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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我说哈……”阴老太太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距离她很远的地方,想了一下,道:“你不如就忘了肩膀上那点事,过去不也过得挺好莫?”
任烟雨痛苦地捂住了脸。
“别说忘不掉,就算是忘掉又怎么样?它还在我肩膀上!您不知道,我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被流言困扰,我一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我在乎了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是不停在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什么肮脏的想法都能说出来!如果这一切都是蜚语蛇的缘故的话,我宁愿痛苦几天,让他们帮我把它们从我肩膀上去掉!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们既然能看得见,又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你们一定不是普通人对吧?求求你们帮帮我!求你们了!”
看着她痛苦万分的脸庞,阴老太太笑了笑。
“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她几乎是用喊的了。
“哦,”阴老太太好像忘了自己之前正在说什么,又道,“小沣不在哈,他回家去喽。你要找的话,小源在。”
“小……小沣?小源??”
“那个长得秀秀气气文质彬彬的是小沣,另外那个长得一脸胡子像强盗样的是他哥哥小源他叫温乐源。”
小源……不管怎么想,任烟雨还是想不出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小名,不禁有些哑然。
如果让温乐源再选择一次的话,他宁可回家去面对一大家子关于他和温乐沣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的问题,也不想留在这个该死的绿荫公寓里了。
而让他改变主意的原因就在于那个肩膀上有东西的女人!
“对不起,又来麻烦你……阴老太太让我到这里来找你的……”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她就站在距离他两米的地方,用一脸委屈得就好像他会一拳把她打出去的表情看着他虽然他真的很想……
蜚语蛇盘在她的肩头上,似乎比之前他看到的又大了些。
“我们不是说过……我们不喜欢你肩膀上的东西吗?”他尽量把语气放温柔对温乐沣都没这么温柔过,“拜托你忘掉我们说的话,离开这儿好不好?”
“可是你们不是说它已经长大了,要杀了我吗?我还不想死!求你帮帮忙!你们救人要救到底啊!”面前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呢?她都快哭出来了,他那边还是不为所动。
温乐源叹了一口气。
“救人是最麻烦的事,所以我根本不想干……上次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我弟弟在那里,我不想让他看见有人死在他眼前。而且我告诉你一个事实,蜚语蛇不是白菜,拔掉就不再长,它是野草!春风吹又生的意思懂吧?我不想救你就是因为救你也没用,死了一条还会长出一条,没完没了!你要是天天来找我们求助,乐沣愿意我可不愿意,万一这里有谁被感染到,你想连无辜的人也一起弄死两个看看吗?”
任烟雨的心都凉了。她来的时候本以为只要弄掉这东西就没事了,可怎么会想到是这样!?如果怎样杀它都是无效的,那她难道就只有等死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的!求你帮帮忙……”
温乐源不耐烦了,转身想离开,任烟雨本能地想拉住他。温乐源慌忙后退,却没能躲开,她的指尖在他的手心处一划而过。
温乐源看看自己的手,气得胡子都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你是傻瓜吗!”他怒吼,“不是告诉你了这东西会传染!你还是非要我也染上才罢休!?”
她被他的吼声吓住,他吼一句她退一步,已经快退到窗户上去了,眼圈也忍不住开始发红。
“我……我传染……”
温乐源像是要甩掉什么病毒一样拼命甩手,后来大概想起来那根本无效,挫败地“嗨”了一声。
“所以我讨厌管闲事!”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太恐怖,她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对……对不起……我……我忘了……”
“你说一百遍对不起有个屁用!”温乐源吼了一声之后,发现她脸上淅沥哗啦地挂下了两行泪,当即慌了手脚,“别……别别别哭!我没打算吼你,只不过刚才稍微有点……嗯,你只是在我身上下了‘雌种’,只要不遇到雄蛇它就不会发芽的……”
“那就是说……”她眼泪汪汪地说,“只要遇到雄蛇就会发芽?我这不是害了你”
她声音拉得长长的,看来是打算大哭一场,温乐源拼命对她比划“STOP”的手势:“别哭!唉呀……我说了别哭啊!现在你哭也没用不是?反正已经种上了……对了,你打算雇我吗?”
她呆了一下:“咦?”
“帮你去掉蜚语蛇,不是做不到;只是太麻烦我不想干。可是现在你连我也传染了,我不想传染我弟弟,要解决掉这玩意,首先必须解决你身上的东西。你打算出钱雇我吗?”
