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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糕的是,仗着年长欺负“幼小儿童”似乎是也成了那个时候的卡卡西的乐趣之一,于是乎两个人强强联手,一个个恶作剧层出不穷饶是天才儿童鼬也应接不暇。
而天才与天才的对决永远是无赖取胜。
不过他堂堂宇智波家少主,何时受过此等窝囊气?
于是鼬将所谓的冷静优雅统统扔到一边一门心思研究如何才能整死那只无良暗部还有那个以气爆他为乐的恶劣叛忍。
当然,最多的,还是和恶劣叛忍雪之间的唇枪舌剑。
雪和鼬之间的互动,经常看得卡卡西目瞪口呆下巴掉地然后拍拍雪:'雪你果然厉害,我又输给你了。'
于是某叛忍微笑的云淡风轻:'看了那么久的戏,你也该付点酬劳了吧?雷。'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鼬面无表情,实际上快笑断了肠子的看着某人把某不良暗部损得连连败退。感叹风水轮流转——凭良心来说,其实雪损人,还是很有意思的。
当然,前提是被损的不要是自己。
也是要到很久以后,鼬才会知道,其实如果一切都能停在那时或许也是种幸福。
、
现在的鼬也常常想起止水,不复起初几乎压抑不住的恨意,现在他也可以平静地回忆起那个曾待他如亲生兄弟却亲手将推他下无底深渊的男人。
其实鼬对于过去的记忆只有很少一部分是鲜活的,有时他也试图回忆与家人及族人的生活,但能记起的至多是小小的佐助总缠着他教他手里剑罢了。
这种时候他通常会不无抱歉地想自己的确太过寡情薄义,然后对着地下的列祖列宗远亲近邻默念“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那个愚蠢的男人吧”。
此外,他的记忆中,能称得上“朋友”的人,只有止水、卡卡西还有雪。
所以他始终记得那一日,南贺川边,止水对他笑得温文笑得苍凉。
然后对着他,举起了太刀。
鼬记得那天夜里是一个雷鸣雨夜,自己遍体鳞伤,大口大口喘着气,手中的鲜血散发出刺鼻的腥气,刺激着全身的毛孔。
就在刚才,他手中的太刀扎进了完全放弃了防御的止水的心脏,随后他就愣愣看着止水倒在了自己的怀里,那双绯红的眼睛注视着他,然后缓缓还原成了棕黑的颜色。
鼬从不后悔,忍者的世界弱肉强食,止水杀不了他便只能以身抵命,至于万花筒写轮眼……
因为他够强,强到可以抵御一切伤害,所以,连那所谓的“背叛”也伤害不了他。
真得是这样么?
如果真得是这样,那么眼前的朦胧又是怎么回事?
啊……是因为雨水,一定是因为雨水落到了眼睛里的关系。
再然后,雪就那样突兀得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带着几分关切。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呢?
鼬发现自己一时记不真切。
止水死后,鼬在族里的处境曾经一度很艰难。原本就不是八面玲珑之人,那之后更是矛头所向。
这家族本就令人厌倦,如今他越发觉得难以忍受。无论是上门兴师问罪的肤浅之徒还是信誓旦旦保证会秉公处理的父亲,抑或佐助在背后惶恐不安的神情,一切都是这么索然。
曾几何时,学会了沉默。
有人说,沉默是金。
而经历了太多之后,才知道,无奈,只有沉默。
鼬能够明显感觉到体内有蛰伏已久的黑暗,在沉默中蠢蠢欲动。
毁灭是快乐的,这是人性最阴暗的一面。
但是事实证明,那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止水的遗书被发现,父亲那如释重负又带着几分得意的表情,成了让他恶心到了极点的记忆。
止水,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棋子而已。
让他觉醒“万华镜写轮眼”的棋子。
嘲讽止不住的蔓延上了眼底,然后变成看不清的幽深。
这样腐朽的家族……毁掉也无所谓啊!
