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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
接下去,童宙讲了一个BL的故事给我听,故事的主人翁,就是童宙和孟堂。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我把第一人称暂且转成童宙。
我和孟堂是邻居,不过,他比我大两岁,在我五岁的时候,他从梦国搬来遥国,成了我的邻居。我从小就很孤僻,不喜欢和别人交流玩耍,而孟堂,也许是因为,他不是本地人,所以,也总是被其他孩子排斥在外。开始的时候,我并不喜欢他,他是梦国人,身上穿的大多是梦国的服饰,这和我们格格不入,可是,他的母亲,却始终没有让他换下梦国的衣物。好在遥国和梦国并无战争,所以,别人也不会歧视他们,只是,作为孩子,不喜欢他罢了。
我们开始亲近,是因为一次打架。那天,我不小心碰倒了同一个村子的小胖,他起来打我,我打不过他,被他压在地上只会哭,这时,孟堂过来了,他一拳就帮我把小胖从我身上打了下来,大家都惊呆了,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外表那么温柔的孟堂,居然会如此厉害。一些孩子吓得跑开了,而小胖,也哭着回家告状去了,空地上只剩下我和孟堂。这时,孟堂一下子回复到原来温柔的样子,他把我扶起来,用袖子擦掉我脸上的泪珠,安慰我说:“不哭了,我会保护你的,以后,我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了。”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对我许下承诺,一瞬间,我对孟堂有了莫名的好感。孟堂是那么优秀,那么言而有信,以后,他就一直跟在我身后,陪伴着我,直到我长大。当然,那天的事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过去,小胖回家告了状,他的娘,我们村上最厉害的女人,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了我家的门,冲着我的爹娘一顿好骂,本来爹娘已经打算要道歉并且好好教训我一顿了,可是,也许是那个女人嗓门太大了,她的无理声居然惊动了孟堂,他一下冲到我家门口,冲着比他高一个头的小胖娘说:“小胖是我打的,你凭什么欺负童宙的家人?!”
看他义气凛然的样子,小胖的娘居然灰溜溜地回家了,当晚,我的爹娘邀请了孟堂的父母过来做客,我们便从此熟络了起来。
孟堂的爹是个生意人,娘一直在家织布,这和我家有些类似,我娘也一直在家织布绣东西,而我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相近的生活环境,相仿的年龄,这无疑让我和孟堂的友谊渐渐牢固,更何况,我心里一直记着他对我说过的话:我会保护你的,以后,我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了!
这句承诺,我一直记到现在,我也相信,我会记到永远。
原本以为,我和孟堂只是朋友,只是兄弟,我也只当他是哥哥而已,没想到,这份感情,还是突然之间发生了变化。
那年的夏天,孟堂16岁,而我14岁,按照年纪,孟堂应该要订亲了,他娘托孙媒婆给孟堂找了个好人家的姑娘,叫小优,15岁。双方家长一见面,一谈,一切就这么定了,孟堂,将在七月初七那天,和小优拜堂成亲。
知道这件事后,我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孟堂要成亲了?孟堂要成为别人的丈夫,每天陪伴在他的妻子身边了?那么——我怎么办呢?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不能没有孟堂了,我再也不习惯这个世界上没有孟堂的日子,没有他在我身边的日子,我觉得空虚而寂寞,我更加发现,原来,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孟堂。
当“爱”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我吓傻了。我怪自己,我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居然喜欢男子,我刻意躲避着孟堂,不知所措的孟堂误以为我生病了,居然在我家门口守了三天三夜,只是为了见我一面。我被感动了,我想,也许孟堂对我的在乎是真的,也许,我们真的可以——遥国的国情这么特殊,来了这么特殊的一位皇帝,我想,一定会有转变的吧,一定可以被别人所接受的吧。于是,我打开了门,看到了因为暴晒而昏昏欲厥的孟堂。看到我,他咧开嘴笑了一下,但马上就昏了过去。
我吓呆了,拖着他回到房里,用尽所有力气,把他搬上了我的床,然后,我学着娘当初照顾我的样子,给孟堂的额头敷上冷帕子,然后,给他擦身。
看到他全身的时候,我快窒息了,孟堂的身材如此之好,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我居然——我居然控制不住自己……
讲到这里的时候,童宙抬起头,试探地看了我一眼,相信他没有在我的眼神里看到任何鄙夷或是轻视的眼神,有的只是尊重和认真倾听之后,他继续开始说下去。
我情不自禁地,就对着孟堂的唇吻了下去,而当我的唇一碰到孟堂的时,他马上反吮住了我,他一把把我抱紧,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声音嘶哑地说: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你真会折磨我!你不知道我在外面等得好心焦吗?”
