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残老邪向龟背人的尸体冷冷看了一眼道:“那种不长进的东西,死了也好,免得老夫时时为他操心,就算要报仇,也要从老夫自己的仇先报。”
随又侧头问道:“西门老弟,凭良心说,如果是单打独斗,你自信可与狂生斗上多少招?说老实话,不要骗我。”
九指飞魔似是慎重考虑了一番,然后赧然笑道:“只要立刻能生食两颗人脑,小弟自信足可以与他们斗上千招,可是,最近两个多月来,被他老小了追得很紧,一颗人脑都未食到,功力快要减去一半,恐怕斗不上四百招啦。”
天残老邪闻人美,嘿嘿笑道:“行!行!只要你能与他斗上四百招,我就保险……”
九指飞魔连忙接口说道:“不行呀!不行,虽然我能拼命斗上四百余招,那我到那时功力已全会化尽,灯枯油尽,已经快死翘翘啦,那我还搞个屁呀。”
天残老邪笑道:“老夫原本是想,你老弟如果能支持四百招,老哥哥——我,就先下崖去,把那些自命为侠义道的人统统杀死以后再来帮你,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有合力先斗他了。”
九指飞魔突然两眼一亮问道:“闻人兄,凭良心说,你如果那老小子单打独斗可以支持多少招,说老实话,不要骗我。”
天残老邪想了一想,道:“四十年前,每次都在五百招以后,老夫才露败象,至于现在吗,支持千招,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九指飞魔高兴笑道:“那好,那好,其实不要千招,只要三百招就行啦。”
天残老邪独目一扬,道:“干吗?”
九指飞魔西门无忌道:“我的意思是你先和他打,等我下去,把那三个娃娃的脑髓吃了以后,再来帮你,这样一来,我们今天就大有胜算了,一定可以把你老小子摆平在这!”
天残老邪指着自己的鼻尖,大声说道:
“我!我是说叫我一个去和他打,我才不干呢,老哥哥——我,本来前来帮你,那晓得你自己溜,要我在这里为你背黑锅抵命,哼!天下那有这样的事?”
九指飞魔似是被他一语道破心事,显得极是尴尬。
由此可见,魔,到底是魔,坏人毕竟是坏人,在这种情形下,两人还要勾心斗角,互逞心,彼此利用。
偏偏一个个都精得要命,谁也愿意轻易上当。
但闻东岳狂生冷笑一声,道:“不是老夫夸口,纵然你两个联手齐上,也不是老夫千招之敌,你两人如果不信,那就不妨试试。”
这当儿,忽听有人哼了一声,道:“哼!你这狂生就未免太狂,如果老夫出手,最多只一盏茶工夫,就把你老小子化得尸骨无存。”
说话之间,即从九指飞魔和天残老邪身后的林间,缓步走出一个人来,并在天残老邪左侧一站,形成三人并肩而立。
九指飞魔和天残老邪两人,侧头笑道:“原来是淳于兄,失敬,失敬,淳于兄这一向可好。”
接着,三人彼此一阵寒喧起来。
崖下诸人仰首望去,只见新来这人一身黑衣,而且手脸及各部皮肤,都是黝黑如墨,远远望去,除了两眼睛光暴闪亮之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条修长的黑影,根本看不出脸上容貌,及五官部位。
岳文琴蛾眉微皱,仰首问道:“大哥哥,这人是谁啊?怎么生得这个样子?”
东岳狂生朗朗笑道:“这人就是,千毒人魔淳于善,只因他一生用毒,用过了头,被自己毒烟薰得浑身黝黑,就是再削层皮,也白不过来啦。”
忽闻那劲装少年仰首哈哈笑道:“真怪,这些人的名字倒真是有趣,譬如:九指飞魔西门无忌,既称无忌,却又胆小如鼠,天残老邪闻人美,既然称之为美,却偏偏又丑得要命,这一个嘛,千毒人魔淳于善,一切坏事做绝,罪无可赦,却偏偏自称为善,哈哈,这真是古今奇谭,令人好笑得紧。”
东岳狂生抚须笑道:“东方老弟,这些人一向沽名钓誉,自以为是,全是些半吊子货,又有什么奇怪的……”
突闻千毒人魔淳于善暴喝一声道:“住嘴!小心老夫把你这狂生化为一滩浓水。”
东岳狂生纵声一阵狂笑道:“老夫近三十年的闭门练功,已炼成金刚不坏之身,万毒不侵,万斧不惧,你老小子有什么玩艺,就尽管使来,老夫如果皱一皱眉,就将狂生二字倒写。”
他这一阵纵声狂笑,声震四野,直干天宇,阻遏行云,只闻四周狂风呼啸,山河亦为之震动,风云亦之变色。
不要说崖下诸人人耳心惊,就连东面崖上三个老魔,亦不禁浓眉连皱,暗生警惕,略露怯意。
少顷,却听天残老邪闻人美道:“二位别受他恐吓,这老小子已经有些心虚胆怯,才以这阵狂笑,只要我们三人好好联手,齐心合力,累也要把这老小子累死。”
