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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琴弦……他的另一个手指进入时,我已经呻吟不止。他开始在那里肆意地指点拨弄,我用双手紧紧抱着他,拼命吸咬着他的唇,但他依然咬着牙,不张口……他的第三只手指进去时,我的身体瑟瑟颤动,他毫不手软,直到我在他的手里抖成一团。连声哀唤,用舌使劲去推他的牙关,断续地乞求道:“审言,吻我,让我吻你……”他的手指突然定在一处,我抖得语不成声,几乎要哭,他终于微开了牙关,我的舌挤进去,狂乱地深吻他……他的手狠狠地按摩我那最脆弱的点,我根本没有了任何抵抗的意志,一股携着波涛的热流,无法控制地从那里突然涌出,瞬间就席卷了我的全身。我一声叫喊,脚尖都绷直,全身大抖,腰身剧烈扭动,把他死死地抱紧,压在我的胸前,咬住他柔软的嘴唇,口中尝到了淡淡的血腥……
浪潮退去,我喘着气,放松些手,搂着他,用舌细细吸吮他唇上我咬破了的地方。我的心跳得我发慌。我的双腿还紧夹他的手腕,我展开腿,他马上抽出了手。我忙睁眼看他,微光里,见他闭着眼睛。我停了吻,稍离开他的唇,轻声说:“审言,我喜欢……”他没有说话,微转些头,把半个脸埋在了枕头上。
我一阵伤心。经过了那样的惨痛,他怎么可能不谙男女之性?就是现在他对我的行为,也必然带着他屈辱的记忆。我对他的那些爱抚和挑逗,他都明白是我对他的渴望。他一直没有回应我,是因为他希望着有一天能像个正常人那样把自己给我。现在他放弃了,终于以这种方式来满足我,是因为怕我生产时痛苦吗?看了哥哥的失常,他也怕失去我?
我开始浅浅地吻他的唇,低声说:“审言,每个女子都不一样。丽娘身有武功,二十七八了,顺利地生了孩子。她喊痛时,我还在她旁边睡了觉。冬儿生得纤细,平常不活动,才苦了些。哥哥说你会好的,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也别担心。这个身体,很好……”
审言轻出气,点了下头,低声说:“她练武,真是太好了。”
我赶快吻住他的唇,不想让他说下去,可他接着说:“我上次就已经感激她了,你能回来,何尝不是因为她的身子好……”
我忙说:“我现在,不想提她,只想好好亲亲你……”说完,我亲吻他的面颊,他的颈,然后钻入他的薄被下,打开他的衣服,缓缓地,像以前那样吻他的身体。在一片漆黑里,我细细地吻尝着他,才知道我是多么想念他。我能用舌尖辨别出他的新伤和旧痕。他新的伤痕处,皮肤细嫩,我不敢多吻……我咬噬他的胸上的点,直到听他发出了极短的嗯叹……我吻过他的腰间,轻轻地咬住他的肌肤,嘬吸不止,他连续出声低吟。我吻到他的小腹,用舌尖点点抚弄,他被灸艾过的地方十分软。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小腹起伏如微微的波浪……也许是这被中的黑暗,也许是因我刚刚过了高潮,我变得十分……我褪去他的内裤,先吻着他的……周围,他发起抖来。我把他的……含在口中,他是这么软弱无力,让我无限爱怜。我用舌温柔地与他缠绕,这是他最脆弱的地方,却受了最恶毒的摧残,我多愿能这么护着他,让他从此只感到被我珍惜,一时想起了人们所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是不是就是指这种心情……我用一只手轻握了他的两处柔软,好好抚弄着,另一只手到了他的胸前,拨着他的碎处……
他的身体抖动着,隔着被子,我又听见了他的抽泣声。我含弄着他,开始担心,我是不是让他伤心了,更敏感自己的无力。我应该对他讲明白我的心意再这么碰他……才要离开,去吻他的大腿,忽然觉察到我口中的他的……变得大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哭泣里夹了痛苦的低叫声。
片刻之间,他的……就长大,我只含着他的顶端。我用手轻握了他,他的……形状弯曲,有一线皮肤拉得紧紧的。他突然起身,一下抱住我的双肩,猛地把我按到床上,挥手脱去了他的长衫,一把扯掉了我的内裤。他翻身到我身上,把他的……顶在我的外面。他深吸了口气,进入时,哀叫了一声。我一时吓得毫无心境,但因为刚才过了高潮,下面十分松弛湿润,他只进出几次就完全进入。他的每一次抽动,都伴着一声痛叫。他深低着头,每次插入都用了全身的力量,撞得我不自主地叫出声来。他的脸靠近我的片刻,暗光里看得见他双目紧闭,眉头深锁。我用双手用力抱着他,只有心疼。
