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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女月倾悠,见过邯邪老!”月倾悠轻轻地面对黄发老者,盈盈下拜道。
“老不死不敢当得公主此礼!”当正面对着月倾悠时,黄发老者也不敢过于托大,从地上站起身来,慌忙扶住月倾悠,且躬身还礼。(只是没有下跪行礼)
“邯邪老自先皇在世之日,便即为我莲源月氏出力。数十年来始终如一。其实以邯邪老当年大陆第一名匠的身份,出去无论是哪里都能以上宾之礼以待,受重用。却委屈邯邪老跟随家父及堂兄他们二十年来吃尽苦头,受尽万般委屈。倾悠向邯邪老这一拜,乃是向邯邪老告罪的!”
“公主言重了!”黄发老者似乎因此受了感动。“想我邯邪纳兕不过区区一匠人而已,怎敢当得公主此言。当年若非先皇赐我一命,这把老骨头早以化成骨粉了。为月氏一族效力,乃是老不死应尽的职责。想不到今日竟能得公主此等赏识,老不死日后定拼了性命也不要,亦要为公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邯邪老言重了!”月倾悠柔柔地道。“邯邪老殚精竭虑,设计出新式火炮,已使我月氏在战场上受用无穷了。此乃不世奇功,足以言之决胜于千里之外。已使得倾悠敬佩不已了。”
黄发老者邯邪钠兕似乎被月倾悠的几句话捧得飘呼呼的。他一向乃是桀傲不驯之人,以前连月容神也不放在眼前,少有恭敬。是以虽有设计出新式火炮的大功却仍未能受得重视。连黑衣老者这等脾气暴燥之人对他都是头疼无比。却在片刻间被月倾悠以怀柔之策收拾得服服贴贴,心中尚是感激不已。
“邯邪老,‘那东西’的进度究竟制造得怎么样了?”月倾悠轻轻地道。
听到关于自己行业之事,邯邪纳兕脸色瞬时转为凝重,缓缓道:“公主的意图和设计要求,早已由人转达到老不死这里来了。老不死搅尽脑汁,也无法想通这关键之处,若非公主后来又遣人送来一张设计图,老不死倒真是无从下手了。结合那设计图,终于才勉强设计出了似乎能合乎公主要求的东西。但能否成功,尚是未知之数。”
月倾悠俏脸上闪过一丝虑色。“哦,莫非有什么困难之处么?”
邯邪纳兕搔了搔头发,为难地道:“人力有时而穷。若依照公主以前打造出来的‘那东西’,恐怕理论上已是超越了人力所能预料的范围。而且还包括魔法之内,在可是超出老不死的范畴了。究竟能造出个什么样的东西,造出之后又能有什么效果,老不死确是无从得知。”
“那张设计图,公主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邯邪纳兕试探地问道。“老不死以前自认一身机关之学天下无双,看了那张图之后,才知自己方是井底之蛙。那张图,惭愧!惭愧!远超出老不死甚多。它的来历,老不死真的很想知道呢!”
月倾悠微微一笑,只是不答邯邪纳兕的问话,星目中闪过一丝迷蒙之色,答非所问地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倾悠也很期待呢?”
第十六章 御仙邪人
“玉瑚!我现下有急事必须立时赶往西北盘古森林一趟。岚也早先行一步赶向那里了。那里发生了重要大事,刻不容缓。现在龙州的事宜,就全由你来负责了。东篱散人和蓝四叔会辅助你的。我唯一担心的是,现在已经和彭远他们所初步达成的协议,是否真的能够保证确实。暂时让盛庞丰停止他现在的一切行动,以防他太过火的行为出格生变。唉,南方此时亦是多事之秋,虽然比不上北国的混乱,但也是——现在这一切要交到你的肩上。我实是放心不下。”
“放心吧!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恩,说得也是。倘若连我最亲爱的夫人都放心不下。那还有谁可以放心呢?”
“玉瑚。。。。”
“还有什么事?”
“还有,。。。。。好生照顾宝贝。”
想着丈夫临行前的嘱咐,南宫玉猢轻轻地笑了笑,温柔地拍了拍怀中儿子的小脸蛋。挑开马车的幔帘,向外望去,外面仍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走了这么久的路程,却还是未能渡过草原而回到龙州地界。
“什么人?啊!”接连不断的惨叫声连续响起。侍卫们的怒喝声和兵器破空声在十息之内迅速减弱,乃至完全消失。周围的一切寂静下来,似乎静得可怕。轻轻地脚步踩动声响由远及近而来。当天地间都只剩下这唯一的声源时,便变得可怕起来。
南宫玉瑚脸色一变,双手遮住了怀中爱子甫睁开的那对好奇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全身内力在体内流转着,随时都准备出手。这近两年来,由于再未踏及江湖,她几乎再未和人动过手,甚至连武功都很少习练,不免有些生疏。
沙沙的脚步声在马车丈前停止了。静静地过了良久,一个柔和好听的男声才在当地响起。“一别数年不见,不知玉瑚还记得故人来否?”