但闻东岳狂生笑道:“闻人美,老夫记得,四十年前,那时老夫刚出道不久,被你老小子以奸讦诱入一条狭俗,后来遭你老小子与阴风鬼王,和招魂阎婆三人的围攻,老夫仍然在重伤之下,掌伤鬼王,剑劈阎婆,别人也许忘记,你老小子应该刻清楚,今天幸逢你们三人,老夫就以一对三,去前面山顶,再印证一番,看是谁胜谁败。”
话刚说完,忽听遥远飘来一个声音道:“慢着,慢着,你这狂生太不够朋友,有这么热闹的架打,也不通知老友一声,害我和尚一直闷得发慌。”
这声音刚起之时,似在数里之处,可是话刚说完,却已在东岳狂生身侧现身,仿佛他早就站在那里,与东岳狂生两人并肩而立。
大家仰首望去,只见来人是个胖大和尚,圆头大耳,浓眉巨目,狮鼻阔嘴,身披黄色袈裟,却是袒胸露腹,脚踏多耳麻鞋,肩背一把松纹古剑,怀中抱着一个大红葫芦,正好放在那雪白的大肚上,稳稳当当,看来再怎么也不会滑落。
这和尚虽然又高又胖,但由于笑口常开,毫无半点戾气,给人以亲切,慈祥之感,恰像一座弥勒佛。
岳文琴因不知道这和尚是谁,忽听白衣书生仰首笑道:
“白云大师,您老人家也来啦,晚辈兄弟这厢有礼。”
原来这和尚是贵州白云山,白云峡的白云大师,一听说是四奇之一的白云大师,崖下诸人全部惊得一跳,个个仰首望去,只见白云大师将东方兄弟认真看了一眼,方道:“啊!原来东方大公子,和二公子也在这里,老衲正在找你两人哩。”
那白衣书生似是俊脸一红,有点难为情的低下头去。
那劲装少年却憨厚一笑道:“不知大师找我兄弟二人作甚?莫非又想下棋吗?”
“不是,不是,”白云大师连连摇头,笑道:“只因这大巴山区到处都充满妖影鬼踪,令尊令堂二人,半月前送雪岭兽妖归山路经洒家白云峡,再三要洒家前来照护你们,兄弟二人哩。”
侧头望了东岳狂生一眼又道:“刚才洒家在山那边,正闷得慌,听得一阵狂笑,洒家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狂生在此,所以特别赶来,想不你两人也在这里。”
随又微微一惊,继续说道:“啊!那位小姑娘,可就是圣尼高足,号称无影童子的岳姑娘么?”
岳文琴见自己身份已经暴露,只得裢衽一礼道:“正是晚辈,请问大师,家师现在何处?”
果然,天龙教人先是哗然一惊,接着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许是在谈论无影童子之事。
但闻白云大师道:“令师目前也来到了大巴山区,不过,她老人家正在追踪北邙鬼妖,施展无边法力,降魔捉妖哩。”
蓦然——
东岳狂生震天一声大吼,道:“三个老小子别跑……”接着纵身一跃,这三十余丈宽的悬崖已经一跃而过,直同天马行空,又似巨鹰翱翔,看得崖下诸人,无不大吃一惊。
白云大师微一怔神,也越崖而过,随后追去。
由于刚才东岳狂生,与白云大师两人,凌空御虚越过这断涧狭谷,身法的高妙得紧,人人看得惊心动魄,而悠然神往,等群侠回过神来时,天龙教与西谷,北堡之人,全都走得干干净净,只余下遍地死尸。
纯阳子叹了口气,方命鄂东双杰将那些死尸,就地挖坑埋好,然后一群人方慢慢是走出狭谷,来到一处开阔之地,于树荫下坐了下来,一面啃食干粮,一面休息。
岳文琴向诸人问道:“怎么没看见一涤生那老儿,和泄机禅师两人?”
纯阳子道:“昨天傍晚,贫道等人就接到天龙教人,为前次我们没有支援他们与辽东一派拼斗而要惩罚我们的消息,他俩于当晚就去找你兄妹啦,怎么?你们没有遇上?”
“没有啊!”岳文琴摇摇头道:“就是晚辈这次来,也是误打误撞,碰巧遇上你们的哩。”
接着就将岳腾负责协助庞泽拒敌,自己负责寻找鳌儿的事,慢慢讲了出来,并一直说到现在。
那劲装少年却忽然站起笑道:“怎么这样巧,大前天黄昏时分,我与大哥,为了躲雨,就躲在一个山洞里,忽然听到脚步声,悄悄伸头一看,原来是九指飞魔西门无忌,那老小子也匆匆忙忙跑进洞来躲雨……”
岳文琴惊得一跳,道:“哎呀!糟糕,那他不生食你两人才怪咧。”
劲装少年真的伸了伸舌头,憨然一笑道:“幸喜那洞中有洞,我们藏得很紧密,而且老魔也没有发现我们,不过,我们却大气也不敢出,憋了很久。”
岳文琴格格一笑追问道:“那么后来呢?”
“后来。”劲装少年道:“雨下大了,接着又进来一批人躲雨,原来就是西谷,北堡之人,当时就听他们计划骗走鳌儿的事,雨还没停,黄琦就一人冒雨先走啦,我们本想现身阻止,则又怕九指飞魔西门无忌……”
岳文琴蛾眉微皱,又问道:
“那你兄弟两人,后来是怎么出洞的呢?”
劲装少年又道:“后来雨停以后,西谷,北堡之人,也都走尽,九指飞魔也已走到洞口,准备离去的样子,我与大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