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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老家伙倒是不客气,大模大样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见到这群老家伙出现了,纷扰的大殿刹时变得寂静起来,一个人人都如泥塑木偶般一动不动,气氛变得异常奇怪,在这种情况下,连颗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只那带面具的黑袍人却站立在座位的一侧,双手拢在袖内,宛如完全局外人的陌生。
虽然长老会的诸长老个个都是形像特异,但沉枫的注意力,此时却是落在那最下首的那面上罩着狰狞面具的黑袍人身上。
朱三也发现了沉枫的视线所落之处,一皱眉,摇了摇头,低声道:“此人我以前从未见到过。应该不是本教中人。”
坐在正中位置(教主位置)偏右一点的一名大大脑袋的老者,缓缓自椅上站起身来,扬声道:“诸位魔教的弟子们,你们在场的各位,都是我魔教的精英。这次长老会决定召开这样一次大会,目的想必你们其中有不少人都清楚了。除了要对我教内几名叛徒的处置之外,还有就是重选教主!重新光我魔教……”罗罗唢唢了一大半天。
就在这大头长老正说得起劲之时,从大殿的两侧,分别走入两行人来,魔教诸长老处在中心,成了均衡的天平之势。
左首一行人仅有三人。只是令沉枫有些惊诧莫名的是,前几日在荒山所遇的那名神秘丽人竟也在其中。另外两名男子则将头脸尽都敛藏在黑色的宽大斗篷之下,看不清庐山真面目。
那神秘丽人似乎有所觉察,稍稍偏转过螓首,朝着沉枫所在的方向轻轻一笑。倾城绝丽的嫣然一笑,不知迷倒了在场的多少男人。只有少数心志坚忍者尚能不为其所动。就连那大头长老也面上微微变色。
右首一行人也并不算多,不过五六人而已。当头一人面色威严,长髯高冠,望之竟有种不怒自威的高位者之气。
底下的朱三见了那人,亦吃了一惊,低呼道:“雁宫掌门!殷化眉!”
“什么?”声音并不大,旁边的沉枫自然听得清清楚楚,闻后亦不禁随之动容。
那雁宫掌门殷化眉哼了一声,朝那大头长老道:“奇长老你倒不妨先给我们一个交待了再去招呼其他可好。把客人晾在一旁,恐非魔教的待客之道吧!”
奇长老转身向那神秘丽人客气道:“现下先与雁宫的殷掌门有一场过节要算清楚。麻烦凤小姐先在旁边等候半刻。殆慢之处,先请原谅一二。”
神秘丽人抿嘴一笑,轻轻道:“无妨。奇长老尽管请自便。”
看了这幕,朱三和沉枫才真正吃了一惊,彼此对望一眼,脑中同时都转着同一个念头。“这女人真正不简单!”
第六章 渡河之战
在这个晴朗天的下午,太阳火辣辣地照射着大地。
两支一眼望不尽头的军队如同两条黑黝黝的怪兽,分别横弋在汉水河的两侧。刀戈如林,旌旗飘飘,层层叠叠如密林般却又井然有序。
汉水河,作为西南地区最大的江河,大陆第一大河七色河的分支,今天将在这里见证着一场足以改变历史的激烈战争。
也许真是因为沧海桑田的环境变化,在春暖花开之际,汉水河竟然还没有解除枯水期的危机。广阔的江面缩减到了原来的四分之一。在将近断流之处,江面甚至已经缩减到了可以以身入水而过的地步。昔日滔滔怒水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气势已再不复见。确是有些让人对景生情,不禁扼腕长叹的冲动。
沉枫离开之后,南宫玉瑚将她以前作为南宫世家大小姐时的精明干练再度发挥了出来。龙州并未出现群龙无首的乱象,再加上东篱散人和兰雅丝的辅佐,一切都在照着往日的轨迹正常运转着。
然而月氏领军南下的消息终究还是来到,打破了整个中西南部的平静气氛。果不如先前所料,西南诸侯根本不堪一击,缺乏统一的协调和精兵良将,很快就被月户礼打得七零八落。唇寒齿亡的危机,早早地传到了龙州。
该来的终究会来,该战的,一战终究是不能避免。
经过一番踌躇,南宫玉瑚终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坐镇龙州。由东篱散人和兰雅丝带六万军队出征西南。鲁本南、盛庞丰、凤翎三将都一同随行,再加上真正有与月氏作战经验的水晓韵的辅助。估计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岔子。
六万军队,其中只有不到三千的骑兵,这还是兰雅丝煞费苦心才勉强拼凑出来的几千匹马,其余都是步兵。不过水晓韵来龙州时,还一路收集了两百多名“暗黑之旅”的残兵余部。都可以作魔法师使用,总算有了一支稍微象样点的魔法师团了。
月氏此番领兵南下,还是由月户礼带兵。不过少了月倾悠在背后的运筹帷幄,月户礼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紧张。自烈魔谷一战后,月户礼就简直对月倾悠敬若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或许应该叫,佩服得心惊胆战才对。