“孟堂——”
“嘘——”孟堂用唇封住我的唇,片刻之后,他说,“叫我堂——”
“堂——”
“宙——”
之后发生的一切,你就应该明白了吧?
童宙抬头看我,看我的眼神里仍然没有那样的眼神,他便安心地吁出一口气。而我,虽然面无表情,可是,我的脑子里正不断地重复着童宙的话,照他所说,他和孟堂,应该是BL的关系,那么,我在这中间,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难道,是我第三者插足,横刀夺爱?不可能吧!我虽然见一个爱一个,可是,有一个原则:别人的男人,我绝对不碰!不管这个别人是男是女,总之,我绝不碰非单身的男子!
在我疑惑的时候,童宙开始继续说完这个故事。
本来,我也没认为,我和孟堂的爱会得到别人的祝福,我的爹娘如果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而孟堂的家人,我想,也不会接受的吧!所以,我们的交往,一直是偷偷摸摸地进行的。孟堂本来想推掉那门亲事的,可是,我怕这样会影响了他的名声,我便请他不要拒绝,不要推辞,和小优成亲,至少,在外人眼中,他就是正常的,也许,这也可以更好地掩饰我和他之前的关系。
孟堂如约和小优成了亲,小优是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孩,传统而保守,他们的初夜,竟是在沉默中度过的。孟堂,没有碰她。第二天,小优顶着肿肿的眼皮给孟堂的父母请安,她并未提及孟堂的“规矩”。平静地过了半年多,小优却突然怀孕了,孟堂的父母大喜,吩咐孟堂好好照顾小优,不让她干活。小优和孟堂回了屋,孟堂也没有多问一句。倒是小优,她沉不住气了。
“你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
“孩子——是谁的。”小优犹豫了一下,才说出这句话。正帮小优整理床铺的孟堂愣了一下,轻轻一笑:“没什么可问的。”
“可是,你明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也愿意忍?”
孟堂转向小优:“孩子是不是我的,不重要。因为,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只是担心,孩子的亲生父亲知道你有了身孕,会不会急着想把你带走。”
小优想不到孟堂会这样说,呆住了。门也在这时,被推开了。
“堂儿,你说的是真的?”孟大妈用颤抖的手指着孟堂,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问道。
“是的,娘。我和小优,根本不相爱。”孟堂犹豫了片刻之后,走向孟大妈,勇敢地说。
“你——”孟大妈气极,挥手就给了孟堂一个耳光,然后,她一步一步走向小优,刚要抬手,被孟堂拦了下来,“娘,不怪她!是我不好。”
“娘——”小优直直地跪了下去,“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知道是我不守妇道,求您原谅,我会离开孟家的。”
“娘——”孟堂也跪了下来,“是儿子不好,儿子和她——并未圆房。”
“你说什么?”孟大妈被这一句话,生生气得背过气去。孟堂和小优一阵忙活,孟大妈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孟大妈便站起来往外走,一句话也没和孟堂小优说。
“娘!”孟堂在背后呼唤着,可是,孟大妈没有说什么,直直地走了出去。
当晚,孟大妈便把小优送了回去。任孟堂如何阻止,孟大妈都铁了心,一定要把她送走。
“娘,小优没有错。”
“我知道,因为你不爱她,可是,既然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别人的骨肉,孟家就容不得她。她必须回去,或者,去找那个,孩子的父亲。”孟大妈很坚定,孟大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一边沉默。
“孟大哥,我没事,谢谢你帮我求情,我想,我离开这里,会比较好。”小优背起包袱,走出了孟家。
故事到这里,我以为,已经是一个结束,不过,童宙沉默了一下,舔了舔嘴唇,我注意到,他的嘴唇很干,可能是说了太多话的缘故,所以,我给他倒了一杯水,给他喝下后,他继续开始说。
一物降一物之二
小优走后,孟家在这里便待不下去了,孟堂必须离开,可是,我舍不得他,他也舍不得我,所以我决定,跟他一起走。
为了生存,我加入了落鹰教,本来孟堂也要加入的,可是,在半路上,他遇上了唐莲。这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孟堂便对她死心塌地了,为了她,孟堂决定离开我。
“就是这样?”如果,故事只是一段三角恋,我想童宙一定不会说给我听的。
“为了唐莲,孟堂潜入了莫家庄……”童宙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让我吃惊的话。孟堂潜进了莫家庄?莫家庄?是了是了,忠叔在路上捡来的人,就是孟堂,原来,孟堂混进莫家庄,并不像我当初混进欧阳山庄的目的那样简单,他是为了唐莲才来的,那么,他的目标应该是——我?
“大家都知道,我虽然收了不少美男,可是,我并不在莫家庄住啊,为什么唐莲要派孟堂潜入莫家庄呢?”我问童宙,童宙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