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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锦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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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白的眼中阴晴不定,眼睛盯着我思索了许久,点头到:“随我来。”

  我们随着非白,回来刚进入的空地,原青舞忽然大喝一声:“谁?”

  手中银光一闪射向声音的来处,一只老鼠惨叫着跑了出来,混身是血,一会儿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称这个当口,非白的左腕一动,长相守向原青舞射去数支小银箭,可惜全被原青舞的水袖挡了回去,然而她却故意放过最后一根,那根恰恰又射在我另一只多灾多难的小腿上。

  “木槿。”非白低吼着我的名字。

  而我痛得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只能捂着伤口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我和原非白一定前世有仇!

  而且是很深很深的那种!

  我再一次确认他降临到这世上就是为了折磨我的!

  一定是这样的,所以只要我和他在一起,我准没好事,要么是遇小人,要么碰疯子,不是缺胳膊,就是断双腿。

  原青舞一笑:“木槿,看你的心上人紧张得,可惜爱之深,伤之切啊。”

  我第一次看到非白咬牙切齿,如此愤怒,许久,他冷冷道:“原青舞,我答应你打开家母的墓室,你莫要再折磨她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非白直呼原青舞的名字,而那原青舞也不生气,咯咯笑着:“这才对啊,我的乖侄儿。”

  三人队复又前行,非白在一间石室前停了下来,上面大大地刻着“情冢”二个古字。

  原青舞的手似乎又开始紧张了,连带被抓着的我也不停地颤抖了起来,不停地低喃着:“我只求再见他一面,再见他一面。”

  非白的脸上满是悲戚,他似乎也有些紧张,甚至有些脚步不稳,他深深看了看我,最后迟疑着缓缓打开了石门,我们三人进入了谢夫人的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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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金戈梦破惊花魂 第五十章 孔雀东南飞(六)

  (起9S点9S中9S文9S网更新时间:2008…1…4 13:25:00  本章字数:3624)

  我呆在那里,这哪里是阴森的墓室,这分明是一位子的闺房,天地间铺以淡粉绢绸,流苏幔帐间,充满了一种姓房间特有的柔,纹虽朴素无华,质地也是一般,但却绣工精,人间一绝,帐幔顶上挂着两枚碧玉熏炉,袅袅地散发着雅致的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流恋忘返的柔和气,我恍惚地忆起这正是西枫苑的梅啊。

  整个房间中唯一珍贵的装饰便是一枚高高挂在头的明珠,使得房内明亮,帐内隐约躺着一个子身影,梨木圆桌铺着绣台布,那布置同我在梅小筑里所见的一样,就连墙上也挂着非白那幅盛莲鸭戏图,唯一不同的是那淡雅的绣台布上面还放着一幅未完工的圆型绣绷架,上面插着一支细亮的绣针,而那样似乎是并蒂西番莲。

  这里的时间好像永远地凝固了,仿佛主人正在休息,而我们三人血腥满身地闯入了她的世界,有些粗鲁地打破了这里的恬静。

  当然也有人不这样想,原青舞兴奋地用双手将脸抹了一抹,露出一张干净的脸,虽然上了些岁数,又在外漂泊多年,眼角处有明显的皱纹,但仍然不失为一张丽的脸,可以想像年青时候的她,出身世家,父兄宠溺,沉醉于高雅艺术,不但拥有最纯洁的青梅竹马的爱情,而且嫁入心仪的候门,备受疼爱,那时的她该是多么的风光无限。

  她又沾了口水,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衫,然后双目四处搜索,口中尽量温贺呼喊:“明郎,青舞来了,你快出来啊,明郎,你快出来啊。我在外面找了你这么久,吃了多少苦啊,我保证不再打你了,明郎,我只求你快出来吧,明郎,求你原谅我吧,我错了,求你再让我见你一面吧。”

  原青舞说着说着,泪如泉涌,声声断肠地呼唤着她的情郎。

  她的泪眼忽然停在某处,然后发出世上最可怕凄历的叫声,我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角落里躺着一具死去多时的骇骨,这应是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反卧在地上,维持着向前努力爬行的样子,一手探向的方向,另一只手被压在身下,背后插着几支乌黑的短箭,他的面容已剩骇骨,那伸出的手骨,小指骨有一截断了,大姆指上带着一只玉板指,混身的骨头有些发黑,死时必是中了剧毒。

  原青舞立刻放下我,冲向那具尸骨,跪在地上,呆呆地颤抖着双手,“明郎,明郎,我记得你的手指被我切掉了一段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翡翠板指”她喃喃地坐在那里唤着明郞,反复抚着那具尸骨,然后秘抱着尸骨放声大哭:“明郞啊,明郞,公公临死前说你既便逃过了原家的魔掌,你还是会追着那个人去的,我那时还不信,总抱着些幻想,你会打开紫陵宫,却练无笑经好为明家报仇,没想到没想到你还真得追着这个贱人去了。”

  她把他小心翼翼地翻过来,却见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支东陵白玉簪,同非白的头上插得那一支,一模一样,我这才想起那时我为了骗素辉,让他将这支簪子带给了非白,素辉果然平安了吗?然而非白的脸已是一片剧变。

