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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哥?你这是什麽意思?」神情惊恐不已。
「欸,我前几天搞过,也没那麽恶,你也来试试。」
「不用不用,谢谢渡哥,我已经有不少马子。」一迭连声的谢绝。
* * *
济风独自站在主室,阿陵敲门进来:
「风哥,你找我?今天他妈的!风哥,我真不知道小渡他在搞什麽鬼,竟然还想跟那些屁精……。」
「私下跟你的人有多少?」
「老大……?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你自己最好收一点,别拥了一帮小弟,整天只想跟人挑。」
「老大,明明是他们太狂了,我只是找回来而已!」
「跟自己人找?」
「我……。」
「你是我带进来的人,剩下一大票都是小渡的旧手下,你玩得过人家?」
「老大,你是指什麽?」阿陵有点警觉了,难道这表示小渡有问题?
「多察著点,别一天到晚打架飙车。」如果他还等阿陵想起来,不如吃屎算了。
「是。」
「你……,有药粉吗?」
「粉啊?」
「不是吸的,是真的伤药,粉状的,不要太刺激。」
「风哥你受伤?」语气很关切。
「顺便帮我撒上一点。」
「好。」
阿陵取了消炎粉,正等著济风摊开伤口。
结果济风竟然是背过身,脱下裤子。
「风哥?」
「不要撒太多。」
阿陵忍住满腹狐疑,还是替济风处理完屁股的伤口,他已经渐渐了解这边的伤口和一脖子红痕的意义。
「你……他妈的跟男人搞?」他看过以前小渡开花後的伤势,恶心的脓疮几乎把隔夜的食物吐出来。
「注意你的口气,这是我的事!」
「干!」阿陵在主堂里愤怒的摔椅子。
「你他妈的住手!」济风往阿陵肚子狠狠揍了一拳:
「你想挨帮规?」
「我阿陵竟然跟错了你这个大变态!」
「有种你自砍手脚,直接脱帮。」
虽然阿陵激烈的反应也出乎他意料,不过他也不可能有丝毫的让步。
「吴济风,我搞不懂你,干!你这样怎麽对得起大嫂!你是不是人呀?」
济风又赏了他几记重拳,跄踉的阿陵撞进一堆杂物中,一起身,嘴角都流出了血丝:
「是谁?你到底跟哪个变态,我先去劈死他!」
「我不需要跟你交代。」济风冷冷收回了拳头,拳上还隐隐作疼。
「风哥,你不要对不起大嫂,算是我自己求你的。」阿陵仍坐在地上,激动捶著地板。
「你喜欢管事?把你到禁闭室三天,让你管的够!干!」济风喊了手下进来,命他们把阿陵带走,自己在摔翻一桌杂物後,迳自走上顶楼闷闷吸著老鼠尾巴(大麻菸)。
(本章完)
第十八章 亲仇 之一
铃!铃!铃!
一大清早,吴家的刺耳电话铃掀耳震响,惊醒一家好梦。
「干!死衰肖够死在棉床上!袂紧去尬恁爸接电话!」主卧室的墙壁被大力搥著,碰碰碰碰!(死衰人还死在床上,不会快去帮你老子接电话)
「……。」济风起身,兀自坐在床沿,浑沌的脑袋还搞不清楚发生什麽惊天动地的事情。
他张了一眼邻床的家宝,依旧死熟的紧阖眼盖。
但从主卧室传来一擂擂震人肺腑的捶壁声,掺入凄耳的怒号咆哮,依旧持续上演著。
而济风依然迟钝意识著周遭的混乱,可惜空空的脑袋从未在早晨清醒过来,看来只好起身钻进刺鼻的厕所,先冲上一把冷水脸。
「哭爸!葛厚我听到电话吵,等恁爸起来就砸在你头壳顶!」
(再让老子听到电话吵声,等我起床就往你头顶砸!)
床头的天发身体僵直,发怒的吼声几乎要把屋顶掀裂。
电话铃响仍没有歇止的意思,天发粗红著脖子,狰狞著一双血丝红,眼看就要发飙,济风及时冲了进去,穿过迎面的酒臭与霉味,一把截起了残旧的电话筒。
靠!欠尴几万元的电话钱,到底系厚兜一勒青仔掌缴掉的?
(靠,积欠上万元的电话费,到底是被哪个冒失鬼缴掉的。)
「喂?」把话筒凑近耳边。
「Good morning;Happy Birthday!」
「哭么!系喀不对的!」(是打错的!)济风啐了一声,正要挂线之际,才听到对方急忙改口:
「喂,我真怀疑你建中是怎麽考上的?」
「--是你呀。」缓缓说著。
「看来你今天挺忙的,要去机场截人,还要去拜乾爹。」
「……。」这小子知道的还不少。
「我留了东西给你,过来拿,我给你地址。」
「谢了,我不想要。」
「你不想要?看来我只好让它消失掉。」
好个威胁不带煞字,济风被惹到一身恼火:
「他妈的,你这个人有毛病呀,我再说最後一遍,要耍什麽把戏老子今天都没空!干!」
「现在总有空吧,我等你。」喀!宁修就这样挂上电话。
去他妈,每次生日不忘搞他!
