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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敌人冲上来了。”
武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恨恨地说道:“杀就杀了。我已经是大汉的逆贼,难道还怕背什么恶名吗?”
“命令前军,立即阻击。”
“擂鼓,我们迎上去,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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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衍望着前方战场上越来越近的骑兵,仰天长叹。
“南容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王国负手而立,心情沮丧。
他第一次做大军统帅,第一次指挥千军万马进行战斗,还没有体会一下纵横捭阖的感觉,就遇上了十几万人的大决战,几十年都遇不上一次的大决战。他惊惶失措,徘徊无计,他不明白大战是怎么开始的,也不知道将如何结束,但他知道他举兵起事的目的已经彻底泡汤,他和他的宗亲家人朋友从此以后,都成了十恶不赦的叛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事情怎么会在瞬间变成这样?
“命令武都的前军就地阻击傅燮。后军和中军不要滞留在战场上,立即向东赶去和六月惊雷汇合。”黄衍指着马腾,大声说道,“寿成,你带着铁骑迎上去,尽快把翼城的骑兵消灭干净。”
王国猛然回身,挥手阻止道:“不行,寿成的骑兵不能动。”
黄衍急了,他指着前方的战场,大声叫道:“傅燮全然不顾生死,率部出战,其目的就是阻碍我们支援东面的羌人。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有准备,豹子的攻击重点肯定是在东门战场,他们要全歼六月惊雷,你知道吗?”
“立即让寿成冲上去,解决傅燮的阻击,免得耽误我们的时间。”
王国有点控制不住心中的沮丧,他气急败坏地叫道:“不行,寿成的军队坚决不能动。”
“现在,西门的韩遂,东门的六月惊雷都已经陷入死战,唯独我们尚有余力。如果我们放弃救援,此战必定惨败,我们能跑多远?只有救出六月惊雷,和豹子在东门战场血战一场,打痛打残豹子,我们才能从容离去,今年冬天才能在陇西安然无恙。”
“不行。”王国声色俱厉地说道,“寿成的军队就是不能动,我是大帅我说了算,”
黄衍愣然。他失望地看看愤怒的王国,痛苦地低下了头。
马腾站在一旁,心中的悔恨象毒药一样烧蚀着他的心。现在美梦成空,什么都指望不到了。马腾想起母亲怨恨责备的目光,马腾恨不能一刀杀了自己。他有什么面目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埋藏在他心里的暴戾之气终于不可遏制地喷发了。
“我去杀了他。”马腾大吼一声,转身向战马走去。
王国举手欲喊,突然发现气宇轩昂的马腾竟然有点步履蹒跚,握刀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他心中一酸,颓然垂下了手。他和马腾的心思何尝不是一样,两人同病相怜,均觉得从此暗无天日,处境艰难。王国想到自己聚敛了大半生的财富和声名瞬间化为齑粉,不禁泫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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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都的的前军五千人是由西向东而去,傅燮的进攻方向是自南向北,攻击点选在叛军的侧翼。
武都的前军仓促之间来不及调转阵势,士卒们只能转个方向。长矛兵,刀斧手,弓箭兵都排在了第一线,虽然密集列阵,但根本不是防御结阵,无法有效抵御骑兵的冲击。这样的阻击阵列对抗铁骑,无疑就是自杀。
军候王如一声令下,弓箭兵稀稀拉拉地射出了几排长箭。
傅燮和他的士卒们全身趴伏在战马上,不停地加速,加速,对于迎面射来的长箭,理都不理。战马几乎已经腾空飞驰了,速度逐渐到了极限。双方相距三十步。
傅燮猛然挺身,举戟前指,纵声狂呼:“杀……杀进去……”
所有的战士挺起身躯,举起了武器。赵义射出了第一箭。
转瞬即至。
“轰……轰……轰……”飞奔的战马几乎在同一时间冲进了叛军的阵势。顿时,战马的嘶鸣声,士卒的呐喊声,刀砍长盾的撞击声,长矛刺入肉体的沉闷声,箭矢飞行的厉啸声,被撞飞的士卒在空中的惨呼声响成了一片,巨大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杀进去……杀进去……”攻击的士卒面目狞狰,犹如嗜血猛兽,肆意践踏砍杀。
“抵住……抵住……”阻击的士卒面对象泰山压顶一般雷霆击来的铁骑,一个个肝胆俱裂,他们就象犹如圈内待宰的羔羊,恐惧到了极点。
傅燮的长戟横空而起,锋利的戟尖从五个敌兵的胸腹间划过,鲜血四射,五人打横飞起,死于非命。长戟再度飞旋而至,两颗人头带着凄厉的嚎叫冲上了天空。傅燮猛踢马腹,战马飞跃而起,长戟翻飞间,连夺数条人命。傅燮杀得性起,酣畅淋漓,禁不住满腔杀气,仰首狂呼:“杀进去,随我杀进去,一直杀到中军……”
防守士卒无法抵挡铁骑的凶猛冲击,他们倒下了一批又一批,数不清的士卒被践踏,被撞击,被劈杀,后排的士卒仿佛看到死亡的狞笑,他们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转身就逃,溃散开始。
