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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也想让以若在这里好好地上学,可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敢了,他怕下一次,就不止是这样。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是她不愿意,谁都不能强求。”伍优远不再看他,心里也并不是真的不介意。
睿霖也知道,以若肯定不会跟他回去,她既然选择逃跑,就不会想着再回去,可是这次,他不管了,不管怎样都要让她回去,哪怕她执意不回,他却绑也要把她绑回去的。
“该死,她怎么会出车祸?”
伍优远似是突然的惊恐,然后对着身后的小南跟小琳大吼到。
只是当她们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急救室的走廊里却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为了他,她还是放不下,已经这么久,她还是放不下,优远挫败的攥紧了拳头,似是下一刻就会打在谁的脸上,那一拳,绝对是致命的。
冷睿霖也深深地自责,还是因为他,每一次她受伤,都是因为他,她这么爱他,可是每一次,他却都可以轻易的把她伤害,而这一次,他还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不久后门口的灯关了,她被推了出来,医生说,只要度过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她就没事了,车子撞到了后脑勺,里面有淤血,不过情况不是很严重。
那时候脑袋明明没有流血,可是这症状,司机大感不妙,先不说可能医药费他都赔不起,就光是面前这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他一个都对付不了。
这是些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人,司机意识到这种人,就算他说尽好话,就算他跪地求饶,他们都不会眨一下眼,仿佛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
一直没人再说话,小南跟小琳互相依偎着,也没再敢说话,也不敢离开。
就那么五个人一直守在重症监护病房外,远远地看着里面那张苍白的脸。
仿佛到阎王殿走了一趟,她苦苦的哀求阎王爷把宝宝留给她可是阎王爷却嘲笑她痴人说梦,冷家是何等的身家,她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妄想把孩子带走。
她不再苦苦等候,阎王爷说要她去做奴隶,她便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病房里她不停的摇头,嘴里似是在喃呐着什么,睿霖趴在玻幕看着里面女人的动作一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闯了进去。
优远听到声音也抬了头,当他走进去,冷睿霖已经蹲在床边紧紧地抓着以若冰凉的小手。
“不要不要不要……!”
她大喊着,然后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睁的很大。
睿霖怔住,看着她一脸的狰狞心狂跳不止。
优远也坐在了床边,眼神里全是忧虑。
“若若,你醒了!”优远嗓子沙哑的说了句。
以若眨了眨眼,貌似平静的眸子里却掠过些什么。
睿霖不敢说话,嗓子像是被卡主了,屏住呼吸等着她的眼神看过来。
以若的清眸渐渐地转过去,看向旁边的他,只是她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就那么淡淡的一眼,然后又缓缓地抬头看着床边坐着的男人:“优远哥哥,吓死我了优远哥哥!”
她趴在优远的肩上大声的嚷嚷着,像是一个差点被人打死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睿霖的手心一空,心也跟着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刚刚她看他,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她当他不存在吗?
以若紧紧地抱着优远,优远抬起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
轻轻地一个吻落在她的耳际,似是在安慰她。
可是看在睿霖眼里,却那样刺目。
她完全忽略他的存在,是故意的吧,心怎么会这么空,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缓缓地起身,在他们拥抱的很紧的时候悄悄地退出这个房间。
她再也不需要他,甚至都不愿意在承认他的存在。
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她却时常会发呆,望着门口呆呆的一直不肯低眸。
似是在等待什么,一段时间内医生跟优远一致以为她是精神失常了。
可是她又一直没什么别的失常,只是喜欢对着门口发呆,后来优远意识到,她不是精神失常,她什么病也不是,她只是在等,等一个人的出现。
虽然那天她当他不存在,但是尔后她紧紧地抱着他的那一刻,其实他就该意识到,她不过是做给某人看的。
心里禁不住凉了下来,坐在她的身边给她削苹果,她渐渐地回了眸:“优远哥哥,我们回家吧!”
优远削苹果的手一滞,然后又继续平稳的动作:“好!”
