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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晚上买鸡有点困难了。”凯放下鸡煲盛出一小碗递到小黑猫前,“你也吃点吧,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照顾她了。”
“看来还是有点良心的。”小黑猫不客气地舔着香鲜的鸡翅,果然好味。
凯盛了一小碗鸡汤倒是有些迷惑,“她不是爱吃海鲜类的吗?为什么要用鸡呀?”
“没办法,她始终是一只狐狸,对于狐狸来说只吃鸡会好得快点。”
“这样呀,你这猫倒是知道得挺多的。”凯捧着鸡汤小心翼翼地喂着她,看着恢复了人型多少松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从枕边拿起手帕替她擦去流下来的汁液。明明只是一小碗鸡汤他却费了大半个小时才喂完,看着今天的她惹人怜爱的精致面孔,飘散在肩头的长发,不着一丝凡俗气息,这一刻他的心在怦动。“要是一个人类多好……”
“别感叹了,快给她洗个澡。”小黑猫跳到床上朝他叫道。
“干嘛!?我才不要,她现在是一个女孩的身体了。”凯连忙摇着头,将碗往柜上一放向客厅走去。“不准走,不洗的话她会发臭的,现在她这么虚弱根本压不住自身的狐臭,你想让她这么一直臭下去吗?”“再臭我也不能帮她洗,孤男寡女的还一起洗澡……打死我都不答应。”凯这次的态度很强硬,站起鸡汤走到房门前淡笑道,“我不想让她有一点点的玷污,为了她我不能这么做。”
“切,是你害怕面对自己的感情吧。”小黑猫坐在床边轻蔑地说道,“如果真为了她好就尽自己的所能去帮她,如果不是心中有鬼……嗯?……”
“才不是。”凯扣上了房门,放下手上的鸡汤,坐在沙发上想着那只猫的话,只是招来更多的烦恼,答应过她的事我不能违约,小蕊她不属于我,不属于这个地方,她应该有更好的地方,应该会遇到她自己喜欢的人。电话的玲声响起,看着长柜上的电话却不想去接,不管是谁的电话,他只想这么坐在沙发上。
“喂,快给她去洗澡。”那只小黑猫从一旁的墙洞里钻了出来,看来还真没有什么能困住这只猫的,或者说这屋子的结构不是一般的好。“说了我不去,我才不干趁火打劫的事。”
这个渣子什么时候这么正派了?小黑猫狐疑地望着他,跳到沙发上擦出锐爪,威胁道,“再不去我就毁你的容。”
“说了!我!不!去!”
“你自找的。”小黑猫轻快地跳到他的腿上,一招洞内擒鼠紧紧咬在他的小弟上。“喂,痛死了!”不管怎么扯这只猫它就是不松口,感觉到小弟的痛快速传遍全身。“我去,你松口,我去就是了。”再次败给这只小黑猫。(暗暗:人类的耻辱啊~~凯:你被咬你也投降,不信试试。)
“早去就没这么麻烦的事。”小黑猫咬去一嘴的黑毛,探出锐爪在他面前威胁地挥道,“再返回来就让你小弟成为我的宵夜。”
“绝不会。”他如电光般冲进卧室,抱起略有狐臭的少女直奔向浴室,将她放在浴池里,回身锁上了浴室的移门。“见鬼,我才不会给她洗,今天就这么过夜再说。”他靠在浴室的门边犯困地打着哈欠,不过就十分钟他开始有些动摇了,浴室的味道越来越重,几乎快将他窒息而亡。
凯连忙找开通风扇,稍稍好过一点终于可以喘气了,看着这狐臭的发源体,咬一牙,心一横,脱去自己的外衣拿起一旁的沐浴露与毛巾悲壮地站在她的身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愿佛主保佑我,阿门……”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脱去她的衣服,看着他有生以来最触目惊心的女体,淅沥沥淌下的水流旁,一粒粒水雾缭绕在她的身体的四周,白色的尾巴在水中隐约可见,更增添了几分雾里看花的神秘感。几缕发丝垂在圆润的肩头,连忙擦去自己的相,用毛巾缠住了自己的眼睛。“对不起了小蕊……真的抱歉。”在黑暗中摸索着替她涂上了沐浴露,而手上的触感却是那么冰冷,好像摸在一块寒冰上。她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冷?凯的手被冻得开始有些发麻,轻抚着晶莹的,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遐想,这种天堂与地狱的同存感受整整折磨了他一个小时,因为蒙着摸索着移开了移门,抱起赤祼祼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明明就二十来步路却磕磕绊绊不断,脚上被撞出不少淤青,手腕也跟着墙壁亲密接触了好几次。
很不容易地将她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摸着她冰冷的小手却怎么也放不下心,终于也钻进了被子,抱着裸的女孩却像抱着一块大冰块,如此这样照顾了她五天,白天摩擦着希望可以带给她少许的温暖,晚上蒙上布条给她当暖炉。
