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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球都没带的济风早已大剌剌盘坐在球场中央,逍遥的吞云吐雾起来。
没错,单枪匹马的时候,就得出狠招占场地,如今场地有了,就等著收拾那小子,济风得意极了。
当济风白白等了二十分钟後,他已经有被耍的感觉。
「他妈的!操!干!凑恁爸!」等济风骂尽一切脏话後,那”五分钟”的大少爷终於姗姗来迟。
「喂,他妈的,你耍我吗?我花一分钟洗澡,用半个锺头在这里吹冷风!」
「我从立法院赶回来,路上塞车。」宁修回答的气定神閒,根本不把济风的愤怒看在眼里,接著一瞟,不经意问:
「咦,你还特地从宾馆赶回家换衣服?」
「关你屁事?岳先生。」
真难得,这家伙竟然机伶起来。
济风一身黑色的T恤,洗的有点旧,运动裤也是不怎麽样,连脚下的球鞋也不像球鞋。
尽管小济的穿著无法与第一次在美术教室初见时相比,但反而能脱颖出工人阶级的粗犷豪迈,尤其现在的小济,一不小心撞见他的视线,还会笨拙慌乱的避开,真让人情不自禁想好好捉弄一番。
宁修穿了一身的NIKE,紫色为主、黑色修边的运动背心、亮紫色的六分运动裤、NIKE的护膝及特制气垫的紫黑篮球鞋,右手举了一颗专业比赛级的篮球,所有的装备一应俱全,宁修还专程换上了隐形眼镜。
天知道他为何要为这场粗暴的比赛,花了十分钟吹整他的发型。
「今天算我迟到,就让你先发球喽。」宁修耸肩。
「不用!」
济风竟从隔壁球场硬拖个人来,一脸凶恶的把球交给那个人:
「听好,把球放到中间往上抛,敢丢歪就揍你。」
那人额头开始发汗。
「岳宁修,我们跳球,谁跳不过,就由对方先攻。」
球一抛出,身高一八零的济风立刻跳起、用力按下,轻易取得了控球权。
废话,宁修心里没好气,高他四公分,随便一跳,球当然都是他的。
「你听清楚规则,时间不限,比到两个人都喊停为止,还有,一球一分,如果同分就看谁先倒在地上,然後……。」宁修规划了整整一晚的比赛规则。
「罗唆!手下败将,注意了…。」济风打断宁修,猛然地跟宁修洗了一次球,突然之间,三步上篮,轻易投进一球。
宁修还迟钝的盯著篮框,尚未回神。
唉,他真的有好一段时间没碰篮球了。
「岳宁修,比赛停止,一比零,我赢了。」
「什经病,你那麽早喊停干嘛?你已经喊过了,接下来轮到我喊,我喊完才再轮到你喊……。」
「你有完没完?」济风又草草洗球,直接原地投篮,又漂亮的进了一球。
他也没想到原来宁修这麽肉,还敢跟他睹球?济风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遥遥领先十一球。
「你要不要玩一球啊?」济风看他可怜,上场十分钟,连球都没碰到,好心把球丢往宁修脚边。
结果宁修连他抛过来的滚地球都接不住,一路追球追到场边。
「要不要我再让你几球呀?」济风终於逮到机会欺负宁修了。
宁修捡到球後,很艰困的运著他的球,济风耐著性子等他运到篮下,没想到宁修在半途就出其不意带球上篮。
他上篮技术倒是神准。
「卖挳(挣扎)了,你多练几年再来找我啦。」
宁修趁他说话之际,趁机攻近,济风发现後,原想直接盖他火锅,但宁修左翼运球急转向右,单手上篮,力道虽然控制的不好,但也勉强进篮。
「你练过投篮?」济风这下开始小心起来,毕竟这场比赛关系到小桑、和那种变态行为,关系重大,绝不能输。
宁修开始不说话,因为连续攻防,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浊重,接下来还是宁修攻球,他尽可能调整鼻息,增强他的耐力,转身背著济风运球。
「又要绕场一周?」济风以出奇不意的速度,急欲攻下宁修的球。
宁修知自己运球力道弱,没几下就会被操走,因此宁可在球场周边慢慢运球。
「喂,你犯规了吧,哪有人快一分钟了,还没把球传出去。」
「传出去?难道要我把球传给你?」宁修还是忍不住远远回他的话。
济风感到非常的不耐,又不能喊停,更不能离场,怎麽每次一遇上岳宁修,真是他妈的全变成他家的规定?
这一刻,济风决心跟著这大少爷绕场,只要一接近宁修,就想尽办法拦截他的球,只要重新取回控球权,他根本不会再让宁修碰到球。
宁修一见到小济杀气腾腾攻过来,只好背身、移动,把重心压低,在不经意运球之际,就把篮球跨越底盘,轻巧的从左带引到右前方,让济风在左边扑了个空。
济风扑空後,正想再次欺身抢球,却发现宁修已经从很烂的角度投篮。
「你这样投会进?我头给你。」
却没想到宁修果真把球投进去。
「头给我?喔,你说龟头吗?」
济风相信他是在这一刻开始失常的,他常在球场上跟人大吐黄腔,可是从没像这次让他脸热不自在。
他不明白为什麽跟男人谈性,竟会谈到”那话儿”?
