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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会这般的恼怒呢?
可现今一切都明了了,回想起当初他那模样,就如似被妻子背叛的丈夫。
在触怒他的同时,我也有了迎接灾难到来的准备,可我唯有放心不下的是铃儿,她还是个孩子,她还不懂人情世故,她是无辜的,而在现今世上能保护铃儿周全的人,就只有她了。
望着铁窗外朦胧的月关,想起了在崖底与她的点点滴滴,心甚是满足,纵然那时前景一片黑暗,但我依然无悔。
而我的无悔,上苍给我送来一份惊喜,虽与她的再相见时短暂的,但也能让我不再有牵挂了,也能让我无怨的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我知道功高震主,迟早会成皇上的不快,他与夏侯龙舜有这共同的目的,故而他们相互利用,定要置我于死地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能抗命。
又当我心甘情愿的接受命运时,她竟然用一首词救了我,让我震惊,也更为迷惑了,我比谁都清楚,她与我定下婚约绝非本意,她也从没喜欢过我,可她又为何能做到这般地步,如此一来触怒了她的父亲,触怒了那个如魔一般的男人。
纵然她没有和我们一起去归隐,但我知道如若当年我听从了她的劝告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世事,我与她便真的是缘尽了,我不希望那样,故而重返朝廷,除可尚有那份根深蒂固的救国心与忠君之心,还有一份想见她的心。
可为何当时我没有看清自己的这份心情呢,还笨到挥剑与她断情。
当时战事虽苦,但我却比任何时候都甘愿,终还有借口与她一起,虽已是敌对,但每每都不忍下重手,后也将自己放任到了悬崖边上。
绝崖峰上的那一段,我早已抱有必死的决心了,只望能再见她一面,而在正是这份私心而钻入了别人设好的圈套,也将间接成了杀害她的帮凶。
从她跌落悬崖的那刻起,我也终于明白了,不管是于清莲,还是于她,我都不会是个能托付终生的好男人、好丈夫,我总是将我所深爱的女子推下深渊,这样的我,也不管是清莲还是她,我都不配拥有,在她身边远远的看着她,守着她,方是我最好的选择。
在绝崖峰下,我不眠不休的整整找了七天,都没找到她的痕迹,后终于在一个采药的老农口中得知,七天前曾有一对老夫妇救了一个女娃子,还在他家里住了三天。
从老农的口中我知道她还活着,我不禁感谢上苍,也终于让几乎要愧疚而随她而去的我,找到了苟活于世的理由。
就为了这个理由,我整整找了她三年,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足够让我再次陷入绝望,可希望又再次点亮了我的心,听闻她出现在曦国了。
在那场混乱中,我看到了她,她依然冷酷无情,但那双妖魅瞳眸中,弥漫着思念的寂寞,那寂寞却也冲淡了冷冽,令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萦绕在她身旁,让她不再那么淡然,也不再飘渺。
当我以为,我与她的故事就该那么结束时,她却出人意料的让我当她孩子的老师,她变了,变得不再本能的抗拒着一切,而她的改变不是因为我,而是她身边那个异常敌视于我的男人。
“老师,老师。”
耳边传来的叫唤声,让我从记忆中走出来,看着眼前的孩子,笑道,“太子殿下,可有疑问?”
夏侯羲神秘兮兮的张望了下周围,靠近我悄悄问道,“老师,你是不是在想我母后了?”
我愕然,怔怔的望着他,“此言从何而来呀?”
他挠挠头,“因为你这般神情,就似我皇叔想念我母后时一般。”
我笑道,“那你又怎知,你皇叔是在想念你母后了呢?”
