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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说的还有一句,只是现在说,好像不太合适,他不想逼着她这么快做什么决定,一切,还来得及吧。
“……!”她想答应一句,但是哽咽了,无法说,只能闷闷地点头。
回到房间之后她无聊的拿着耳机堵住了耳朵,听着动听的音乐,也不知道怎的,明明小小的年纪,却总是喜欢听那些要老掉牙的歌。
就那么跟着音乐轻轻地动着脑袋,然后开始轻哼起来,不知道是何时,天都要亮了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又是一天,那样的快,她习惯性的一早就在沙滩等着太阳渐渐升起,那样的景致,美的让她想起那次,他放任的让她在夕阳下踩着他的大脚丫跟他跳舞,一转眼,三个月,岁月,鎏年,如梭,太快,快的让她心里发慌,没有着落。
而她竟然三个月都可以不说一句话,每天不是点头就是摇头,然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听音乐,又或者在海滩吹海风。
挥之不去的那些思念,想着他狰狞的面目对她说明天就离婚,想着他嘶吼着说是她毁了他们家,午夜梦回,心总是会被千刀万剐。
她走了,那个家里是否会好一点。
那个男人呢,三个月不曾打开电视看一眼,三个月不曾打开过电脑,她还不知道怎么从他的记忆里逃出来。
已经筋疲力尽,每天昏昏沉沉,他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还有他们的孩子。
那个小家伙,现在是什么模样了,听说小孩子的变化是非常快的,尤其是一开始,一天一个样子。
他们这么久不见,再见面,她一定不认识自己的心肝宝贝了,想着,眼泪静悄悄的滑过脸庞。
那天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当她下楼,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转身,她愣愣的站在台阶上,一身粉色的睡衣疲倦的容颜,让人心疼的有些喘不过气。
“傻瓜!”客厅里他把她摁在了胸膛,她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在他的胸膛,子恒潸然的两个字足以表明他的心有多疼。
“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嗯?”他捧起她憔悴的小脸,低低的责备。
以若抬不起眸,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没个让她踏实的地方。
“怎么这么烫,左以若你发烧了!”他才觉得不对劲,抬手在她的额头,在捧起她的脸的时候,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有些恨她这么不争气,却什么都来不及再多说,先把她抱回房间里让她躺好,然后找来医生。
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小女人,他的心似是在被人剜着,那样深刻的疼。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她终于开始说话,声音有些苍白。
“报纸上说你跟伍优远私奔了……这次来做宣传我便找到了这里!”
他说的很慢,似是想要跟她求证些什么。
可是当她惊愕的抬起头,他霎时怔住,看她那转不过弯来的样子,怎么好像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假的更好,他紧紧地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那些都是假的对不对,那都只是误会是不是,以若,你知不知道这三个月对我来说都度日如年!”
子恒还在控诉衷肠,可是以若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绯闻,她确实是答应过伍优远些什么,确实是跟他走了,可是,私奔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是不是不太贴切。
而且那些消息又是谁放出去的?
她只知道,睿霖一直对她的消息都了如指掌,难道是他……。
难道那是他为他们分手找到的理由,保全自己的名誉,他一向很看重名誉。
心里狠狠地一抽,眼睛禁不住被烫伤,瞬间模糊了下来。
那天安安还打电话说看到他跟伍优越一起吃饭,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伍优越一直撒娇,他都不生气。
是啊,他一向不会对优越生气,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是那么抿唇一笑,看不出到底开不开心。
这晚上她又与音乐为伴,刘德华的嗓音出了名的好听,那首《练习》却唯一是她的钟爱,以前她只觉得那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痴心一片,她曾看着那个MV流泪,感动,可是今晚听来,那句歌词,却只是让她的心默默地流泪,眼角的泪滑进乌黑的发髻,她渐渐地合上眼,不知不觉中在那首歌里睡着。
我已天天练习,天天都会熟悉,再没有你的城市里,试着删除每个两人世界里,那些曾经共同拥有的美好和回忆。
爱是一万公顷的森林,迷了路的却是我和你,这首刘德华的经典老歌,形容此时她的心情却是那么贴切。
孤灯为伴,偌大的卧室里,她开着昏暗的灯光一直不舍的关掉,实在是太安静,这么大这么奢侈的房子里,却只有她一个人,晚上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是那样的清晰,清晰的她觉得浑身冰凉。
这天伍优远终于回来,她提出要给子恒做助理的事情,伍优远二话没说蹭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就走了。
以若惊在当场无所适从,不知道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不悦,早知道就不说。
只是半个小时后他又回来,脸上的严峻气势一直不改,眸子里的表情更是仿佛在说着让她毫无退路:“这个你收下,我有个更好的提议你一定会喜欢!”
