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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真是得天独厚!”
“慧绝天下……得天独厚的玉家人……”玉无缘目光迷蒙的的看着自己的手,半晌后浮起一丝浅浅的笑,笑得悲哀而苦涩,“上苍对人从来都是公平的,玉家人似乎拥有让世人羡慕的一切,但也拥有着让世人畏惧的……那是上苍对玉家的惩罚!我们不亲手杀人,但助你们又何尝不是杀人?助你得天下……不亲手取一条性命……这都是玉家的宿命与……可悲的原则!”
“无缘,虽然你说过助我……甚至这一刻我们的手还是握在一块,但是……”皇朝的眼光紧紧盯在玉无缘面上,似想从那样平静无波的脸上透视着什么,“但我却无法真正的把握住你!风夕是我无法捕捉的人,你却是我永远也看不透摸不清的人!”
玉无缘淡淡一笑,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两人身高相近,目光平视,“皇朝,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可以了:在你未得天下之前,我绝不会离开你,玉家的人对于自己的承诺一定会实现的!”
“驸马!驸马!风王回无回谷了!”帐外忽传来急促的叫唤声。
两人闻言急步出帐,但见对面白凤旗飞扬于暮色之中,格外鲜明。
“她似乎永远在你的计划之外。”玉无缘看着对面涌动的风军,听着那远远传来的欢呼声,微微叹息道。
“风惜云…实为劲敌!”皇朝目光遥望,神情却不是沮丧懊恼的,反而面露微笑,笑得自信而傲然,“与这样的人决战才不负这个乱世!这样的天下、这样的人才值得我皇朝为之一争!”
“无回谷之战或要正式展开了。”玉无缘抬首望向天空,暮色之中,星辰未现,“其实无回谷不应该是你们决战之处的,你的另一步奇兵……”
“那一步奇兵连我都未敢肯定,风惜云她岂能算到。”皇朝负手而立,紫色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高大挺拔,一身傲然的气势似连阴暗的暮色也不能掩他几分。
“王,您终于回来了!”
风军王帐中,风云诸将一把冲进来兴奋叫道,就连伤势未好的修久容也来了。
“嗯。”相较于众人的兴奋热切,风夕却太过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漠。
“久容,你的伤势如何?”眼眸轻轻扫过修久容的面容,那脸上的伤口因伤处特殊不好包扎,所以只是以伤药厚厚的敷在伤口处,凝结着血,粗粗黑黑的一道,衬得那张脸十分的恐怖,心不自觉的一抖,眸光微温而痛。
“谢王关心,久容很好。”修久容躬身道谢,微微抬脸,脸上是一片坦然,未有痛,未有恨,未有怨,未有悔!
“伤势未好,不可出营,不可吹风,不可碰水,这是王命!”风夕的声音冷静自持,但语意却轻而柔。
修久容闻言的那一剎那,眼眸一片灿亮,抬首看一眼风夕,垂首,“谢王!久容知道!”
风夕微微颔首,转首看向齐恕,“齐恕,我不在之时,谷中一切如何?”
“嗯……”齐恕闻言不由看看其它三人,他三人同样看看他,“嗯,自王走后……嗯……”
这要如何说呢?齐恕看看安坐于椅上等着他报告一切的风夕,想着到底要如何说呢?
基本上,在风夕离谷后,这谷中……嗯,风云骑基本上没有做什么事,至少没有与华军交过一次锋,可是你要说没做事,可他们又做了一点点事,只是不大好拿出来讲罢了。
五月十五日辰时。
他们前往丰息的帐中听候安排,只得到一个命令:在巳时完之前要找到一百三十六块高五尺以上、重百斤以上的大石头。然后丰公子便潇洒的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而他自己…据说…闭目养神半日,未出帐。
因王说过,不在之时必得听从兰息公子的命令。所以他们虽一肚子疑问,但却依然领人去找石头,动五千将士,总算赶在巳时完之前将一百三十六块符合他要求的大石采回。
五月十五日酉时。
丰大公子终于跨出营帐,指挥着一干士兵们将大石头全搬至两军相隔的中心地,然后挥退那些士兵,就见他一人在那观摩了半晌,再然后就见他袖起……石落……袖起……石落……那一百三十六块、上百斤重的大石,公子爷他只是轻松的挥挥衣袖,那些石头便全都听话的落在某个点上。
待弄完了一切,丰公子拍拍手,然后丢下一句:所有风云骑将士,皆不得靠近此石阵三丈以内!
他们跟随风夕久已,自问也熟知奇门阵法,但对于他摆下的那个石阵,却无法看出是何阵,只是稍靠得近,身体便不由自主的生出颤栗之感,仿佛前面有着什么十分可怕的妖魔一般,令他们本能的生出畏惧之感。
五月十六日。
华军一名将军领兵一千探阵,当他们禀告于丰息时,丰大公子正在帐中画画,画的是一幅墨兰图,闻得他们的禀告,他连头都没抬,手更没停,只是淡淡丢下一句:让他们攻吧。
而结果……那一次,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与女王齐名的兰息公子的厉害与可怕之处,也打破了他们心中那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公子形象!
