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略顿,又道:“这瓶中原有两粒,因兄弟重伤昏迷之时,师兄喂了我一粒,剩下的这一粒,就请姊姊带回去,为伯母她老人家治病吧。”
说话之间,已将手中玉瓶递了过去。
冷翠薇惊得啊啊连声,不知所措,望着岳腾发呆。
铁拐银婆却大感惊异突然欺身而至,将玉瓶拿去仔细瞧看,又在鼻中连嗅,神情显得甚为紧张,激动。
这一异常举动,使岳腾、冷翠薇、金银双婢等人,大为诧异,所以都侧头向她望去。
但见她将玉瓶及瓶内的一品香,仔细看了一阵,激动的神情才渐渐松了下去,对着岳腾微微一笑道:“你师兄虽是四奇之首,但也不会有这种旷世良药,这药恐怕还是我那师……”
她似乎觉得在这些孩子面前,不应该说出下面的话来,所以说到这里,倏然住口,仰首一阵沉思起来。
她似是在思索一件极为困难之事,又像堕落了往日的回忆深渊,只见她仰首凝眸,白发飘然,极为入神。
许久,方见她从沉思中醒来,叹了口气道:
“这真是大还丹,翠儿,快些收好,据老身所知,此丹工效较朱茎仙兰,还要强过太多,这下你娘真有救了。”
略顿,又道:“庄主神数,果然灵验,此番若非翠儿亲自前来,岂能有这么好的际遇。”
她这几句话,表面上听来似是在夸赞袖里乾坤的神数灵验,而实则是却是在指冷翠薇与岳腾之间的情爱而言。
在场的四个少男少女,都是冰雪聪明之人,哪有听不出她话中的之意,故岳腾与冷翠薇两人,顿时低下头去,不胜羞怯的玉颊通红。
金银双婢,年龄幼小,喜怒之情易于冲动,现在见奶妈都在取笑小姐,所以,两人更加格格娇笑不已。
玉蜻蜒虽被二婢笑得抬不起头来,但芳心之中,却是甜甜地,大感受用,不时侧过头来,斜睨岳腾一眼。
岳腾性本忠厚,脸皮更嫩,而又拙于言辞,故更加羞怯难当,一副尴尬之态,愈发使人怜爱。
未几,几人午餐已毕,转眼又是申初时分。
依得玉蜻蜓之意,要与岳腾一道南下,但铁拐银婆恐节外生枝,故力主与岳腾就此分别,各自寻踏下山,这样一来,玉蜻蜓只得硬着心肠,与岳腾殷殷话别。
她对岳腾已暗爱心永植,如今一旦分别,自是离情依依,难分难舍。
虽然她平旦一再自许为女中豪杰,巾帼奇英,但到了此时,也不禁热泪盈眶,楚楚堪怜。
岳腾是初堕情网,自然也有些黯然神伤。
铁拐银婆虽然也有些不忍,但还是硬着心肠笑道:“孩子,我们回去将你娘的病治好以后,你再出来,就可与岳相公结伴同游,不再分离了。”
话完之际,拉着冷翠薇缓缓离去,并边走边道:“岳相公请多保重,以你目前的武功而论,足可睥睨人海,傲视武林,但江湖险诈,处处陷阱,尚希多多谨慎,至于你与翠儿之事,包在老身身上。”
岳腾拱手一揖,赧然笑道:“晚辈受教,请前辈放心,亦请多多保重。”
尽管玉蜻蜓被奶妈拉着,一步一回头,但结果她的丽影,毕竟消逝于林中不见。
人生最怕是离别,此时岳腾若有所失,怔立原地,呆望着失去伊人的林中出神,半晌,才听他皱眉一声苦笑,暗自解嘲。
笑声刚了,见一条人影迎面扑来,抬头一瞧,见是心上人去而复返,不由惊喜交集的迎上前去,握着冷翠薇的玉手,问道:“冷姊姊,怎么你又回来啦?还有什么事啊?”
玉蜻蜓见心上人这么高兴,芳心之中,自然更加受用,不禁笑脸如花,贝齿微露,笑不合嘴。
她本就生得玉骨不肌,秀丽慑人,这浅浅一笑,更添娇丽,致使岳腾看得心神一荡,不自禁地将她搂入怀中,正要低下头去,在她香唇上轻轻一吻,忽听她在自己怀中低低一叹,这声叹息,真不是时机,致使岳腾改口道:“怎么啦?冷姊姊,你又有什么委屈吗?”
冷翠薇笑容顿失,一叹以后,方道:“唉!腾弟弟,你胸无城府,过份忠厚,不知江湖诡诈,我真不放心,但是,我娘又病在危极……”
岳腾接口笑道:“不要紧,你放心,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再说,我虽然老实一点,但吉人自有天相啊,你又担心什么呢?”
