平安…
“没想到你竟然躲回上阳来。”不知何时,耶律都的身影竟出现在她面前。
她觉得有道阴影遮住了她,却不敢抬头确认,突然,她想起手中的衣裳,赶
紧藏到身后去。
“你到底在藏什么,从以前就藏到现在,我看看。”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这
举止让她一惊,赶紧跳起,藏身在方才落坐的大石后。
科柴心张大眸子瞪着他,见他完好的出现在她面前,眼底有激动、有狂喜,
当然还有一阵阵见他时的伤心。
“瞧你。”他抿紧唇笑观着她那副夸张的模样,“该不会才一个月不见,就
不认识我了吧?”
看他真要绕过大石来,她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你是谁?”
耶律都定住脚步,皱着眉看向她,“柴心,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你可以骂我,
甚至可以打我,但别吓我。”
科柴心睇着他好一会儿,接着将手中的衣服放在怀中褡裢内,转向羊群开始
快乐地唱着山歌——坡上青青草、连接百里长。
原野风光美、尘沙轻轻扬。
黄花闺女举鞭摇啊举鞭摇…
羊儿低头忙吃草啊忙吃草…
远远看见心上人从那儿来,闺女心慌慌、低首把脸掩。
心上人牵起姑娘的小手儿,眼底藏——“够了!”耶律都拉住她的手,大声
说道:“别再唱了,你…你真的忘了我吗?我是你的夫君呀!”
“夫…”她眼珠子一瞟又跑到小羊身边喊道:“快吃草…吃草喔!”
“你回来几天了?”
“你问我吗?”她这才转向他。
“要不你以为我说的是谁?”他眯起眸,似乎有点儿压不住急躁的心情了。
“我也不太记得了,那要问我哥,当初是他发现我的。”她对着朝她奔来的
新生不久的小羊俏皮地做着鬼脸。
“问你哥?”
“嗯!”她点点头,“听说我哥发现我的时候,我就躺在前面那个沟壑中。”
柴心伸手往远处一比。
“沟壑!你怎么会掉在那儿?”他激动地抓住她的身子,检查着她身上可有
受伤的痕迹。
“你做什么?”她推开他。
“我只是——”耶律都紧蹙双眉,想表达自己的关心。
科柴心赶紧转过身,藏起眼底隐现的悸动,可她已经被他当初的狠与不信任
给吓坏了,在还没有弄清楚他的想法之前,她只想封闭自己的心。
“你是我父亲的朋友吗?如果是的话,就请你回去找他,我不想跟陌生人说
话了。”她抱起小羊,“来,别跟着我,快去吃草,你都不吃可是长不大呢!”
“柴心。”他喊住她。
“你到底要做什么?”科柴心转首,“为了你,害我的羊都没照顾好啦!”
“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曾要求你带我到上阳大草原见识这儿的辽阔,
可是我没想到居然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耶律都微红着眼眶,“我不是陌
生人,你…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还是唯独不认识我?”
“你是什么意思?”她只能装傻。
“我是说,你是所有人都不认识了,还是只不认得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