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闻那蓝衫中年人笑道:“鳌儿,你已经八岁了哩,怎么还不能晓得识数,真是个傻小子,我看你将来怎么得了。”
那少年似乎有些生气的问道:“那究竟是几个嘛?三叔,你又不讲,我怎么知道。”
那蓝衫中年人仍是一面拒敌,一面笑道:“先是四个,现在是三个,一共是七个啦……”
文琴凝目望去,见他网中的确是有三个人,似在拼命挣扎。
接着,只见那傻小子双臂一振,又将这三人抛入河中,却回头气道:“三叔,我不来啦,你又在说鳌儿不是,说个多好记,要人家说那么多,好麻烦啊。”
话刚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样既像真的生气,又像故意撒娇。
蓝衫人道:“鳌儿,快起来……”
手腕一紧,凌空一竿逼近那少年的两个大汉迫退数步。
但闻那傻小子气道:“我不嘛!人家偏要坐着。”
本来,对方那些劲装大汉,先见他叔侄两人那么厉害,已有退意,如今见那少年这一生气,反而乘机猛攻,致使蓝衫中年人,左射右挡,前后兼顾。
所幸这蓝衫人招式不凡,又兼竿长丝细,不但可将两人全部护住,且不时还能将对方抛入河中。
岳文琴看得大是诧异,回头说道:“哥!这是怎么回事呢?那俊小子为何坐着不动?”
岳腾笑道:“他在生气……”
岳文琴接口说道:“那怎么能行,在众人围攻之下,还如此生气,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
岳腾点点头道:“他本就是个小孩子嘛,你没听那蓝衫人刚才不是说他已有八岁了么?当然还是个小孩子啦。”
岳文琴吃了一惊,道:“啊!八岁大的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力?这大的个子?”
岳腾微微一笑,道;“这很难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是他虽然力大个子大,但他的心智,仍然只是个小孩子,如今这一发横生气,也就不足为奇了。”
岳文琴臻首微摇,叹了口气道:“唉!带着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行走江湖,那就太危险了,就以现在来说,那蓝衫人独挡群攻,既要护住自己,又要护住孩子,时间一久,岂不糟糕。”
旋又改口问道:“哥!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帮他们一下?”
“不!再看一阵再说。”岳腾答道:“以我想,他自有他的办法,否则,他为何要把那小孩子带出来。”
果然,忽听那蓝衫人哈哈笑道:“鳌儿,你再不站起来,三叔一个人可要捉大虾啦。”
但见那傻小子倏然站起来,高兴笑道:“三叔,那我也要去。”
接着,只见两条人影,疾如飞鸟,划空而去,留下那些劲装大汉,呆立当地,怔怔出神。
岳腾皱眉叹道:“如今江湖中能人辈出,不知这叔侄两人,又是何门派,竟能有这高身手。”
文琴心中一动,似是蓦然想起,惊道:“啊!以他们所使的兵刃看来,莫非是四大世家中的东屿一派?”
岳腾点点道:“唔!很有可能,假若真是东屿一派,似比其他三大世家还要正派得多。”
文琴问道:“你怎么晓得呢?”
岳腾向下面河坝草地上,指了一指道:“你看,他们双方缠斗这么久,都未曾死伤一人,显见他叔侄两人心地善良,出手极有分寸。”
文琴点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话未讲完,忽听那些人中,有人高声骂道:“他妈的巴子,居然有人敢到我们恶虎庄来闹事,待三位庄主回来以后,看他两个龟儿子往那里跑。”
文琴听后回头笑道:“哥!你听这就是恶虎庄,我看简直连恶犬庄都不如,这些人都只有这个样子,我相信他们庄主也不会怎么强。”
岳腾笑道:“管他什么庄,我们还是走吧,此地离浏阳城还有四十多里哩。”
于是两人一紧马缰,又复疾疾驰而去……
※ ※ ※
浏阳乃属湖南一县治,位于九岭山之西麓,虽非通都大邑,盖因距长沙不远,故商业鼎盛,堪称繁华。
岳腾兄妹于夕阳西下时分,抵达该地,并找了家“安顺”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了下来。
兄妹两人住定以后,就想出去溜溜,最主要的还是要找地方吃饭,所以兄妹两人即向外走去。
那知,刚一出门,文琴不禁咦了一声——
岳腾抬头望去,但见神州二老、鄂东双杰、华山两怪、鲁南三狼,以及十叶道长、无忧大师,一行十一人,也正来这客栈住店。
因纯阳子以前就曾对两人交待,即使双方相遇,也千万不可相认,以免二人暴露身份,所以如今交臂而过,文琴只得惊咦一声。