“但愿如此。”冷翠薇点点头道:“不过,我还是要求你答应我一件事,那我就更放心了。”
岳腾见她满脸祈求之色,不由激起男儿豪兴,当下朗声一笑,道:“什么事?值得姊姊这么重视,只要小弟能力所及,决不推辞,请姊姊但说不妨。”
冷翠薇又是黯然神伤的一叹道:“唉!腾弟弟,我求你从今以后,别再与黄琦来往。”
岳腾剑眉微皱,面色微愠,但旋又淡然一笑,道:“那黄琦乃是正大光明之人,与小弟又是道义之交,姊姊何必这么不能容他。”
他对黄琦印象甚好,本想重重责备她几句,但又觉心中不忍,故不愿再说下去。
冷翠薇见他错把自己好意,当成恶意,感到大受委屈,顿时玉容一沉,一股愤怒之气直冲上来,叱道:“我全是为你着,哪知你这么不知好歹,他是正大光明之人,只有我才是鬼鬼崇崇的小人……”
她似是越说越气,但总共只说了四句,已是粉脸气得铁青,一时之间,情不自禁的纤掌一扬,乓乒连响,在岳腾脸上打了两个耳光。
是因怒极出手,所以这两耳光打得甚是不轻。
岳腾也因想不到她会蓦然出手,所以既未闪让,亦没运功抵抗,更未出手还击,只是呆呆的望着发楞。
冷翠薇打了这两从此耳光以后,见岳腾脸上顿时微红,并隐隐现出几个纤纤指印,又不由一阵心痛,顿时泪如泉涌,呜咽起来,转身疾奔而去。
岳腾始终想不通冷翠薇为何要打自己,只有怔怔的站着出神,直到冷翠薇转过林去,哭声杳然,才惊醒过来。
他醒来以后,方感到脸上有些微痛,也才知这两个耳光挨得不轻。
他从未被人责打过,哪知今天却被一位女孩子打了两个耳光,而这女孩子却是自己心爱的人,这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此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心中是如何想法,既不恨她,也不怨她,更不想去报复她,只感到无边的茫然。
最后,禁不住一声轻叹,自言就语道:“你既然恨我,又为何对我那么好,你既然喜欢我,又为何要打我?唉!真是,女儿心,海底针,我真是猜不透你是什么意思啊?”
蓦然,他象是想起一事,心说:我还是要去告诉她,叫她到一涤生老前辈那里,把那柄宝剑拿去,了却这番心愿,以后不论是爱!是恨!是敌!是友,都随便她去啦。
他正要展开身形,向冷翠薇追去,却听身后有人高声喊道:“岳兄,岳兄……”
转身一看,原来是银扇书生黄琦,带着五个轻装大汉,匆匆疾奔而来。
几人身形,都甚为快捷,转眼之间,已来到面前,黄琦仍是潇洒如故,只不过顶上头巾,又被撒去半截,一件青绸长衫,又被弄得千疮百孔,不堪入目。
但举止神态,仍然镇静从容,一往如昔,再看他身后五个轻装大汉,健壮异常,但有的衣服被撕破,有的则身负创伤,不过,都不太重,又非致命之处,自是无甚紧要。
一看这些人,就知是经过一阵剧烈的拼斗,岳腾迎前面两步,正要拱手为礼,忽听黄琦笑道:“想不到这在这里又能遇见岳兄,这么看来咱们兄弟的缘份,当真不浅,哈哈……”
说话之间,见岳腾嘴角欲动,就心知他要说些什么,立刻朗朗一笑道:“天龙教人,兄弟这次总算是见识见识了,兄弟等人虽略负小创,但他们都不曾讨到好处,算起来也不丢人。”
岳腾瞄了五个大汉一眼,笑道:“这就是黄兄流云谷的西倾五虎么?兄弟曾听华山二怪,谈及黄兄与天龙教人交手的情形,叫兄弟好生敬畏。”
黄琦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岳兄过奖了,实令小兄汗颜……”
略顿,又点头笑道:“这正是兄弟属下五虎,今后还希岳兄多多关照。”
接着又将岳腾向五虎等人介绍一番。
五虎闻声,均趋前拱手笑道:“我等五兄弟参见岳少侠,今后尚希岳少侠……”
岳腾赶紧拱手答礼,接口笑道:“贤昆仲免礼,你我同是江湖中人,何必这么客气。”
边说边向西倾五虎仔细打量,只见五虎,个个身强力壮,红脸虬须,各人眼神湛湛,倍见英武骠悍,而且每人太阳穴隆起太高,可见功力不弱。
岳腾两眼锐利,观察入微,一见之下,就知五人功力,约与双掌追魂,皓首苍猿等人,不相上下。
黄琦在岳腾与五虎对答之际,身形一侧,闪在岳腾身后,当时恶念顿起,脸上陡涌杀机,右腕一翻,从袖中抽出铁骨折扇,跟着迎风一展。
蓦然想起扇中的牛毛毒刺,早已用完,顿时惊得一震,心头卜卜乱跳,只得收扇作罢。
原来黄琦所使的这把银扇,乃是一种特制的奇形兵刃,扇中铁骨,全是中空,内藏五毒牛毛刺,与人对敌之际,只要一按扇柄机簧,那些牛毛毒刺,即可出而伤人。
黄琦本就城府甚深,机智过人,而所负武功亦复不弱,但最使一般江湖人物畏惧的,除了“追魂三扇”的绝招以外,再就是这种极为霸道的牛毛刺毒。
主要是由于这种毒刺,体积极小,不易察觉,而又喂有奇毒,每伤人于无形之中,再加上发射时又极轻便,使人防不胜防,所以,他虽年纪轻轻,但成名却是甚早。
他对岳腾早就存心不良,如能将岳腾收为己用,那是最好,否则就将岳腾伺机除去,以绝后患。
所以他随时随地,无时无刻,都在对岳腾痛用心机。他心知除非在岳腾防不胜防之下,以牛毛毒刺能伤他,若凭实拼实洁,纵令自己与五虎联手,亦难挡岳腾一击。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