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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记得,阿布的儿子阿绵?”从他嘴里吐出一个陌生的名字——阿绵。是谁呢?
我茫然地摇头。他失望地彻底放开我,然后,消失在空气中。他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这样消失?难道是妖孽?难道,他就是阿布的儿子阿绵?他是神仙?
我的嘴大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我傻傻地站着,直到,有人在我面前晃着手,我才回过神来,是小白。
“你怎么了?一大早就发呆!”小白对我的语气总是不太客气,不过我不介意,因为我知道,他的语气一向都是这样的。
“没事。”在他面前,我不能装,因为他可以看透我的心事,所以,我刻意地不想任何事,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白不相信地看了看我,动了动嘴,但是没有再问下去,很少见。可是我没有心思深究这些,我必须处理柳如珑的后事。我答应了要收他为夫,所以,我亲自在《杨夫公约》上签上了他的名字,然后,把他放在傲天宫的冰棺里,带回了遥国,放在地下室里。我打算火化,不过,按照他们那边的传统,必须放够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进行这一系列的操作,所以,只能暂时搁在地下室里。临走之前,我带走了他的两样宝贝:《傲天神袂》和他的日记。
回到遥国,安置好柳如珑之后,我昭告天下,收傲天宫的宫主柳如珑为夫,并且公示,该夫由于疾病已经离开人世,完成一切之后,我休息了几天,然后,开始筹备新年。举国上下欢庆的日子,不可以忽略,不可以错过,虽然我难过,可是,我不能自私。
只是,一闭上眼睛,我总会想起一个人,想起那个在窗前搂紧我,在我耳边呵气,问我三个问题的人。他真的会是阿绵吗?阿绵,到底是什么人?在我三千多年前的有限的生命里,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呢?我不知道。
见面
考虑了好几天,“年三十”到了,举国上下忙着放烟火,吃团圆饭,开心得不得了。和我的夫们在一起,我也觉得很快乐,笨笨和沐沐一直在放着炫丽的烟火。这种烟火是宫里的火药师特意照着我的要求研制出来的,没比现代看到的逊色,再次谢谢那些能手,他们真的很厉害,如果在现代,我相信他们可以成为科学家。
放完了烟火,按照在现代的惯例,我会观看春节联欢晚会,或者,上网聊天,可是,现在在这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回房睡觉。如今有了这么多位夫,我也没办法一起“拥有”,只能挑选一个,可是,在这样的时刻,我居然提不起兴致,不希望任何一个人陪着我。或者,我还没有放下那天出现在我身后的“阿绵”。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他今晚,一定会出现。我在等待。
等到了半夜,真的很困很累,而且还很冷,我没办法再坚持下去,只好脱衣上床睡觉,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失望,我真的以为,他会出现,但是……
等我熄了灯上床之后,我突然觉得身边好像一直有一双眼睛看着我,可是我没有回头去找这双眼睛,我只是轻轻地说:“你来了?”
安静了一会儿,有个声音出现了:“你知道?”
“嗯。”我坐起来,不过,我仍然没有回头,因为我已经确认,出现的人,就是那个我想见的人。
“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他很聪明,居然知道我的想法,难道我的想法真的这么简单吗?
“我没有啊。”为了证明他是错的,我转过身,却不小心对上了他的脸,近在咫尺。
“你真的不记得我?”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他还是那么帅气,看到他,就可以想到沐沐。
他突然亲了我一下,然后在我耳边说:“在我面前,不许你再想别的男人!”
我吃惊地推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很过分!”
“阿薰!”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没错,阿薰,是我三千年前的名字。他真的认识我?
“你是阿绵?”虽然我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可是,如果是阿布的儿子阿绵,应该会了解我们三千年前的事吧。
“你终于记得我了?”他有些惊喜,可是,他好像是忘了,这个名字,是他前几天偷偷来见我的时候告诉我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提醒他:“老大,这个名字,是你上一次来的时候,很直白地告诉我的,你说,‘阿布的儿子阿绵’,唉……”
他有些失望,不过,他并没有离开,反而更加热烈地看着我,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今天很漂亮,你知道吗?”他的话有着极度的诱惑力,我情不自禁地想向他靠近,就当我快要躲入他怀中时,一个声音制止了我:“老婆!”
