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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他的认真让她很不安,但这次她并没有甩开他。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拿这件事出来刺激她,懂吗?这太伤人了,也太没人性了。如果你这么做,我是肯定不会站在你这边的。”虽然他明知道莫兰心地善良,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但他还是觉得有责任,也必须叮嘱这么一句。
她并没有马上回答,于是他焦虑地催促道:
“快点回答我,肉体接触超过一分钟我可吃不消。”
又说荤话了,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被吓跑,她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
莫兰注视着他,嘴角慢慢浮起一个笑容。
“我知道了。”她很温柔地说。
他放开了她的手。
“那就好。”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晚餐。”
他走出去的时候,她站在门口送他。
“其实我来之前,已经吃过晚饭了。”他走进电梯的时候回头跟她说了一句。
她呆呆地望着电梯门关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21。知晓往事
第二天中午,高竞并没有等到莫兰亲手为他做的午饭以及她在电话里反复申明很重要的“萤火虫杀手”顾天的文章,他有些意外,也有些失望,因为莫兰是很少会食言的,他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莽举,让她的肩伤越发严重起来,以致她无法下厨。他本想打个电话去慰问,但又怕自己的电话会让她产生自己在抱怨她失信的嫌疑,所以最后还是很勉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由于从戴文家所的物品的刑侦分析报告还没出来,所以这一天相对较为空闲。中午的时候,他耐不住寂寞终于给莫兰打了个电话,哪料对方竟然关机,这让他很意外,他知道莫兰通常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关手机,是不是没电了?一个小时后,他又打了电话过去,又是关机,他打电话到莫兰家里,那边也是无人接听,她难道出去了?结果那天下午他至少打了20个电话给莫兰,但她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而且也一直没回家。
她不会是出什么事吧。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他心神不宁地挨到下午五点,又给莫兰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仍是关机,这次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便直奔地下档案室。
档案员乔纳正把一叠资料交给绑架科的警探。
“她的电话为什么总关机?她在忙什么?”等绑架科的人一走,他就急不可耐地问乔纳。
想不到,乔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交给他一封信。
他的心往下一沉,什么信?她为什么要写信给我?
“你干吗现在才给我?”他有些恼火地问道,额角却不由自主地出汗了。
“因为她关照我,下午5点后才能给你,说怕你看了没心思工作。”乔纳用金鱼眼上下瞅了他一眼,好像在看一个失败者。
怕我看了没心思工作?他的心再次往下一沉?难道是要跟我分手?
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
难道她只是在耍我吗?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是,他不想在乔纳面前表现得太沮丧,一把抓过那封信塞在口袋转身就走。
夜里11点,莫兰在家里接到梁永胜的电话。
“你是不是跟高竞说了那事?”梁永胜问她。
“我没有直接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就写了封信给他,怎么了?”她不安地问道。
今天她故意一整天关机,并且在外面逛了一整天,又去中医院做了理疗,为的就是避免跟他联系,她真怕自己会在电话里一不留神就把当年那件残酷的往事跟他说了,虽然她觉得他必须知道,但她认为不应该由她来开口。一想到今天他又该受折磨了,她心里真难过。
“他刚走。”梁永胜冷静地说。
“他刚走?”莫兰一惊。
“7点半左右来的,来了之后就跟高洁两个人关在房间里聊了3个多小时,刚刚走。”
莫兰犹豫了一下问道:
“他们,他们在谈什么……他怎么样?他看上去好吗?他什么时候走的?”她像失去控制一样一迭连声地问道。
“高洁说,今天她哥哥就像一个真正的警察在跟她说话,整整3个半小时他没露出过一丝笑容,也没有安慰她一句,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她说,一边提各种问题,一边还作记录。我是没有进去听,他只是出来的时候跟我聊了两句,你大概已经告诉他我曾经调查过那个发廊老板的事了吧,他说想要我的资料,我答应明天就给他。”梁永胜平静地说。