他知道,一直让她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听说她一直过的不好,他也怕她闷出病来,可是就这样放任她一个人出远门,那他先前所做的很容易就前功尽弃,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个注意,并且给她想了一个更好的去处。
而以若更是怔怔的望着茶几上打开的盒子里装着的那枚没镶钻的铂金戒指有些发懵了。
修长柔软的睫毛微微轻颤了几下,然后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优远,你这是……?”
她实在吓坏了,她才刚离婚,不会又要踏进婚姻的坟墓吧,她没想这么快再把自己卖一次,虽然他忙了她的大忙,她也答应做他的女人。
“我只是不想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这只是一个承诺,就算你在很远的地方,但是也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我伍优远的女人!”
她有些明白,似乎他是在保护自己所有物的权利,以若想也没想的拿了起来,刚要戴上却呆住了,因为无名指上还有一枚戒指,那是她跟睿霖的婚戒。
曾经,那个男人也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不准别的男人亲近她,尤其是优远,可是现在……。
优远的深眸死盯着她下意识的动作,就等她把手上那枚过期的戒指取下来换上他的,只是她迟迟的没有下一个动作,他的喉结开始滚动,似是也悬着一颗心。
“好吧,既然都已经结束,我也该学着放下!”
她突然痛定思痛自己劝自己,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取下了那枚戒指,耳边似乎还响着婚礼上他们的誓言跟众人的掌声。
只是稍纵即逝,这就是人生。
她戴好他买来的戒指在中指,自我感觉还不错的伸出修长的玉指在他的眼前问了句:“哥哥眼光不错嘛!”
伍优远似是被挑衅,只是看她一眼下一动作是立即把她扑到,然后凶狠的堵住了她那张不对心绪的小嘴。
以若怔在他的身下跟沙发里。
“什么,去念书?”以若几乎惊喜的从沙发里弹跳起来,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想把没念完的书都念完,而且她还想去学摄影,就在刚刚他回来之前,她拍了一组门口的风景照,自我感觉良好。
似乎多看看美丽的风景,人的精神也会跟着好很多。
“是,我想送你去读书,并且,想给你换个名字。”
以若怔住,还要给她换个名字。
“你有什么想法?”他淡淡的问道,眸子一刻也没停止过在她脸上。
“想法倒是有过,我一直想跟我妈妈姓,我妈妈姓辛。”以若一直想随了母亲姓,如果能这样那再好不过了。
“那你以后就叫辛若如何?”优远寻思了一番,最终提议。
以若拼命的点头,仿佛自己又重新活了一回。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兴奋的睡不着,想着自己又要踏入大学校园,心里情不自禁的激动。
第二天一早陪优远吃过饭,优远回了部队,她去了酒店。
她去跟子恒道歉,子恒看着她手上的新戒指皱起眉:“你真的跟伍优远发生了关系?”如果是那样,他会鄙视她的。
“没有,你想的哪儿去了,这只是一个承诺!”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心情却是晴朗的,并没有半点介意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是优远送的。
“读书是好事,你一直都想完成学业,这次也是个机会,只是你一定不要忘记随时跟我联系,懂吗?”
子恒没再跟她计较,在他心里以若是个很自爱的女孩,现在她好不容易从冷睿霖那个虎口里逃出来,而且又即将迈进大学的校门,那么也就可以连伍优远一起逃脱了,所以他心情也不是那么糟糕。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就是了,换了手机号码第一个先告诉你,好不好啊?”这是她这几个月来唯一高兴的日子。
“这还差不多!”子恒还是有些不高兴,不过看在她那么识趣的份上就饶过她。
优远让她跟子恒保持距离,这样的话其实睿霖以前也说过,她自己也不是傻瓜,只是她心里更明白就算是子恒,她也不想再有什么除了朋友之外的东西,似是真的伤不起了,一次婚姻,已成了她这一辈子过不去的砍吧,心里似是总在提防着什么,她还记得那天伍优远把她的唇给吻肿了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喃的那句话:“如果你敢跟别的男人扯不清,我就马上要了你!”
那天,她从脸红到耳根子,又是一阵苍白,真是被吓到了,他那眼神,不容她有任何一丝的背叛。
之后她便对优远没心没肺的保证,绝不给他戴绿帽。
或者男人都是一样的动物,不容许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可是自己却在外时常彩旗飘飘。
“睿霖哥哥,明天有场好看的球赛,我们一起去怎么样?”餐厅里优越跟睿霖一起吃饭,她兴冲冲的提议。
“好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