南宫玉瑚瞬时玉容大变,俏脸倾刻间血色尽退,被染成一片苍白,沉默半响,才涩声道:“是你?”
***
在这时,时间简直难以估计真正的长短。似乎过了半个世纪的悠长,又仿佛只在眨眼的瞬息间。那个柔和好听的男声才悠然回道:“是我!”
“真的是你?”南宫玉瑚似乎是不能确定,这次声音带上了一丝的颤抖,再次发声问道。
“是我!”男声一如既往的平淡,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马车内沉寂了。过了半响,南宫玉瑚才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于公于私。我似乎都有着走上这一趟的理由。”
“于公?”南宫玉瑚诧然道。
“前不久,尊夫孤身闯进总坛,在我教诸长老及数百名重要弟子面前生生掳走彤璧。这简直是对本教的公然挑衅和羞辱。本教向来有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习惯。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即使他是莫沉枫,莫煌的儿子。”
“你不是他的对手!”南宫玉瑚轻哼了一声,淡淡道。
“是吗?”男声语调仍显得很平淡,直到此时仍听不出哪怕有半丝的其他情绪。“也许吧!所以我自然也不会挑他尚在你身边时动手。”
“你待怎么样?”南宫玉瑚脸色一变,问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不得,要请玉瑚你到本教总坛去作上两三天的客。待到长老会与尊夫谈妥了再说。”
这次南宫玉瑚没有很快地回应。只是马车前那一块幔帘却如一湖被吹皱的春水,微微地泛起了一波皱纹的涟漪,轻轻地起伏不停。
“只怕你办不到!”南宫玉瑚再次开口时,声调中已有了一丝掩不住的怒意。
帘幔一掀,南宫玉瑚怀抱幼子,缓缓地跨下马车来。一对秀目扫过马车前屹立的紫衣男子,间内现出一波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
“多久不见了!卓仪君!”
“是啊!快四年了吧!”紫衣男子淡淡地道。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紫衣男子卓仪君时,南宫玉瑚芳心仍不禁再度一颤。看上去只是二十多岁,身材高挺英伟,比南宫玉瑚要高出近一个头,却偏又各部分协调骨肉极为均匀。样貌近乎邪异的俊伟,还带着一分的文质彬彬。部分露在外面的皮肤看起来晶莹通透,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一头乌黑亮光的长发披散而下,直垂腰间。双目间神采飞扬,如若电闪,脸上始终带着似笑而又非笑的笑意,内里藏着一种近乎妖异的魅力,看一眼便包保让人毕生再难忘记。在这种渊停岳峙的稳重气度之下,却又有看起来又说不尽的风流倜傥,确是一名宛如玉树临风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你我再次相逢,实是一件值得可喜的大喜事,难道玉瑚你此时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紫衣男子卓仪君面上带着一丝诡秘笑意,道。
南宫玉瑚沉默了半响,才再度开口道:“我实在是没什么想说的。”
“难道你我之间就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了么?”卓仪君跨上前一步,几乎要贴近南宫玉瑚的娇躯,微微地垂下头颅,一双明亮的眼睛凝视着南宫玉瑚的美目,道。
南宫玉瑚玉容微微变色,后退开一步,声音骤的转寒。“卓仪君,请你自重!我和你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妾身现在已是有夫之妇,还请坚守男女之防,免得遭人误会!”
卓仪君仰天打了个哈哈。“什么礼教大法,这些在我魔教弟子眼里看来简直狗屁不如!只是玉瑚这番话可真让我寒了心!真是只闻新人笑,不理旧人哭啊!”
南宫玉瑚玉脸一寒,沉声道:“卓仪君,倘若你再胡乱嚼舌,坏我名节,就别怪我无情了!”
“无情?”卓仪君连连冷哼几声。“南宫玉瑚!若论无情,你四年前就已经做过了。现在再来一次又有何妨!”
南宫玉瑚脸色白了一白,道:“你说什么?”
“当年我兴冲冲地带着自雪山底取出的千年冰晶赶来作为礼物赠你时,却在你香闺中遇到的是什么?是各大门派的伏击高手!我身负十四处伤创,落入水中,延河飘流,险些遍因此丧命!这都是拜你所赐!南宫玉瑚!”
南宫玉瑚垂了粉颈,不敢与卓仪君的目光相碰,半天才涩声道:“谁叫你是魔教御仙阁的传人。当时也不知消息是从谁那里漏出来的,让我父亲知晓了,连我也才是最后得知。结果武林各名门大派,争先恐后地不肯放过这诛魔的大任。连我也是无可奈何。我被我父亲限制了一切行动。虽然曾有心通知你,却是无能为力。”
“好轻松啊!”卓仪君仰天打了个哈哈,脸上却再无半丝笑意。“一句话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以往的一切都全部抹去了。不知你现在的丈夫比我又如何呢?”
南宫玉瑚气得俏脸发青,狠声道:“卓仪君,你给我听清楚!我和你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若再是嚼舌胡说八道,即是你自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