原本她已经完全信任了,可是现在一提到钱的事,她的脑子里却立刻闪过了“合伙欺诈”这个词,她不禁犹豫起来。
要说肩上的东西她从来没见过,甚至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现在就是听了这些人的一面之词,会不会是受骗上当了……
看一眼她的脸,温乐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他和温乐沣“工作”的时候,各种各样的人他们都见过,这种表情也看得太多了,虽然表现出来千奇百怪,但是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怀疑。
他一言不发,拉住她的胳膊就往房间里拖。
他什么解释也没有,任烟雨大惊失色,还以为他想对她干什么,便开始四肢齐上拼命挣扎。
“不要呀!救命呀!抢劫呀!来人呀!救救我!……”
温乐源气昏了:“说什么呢!你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任烟雨哪里听得进去他说什么,继续在他手中挣扎:“不要!求求你不要啊!来人哪!有人没有啊……”
“吵死了!”
两人动作停住。
206房间伸出一个女人的代脑,对他们两个大声呵斥:“我老公在睡觉呢!别在那里鬼叫鬼叫的!”
看见有人,任烟雨的眼泪又唰唰唰地掉了下来。
“求求你,救救我!拜托!……”
“把你拉进去又怎么样啊!”温乐源吼。
女妖精的全身都从房间里露了出来,她叉着腰严肃地指着温乐源道:“温乐源!你放手!想对人家弱女子做什么!”
任烟雨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然而当她从女妖精的脸部一直看到脚部的时候,她的希望立刻被扔进了冰窖里。
“你懂个屁!”温乐源吼她,“道行不深还来学人家替天行道!小心总有一天把你拉到黑市上卖个好价钱!”
任烟雨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依靠谁了,她的脸越来越苍白,挣扎也变得越来越无力,眼中写满了惊惧。
温乐源发现了她的变化,转眼向她眼睛不停偷瞄的地方看过去,当即七窍生烟地大骂起来:“你个没用的妖精!脚踏实地站那儿不会吗!你吓着人啦!下来!”
女妖精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居然在离地20公分的地方飘。她尴尬地笑笑,无声地落回地面。
“抱歉,在家里习惯了。”快速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她以更快的速度跑回了房间,把她刚才还想要见义勇为的事情忘到脑后去了。
温乐源拉起腿脚发软的任烟雨,一边叨叨一边往房里拖:“怕什么!她又不是鬼!我看了你肩头那玩意这么久都没崩溃,你不过看个妖精就腿软……别不动!快点进来!”
任烟雨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她的声音已经近乎苦苦哀求:“你要干吗……你要钱我给你,求你别……”
温乐源终于明白了。
“你以为我拉进去是干吗!”他暴跳,“你不是不相信你肩膀上那玩意的存在吗!我现在就让你看看!”
她一愣之下,终究还是被他硬拽进去了。
把她弄进房间后,温乐源冷冷地说了一句“换鞋”就开始在房间各处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房间里开着电暖炉,因此比走廊要暖和得多,任烟雨犹豫一下,慢慢脱了鞋,换上门口的一双棉拖。
温乐源把墙角的几个箱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其中一个还翻过来把所有东西都倒到地板上,总算从那些不知是啥的东西里捡出了一张脏兮兮的破纸。
那是一张普通的白纸,上面用红墨水画着五码六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图案,她怎么想也想不出它到底是干吗的。
他把那张纸举到她面前,道:“我们能看见,所以基本上不用这东西,现在只有这一张,你凑合一下。”
任烟雨沉默。
“……这是什么?”
温乐源又确认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再次举到她面前:“符咒呀!你不会连这个也没听说过吧?”
她看看他手里那张脏兮兮的东西,实在无法同心目中神秘的符咒联系在一起。
“可是符咒不是都要用黄裱纸做底,以朱砂写就,不能沾一点点污秽……”
温乐源嗤笑:“小姐,你电视看太多了!所谓符咒呢,是用‘心’画的,只要有‘心’,会用正确的符号表现出来,就算是用树枝在地上画的也有效啊。别罗嗦了,快粘额头上!”
看看那张所谓的符咒又脏又破的样子,她摇摇头:“好脏……”
温乐源不耐烦地抓住她一只膀子往自己身边拉,任烟雨死命推拒,却怎么也敌不过这个强盗先生的力气,硬是被粘上了那张脏兮兮的纸。
温乐源右手食指和中指点在那张符咒上,口中轻念:“明目借用!去!”
任烟雨只觉眼前一阵白雾蒸腾,周围景物被白雾遮蔽,什么也看不见了。不过这情景并没有维持很久,几秒钟后她的眼前便已恢复一片清明。
她眨眨眼睛,觉得周围的样子和之前似乎并无不同。再低头看自己的肩膀,也没有看到什么蛇的影子。
温乐源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撕掉了她前额的破符咒,把她推到了浴室里。
“去镜子里看看。”
她将信将疑地走进去,眼睛缓缓望向洗漱台上的圆镜……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她说好听点是跌跌撞撞,说难听点是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手哆哆嗦嗦地指向浴室。
“那里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