他不会再来了,那么,就回去吧,一直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回家也是养着。
家里可以看到沙滩,她喜欢那个美丽的风景。
那晚她独自在病房里躺着,护士本来要替她拉上窗帘,可是她却不许,因为她喜欢看外面的星星,她……想他。
她还记得那天,当睁开眼就看到他,她是惊慌的,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她就知道,他真的来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太久太久没再跟他单独在一起,她的心莫名的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就那么紧紧地抱着优远不放,试图缓解自己内心的压迫感。
可是,当他走了,心里又莫名的空了,仿佛灵魂已经跟着他离开,没人再看到她眼角流过那滚烫的泪水,她却无法忽略那份灼热。
许久,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她的心狠狠一颤,然后渐渐地合上那双让人痴迷的水眸。
迈着轻轻的步子走进去,就看到侧着身躺在床上的女人,房间里安静的出奇,他一点都不敢大意,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进去,在她的身边轻轻地坐下。
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捧起她冰凉的柔荑,眼神里尽是酸涩。
喉结固执的滚动,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很多的心疼:怎么忍心这么折磨我?
她的身子微颤,他的声音,好似颤抖。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印象中,他是那么的不可一世,把她显得那样的渺小,他何时需要这般的语气跟她说话。
每一次不是命令就是质疑,每一次不是固执已见就是妄加罪行。
可是这一次……她又一次忍不住悄悄地落泪,开始渐渐地咬着下唇,似是如果不咬紧,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
另一只大掌轻轻地抚上她凉冷的小脸,她眼角的泪,轻轻的给她擦去,在睡梦中都这么爱哭,她真的很委屈,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在睡梦中落泪,他真的不能在否认这个事实。
“我想带你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以若一怔,他发现她没睡着了吗,怎么会这么问?
他想重新开始,为什么?难道他还没玩够,他不是早就盼着她走吗,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再缠着他,可是他又……,不,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你留下那些东西就走了,你真的以为那些东西对我很重要吗?”他再次哽咽,想到那晚的情景,至今还记忆犹新,一句话都没给他留下,只是留下了两份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的东西就走了,他当时有多么的煎熬,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是说过要把她赶走,他是说过要跟她离婚,可是不是真的的要把她赶走,不是真的要跟她离婚。
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却什么都来不及了,她已经留下他一直渴望的东西卷铺盖走人,只留下他一室的寂寞跟空虚。
甚至,似是把他的心也给带着走了。
那些东西不是一直都是他最想要的吗,他是因为左义拿着那些东西来逼迫才被迫娶了她,冷家是因为那些东西才接纳她,他是因为她整天愁眉不展闷闷不乐,他不是一直想让她滚蛋,一直想跟她离婚脱离关系?
以若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
“其实我都不需要,我若是真的怕你父亲,就不会看着左家破产而置之不理,我若是真的想跟你离婚,就不会一直留着直到那么晚也迟迟的没有动作,是你傻,还是我太笨,若若,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在说什么,以若再也装不下去,渐渐地睁开那双模糊的双眸,看着面前同样眼睛里装满了晶莹的男人,心突然好疼。
睿霖的眼神一滞,抓着她的手松了下却又抓紧,那些话她全都听到了?
一颗心从没有这么不安过,似是在恐惧着什么,又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到底是她太傻,还是他太笨?
以若左右衡量着这句话,到底,他是什么意思?
这样还不足够让她确定,他其实,跟她在乎他一样的在乎着她。
或许两个人从小就被绑定。
“冷睿霖!”只是不巧的是,门在此时被打开,以若听到声音匆忙的从他的大掌里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又闭上了那双水亮的眸子。
睿霖一惊,站了起来,刚刚,就好像是错觉,她不曾醒来。
转身对上烦躁不安的那双眼,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优远一眼,然后就走了。
而她,却已经很确定他来过。
这些日子一直在等着他的出现不是吗?
可是现在,却就那样让他走了吗?
她的内心在煎熬着,可是优远却已经走了过来,她只能继续装睡。
优远却在看到她的睡容后有些安下心来,还好她没醒,那她就不知道那个男人来过。
优远知道,她这些日子所有的呆滞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她其实是想见他的,今晚那个男人来了,只是他却庆幸,因为他害怕他们会见面。
忘记了是多大的勇气才再次踏进了那个病房,可是,就在那样关键的时候,优远的出现,他再也没有机会问她一次:‘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走?’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他把自己丢在浴室的撒花下,冰凉的水从头顶打湿到后背,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浆糊,若是再不清醒下,恐怕就要窒息死亡了。
现在,他还不能死,而且还要一直好好地活着,因为她那一眼,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要她回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