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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怜惜的手,急切地掠夺着已渲染成绯色身体的一切,尖利的指甲掐住了那早已挺立坚硬的淡粉色茱萸,狠狠几下揉捏让它变成了瑰红色,每一下的挤压,都挤出美人儿甜腻的呻吟声。
「唔……轻……轻一点儿……」
素卿媚眼儿如丝,今夜的叶?飞贲张得绝然不同往日,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人还残留在这儿的气息吧。
好大,强行地劈开了他的身体挤进来,密切得,像是要与他分享一个生命。
钰,这就象当年的你。
柔顺地在他的身子下摊开,素卿放纵自己的情欲,但求沉醉不愿醒。
深深浅浅地吟哦着,淫秽的旋律。
「嗯……那边,转一下……慢点……啊!」
那呻吟声,更加煽动了叶?飞身体里那股急切地想要发泄的火流,强硬的分开了他的双腿,强壮的身体抽出去,然后再努力地挤进他的腿间,狠狠地,折磨那里的脆弱。
奔腾欲望如昂扬的蟒蛇,紫红色的巨头上吐出微红的信,牵引出银白色的丝,在那雪白的臀间急切的寻找着可以栖息的地方。一下子就窜进了咫尺间急剧翕张开的美丽菊花中,滑溜地出入自如,暴突起的青筋如逆生的蛇鳞,刮搔着那柔嫩的花瓣。
「啊……啊啊……」
痛,好痛!可是那人却不停止——自己也不希望他停止。
素卿低下头,突然在强硬地压制着自己的那具肩膀上狠狠地咬下去,牙齿像是要嵌进他的筋肉里,尝到了血的味道后更是毫不松口。最好,也能啃到那个人的骨头上,留下永不湮灭的证据。
「唔……」
虽然仍在激昂的情绪中,但到底还是被肩上的疼痛惊回了些许神智,叶栴飞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人儿,叹了一口气,明白他又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
他在他眼中,也仅是别人的替身,不管他们再怎么欢爱,中间横梗的影像总是不会消失。两个人的爱欲,四个人的飨宴,各带了一个虚幻的影,虚虚实实地重迭着。
他们两个人总也摆脱不了那份感情,就象人无法摆脱自己的影子。
「再……再用力……」
他只有在大醉,或是欢爱到达了极致才有可能忘记心底的痛,素卿察觉叶?飞因发现他的处境而迟疑后,微赧着娇颜松开了口,轻声地催促着。
求一饷之欢,贪一时之醉,爱欲也是一种麻药。
「唔……」
插入的快感只有男人才能切身体会得到。被狠狠啃噬的痛楚稍霁,叶栴飞在感觉到他灼烫的内壁又在催促性地收缩,渴盼他的深入后,叹了一口气,继续狠狠地捅入那个糜烂的小穴,是发泄,也是慈悲。
「钰……钰……」
身体不停地被撕裂开,一种异样的感受涌遍全身。
每当有东西深深侵入到内里,身体深处的空虚好像消失了一样,被填的满满的,无法思考,只吃力地呼着气,哀求着,顺从完全的本能。
「别停下来……求你,让我死吧……」
每次快到极致时,他总会象这样哀叫着,叶栴飞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探向前,包裹住他前方小巧的玉茎,配合后方的悸动套弄着。却在他即将到达顶峰时又用力箍牢他的欲望,让他在期盼与焦躁中得到更多的快感。
索性,让他更快乐些罢。
「啊呀——!」
前后夹攻的攻势果然很快便让濒临绝境的素卿吃不消了,狂乱地扭动着,绯红的身子似乎也同体内那条巨蟒同化,化身变成了一条绯红色的灵蛇,紧紧地缠绕着,两个绝望的人,蜕化成蛇类的交媾。
「一起去吧……」
叶栴飞松开了箍制他分身的手,捧定他粉白的臀,只专心地寻找着,攻击他体内最敏感的存在。
「哇呀……」
一下,二下,三下……撞击一次比一次有力,速度一次比一次快,素卿除了呻吟,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迷离的双眼仰望月空,挺翘的臀紧紧地含着体内坚硬的那根巨物,终于,白浊的洪流自前方的水闸倾巢而出,榨干了他身体最后一分力气。
「呼……」
被他骤然紧缩的密穴猛地一挤,叶?飞也毫无抵抗地弃械投降,大口地喘着气,从他身上翻下来,平躺到另一边去,许久后,才无言地起身帮他清理股间潺潺泻流的爱液。
「生气了?」
还是软绵绵地躺着不想动,毫不羞耻地继续敞开着自己的身体任凭别人的服侍,素卿吐了吐舌头,知道那个人又陷入了每次交合过后必有的后悔了。
「不算。」
只是自我厌恶。爱一个人,身体却没办法忠于他。
叶栴飞苦笑,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命风流的他连那个「爱」字都不敢在心上人面前开口——只怕他会跑开——青壮年男子精力旺盛,无法抵制外来的诱惑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你很快就要生气了……」
娇笑着伏在他的身上,素卿似乎意有所指了什么后,突然又扑上来吻住他的唇。
「他怎么还有力气?平常燕好完了后,总是懒懒地躺着,享受那种脑子里瞬间空白的状态,今天却大不相同。」
叶栴飞有点迷茫地想着,却也没有完全抗拒。听凭他加深那个吻。
今天他不正常,自己也不太正常,不过随他去吧……
他自暴自弃的想法才刚闪出来,突然头发上传来一阵猛力撕扯的力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起身子,本是缠在他身上的素卿被人一脚踢开。然后,重重的两个耳光打得他两眼发花。