、
很久以后,鼬确定了一个认知,那就是——传说之所以成为传说,也许就是因为它发生时的那几分漫不经心。
因为他生命里唯一的传说是以这样漫不经心的姿态到来,活色生香,却闯入眼帘毫无预警,让他措手不及,只由它生生印到眼里、刻在心里、烙进灵魂。
于是瞬间成永恒,这画面竟成他花费毕生铭刻在心的传说。
那一天,当他走出了警备所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雪那熟悉的声音。
转头看过去。
雪正坐在树枝上,借由着枝叶遮挡着自己,向着他微笑。
那个时候的她的背后,是落日方向的天空。自成一体的粉紫色,和平又神秘,安和而活泼,存在得完全不讲道理,可是却是那么不顾一切的瑰丽。
没有任何征兆,鼬忽然有点明白了他是喜欢雪的。
是的,他喜欢浅雪。
他喜欢的浅雪,有时在人堆之外,静静的一个人,气息是温和的,眼神清澈却无边无底,但是却连发稍都渗出寂寞。
同时鼬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因为他知道雪本身就是个和他相似的人,情绪内敛到淡泊的程度。
他不知道的雪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剜心噬骨才走到今天的看似无山亦无水的淡泊,是否真的从此以后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洒脱。
多久以后,鼬再回想那夜,心仍是抑不住的疼痛。
梦多美好,梦多感动。
可惜梦碎无痕。
所有不能成真的绮梦都是镜花缘,可是他连一朵镜中的花都没有。
、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却是自以为是的,以为那不过是知己朋友间的微妙感觉而已。
如果那个时候他真得就能彻底察觉的话,那么,现在的今天,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
鼬曾不止一次得这么想过。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
后来的后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他叛离的木叶,进入了晓,然后……在雷之国的祭坛再次相遇。
那个时候,如果说内心没有欣喜,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是随即的,他就看到了跟在了雪的身后的那个男子——旗木卡卡西。
说不清楚是怎么样子的一种感觉,但是不舒服,于是烦躁的出手,却又在雪的半开玩笑性质的举止下,逐渐有了重新回到了以往一起合作的感觉。
再然后,六尾放出,雪的坠崖。
那逐渐缩小却无法抓住的身影,成了他午夜梦回时候的真切噩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理清了自己的感情。
他,喜欢雪。
那之后,会和轩辕发生关系,彼此都清楚,只不过是将对方当成了某一个人的替身而已。
再接下来的断续的几年,若有似无的关系依旧维系着。
那不过是彼此的慰藉而已。
、
接着时间跳转到六年之后。
鼬再一次听到雪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中忍考试过后。木叶一片萧条,而雪……则是躺在了加护病房中。
换装进入了她的病房,病房里干净整洁,空气中飘着淡淡栀子花香——一切都显示此间的病人受到了悉心看护,但那人明天是否还会睁开银蓝色的眼像以往一样笑得温和却是个未知数。
为保证呼吸通畅,浅雪的脸上带着呼吸罩——这说明状况糟到何种程度。
然而即使是这时候鼬仍不由得赞叹这张脸的赏心悦目。
浅雪的脸其实应该并不算完美,五官单独拎出来看其实都只能用平凡来形容。但是组合到了一起,却是在最初的惊艳后,感觉非常秀丽耐看,一笔一划如同国手最细致最杰出的工笔画一般。
只是此刻,平日里的冷静已经被难得一见的柔弱所取代,分外的纤细。
如水月光抚过每一寸轮廓,一半清醒,一半朦胧,无比轻柔,无比寂静。
于是抬起了手,轻轻碰触描绘着她的脸型。
他已经错过了她那么长时间了。
可是浅雪却因他的碰触而蹙起了好看的眉,不安的转动头部,无意识地伸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鼬不及多想便牢牢握住她的手,然后看到她微微翕动嘴唇似乎梦中呓语。
于是,鼬急忙俯身侧耳倾听。
只有三个字。三个字而已。然而足以让他由天堂直堕地狱。
卡卡西……
那瞬间,鼬确定自己是起了杀机的,空着的手也确实握上了浅雪纤细的白玉一样的脖颈。
只要稍微使力,这漂亮的颈子就会在我手里折断,这漂亮的唇便再不能唤别人的名字。
鼬想着,手上渐渐施力。
然而在浅雪的呼吸益发急促困难时,他松了手。
他承认,他舍不得。
他怎么舍得她就此死去。
将手的位置改落在浅雪身侧,轻轻环绕,用多一分怕重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遍说:'我在,雪,我在这里。'
直至浅雪重归平静,他仍保持这姿势不动。
离开医院时已是天将未明之时。
然后,鼬没来由觉得强烈的不满。
这个时候,卡卡西你又在什么地方?在雪如此需要你的时候?
在守侯了雪的第7个晚上,鼬在收到了和卡卡西行踪有关的消息后,立刻动身出发了。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狠狠揍那个还没有觉悟过来的白痴一顿。
、
再然后,就是河流上游的那次战斗。
月读。
鼬使出时自然而然,没有任何预演,仿佛刻在身体里的本能——而名字不过是后续的补充。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雪竟然会冲了出来,然后代替了卡卡西挡下了他的这一击。
忍不住动手教训了一下这个似乎不知道爱护自己身体的家伙,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的索然无味。
似乎总是斗不过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