王如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极力阻止士卒的逃亡,他一连砍死了三个逃跑的士卒,但他杀第四个士卒的时候,华雄纵马飞来,凌空一刀斩下了王如的头颅,无头的身躯被飞奔的战马撞上了半空,此时,他手中的刀还在做着砍人的姿势。
“杀……”华雄刀指前方,回首狂呼,“杀进中军……”
马腾带着自己的五千铁骑象一股狂暴的飓风,挟带着满天的灰尘和巨大的轰鸣声一路滚滚而来。他看到武都的前军溃不成军,不由得心急如焚。如果任由逃兵冲进武都的中军和后军,事情就麻烦了。
马腾举刀狂吼,声若惊雷:“全速前进……全速前进……”
前军的逃兵象洪水一般向中军奔来。
武都惊骇不已,急忙纵马跑到弓箭营,大声叫道:“射……给我射……”
“大人,那是我们的士卒,是我们的士卒。”负责弓弩营的一名假军候高声叫道,“我不会下令射击,绝不会。”
武都大怒,飞起一刀就砍掉了他的脑袋。
“射……给我射……”他举着血淋淋的战刀,指着目瞪口呆的弓弩营士卒叫道。
“大人,你,你……”站在附近的一个百人队队率指着武都,咬牙切齿地大声叫道:“你瞎了狗眼吗?那是自己人。”
武都反手一刀,再杀一人。
“谁敢抗令,这就是下场。”武都拎着血淋淋的脑袋,举刀狂吼:“射……立即齐射……”
霎时间,箭矢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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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辅看到中路的两个方阵已经紧紧粘上了敌人,密集的阵势开始越拉越长。徐荣和麴义的左右两翼军队正在加快推进,基本上接近了中路的两个方阵。在前方攻击的各种羌胡由于后方的六月惊雷连续不停地发出撤军号角,他们开始逐步退却了。
参狼羌的西北雨和烧当羌的雪山狐被颜良和玉石的两个方阵死死咬住,弓弩营的长箭射得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他们恼羞成怒,竟然下令再不后撤,督军猛攻,发誓要把这些可恶的汉人全部杀了。更加激烈的血战爆发了。
鲜于辅眼看中路的方阵逐渐在破裂,大惊失色,急忙命令军候周翼带五百人上去支援。
“我带他们去。”袁绍突然大声喊道。
鲜于辅回头看去,袁绍拍马上前,神色坚决地说道:“我带他们去。”
鲜于辅断然拒绝。前方的交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双方都是不死不休,身处激烈的战场中心,能够活下来的机会非常渺茫。
袁绍豪气冲天,突然拔剑狂呼:“兄弟们,走啦……”他猛踢马腹,纵马向前冲去。
蹇硕的脸上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他没有这个勇气。刘表和刘和一脸的崇拜,望着袁绍的背影消失在杀声震天的战场上。
鲜于辅看看三人,担心地问道:“这位袁大人武技如何?”
刘表回道:“名闻洛阳。”
刘和疑惑地问道:“鲜于大人,为什么李中郎的军队还没有赶到?“
鲜于辅摇摇头,心里沉甸甸的,举目向东南方望去。
一面黑色的战旗突然跃出天际。
鲜于辅一阵狂喜,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来了。”
“擂鼓……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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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拉住了做势欲冲的黑豹,用力拍拍它的脑袋,笑着骂道:“急什么,这不到了嘛,歇一下,歇一下。”
他抬头望望战场,看看四周的部下,笑道:“总算赶到了。如果我们再不来,估计要被他们骂死了。”
恒祭笑道:“还好没有误事。”
筒子说道:“大人太小心了。如果我们不到射虎谷,而是在这附近隐藏,早就杀进战场了。”
赵云笑道:“到射虎谷藏身,大家可以安心地休息一夜,不用担心被敌人发现。现在,虽然我们迟了一点,但大家精力充沛,正好杀敌,可以将他们一举击杀。”
李弘擦擦头上的汗,指着前方战场说道:“你们看,我们的步兵方阵还在坚守,方阵的两翼军队已经开始进击,形势不错。”他接着指着羌胡的大纛说道,“羌胡还没有撤,还在攻打我们,这太好了。一路上,我们最担心的事就是怕他们提前跑了。不过,王国的援军还没有赶来,倒是一件奇怪的事,难道他们先跑了?”
他看看恒祭,指着翼城说道:“你带着鹿欢洋,楼麓直冲翼城,一路不要缠战,迅速完成对羌胡的包围,切断羌胡的退路。”
“是,大人。”恒祭答应一声,带着鹿欢洋和楼麓打马离去。
“射缨彤,射虎,筒子,你们直接冲击步兵方阵前的羌兵,把战场往城门方向挤压,以便于我们缩小包围圈。”
“是,大人。”射缨彤躬身答应。三人飞驰而去。
李弘伸手取下钢枪,挥手说道:“子龙,拳头,弧鼎,弃沉,我们直攻六月惊雷,务必将其击杀,以绝后患。”
“是……”四人同声应道。
“吹号……”李弘纵声狂吼,“吹号……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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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惊雷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