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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眼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兄如此自信?”
王准答:“当然,相由心生,什么样的人,在脸上自有显露,我可以向钱大人解释一二,如果您愿意出些银两……”
我忍不住笑了,钱眼笑着说:“知音,别笑!今非昔比,我是拖家带口的人,花银子花得手合不拢了……”杏花嘤咛一声,拧着钱眼的胳膊往外走去,钱眼努力回头说:“谢大人,走吧,我得去挣银子养活我的继岳母和小舅子……”到了门外一声叫唤。
审言向张神医李伯告别,拉着我走出了门。我们刚出来,哥哥就追了出来,托起审言的手号了下脉,笑了,看着审言小声说:“审言,休息好了,会更好的。”
审言叹道:“玉清,我原来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哥哥轻声笑,“审言,我是个老实人,可也是个郎中啊……”低笑着回身进了屋。钱眼他们在前面笑嘻嘻地等着我们,大家一同往院门走去。
钱眼和王准说着什么相貌的特点,言言在我身边蹦跳不已,我不自觉地一会儿看一下审言,他没什么表情,看着前面,但终于在我又一次看他时,稍微向我歪了些头,低声说:“我当初,比他惨多了。”我心里一激灵,死命地攥着他的手从牙缝里说:“你说什么呢?!”
钱眼笑起来,回头说:“言言!过来,和我走会儿,你爹娘要说会儿话!”他身边的杏花一声笑,王准也轻咳了一下。言言问:“你怎么知道爹娘要说话?!”
钱眼瞪眼:“我的话你都不听了,那天谁教你捉蚂蚱来着?!”言言看我,我点了下头。他放了手,跑向钱眼,钱眼一下将他横搭在肩头,大步往前走去,言言呀呀大叫,杏花王准快步跟着。
我双手紧抓了审言的胳膊,小声说:“审言,你敢这么胡说八道,我……”
审言轻叹了一下,看钱眼他们消失在拐角处,停了下来,转身对了我,我马上抱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脸边,他也抱了我。我轻声说:“审言,我只不过,想到了那时的你……”
他嗯了一声:“我知道,可那也不能那么看他。”
我笑了,又叹气,“审言,我那时如果早点来,你就能不受些苦。”
他小声说:“你早来了,不会去买我的。”
看来我也得感激那个小姐了,但我还是心疼,紧抱了他,又说:“那你刚落到她手里,我就来……”
他小声说:“如果你早来了一天,就不会对他死心,会惦记他一辈子……”我闭了眼睛,是的,如果没有那新婚前的一幕,我会以为他真改了,就更难放弃以前的情感。
我深吸气,“审言,一切竟是天衣无缝。”
他点了下头,低声说:“十全十美。”
我轻笑:“那你还瞎说?”
他在我耳边悄声说:“我那时听你的话,回去就洗头了……”
我笑,“还好意思说!当着我的面儿,就那么……”一边说,一边把他狠命抱着,一通猛亲,嘴里说:“你在外面,多少人想要你?我真该把你吃了。”
他低声说:“你已经吃了。”
我看着他说:“没够,得吞下去”说完,去吻他,口舌缠绵之中,一时神思恍惚……
分开,他半睁着眼睛,小声问:“怎么没吃进去?我等了半天。”
我心中松快,笑着说:“审言,我今天明白了,你是真的好了。”他已经不再回避以往,他能面对曾经的苦难,他甚至能揶揄我对别人的怜悯!
他叹道:“你今天才知道。”
我笑着亲他的脸,“你没听张神医说吗,笨呀,没你聪明呀……”
他又嗯了一声,也回亲我,同时说:“那对父子,就留在你爹这里了,省得你摧残正当年华的……”
我忙叫道:“审言!你好了,可不能这么戳我的心呀,我没好啊!”
他一抿嘴,眼睛亮亮地睁开,轻声说:“我知道……”我气得低头吻他修美脖颈,一直到他的前胸处……他还像以前那么不抬手地任我放肆,可很快就发起抖来,微喘着颤声说:“昨夜,是因为你哥……如果娘子如此……那边草丛……只怕委屈你了……”我听他嘴硬,就更加倍逗他……直到听他低啊了一声,想他是不会投降的,看来折腾得他差不多了,他有了反应,弄不好我们真的去草地了,就笑着抬头,贴上了他温热的唇,他出了口气,喃喃地说道:“娘子好忍心……”知道他是玩笑,我还是呜咽了一下,心里一痛,对他立刻十分温存……
我们追上钱眼他们,他们对着我们一通变化眼色,我装没看见,审言更是没表情。到了宅院,看着审言和钱眼进了会客的厅房,言言跑开去玩,我和杏花去见丽娘张嫂。我问杏花道:“杏花,你怨你的继母吗?”