  原青舞呆在那里,眼中心碎万分,立时满腔悲伤化作扭曲的憎恨:“明风扬啊明风扬,你以前在家中命人整天击碎成堆的玉磬璧璋,就为了我爱听那玉石击碎的声音,那些碗圭珍器的,你根本从阑放在眼中,可却为了这个人四这支破簪子,连死都要宝贝成这样。”

  她怨毒地看着非白:“都是你的贱人娘,害死了明郎和我的阳儿。”

  她站起来无情地一抬脚,将明风扬的尸骨踢得粉碎,那支白玉簪敲击着明可鉴人的金砖,发出叮叮当当之声,宛如追随着一只神秘的命运之手,一路摔滚,不偏不倚地来到了非白的身边,非白苍白着一张出尘绝世的脸,慢慢地检了起来那支白玉簪,紧紧地握在手中,手背上青筋隐显,一双凤目无限哀戚,深不可测。

  原青舞看向我,忽地绽出一丝笑意:“谢梅,你勾引我家明郎,害我家破人亡,如今却是天意,让你的宝贝儿子还有他的情人落在我的手上,我要他们给我的明郎和阳儿陪葬,你在黄泉路上,会不会急得要挖着坟墓出来救他呢。”

  原青舞哈哈大笑,一步步走向我们,眼角犹带着伤心泪水,嘴边却噙着疯狂和绝望的残忍笑意,我的心脏一阵收缩,这个人疯了,实在疯了。

  “姑母真得认为是我娘和父候害死了姑父了吗?”非白长身玉立,雪白的衣袜挡在我的面前,冷冷道:“其实真正害死姑父的人是你。”

  “你说什么?”原青舞怒极反笑。

  非白却冷冷道:“父候常提起姑母虽为子,但好胜心却强似男孩,明风扬少年成名,虽是个武痴,却什么都听姑母的,如果姑母说不,姑父是断不会去碰那无泪经,所以其实并不是姑父想练无泪经,而是你想练那可怕的无泪经,因为你无法抵御那力量的惑。”

  原青舞的声音尖利地叫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姑母扪心自问,那样折磨姑父真的只是因为他不爱姑母了吗?姑母并不真正爱姑父,你心里有的只是强烈的占有,”非白冷笑数声:“姑母如今的武功莫说是父候了,恐是帐下顶尖高手亦难出其右,姑父的一身骇人功力是如何散去的呢?而姑母这百年功力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的武功自然也是因为修习了无泪经,敌而武功大进。”原青舞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蓉不住得可怕冷酷。“你母亲身上有二哥茨生生不离,她勾引明郎,明郎同你贱的母亲苟合以后,一生功力自然是散去了。

  “原青舞,你撒谎,”非白大声吼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非白这样愤怒,他的俊颜通红:“自记事起我日日守在娘亲身边,我母亲的确喜欢明风扬,可是他们根本没有做过任何越轨的事,明风扬的心智同孩童一般,如何做那苟且之事,父候是我娘亲这一生唯一的男人。”

  “创制无泪经的人明明白白地在页首上写着,神智失常,五昏溃,练成者天下无敌,然忘情负爱,情大变,若是姑父练了神智失常,那为何姑母却依旧如此清醒,还能联合幽冥教前来搜庄?”他站了起来,慢慢走向面有些震惊的原青舞:“姑母已近四十,为何您的双手和脖子看上去依旧双十年华?”

  咦,这么一说,我仔细看去,还真得是,果然脖子出买了人的真实年龄,正震惊间,非白的手中一扬,称原青舞呆愣之际,一伸手,从原青舞脸上撕下了一层东西,露出一张年青丽的脸来,但神情却是阴狠无比。

  “姑母这么多年流浪在外,真得是在寻找明风扬吗?”非白手中拿着那张面具:“姑母说在西域游荡,为何父候所有的探子回报,姑母一直在南疆呢?姑母又是同谁在一起?”

  “二哥果然不肯放过我,一直派人跟踪我?”原青舞冷笑连连。

  “父候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同暗宫的叛徒搅在一起,还早已修练了比无泪经更万劫不复的无笑经。”原非白冷冷道,“所以姑母的脸竟比双十少更年青丽。”

  好像是的,我在那里有些汗颜,她的确看上去比我更年青妩媚。

  而原青舞混身一颤,却依然倔强地高抬头,厉声道:“那又如何,他毁了我明家,那原家又容不下我,我还能去哪里?”

  “在姑母的心中,父候真得是如此无情不堪吗?他时常对我说起,当初后悔将你卷入家族纷争,明原两家相斗,最无辜的莫非姑母您了,是以时时找寻您,希望你在外也能过得好一些,”原非白摇摇头:“您根本不该修习了那原家令的无笑经,那是一种吸别人功力的霸道功力,练此功者必须同人交合时方才能吸食别人的功力,占为已有,真正不知廉耻的—是姑母您。”

  原青舞的身子渐渐抖了起来,眼神充盈着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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