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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殿中的人非死即伤,就算能幸免也被烈火所包围,九死一生的人哭喊着,嚎叫着挣扎着爬向相对安全的地方,他们的头发被烧得卷曲,沾满了灰烬,惊恐使他们的面容扭曲,如似不再是这个世界的生灵。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了。
宁韵寒将宝宝的小脸压向胸前,一手捂住他的耳朵,让巨响不至于惊吓到他。宝宝紧紧地抱着母亲,每一声爆炸都让他全身战抖,但他依然没哭,只是紧抓着母亲的小手愈发的用力了。
警惕的观望着四周,在混乱的人群中,几道诡异的人影掺杂在其中,适才尚在,可当慌乱的人群惊慌失措的跑过后,又蓦然失踪了。
“来人啊。”
宁韵寒闻声轻瞥想杨轩,不,现在应该叫夏侯昽轩了,只见他虽也很是震惊,但依然沉着。
“陛下,”回应之人等,似乎早就恭候在霜雾殿外,“爆炸是从芙蕖殿开始的,现今恐怕连陛下您的凌云殿都波及了。”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夏侯昽轩沉声道,但听闻爆炸是从芙蕖殿开始的,他也就明白了一二,那就只有一人了。
没想到他来的那么快,看来在情报显示他在我国边境,是他所制造的假象,意在搅扰我的视线,因他真正的目标是我宫中,这样一来就能让我猝不及防,而他也能在这场爆炸中趁乱混入其中。
“奴才等无用,尚未查清。”
偷偷觑向身边的人儿,“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太后和轩辕姑娘。”
“陛下,这。。。。。。”
“你们想抗旨吗?”夏侯昽轩咬牙道。
“奴才不敢。”
宁韵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语,再次望向爆炸的现场之时,柳眉轻轻一蹙,转身便要离开。
“若芙,如今爆炸四起,还是不要乱走为妙啊。”索菲亚赶紧拦住她。
她却甩开索菲亚的手,声淡如水,“爆炸要过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话音刚落,果然,爆炸再次响起,且直往他们的方向而来,当众人回首去寻她之时,她已抱着宝宝飞跃上半空,衣袂轻柔,青丝飞舞,缓缓落向了冷宫的方向。
冷宫杂草丛生,崩塌残旧,幽暗而阴森,如似被浓重墨色所渲染过一般。
回眸,远处的火光依然,风带着烟烧火燎的气味,涌入鼻腔,一阵骚动,随后夏侯昽轩等人也赶到了。
“芙儿。”夏侯昽轩焦急的呼唤着她。
在幽暗一片中,伸手也只能看见五指,彼此相望不清,但能从他的呼吸感觉到,他很是不适,他的伤未痊愈,这般折腾,他又怎能经受得住呢?
一阵极为微弱却凌乱的脚步声在他们的后方响起,宁韵寒冷然道,“有人过来了。”
虽看不清来者是何人,也看不清有多少人过来了,但他们所带着的气流涌动,可知来人不少。
也在那一瞬间双方展开了搏斗,宁韵寒在一旁观望,没打算加入其中,也在静静的感觉着,心头愈发异样的悸动。
心忽然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砰然的跳动着,一浪涌上,褪去后,再次涌上,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浪潮般悸动的心跳似海啸,翻腾扑袭向她。
只觉幽暗漆黑中,一道身影若风驰电掣,瞬间而过,掠过所留下的清冷气息,却也盈入了她的鼻尖,倏然使她狂乱的心跳平静了,如似小船在狂风暴雨中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是他吗?是他来了吗?他会是那人吗?宁韵寒手抚向胸口,她看不清,希望这颗心能告诉她真相。
局势就在一瞬间分出了优劣,来人已将夏侯昽轩的御前侍卫解决了过半,他虽受伤未痊愈,但也只能上前一战了,夏侯昽轩提气跃出,加入了打斗。
一时间,气息混乱,血腥与哀号取代了冷宫中的死寂。
而打得最为激烈的是夏侯昽轩与他的对手,感到他们所带起的气流,在急速回旋,如似彼此均熟悉其招式,且套路相同,故而他们唯有拼的是内力。
掌风横扫,本是杂草丛生之处,皆纷纷倒下,一片开阔之地顿显,可见二人的武功造诣非同一般了。
但夏侯昽轩内伤未愈,就在片刻间胜负即分,可对方依然没有减其攻势,又觉凌厉的掌风再起,直往他的胸口推去。
“不。”索菲亚与月玉容失声尖声道。
不知何时索菲亚已扑向了夏侯昽轩,用自己的身体接下了对方的一掌,两人双双被击飞向一边。
“轩儿。”月玉容呼喊着紧随而去。
此时双方的打斗也以来人的全胜而结束了,在夏侯昽轩这边,尚能站得起来的人除了月玉容,只剩宁韵寒了。
“没想到竟有人先伤了你。”声音如冰,淡如水,但其中的威严与霸气不容忽视。
听闻他的声音,宁韵寒只觉心头咯噔,是他,是他,那一直浮现在脑海中的声音。
顿时,其他的声音仿若突然间消失了,唯有他的声音回荡在她的心底。
“舜儿,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是兄弟呀,怎能相残,要都冲着我来吧,只希望你们兄弟两人以后不再起纷争。”月玉容痛心疾首道。
可那人如似未听闻,无视于她,对夏侯昽轩道,“说,你把她藏哪了?”