过了一会儿,他微抬了头,叫声变成了出声的深叹,其中有快感的意思,我稍放了心,闭上眼睛,开始仔细体会他。这是他带着痛苦给我的爱,我要好好享受。他的……在我里面充实地滑动,这么美妙!即使伴着他的叹息和我的心酸……不知何时起,我发出了呻吟,听起来,与我平时的声音不一样,低吟缓哦,靡嫚婉媚,他激烈地抽送起来,我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有节奏地起伏应和他。突然,他顶住我,似乎是要把我钉在床上,双手先后紧握住我的前胸两处,无情地揉搓,刺激得我连声叫起来,几乎同时,他嘶哑着声音,长长地低啊了一声,又狠命地撞击了几下,就定在那里,身子微微抖动。知道他终于到了顶峰,我心里一松,忽然感到一阵起于微妙,但愈演愈烈的浪潮铺天盖地而来,我紧抱着他的肩,叫道:“审言,不要动啊!”我在他的身下被第二次更深沉更热烈的震颤冲得几乎要昏过去,拼命地要抬起臀部,但他死死地顶住我的下体,双手按着我的前胸。我在他坚定的掌握里,感到万分安全,尽情地挣扎,只觉得大地动了动,浑身如被快感的万吨车轮瞬间碾过,我大声叹息,瘫软下去……
他缓慢地躺下,在我身边微微地喘息,我手触到的他的身体,汗如水洗。我忙用薄被把他盖好。等他完全平静了,我虽是腿脚发软,还是起身找了干净手巾,在被子下面擦干他的身体。把他褪去的衣衫为他穿好。然后自己也换了衣服,紧靠着他躺下,盖了被子,像过去那样好好地把他抱在怀里。
贴着他依然有些湿的脸,我想了半天,觉得除了“心满意足”,真没有别的词能形容自己。我叹息了一下,悄声说:“审言……”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我很高兴?可他那么痛。说我心疼他?可我又这么想要他……欲说还羞,只好抱着他瘦消的肩,轻轻地吻他的额角。
他小声说:“你别担心,我喜欢。”我叹气,吻他,他又低声说:“真的喜欢。”
我把被子角掖在他的颈下,怕他出了大汗后受凉,又抱紧他,我们的腿纠缠交错,两个人贴在了一起。我的心里满溢幸福,对他低语道:“审言,我今天害怕了。”
他立刻轻声问:“怕什么?”
我细声回答:“怕你不要我抱了。”
他微叹:“人大多是有的时候错,有的时候对,可你对我,怎么就总猜不对?”
我笑起来,“我怎么错了?”
他悄声道:“你不抱我,我就不想吃饭,你还说我不要你抱。”
我大出一口气,不禁说道:“太好了。”他轻叹了一下,我赶忙说:“不,不好。审言,你知道我的意思,对不对?”
他小声说:“当然,因为我知道你的命。”
我忽然想起来,“你说过成婚了就告诉我我的天命,怎么一直没说?”
他有点儿赌气地说:“你没问。”
我们成婚的当天,他几乎死去,我哪里有时间想过什么。我使劲抱了抱他,“审言,我这人记性不好,你也知道。现在告诉我吧。”
他说道:“我嘴疼,明天说。”
我忙吻上他的唇,好好温存了一番,然后边吻他的耳际边说:“现在讲,好审言。”
他又嘟囔着说:“我好几夜都没睡,要抱着拍拍才睡得好。”
我低笑着轻轻拍他,像拍小孩睡觉似的,“从今后,一定抱着睡觉,再也不放开了。都是哥哥不好!审言不生气了,可以讲了吧?”
他叹了一声,说道:“这么明显的事,就是你来的那天早上,杏花说的,原来的小姐去了那里和你那时的夫君在一起,你是上天送来配我的人。”他停了一下,接着说:“我受了那么多的苦,你是来对我好的人。”
我在黑暗里瞪大眼睛:“那时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会信那是我的命?”
他的声音带了睡意:“你给我上药,你碰过的地方,就不疼了。”
我脱口问:“那不是药吗?”
他的头向我靠了靠,含糊地说:“你抱我的时候,我心里面就不疼了。……你看我的后面,我想起……当时想死……可听见你叹气,你怕我疼,手那么轻,我就不那么难受……你刚逃开李伯的剑,就让他放了我……后来,在路上,听钱眼对杏花说她的伤疤,我知道,你那时就心疼了我,就喜欢了我……从一见面,你就对我好,护着我,你是为了我来的,我怎么能不信?”
我紧抱了他,可依然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声说:“审言,你是对的,从一开始,你就对了。我总猜错,是个最笨的人。”
他嗯了声,断续地说:“我,喜欢……”呼吸渐渐深沉,在我怀中睡着了。
朦胧中,我回到了我们的路上,审言一袭白衣,骑在我身边,但他没有带着面纱,他在阳光下坦然地面对着我,我对着他尽情谈笑。春光田野,彩虹崖边,既是短暂,又是永远……我含笑睡去,闻到枕边茉莉花淡淡的清香……
审言轻轻从我的怀中起身,我立刻也起来。他低声说:“你再睡会儿,天还没有亮。”我没说话,眯着眼,去吩咐热水,然后拿了梳子,飞快地给他梳了头,水来了,帮他洗漱,给他把衣服系好,亲了他,看他出门了,才吹了灯,一头扎回床上,睡我的回笼觉。
门轻响,我立刻醒了。以前我能睡过去的呀,现在怎么了?我翻身睁眼,发现天蒙蒙亮了。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