双方自在江西丰城别后,已有数日不见,如今这一突然相遇,应是大家惊喜才对,那知闲情势所迫,竟成陌路,幸喜均同住在一家客栈之中,不难有晤面商谈的机会,所以,兄妹两人径自走出门去。
两人在街上略一浏览,此时华灯初上,正是夜市繁盛的时候,虽属山野小城,倒也别具风味。
两人信步而游,抬头一望,见前面有座酒楼,挂着金字招牌,名为“醉仙居”,二人走上前去,茶房早已在门外哈腰恭迎。
这座酒楼倒还不小,一半隔了数间雅座,一半则摆着十多张桌子,作为通堂,此人正是晚膳时间,已有六七成客人,正在埋首就食。
茶房躬身问道:“二位是要一间雅座呢?还是……”
岳腾手中折扇一指,道:“不!我们兄妹就要那个临街靠窗的坐位吧。”
茶房躬身应诺,就将两人带到座前,并点好酒菜,径自下楼而去。
两人坐下后,很自然的向四周客人闪目一瞧,只见那些客人正以惊奇的眼光,向他兄妹怔怔望来。
说来也是,这种山野小城,何曾来过像他兄妹两人,这种超尘脱俗,秀绝天仙,冠盖群伦的人物。所以,大家都不禁向他兄妹两人望来。
但使两人暗吃一惊的,是相距最远的一张桌上,坐着两位丰神俊逸的少年。
那对少年,大的约十八九岁,亦是书生打扮,那种文秀、儒雅、清逸、高华的气质,若与岳腾相比,简直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轻。
两人都是手执折扇,所不同的,岳腾是身着青衫,那少年书生,则是一袭雪白银衫。
小的一位,约只十六七岁,却是疾服劲装,背上背着一只特大号的文昌笔,武士打扮,颇为俊秀,但从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天真、活泼、顽皮,似不亚于无影童子岳文琴。也许毕竟他是男孩,那种勃勃英气,满腔豪情,却又较岳文琴犹有过之。
这对少午,与岳腾兄妹一样,也有点儿相像,给人一看就知是同胞兄弟无疑。
这时,兄妹两人虽是在打量对方,同样,那对兄弟也在向他兄妹两人打量。
四人的目光相触,各人都不由暗吃一惊,似乎双方都暗觉对方丰仪不减自己,而感到有些惊讶,同时在惊讶中,还包含着一份清新,一份羡慕,和一份英明的喜悦。
尤其,那年小的一位,望着文琴似有意或无意的,微微点了点头,和浅浅一笑,文琴因不知他究竟是有意,抑是无意,所以不禁向他注目望去。
那少年见文琴这么望他,惟恐自己刚才那轻轻的点头示好,会引起对方的不快。所以也正容凝神的向对方望去,双方目光相接,各人不期然的又是一震。
这时,茶房已将两人所人的酒菜送来,而对方那位较为年长的少年,亦在对乃弟轻声说道:“鹏弟,快吃啦。”
岳腾本是不善饮酒,但为了要表示书生本色,所以要了四两花雕,作为应个景儿,文琴自是不能喝酒,就只得默默吃饭。
兄妹两人一面进食,一面有意或无意的向那对兄弟望去,可巧,那兄弟二人也是一样,不时亦向这边望来,好在双方距离不远,而所坐位子又极方便,彼此只要一抬起头来,就可看见对方,因而无虑引起什么误会。
可是,每当双方目光一相接触,各人又有意无意的自动移开。
忽闻那位年长的书生,低声笑道:“鹏弟,你吃一口饭,抬了几次头啦。”
但听那年幼的少年也悄声失笑道:“凤哥,你还不是一样,哼!还说我哩。”
虽然,两人话声讲得极低微,但岳腾兄妹功力均极深厚,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兄妹二人都不禁扪住嘴儿,吃吃发笑。
无意间抬头,对方兄弟二人亦然,尽力不笑出声来。
这当儿,忽从一间雅座里面,传出一个声道:“魏老大,你说神力尊者的徒弟——恶罗汉申屠然,还要三天以后,才能到达你们恶虎庄来,是吗?”
岳腾一听对方提到神力尊者四字,不由大吃一惊,该因神力尊者乃是十魔中的人物,亦即是岭南二尊之一,于是向乃妹示意,静心细听下去。
抬头一看那对文武兄弟,也在凝神静听。
但闻一个沙哑声音道:“启禀郎君,正是如此……”
突听原来那个声音,接口说道:“我与他约定以后,他比我还先走三天,照说应该先到,你们恶虎庄,为何反而落在我后面了呢?”
那沙哑的声音,又说:“禀告郎君,小人兄弟自奉郎君飞鸽传书以后,即亲往迎接,前日在长沙城内,遇见申屠大爷,当时据他老人家说,曾与天龙教大坛主——虬髯苍龙鲍金城,有所约斗,必须在长沙城内等那鲍金城,所以属下的二弟也留在那里哩。”
却听那位什么郎君的声音道:“什么!他要约斗鲍金城?混蛋!简真是大混蛋!唉!这样一来,恶罗汉申屠然,可能要误我们的大事了。”
但闻那个魏老大的声音说道:“郎君不是曾经告诉我们,说奉两位尊者之命,要把势力伸入中原,如今属下兄弟已建立恶虎庄,这次申屠大爷约斗天龙教的大坛主,也是势所必然……”
“谁说的?”那位郎君,似是拍了一下桌子道:“天龙教虽是我们伸入中原的唯一障碍,但决不可与之正面冲突,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