夏侯昽轩本是诧异于索菲亚对他的奋不顾身,又闻见对方的问话,凤眼瞥向站在一旁的人儿,冷笑漫上嘴唇,“夏侯龙舜,她不是你的女儿,你已不能再束缚与控制她了。”
一丝月光溢出云层,投射而下,朦胧不清的光,挥洒在那人的背后,也将他高大英挺的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就想心中那不甚清晰的人影一般,可风起,再次撩拨着乌云覆盖了明月,一切又恢复了先前的幽暗。
“她确实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妻子。”夏侯龙舜的声音坚定,如似誓言。
“你。。。。。。你也不配,咳咳咳。。。。。。。”激动不已的夏侯昽轩,使血气翻腾,气息极为不稳。
风带着他的杀气扑向她的脸庞,宁韵寒知道他要对夏侯昽轩下杀手了,果然,他的掌风呼啸,似狂风横扫。宁韵寒一怔,不知为何她会这般的了解他。
眼看夏侯昽轩已再无能力避过了,也做好了丧命于此的准备,可月玉容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她要用自己的残躯来保护着他,哪怕会丧命,但也再无愧于夏侯家的列祖列宗了。
不知为何,宁韵寒直觉告诉她,如若月玉容丧命在夏侯龙舜的手上,知道真相后的他,一定会难过的
下意识间,她提气外放,玉掌一翻,运用借力使力的方法,将夏侯龙舜所发出的掌风揉移,改变其方向,红墙轰然倒下。
夏侯龙舜冷眸扫向来人,只觉幽暗中的白影,分外的熟悉,会是她吗?可她又怎会有如此强劲的内力?且她手中似乎还抱有一孩童。
宁韵寒本只是想化解他的攻势便收手,可他似乎并不罢休,出手向她袭来,唯有将宝宝抛向月玉容,“帮我看着宝宝。”
这声音。。。。。。夏侯龙舜一震,是她的声音,不会错的,她的声音就算是再过百年千年,他也会记得的,是她,是她,一定是她,若芙,他的若芙,他终于找到她了。
夏侯龙舜中途收回了攻势,可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宁韵寒已运足内力接下的一掌,但他却突然收手了,一惊之下,内力收纳不及,玉掌已拍上了他的胸口。
“不。”宁韵寒只觉得痛彻心扉,惊叫凄厉。
望着不甚清晰的他急速倒退,在别人相助下方停住了倒退的脚步,一抹银色的闪光从他怀中滑落,掉在地上一阵叮铃作响,滚动到她跟前,她倏然一震,如似被电击。
跟随夏侯龙舜而来的人,欲上前一斗于她,却被他阻止,望向她的冰眸在一点一点的融化,只留下如似水的柔情一汪。
风儿将雨雾吹散了,云开而月明,朗朗月色,倾泻如水,柔柔洒在每个人的身上。
只见在那月光中,白色的倩影亭亭,青丝在风中翻飞,她微微低垂着头,几许发丝垂至她胸前,将她深刻在他心中的容颜半掩,可他知道,那是她,一定是她,他的若芙,他的妻。
“若芙。”夏侯龙舜狂喜如浪,却温柔不已的呼唤着她。
可她却如似未闻,呆呆的望着地上的银铃,又缓缓地蹲下娇躯,月光下,她玉手的倒影在微微的发颤,轻轻将那银铃拾起,捧在手心,若珍宝。
“她已经忘了过去了,”夏侯昽轩一丝幸灾乐祸在其中,“忘了所有的人,也包括你。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涅磐重生,她已仿若隔世,夏侯龙舜你不要再束缚她了,还她自由吧。”
“不,不会的,若芙。”夏侯龙舜不顾受伤,挣开身旁的人,缓缓的向她走去。
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
众人一怔,只见她手持银铃轻轻晃动,银铃声响清脆,节奏鲜明,清新悦耳。
夏侯龙舜倏然止步,他知道这节奏,这是她独有的节奏,以往她时常依偎在他怀中,她总是带着甜甜的笑望着他,轻轻在他耳边摇响的节奏,也是独属于他们间的节奏,属于他们间脉脉柔情的节奏,也是他们间最为独一无二的,对彼此召唤的节奏。
而此时的她,也如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银眸迷离,银光扑朔,淡淡的迷茫染上她绝美的脸庞。
“若芙。”夏侯龙舜再次轻声唤道,柔柔的向她诉说着,“你还记得一串银铃吗?这上面曾有你对我的牵挂,如今已满是我对你的思念了,三年,整整三年了,你听,银铃的每一次声响,都是我对你的呼唤。”
深深的呼吸,将喉间哽咽压下,继续与她道,“你曾予我道,只要我摇响银铃,不管在哪,你定会追随我而来,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可我每每摇响,却不见你的踪影,每每在梦中与你相遇,你总是飘然离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