夜幕下,电话的玲声又响起,盈盈在电话那头大声地责问道:“你在搞什么,电话老打不进,高考快要结束了,明天可是最后一天的考试了。”
“谢谢,我知道了。”他平淡地挂下了电话,看着床上的夏蕊气色已经好多了,缠上布带摸索着走进了卧室,今天的她抱起来温温的,柔柔的,不自觉搂紧了这如凝脂的女孩,闻着淡淡的蝴蝶兰的清香满足地睡了过去,梦中他见到那只小白狐,看着那只小白狐离开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夏杂感,很忧伤,很难过,有着令人无法捉摸的伤痛。
次日的晨光散进窗子,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他还在梦里就被一脚踹到了床下,他揉着腰扯下布条看着她惊恐地抱着被子,一手指向他,手上缭绕着白色的似雾似烟的异物,一双水旺旺,瞪得大大的眼眼里流光闪动,充满了惊恐与不安。“万死的毒物趁我昏迷的时候占我便宜,我绝对饶不了你。”不等凯开口解释,她手上的异物似两条绳子缠在他的身上,“明明说好的,你这个不守承诺的毒物。”她徒手变出一把杀猪刀,搂着被褥愤愤地向他走去。
“你想杀了照顾你那么多天的人?”小黑猫跳到凯的肩上喊道。
“所谓的照顾就是让我赤身裸露再抱着我意?这个毒物不杀不解我心头之恨。”
“你杀不杀他不管我的事,我只知道这些天你冷得像冰一样,而这个所谓的毒物为了替你取暖当你的暖炉,就算帮你沐浴他也一直蒙着眼睛……”“我才不信,谁知道他在被地里对我做了什么?”夏蕊举着杀猪刀,双眸中闪着一丝泪光,凯眯着眼嘴角浮出一抹淡淡地笑影。“这个不怪夏蕊,是我违反了当初的约定,这样的惩罚我不会逃避……”
“你这样说我就会心软吗?毒物的话全是谎言!……别用这种话想来蛊惑我。”
“我没有打算蛊惑你,其实跟我在一起你也很困扰,如果可以把自己解脱我也没有什么话,本来我就是一个不被上苍眷顾的人,像我这样的人活着本身就很累……”
“不要这么说。”小黑猫抓着他的脸,忿忿地喊道,“你连高考都不参加照顾她整整五天,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你这渣子在胡说些什么?”
“没什么了,没什么……”他的泪如断线的珍珠落在下,在地板上绽开出花如坛花一现。“我……我……我……”最终他没有说下去而是跑出了这个家,听着门被重重地扣上,夏蕊不敢置信地看着小黑猫。“你说的全是真的?他放弃高考而来照顾我?”
“我希望是假的,这次他一定被你伤的很深了,真是一场不该有的误会。”
“我,我又错怪那个毒物了吗?”她丢下杀猪刀,换上衣服匆匆跑出了屋子,可无论怎么找却看不到他的影子。那个笨蛋……他跟我说的是什么乱七八槽的,什么不被上天眷顾的人,什么活着本身就很累……他到底想说什么……她站在小区的门口,望着头上的那一片天,虽然很清蓝,却令人捉摸不透。
下集七夕节的相遇
第三章 凯与蕊 第十七集 七夕节的相遇
离凯出走已经过了两个月,她已经将可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晚上失落地回到家里为那从不会动手的金志明做饭。“都是我的错,可凯也不应该就这样永远不回来呀,都过了两个月了。”夏蕊将菜端到桌上,坐在一旁沙发上又觉得恼火。我真是的,当时肯听他解释就好了……
“这个也不怪你了,只是凯已经先前受过一次伤了。”金志明一边吃菜一边说道。
“呃?这是怎么回事?”她疑惑地问道。
“这个……”他放下筷子脸色有些凝重,犹豫着不知应该不应该说,不过想着夏蕊也不是外人,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就要从十多年前说起了……”
十一年前,凯全家窝在一个狭窄的小套房里,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过着三班倒的生活,父亲是一家大企业的保安,生活虽然清苦些,却也过得有滋有味。凯从小就很懂事,七岁就会烧些简单的饭菜,洗去父母换下来的衣服,一家乐融融地过了一年。
直至有一天晚上凯看着父母大吵了一架,母亲还挨了一顿打,他很害怕父亲,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那一夜母亲抱着他整整哭了一夜,那一夜是他第一次夜不能眠,凯轻轻抹去母亲脸上的泪,看着月光下流落的泪滴他同样哽咽着,难过得也想哭出来,过了这一夜他依旧什么都不知道,母亲没有跟他说什么,只是知道母亲哭得疲惫地睡在他的床上。
早上就听到房门被重重地摔响,从窗口看着父亲怒气冲冲地离去,凯年幼的心里充满了害怕,他起来做好了早饭,看着母亲没有醒来之意,他提着书包悄悄地关上门上学去。在街口他看到邻居们看自己的眼光很怪异,有叹惜,有同情,不过凯只是觉得奇怪,也没有去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