宁修管不到小济的反应,他要全神贯注的应战,对於这场球赛,他是有备而来。
自从跟小济打赌後,他每天找不同的男人指导他篮球,然後作爱,为的就是让身体的毅力习惯爲「下半场」释出所有的潜能。
目前离他的「下半场」还远著呢,宁修耳边除了喘声、风声,其他的音源全被隔绝,他是在球赛吗?或著只是孤单的固守著球场,突然之间,他有种失去真实的幻觉。
尽管有点恍惚,但宁修还是使著发酸的手掌,紧紧抓著球。
他不会轻易松手的,即使只有一点点遥不可及的幸福。
有时他的球会被小济拦截,但小济投球失误频频,因此宁修又有机会抢下篮板球,用各种不同的烂角度投篮,分数竟然也渐渐跟小济拉平。
「去你的!」济风见情况不对劲,慎重其事的把短袖卷起来,露出一堆腋毛,但随著猛然抢球,卷紧的袖子又松开、掉下来,如此几次反反覆覆,真吊人胃口,还好小济偶尔会抓起衣服下摆往脸上擦汗,这时宁修又可以欣赏到无边的春色。
定下来!济风告诉自己。不要为了小失误焦急不已,尽量调回紊乱的呼吸。
妈的,他竟然为了一句黄腔造成连连失误,停下来!想办法让气息呼得顺畅,一瞬间,有种快倒下来的感觉。
不可能,体力没那麽差吧,是不是因为跟薇薇还没射乾净?怎麽老觉得脑部缺氧,阴茎却被裤档不停的擦磨,所有的血液都充塞在下面,上半身反而昏昏沉沉的,干,快结束这场烂球赛。
「喂,你再发呆呀,差一球我就跟你平分了。」
「别得意,我会誓死保护小桑的。」
「小桑?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你还是先想办法保你自己吧。」
这是什麽烂贱招?讲些五四三的疯话来动摇军心?但济风整个人还是红热热的烧烫起来,该死的四肢却传来一阵阵凉意,手脚渐渐瘫软,使不上力来。
现在已经不是球技问题,而是体力问题。
济风根本不想在意宁修的话,但只要一想到那变态的交换,那天宁修和他表弟交缠的画面就会浮现,操,都是薇薇,没事干嘛含住他的棒子,现在他竟然凄惶不安,老是错觉”那话儿”的生杀大权不属於自己。
宁修闭上眼睛,再睁开,其实他已经耗尽体力,两人一连抢攻了四十五分钟,也真是够了。
但只要他能撑下去,即使他使出微弱的长射,一下就被盖下来,但他仍相信,对方也在消耗仅有的力气,他只要撑的下去就赢了。
两人的速度开始迟缓,对球场的专注力却是前所未有,宁修只要再投一球、第二球,他就赢了,他可以喊停,除了对方还有力气再续。
可是济风决心不会宁修有任何机会进篮,他不会容许自己被男人碰到,因为这种不正常的事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影响,一如现在他无法遏制的失常。
他妈的,快结束吧,一攻一防之间,又耗损了许多力气,激烈的球场只剩下意志力支撑。
球在济风手上,他顺手一瞄,准备再上一球。
突然间,球在济风的手上落空了,这不是作梦吧,济风连站著都很费力,那小子竟然高高跳起,弹掉他的球。
球越滚越远,两人站在原地愣愣看著,因为他们都不确定追出场外後,是不是还有力气走回来。
济风看看宁修,宁修看看济风,好像互问这下怎麽办?
球场的风狂妄吹著,两人热汗腾腾,胸口的热气,猛力从鼻腔冲出,他们喘息的一次比一次凶,几乎要把体内的氧气抽光,他们忍著长长的窒息感,手脚剧烈抖著,从身上流下的不像汗水,而是雨水。
这一场到底玩了多久?身体是不是已经达到极限了?
和解吧,他还他的马子,他替他打手枪,再不和解,大家都要倒毙球场。
虽然两人有共同的渴望,但和解的话语,谁都没有说出口。
满满的月亮应该已经高挂头顶,即使被楼房挡住,他们仍可感受到公园里的群树正憋著气,等待他们收工结束。
两人果真连站著的力气都被抽乾,整个球场一片死寂,似乎全世界都在等他们结束这一场赛。
宁修几乎已经要开口说话,话到了嘴边,乍然收口。
现在他差了小济两球,他一喊停,这场赛就是判给了小济,他不能答应,他不能允许小济直到今晚还不属於他。
他要,要他。
宁修叱了一声,开始跋足狂奔,尽管已经累毙,他也要豁出去追球。
没错,只要球有机会到他手上,小济今晚就有机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