一千华军进阵,却无一人生出!阵外的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看到那一千华军全部如被妖魔附体一般完全丧失理智自相残杀……他们并未出战,只是看着,但比起亲自上阵杀人……这……更让他们胆寒!
曾经以为血凤阵已是世上最血腥的阵法,但眼前……这才是世上最凶、最残的阵法!血凤阵至少是他们亲自参与的战斗,那些热血还有是他们自己挥洒的!可眼前的……未动一兵一卒……那些华军的刀剑毫不由豫的砍向自己的同伴,砍得毫不留情、砍得凶残无比……但见断肢残臂飞落,鲜血飞溅……原来站在阵外看着敌人自相残杀竟是那样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那一刻,他们对于这个总是一脸雍适浅笑的兰息公子生出一种畏敬,表面那么温和可亲的人,出手之时却是那般的残而冷!而对于王,他们只有敬服,那种从心底生出的愿誓死追随的敬服!
五月十七日。
华军的驸马皇朝竟亲自出战。
他们即往丰息帐中禀告,想这声名不在他之下的皇国世子都亲自出战了,他应该紧张了一点吧。谁知……当他们进帐时,丰大公子正在为一名侍女画像,旁边还亲密的围着…不,是侍侯在他身旁…另三名侍女(虽然稍微靠得近了一点点),闻得他们的禀告,丰公子总算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微微顿笔,然后淡淡一笑道:知道了。说完他又继续作画,他们走出帐外时还能听到他的笑语:荼诘,眼中的笑意稍微收一点,这样才是端庄的淑女。
而阵前的皇国世子也并未攻过来,只是在阵前凝神看了很久,然后又退兵了。
而那一天,听说公子一共作画二十二张。
五月十八日。
华军未再派兵出战,但来了一个白衣如雪的年轻公子,随随意意的走来,仿佛是漫步闲庭,到了石阵前也只是静静静的站着,却让他们一下子觉得那些大石头忽都添了几分仙气,仿佛是仙人点过的顽石,自有了几分灵气。而白衣人那样的仙姿天容与这个血腥可怖的石阵实在格格不入,那样的人似乎应该出现在高峰秀水之上才是。
他们例行禀报于丰息,本以为只来了这么一个敌人,丰公子大概头都懒得点了,谁知正在弹琴的丰大公子却停了手,回头盯着他问道:你是说玉无缘来了?说完也不待他回答即起身走出营帐。
石阵前,一黑一白的两位公子隔着石阵而立,一个高贵雍雅,一个飘逸如仙,一个面带微笑,一个神情淡然,彼此皆不发一语,默默注视,气氛看似平静,却让他们所有人皆不敢近前一步,隔着数丈距离远远观望着,天地间忽变得十分的安静,似乎仅有风吹拂着那黑裳白衣发出的轻微声响。
后来,那两人…他们只看到白衣与黑衣在石阵中飞过,仿佛飞仙互逐,都是十分轻松的、悠闲的足不沾地的在阵中穿越,却又快速异常,往往白衣的明明在左边,可眨眼之间他忽又出现在右边,黑衣的明明是背身而立,可剎那间他忽又变为正面对你……时而飞临石上,时而隐身于阵,那些石头有时会飞起,有时会半空粉碎,有时会自动移动……可那些都不是他们关注的,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着那两个人,而那两人自始至终都是面不改色的,神态间都是十分的从容淡然的,他们似乎并不是在决战,他们……他们只是在下一盘棋而已!
再后来,那两人又各自阵中走出,仿佛中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的轻松,各自回营。
听说,那一夜公子在营中打坐调息整夜。
五月十九日,无事。
曾问公子,以无回谷双方的兵力而论,风云骑远胜于金衣骑,为何不一举进攻将华军歼灭?
他的回答却是,风王只托我守好无回谷,并没要我进攻。
五月十九日申时末,王归。
“齐恕。”
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齐恕不由惊醒,抬首看去,王正静看着他,等候他的回答。
“嗯,王,营中一切安好。”齐恕觉得只有这么一个答案。
“喔。”风夕却也并不追问,淡淡的点点头,目光移过,帐外丰息正从容走来,手中轻摇着一柄折扇,扇面一幅墨兰图。
“王,皇国争天骑已至无回谷,我们……”程知急急禀报。
“我知道。”风夕摆摆手,看向丰息,起身离座,“这几日实在有劳公子了,惜云在此谢过。”
“息并无功劳,风王无需言谢。”丰息微微一笑道。
“王,您如何回得这般快?皇国争天骑出现在此……难道您路上未曾遇到他们?”齐恕问出疑问。
“鹿门谷内我袭歼五万争天骑。”
众将闻言皆不由眸光闪亮的看向他们的王,脸上一片敬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