永生记得高二那年生日,他竟窝在教室里写了整整两箱的作业和考卷,只为”整合”十一个枪手的字迹……,哇哩咧,两大箱考卷……,现在想起来,连头皮都会发麻。
一想到这全是姓岳干的好事,济风就涌上一股……。
正当馀悸犹存之际,济风没有留神到,身後慢慢挨近了一个影子,突然之间朝他一记猛踢,济风骇了一下,重心全跌摔在墙角,当他不及重新站稳之际,杂物已经哗啦哗啦往他头上猛去。
「干!好狗胆也敢吵恁爸瞑梦(睡觉)!凑恁娘!活活打死应该!」天发一大早被电话扰醒已经够不爽,竟还是济风的私人电话,那狗杂种简直是讨皮痛。
济风稍稍撂开往脸上横来的尖硬物,心里真觉得衰透了,是电话要找他,又不是他愿意的。
尽管心里有多不舒服,他还是得蹲下身,收拾一地才砸过自己的凶器,但眼前的天发仍是青筋不住暴动,颈部、额头、手臂、拳头的抖愤颤颤,连震怒的眼珠子都突出了眼眶,济风眉心紧皱,怎麽又惹到疯狗了?
「干!驶恁娘,有书嗯读!干!没扛匮!做死郎逮厝倒勒死,干!恁爸养你这勒死骨头!死烂葩!干!」
(有书不念,没工作,在家躺著做死人,让我养你这个死骨头。)
济风任由天发抢夺手上的残枝铝棍,任他破口大骂,并将铝条重击在济风头上。
喔,原来是他连高职都被退学的”意外”,再加上自从被工厂解雇、再也没上工的旧帐,济风蹲低身子吃著铝棒,庆幸挨这一顿应该很快就可以停罢,因为退学的事前几天就已经算过,现在这顿只不过是重温一遍罢了。
「干!干!干!」
果然,养父一开头打的很起劲,接著逐渐後继无力,一阵打後,猛烈的肌肉嘎然放松,瞳孔也不再暴撑,父子俩终於背著粗重的喘息,缓慢的抬眼,对看。
又从头发中抹出一片血?
真是他妈的认哉了,想到日後毫无理由的间歇性头痛,又让他妈的头更疼了。
不过,今後不用再浪费脑袋念书了,这样也好。
「爸,卖气呀啦!(别气了)」济风盯著自己的手,慢慢把右手的血抹过左手,再抹回右手,一次次重重摩擦著手心及指缝,直到褐色的污血在手心间拭乾:
「反正我这麽多册,也袂旦解决咱厝一脚撑的债。」
(反正我读那麽多书,也解决我们家一屁股的欠债)
这句话说来平淡无奇,却立即引起天发惊人的怒火,他执起一具电话,便朝底下的济风血流未止的头上猛敲。
济风干了一声,除了身子吃痛的缩紧,把两手高举护住头颅以外,再也不发一语。
* * *
济风用绷带草率包扎头部,戴上一顶鸭舌帽,希望头顶不要再不停的流了。
他閒靠在小桑家的社区围墙外,一边抽烟,慢慢数著时间,让它一秒又一秒的流逝,直到头晕的强度稍获抒缓。
此时,济风终於瞥见天棋叔叔的黑头车绝尘而去,不禁在嘴角泛起浅笑。
他写了条子,缠上重物,顺手往二楼的窗口一掷,小卷纸俐落的飞进粉蓝床帘里--那里有他最熟悉倩影。
床帘颤动一阵後,复归平静,但他知道小桑收到了--。
他知道的,凭他与她与生俱来的心电感应。
果然不久後,一管粉红色的信笺缓缓飘下,犹带佳人的香气,济风轻轻拾起它,打开阅读:
风,没想到你在我窗下伫足已久,真让我既欣喜,又为你担忧。
由於前几天宁修在椰林大道遭蛇咬伤,我爸竟然怀疑到你身上,还准备要找大伯理论,我非常担心,盼这几天你能小心一点。
今晚七点我一定准时陪你赴约,不用挂心,挚爱。2/28
济风看完小桑的信笺後,笑意在一瞬间凝结。
他突然拿出手机,熟练且快速的拨出号码。
对方接了线:
「喂!他妈的谁呀?啊,老……老大?」
「嗯,我交代阿陵给你办的事,为什麽到现在还没有回报?」
「有呀……,」电话那头突然警觉收口:
「老大,你直接问陵哥,我不知道,我只是照著办……。」
济风用他一贯不带感情的慑人语气,一字一字咬道:
「照著办?那蛇呢?你敢私吞?」
「老大……,」电话那头开始嘴角颤抖:
「我把蛇拿来炖了,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不能炖……,老大,我真的不知道不能炖……。」一个大男人心慌意乱时,竟也想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