月氏大军一路南下横冲直撞,但基本上所攻击的主要目标都是大片的乡镇和广阔的山村地区,虽然偶尔也参与攻坚防御力较弱的城池。但也是以运动战为主要作战方式。野蛮点说,和强盗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他们是有组织有纪律性的强盗罢了。
“得人心者得天下。直到现在月氏族人都还没明白这个道理。看来当年的莲源帝国倒真是亡得不冤啊!”兰雅丝喃喃地道。
在惊闻月氏铁骑南下之后,西南各城的领主贵族们在惊慌失措中才终于省起了危险,慌忙拼凑起了一支联军部队,开始了扫荡工作。不过月户礼这家伙也兀太不上道了,尽管明知对手力量与己相差太远,却也不给联军打上一次仗的机会,存着猫戏老鼠的心理,迟迟不与其主力决战。以游戏战术撩拨着联军,一次次的骚扰袭击和疲惫战术将联军的气势逐渐拖跨。
最后决定性一击的结果自不必再谈了。为了保存实力,月户礼并未下狠心展开大规模流血杀戮。但联军由此被击溃已是不争事实。四散逃溃,短时间内是再无回气的可能了。
真正值得奇怪的是,日轮教竟然在此等大事面前保持沉默,自始至终都袖手旁观。控制下的地区也并未加入联军的行列。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准备迎接着月氏铁骑的蹂躏了。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越界而来的龙州大军,便成为整个西南,甚至整块大陆的焦点。两方大军的碰撞,足以影响着未来整个天下局势的走向。
也正因为如此,双方都不敢冒然投下手上的筹码,在对敌了解不明的情况下,抱着同一种心态,不愿在城池处进行艰难的攻坚战,但在野外都彼此绕着大圈子。
但在长时间耐心的磨蹭下,最后都选择了背水一战的方式。最终造成了双方大军隔河相望的形势。
而这确实也是一种偶然。双方的大军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了汉水河的两岸。谁也没能来得及抢先渡河,而后来者也没能拣到个空子击之中流。所以也只能这样僵持下去。
双方在火辣辣的烈日底下都保持着惊人的耐心,都不敢抢先发起进攻渡河。
终于,首先按纳不下耐心的月氏大军敲起了战斗的第一轮战鼓。第一轮近万的重步兵挥舞着手上的战刀,口中发出令人震耳欲聩的呼啸,在盾牌手的掩护之下,挟着地震山摇的气概如同潮水般的向龙州军压了过来。
即使有盾牌手的掩护,但如雨点般落在月氏大军头上的箭枝,遮天盖日的大片阴影接踵而至,仍将大批的英勇战士逐一射个透心穿。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番不断的密集射击,几千把强弓不停地发出“吱啦”声的连弹,箭象那连续的暴雨一样倾泻到月氏战士的身上,在这种如蝗虫般的淹没战法之下,能够成功冲上对岸的已不到先前的半数。
月氏那边也很快还以颜色。不过毕竟隔成长长的一条汉水河,即使水流最低处也相隔有四五十丈。除非使用强力弩弓,否则根本射不到对岸。而龙州军则可以放心地对着河水中心无还手之力的重步兵大加屠戮。白浪的河水被染得鲜红,一轮轮的堆砌下,渐渐被沙石和血肉所填平。
不过蚂蚁多了尚且压死象。月氏大军本就比龙州军多上将近一倍的数量。在前赴后继的尸体堆积下,终于填出了一条渡河的道路。踩着血肉搭建的桥梁,大规模的后继部队终于一鼓作气地冲了过来。
当将近十万大军挟着一通鼓的气势冲过来时,根本是锐不可挡的。龙州军方面也没有那么多的弓箭手来进行全面狙击。在东篱散人示意下,信旗挥舞,龙州军队开始了极有条理地缓缓后退,丝毫不见乱象,让出了前方一大片广阔的空地。
正面的激烈撕杀就此开始了!无数的刀光剑影开始了对砍对杀,武器抨击激起了火花飞溅。鏖战双方咬牙切齿,流血殷然,到处是惨叫声和死尸。平地之上人体很快也垒起来了一座作小山,双方就踩在伤者、死者的人体上继续厮杀,惨叫声接连不断。月氏大军完全渡河完毕后虽然取得了数量上的优势,但龙州军这边是以逸待劳也不见得吃亏多少。
两边都是正值士气大旺,杀意冲天。再没有什么单纯的战阵和战队了,两方的军队都已经深入混合进了对方阵队的核心。也没有人再管什么战术战法和什么骑兵枪兵步兵的配合。全部都是一古脑儿地杀啊!只凭感觉杀,看着身穿与自己衣服不对的,就是一刀给砍下去。前方挡住自己道路的,也是一枪捅个透心穿。士兵们都已经杀红了眼,也完全脱离了先前的战术指挥。
怎么会这样的?两边的指挥首脑都是与身边的人面面相觑。
论数量,月户礼所率的十万大军确是足以压倒龙州军的六万人。但论起战斗力和军队的配合组织性,兰雅丝的精兵简政政策的好处在这时终于露出来了。六万人未必比这十万疲惫且良萎不齐的部队差多少。
那么,最终的杀手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