「是你?」
本来要反击的叶栴飞狂风暴雨的拳脚中对上了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后,怔了一怔,下意识反切的掌只握住了他的拳。
因为熟悉拳路,所以很快便将那个愤怒起来毫无章法的人制住,将他手腿紧箍着圈在怀里,不容他再动一分一毫。
来的人是秦俭,不知他在跑走后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悄蹑了回来,现在圆圆的脸上满是怒意,一双充血的眸子更是愤怒得要燃烧起来一般,刚刚的暴打又险些酿就失去理性的惨剧。
叶栴飞愕然,下意识地反问道:「为什么打我?」
「我……」
秦俭的脸色涨得血红,怒火尤未完全发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听到他这样漫不经心的疑问后一愣,开了口却说不出自己愤怒的原因。
他在回去后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自己应该再努力地挽留师兄一把,翻来覆去了好久,终于下了决心再去找一次大师兄,结果却看到了他在这里跟那个美男子恩爱缠绵。
滔天的怒意从心头裂开的大缝里汹涌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打了别人一顿秦俭这才想起他应该没有可以打人的理由。
上一次他狠狠地揍了师兄一顿,因为他亵玩自己的身体,小气鬼的首要守则是别人的事可以不管,但涉及到自己时绝不吃亏。可是现在看起来他跟这美男子是你情我愿的在这里缠绵,为什么他会冲出来揍人?
刚刚那一幕并不恶心,甚至因为表演的两个人都是美男子的关系而赏心悦目,可是可是……他怎么有一种自家的钱袋被人伸手探进去的不快?
从小到大,大师兄一向只对自己好。上一次临走前,甚至荒唐地说他喜欢自己,那时候对感情一事似懂非懂,乍然间听到了前所未闻的事后只觉得惊慌失措,不暇思考就拒绝了。但说到底,久了,时间早已抚平了他的怨气,气过一阵子之后不计较他那天夜里奇怪的行为,渐渐地开始想他。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却不再是他原来那个大师兄了,他甚至还把自己的情人带了回来,一时一刻都不分离。
「哇——!你欺负我!讨厌你讨厌你!」
想不出答案,或者说因为心底突然泛起的一个念头太过惊人而不敢说出来。秦俭哇哇大哭,打从十四岁之后就再也没流过的泪的小小男子汉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蜕化回先前那个稚龄顽童。
「好了,乖,别哭!」
认命地由着他抓起自己的衣服「嗤」地醒了一筒鼻涕,叶栴飞将他拥在怀里,轻轻地哄着,温热的泪沾得胸前的伤口发痛。
狠狠地瞪了一眼故意滋事的素卿,却被他调皮地笑着回了个鬼脸,打了个手势意思叫他们好好相处,那个美丽的人儿竟然就这样丢下一个烂摊子不管,施施然离去。
他的意思是……
叶栴飞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只是事情一涉及到自己心爱的人儿后,就有点钻牛角尖而已。
心念电转间想通了素卿的意思,是叫自己把握住秦俭这个看起来像是吃醋的行为,逼问出一点头绪来,若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跟男人相爱,干脆点完全放弃——别再干扰自己心爱的人,给自己,也给自己所爱的人幸福;若是万一,万一他冲出来的行为是代表他心里有他、在乎他——那么,下手就别再迟疑,空蹉跎岁月。
「呜……」
秦俭还在哭,大大的脑袋埋在他怀里,抽咽着,不时因为想起什么再用他的「脑锤」朝他捶上两下。
他哭得越久,叶栴飞就越觉得自己有希望。
虽然让他伤心也很心痛,可是却有一种喜悦,一点一点地渗了出来,他滴淌在他身上渗湿了衣服的热泪如一股暖流,瞬间注入到他的心田。
「你还没说,为什么打我?」
这样落井下石地逼问他,有点于心不忍。
不过,今天的师弟也已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情窦未开的毛头小子了,他已有了主见,完全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欺负我!」
嘟起嘴的小人儿只懂得申讨这样一句话。
叶?飞摸摸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不由得朝天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师弟,你要知道……那个,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变。如果你肯答应我考虑,我就留下来等到你能完全接受我;如果你只觉得我麻烦,那么我明天就走……」
逼他,也把自己逼到了生死悬于一线的绝境。九年的感情赌这一把。
叶栴飞抬起他的脸来,眼睛对着眼睛,说话中无比真诚。
「你骗人的……你刚刚才……」才在这里跟一个男人苟合。
这样的事说不出口,秦俭一气起来又打算揍人。
「你不小了,应该知道男人的……咳,我答应你,如果你愿意考虑——哪怕只是考虑——以后我就不再和其它的人来往,只看着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