杏花摇头,“不怨,她那时是没有办法,不卖了我,养不活弟弟。”她叹了口气,“我昨夜总想着,可惜我爹不知道我嫁了个好人,我不该瞒了他们,我爹死时,也许还为我担心。如果我继母知道钱眼富裕,就会早带着孩子们来找我们,我的那两个弟弟就不会……”她说不下去了。
我觉得羞惭,杏花总能让我明白什么是质朴的善良。我的小聪明相形之下是那么小气,我对杏花说:“对不起,杏花,那天,我撒了谎,没想到,竟然害了你弟弟们的命……”
杏花忙连声说:“小姐!别这么说。我昨天哭,钱眼对我说,那是命。就是我继母知道了我们富有,如果百般索取,早晚也会像那时一样撕破了脸,还是会没了往来。我的弟弟们是病死的,也不是饿死的。钱眼说,他也后怕,如果真是因为他不给钱,我的弟弟们死了,他要负疚一辈子。现在好了,他会好好待我的继母和弟弟。真就像今天姑爷说的,坏事也许是好事呢。”
我们边走边聊,找到了丽娘和张嫂,她们还是像前一天那样忙着。我对丽娘说:“丽娘,审言昨天买进了十个……”我说不出官奴两个字。
丽娘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道:“昨天下午他们一进府,是我给他们指的住的地方,张嫂吩咐的饮食。我不敢找你去商量,怕当着姑爷没法说话……他的心也真是硬,敢这么自己揭伤口。”
我说:“审言好了。”
丽娘摇头,“那他这不是苦了咱们大家吗?”我们都苦笑起来。丽娘接着说:“那些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的信儿,来了以后就一直哭,怎么说也不行。”
杏花笑着说道:“夫人,上午姑爷和小姐去见那些人了,姑爷对他们说小姐性子和顺,那些人的眼睛都直了。”
丽娘笑道,“那些人没看看姑爷身后?”
杏花问:“为何?”
丽娘说:“看看洁儿是不是拿刀抵着姑爷哪?”我们都笑了。丽娘又叹道,“真要是抵着了,姑爷反而不会说了。”
我说:“丽娘,就托付你和张嫂帮着……”
丽娘马上点头,“当然了,我让人照府里的规矩教他们,你们搬过来的时候,他们该熟悉了。多了十个人,倒也够照顾你们的了。”
我想起了审言的话,忙说:“哦,其中,有一对父子……”
丽娘又性急接话,“我知道,那孩子才十八岁,样子还好,一条腿被打坏了,王准说姑爷吩咐要老弱伤残,还要亲人同在,他才选了他们。清儿说能治好他的腿……”
我截断她:“就让他们留在你府里吧,我们不带他们了。”
丽娘皱眉,“为什么?剩下的就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们了,还有个中年女子,这些人里,就这么个青年人,能很快教出来,干些事儿……”
我摇头说:“审言说的,就照他的意思办吧。”
丽娘还是皱着眉,可点头说:“那当然了。”杏花低声笑了,但没说话。
多余的番外2
后面的日子变得十分有规律,每天早上我们带着言言去新的宅院,审言会客一个时辰,后来变成了两个时辰。其他的孩子也同行,都在草木丛生的院落里尽情玩闹,像是去了一个公园。
我们回来,孩子们玩累了,去吃饭睡觉。我和审言也会用餐午休。有时,大白天,我们也会……但下午时总是审言写东西的时候。他写完了,我们有时还一起读读书,偶尔画个画,言言常来跟着涂鸦。爹和谢御史在傍晚时会来。谢御史又变得沉闷不语,爹和审言时常谈上半个多时辰。
晚餐后,我们拉着手散步。有时,言言和其他的孩子们也在我们左右跑来跑去。他们不在时,我们走不了多久,就站在一处僻静的地方,亲昵个没完。天要黑时,哥哥就会来,依旧的施针按摩,再给碗药。我去看冬儿和她的小婴儿。我对那孩子爱不释手,冬儿总是十分自豪,说她经历了这次生产,觉得没什么吃不了的苦,自己再也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了。
我回来,会给审言洗浴。是“给”,他根本不动手,只坐在水里,说说怪话,捣个乱什么的。然后他会在床上看着书等我。我洗完,再给他奉药送水,甚至要端着碗喂他,我们谁是贵族谁是丫鬟,早已成定局。
有的晚上,审言喝了药就会昏昏睡去,可他不睡的时候,我们有时要……他再也不像以前那么恬静平淡,对我稍微的抚弄亲吻都迅速有反应。而我在他的手下,也是一名彻底的败将……
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张神医和李伯月中就离开了。我们的宅院快打扫完毕,搬家在际。
我想起张神医说的我要主内的话,决定要学习掌家。
我和那些审言买来的人们单独谈话,了解他们的背景,掌握他们的喜好。这些都是十几岁的青少年,架不住我的亲切言语,我很快就得到了他们的信任,以后能指使他们了。但我再也没有见那对父子。那个中年妇女说她的针线活很好,我就让她按我的设计给审言做秋冬的衣物。夏天到了末尾,暖风里有了丝凉意。我担心天凉了,审言会怕冷。
我有时听见仆人们议论,说西北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