“皇叔他自己说的,每回父皇都气得与皇叔大打出手。”
我不语,抚着他的头,笑得坦然。
今生我再也没资格拥有他母亲了,但来生我定要做个好男人,一个无愧于她的好男人,那时我也将不再放手……
棋子番外夏侯昽轩(杨轩)上
在记忆的最深处,模糊的记得,当我还很小的时候,总有位很温柔的哥哥与我一同玩耍,虽不记得他的模样了,但他的温柔却印在了心动。
后来母亲带着我一同回到了唐国,那时的记忆开始清晰了,一个男人,他抱着我,用记忆中的温柔同我道,“你是朕的儿子,以后你就叫杨轩吧。”
我转脸望向母亲,只见她定定的看着地上的某处,一动不动的,后来那个男人告诉我那叫失神,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母亲就常常这般的失神。
而那个男人代替了母亲,给予了我关怀与温柔,慢慢的我喜欢这个老让我叫他父皇的男人,也喜欢上了这个叫皇宫的地方,因为我在这又找到了对我温柔的哥哥。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从那个男人身后走出的小男孩,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他温柔的对我笑,“我叫杨璞,是你的皇兄,以后我们一起玩吧。”
我好高兴呀,仿佛记忆中那个模糊而温柔的身影,就是他,我又找到那时的哥哥了。
我们常一同去玩耍,一同打闹,我总以日子就会这样的,可当我有天突然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也许是快要死了吧,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母亲在哭,从来不曾流过泪的母亲,在很多年后我方知道,原来那次我中毒了。
我记得我最后一次见到杨璞是在母亲的宫中,他哭喊着倒地血泊中的母妃,可他的母妃却一动不动,我想让母亲去帮帮他,可我看到的却是母亲的笑,那笑容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冰冷。
我冲上前去想帮杨璞,却被他推倒,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时他看着我的眼神,曾经明亮的眼睛充满暗沉的血腥,也是在后来我才知道,那叫憎恨。
自打那以后,就没有人再见过杨璞,他是死是活,再无音讯,他也成宫中的禁忌话题。
虽然如此我依然时常到我们常去玩耍的地方去,希望有天还能见到他,那天母亲抚着我的头对我说,“轩儿,你太单纯了,不适合这里,娘也不希望将单纯的你渲染成如我一般的嗜血无情,所有的罪孽与骂名,由我一人来承担就够了。”
我不懂,也看不明白母亲眼里的悲伤,可我知道我快要离开这里了,离开母亲与那个对我很是温柔的男人。
落樱飞花谷,一个很美的地方,特别是在樱花盛开的季节,樱花怒放时,也是飘然纷飞时,我喜欢的不是樱花盛开的繁茂,而是随风飘落时的缤纷与温柔,洋洋洒洒,轻轻柔柔,我总喜欢穿梭在那樱花雨中,用双手去迎接那份温柔。
也是在落樱飞花谷中,师父第一个让我认识的人就是夏侯龙舜,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师兄,我对他笑,用我自己认为最像记忆中那位哥哥的温柔,对着他笑,以为他也会对我笑,可他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师父无奈的摇摇头。
我不明白为何他会这样对我,从那时开始我觉得我很孤独,纵然我有两个师兄一位师姐,可他们都不爱理我,特别是二师兄夏侯龙舜,他很讨厌我,而师姐月珮珊更是因他不喜欢我,也排斥我,大师兄虽没有说过讨厌我,可也不太爱搭理我,他总是跟在师姐的身后,而师姐却总是跟在二师兄的身后。
于是在我孤独和想念母亲时,我就到樱花林中,静静的看着漫天的缤纷,也低低的向短暂而绚烂的它们倾述着寂寞。后来,我更是时常在那片樱花林中抚琴,用心的弹奏每一首曲子,感谢它们的陪伴,也让我的琴声陪伴它们的飘逝。
时间在飞逝,我们几人都长大了,也在珮珊师姐逝去的那一夜,我们各奔了东西,甚是天人永隔了,可那时我依然没有明白,他为何会讨厌我。也不明白这位师姐为何会选择走这么一条不归路,而且走的是那么决绝。
当我再次回到唐国时,以往喧嚣的后宫已异常的平静了,时常陪伴在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们也全无踪影了,他的身边只剩下我的母亲,也许真的是我长大了,母亲苍老了许多,但双眼也变得很是麻木的无情。
那个男人告诉我,让我去夏侯城,去那个属于二师兄的地方,我问为何,那男人悲痛的告诉我,因为夏侯龙舜掌握了能一举颠覆唐国的秘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去当他的人质。
临走前的那一晚,母亲一如小时候一般,抚着我的头,对我道,“轩儿,委屈你了,到了那边,如若能离开就离开吧,无须管别的。”
虽然我知道很多关于母亲的传言,但我相信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她是个好母亲。
我问她这是为何,她淡淡的回答我,“因为轩儿是风,是最温柔的风,风使不能被囚困的,随心漂流才是风的归宿。”
母亲没明说,但我幼稚的以为,我是因那权利争夺而不得不成为他人手中的鱼肉,而那个曾经甚是疼爱我的男人,为了保有他手中的权利而妥协了,但我不恨他,因为他有太多的无奈了,他不但是位父亲,还是一国之君,他背负着太多的期待了,那些期待也早成了包袱,将他曾经挺拔的脊梁给压弯了。
也是从那时起,我讨厌权利,更讨厌他,夏侯龙舜是这一切的根源。
夏侯城中的人是冷漠与虚伪的,甚至是淫秽的,每个看到我的人,我都能从他们眼中看到了肮脏的情欲,这一切都让我更加憎恨于他,憎恨这夏侯城中的一切。他让我去教授琴艺,说城中不养吃白饭的人,我也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
看着课堂上那些昏昏欲睡不知所云的小孩,我有种快意,这就是他夏侯龙舜未来的接班人,也如似看到了他后继无人的情景,心情为之大好,但我依然每天都去授课。
就在那天,应该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我接到了师父的来信,说夏侯龙舜已答应放我走了,故而过些时日便会带我走,带我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回到陪伴我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