是言言!是我最爱的言言!我急忙回过神来,然后越过“阿绵”的肩膀往后看,一个高大的男人堵在门口,气呼呼地盯着我。
我太熟悉言言了,他的表情,他的想法,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从他现在的呼吸声中,我可以感觉到,他现在非常地生气,非常地吃醋,非常地不爽,所以,我得用撒娇的~~~
“言言~~~~~我冷~~~~~过来抱抱~~~~~”我知道言言一定会立马跑过来抱紧我,给我温暖的。果不其然,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给我盖上被子,把我搂在怀里,一边还心疼地说:“这么大的人了,你为什么不盖好被子?!真是的!”
我冲他吐吐舌头,然后窝在他怀里,言言的怀抱,一直是我的最爱。
阿绵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好好地躺在床上,被言言搂在怀里。看看言言,他好像还睡着,悄悄凑过去亲亲他,他马上睁开了眼,跟我来个对亲。亏大了~~
我故作生气地看他:“你欺负我!你故意的!”
言言坏坏地说:“好吧,那我不故意地来一次,我就假装睡着~~”说完,他故意闭上了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等我亲一下。
傻乎乎的我,居然相信了,真的凑过去的时候,言言又故伎重施,吻上了我的唇。
这一次,他没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吻着我不肯放。而我,也确实好久没有吻过他,我们尽情地吻着,直到,门被重重地推开,然后听到一个声音说:“对不起,我没看到!”
其实我们才不会在意你有没有看到呢,我们就这样吻着,以至早上用餐时,我们的嘴唇都肿得不行,一时传为笑谈。
而那个阿绵,竟再也没有出现。
对不起,我又没看到
过完年,一切都很平静,我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平静的日子,只是,偶尔的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男人。
一个午后,我无聊地坐在花园边,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恐惧,让我不得不回头,我看到了一个人。和阿绵很像,可是,他的年纪更老一些。我想,他就是天神阿布吧。
看到我没有露出惊吓的表情,他也有些意外,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没有说话。我告诉自己,不要先开口,一定要让他说出他是谁。
对峙了很久之后,他叹了口气:“你还是那么倔……”
我挑了挑眉毛,“你认识我?”
“难道你不认识我吗?”他也和我一样,挑了挑眉毛。我突然有些心慌,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和他,很熟悉,很亲近……
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点头说:“对,我不认识你!”
“可是,你记得阿绵……”他不紧不慢地吐出这句话。虽然,我真的记得阿绵,可是,从这个人的口中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一震。阿绵,阿绵,他过完年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他在哪儿?
他像是能洞察我的心思,微微一笑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口是心非……”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说“以前”?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以前,他很宠我,对我很好的样子。他不是阿布吗?阿布不是那个害我的人吗?阿布不是那个伤害了柳如珑那么多年的人吗?他不是天神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说:“阿绵说你变了,我看,你没变,你还是以前那个霸道无理又刁蛮任性的阿薰。”
“阿绵在哪里?”我没有直接对应他的话,反而把话题转向了阿绵。
“呵呵~~你想见他??”是试探吗?他这样问我,我该如何作答呢?
“你可以不回答,不过,如果你想见他,我想,他一定会马上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要,你想。”
“哦。”我轻轻地点头,然后抬头看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不再问我是谁?”他再度挑挑眉毛,“是不是因为,你一直都记得我是谁?”
我没有回答,但是我相信,沉默一定已经证明,我真的记得他。他笑了笑,然后说:“放心吧,阿绵马上会出现的。”然后,就这样凭空消失在我的面前。
他,真的是天神阿布。可是,阿布之前不是凡人吗?难道,也能突然变成神仙?还是,他有使用障眼法?我糊涂了。
转身时,撞上了一个人,我差点往后摔倒,幸好这个人扶住了我,这个人,无比温柔地说:“小心!”
而我,说出口的话竟然是:你终于来了!
他微微地点头:“因为,你想见我。”
我的脸一下了发烫了,是被他说中了心事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的我们,正做着一个非常尴尬的姿势:我几乎要摔倒,而他,往前一步揽住了我。我们的距离,只有五公分。任何人看到,都会认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