“他看上去怎么样?”莫兰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
“表面上看还可以,没什么问题。他走的时候站在门口,用一种感恩戴德的目光看着我,跟我说了声谢谢。就这样。”
谢谢,这两个字可真是寓意丰富啊。
“他跟高洁……怎么样?”莫兰担忧地问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想问什么。
“我想他是有些生气的。不过,他没表现得很明显,今天他看上去特别平静,高洁哭个不停,他只是拍拍她的肩,怪自己不是个好哥哥,就这么一句,听上去好像没事,但是我注意到,他临走时,高洁想去拉他的手臂的时候,他避开了,他朝她笑笑,叫她早点休息,看上去真的很平静。不过,你也知道,这可能正说明他受到的打击非同一般。我觉得他快垮了。”梁永胜说道。
他的话让莫兰再次想起那次她蓦然瞥见他领口小洞的那件小事。她知道,当他表现出出乎意料的平静和风度时,往往说明他在掩饰自己受伤的事实。
电话挂断后,她马上打了个电话给高竞。
但是电话接通后,那边却没有声音。
“高竞,是我。”她不得不开口道。
他仍然没有开口。
“高竞,我知道我不该管这件事,但我觉得你应该面对,你总要面对的不是吗?你说话呀。你在生我的气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过了大约三秒钟,那边才终于有了回应。
“我没有生气。我很好。”他的声音听上去确实很平静。
“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他说着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莫兰。”
“啊?”她小声应道。
“别管我了。”他说着便挂了电话。
这句话一下子让莫兰的心滑入了低谷。他不需要我,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他竟然把我推开,一时间,失望、愤怒、不安和被抛弃的挫折感一齐涌上了她的心头。
一个小时后,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莫兰再次接到梁永胜的电话。
“喂?是你?永胜,怎么是你?”莫兰一点都没睡意,高竞的电话虽然让她满肚子火气,但其实她仍然一直在等着他的电话,她希望等高竞情绪恢复后,会跟她联系。
“很失望吧。”梁永胜声音听上去有些杂音。
“你在外面?”她马上问道。
“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两个女人。高洁情绪不好,所以我答应去找高竞谈一谈,结果他不在家找,害我以为他出事,找了他一大圈,”梁永胜停顿了一下,“你猜他现在在哪里?”
莫兰的神经马上紧张了起来。
“他在哪里?”
“他就在你家楼下,他的车停在那片绿地后面。”
听到这里,莫兰心头一阵惊喜。他在她楼下,这是他需要她的讯号。她马上拉开窗帘探头往下张望,果然看见绿地后面隐约停着辆车,虽然看不清车牌,但她估计那八成就是高竞的车。
“好,我现在要回去了,你去找他吧。”
“谢谢你。永胜。”就在他挂电话的时候,她急促地说了一句。
“哼!你算了吧!”
梁永胜笑着挂了电话。
莫兰换上一件轻薄的外衣,悄悄走出门去,她不想吵醒乔纳,这会儿估计表姐正在卧室里起劲地打呼噜呢。她现在心急如焚,只想快点看见高竞,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能扛得住吗?
她急匆匆地走出大楼,看见绿地那里的确停着一辆车,但车内关着灯,黑漆漆的,她远远只看见一个小小的火苗在闪动,他在车里抽烟,她猜想。
她小心翼翼地挨过去,果然看见他此时正躺在车里吞云吐雾。车窗开着,车里没有开空调,他敞开着衬衫和皮带扣,露出赤裸的胸膛,双腿搁在方向盘旁边,浑身放松地仰天躺在放倒的车座上,样子既粗野又涣散。
他正闭着眼睛想心事,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了。
莫兰就这样站在车外看着他。她忽然发现他的头发好长,大概有两三个月没理了,此时略帶卷曲的它们乱七八糟地堆在他脑后,倒也不显得丑,只是加剧了他身上那股落拓消沉的气质,当然,穿着好牌子衣服的他跟马路上乞丐那种真正意义的落拓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莫兰觉得,他的落拓更像是花大把钱请高级形象设计师专门设计出来的。
总之,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像公职人员,倒更像个瘾君子,可是她又马上想到,如果他一旦开口,你就会发现他有多正经了,这种濒临崩溃的颓废和一本正经的谈吐所形成的强烈反差倒是造就了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气质。其实,他是很有魅力的,只是他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莫兰轻轻叹道,星光之箭,你大概也这么想吧。
莫兰在车外面看了他大约一分钟,他才豁然睁开眼睛朝她这个方向看来。
看到她,他有几分惊讶,但随即就坐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才打开了车门。
莫兰上车,坐在他身边,侧身对着他。
“你干吗不扣扣子?”她看了看他敞开的衣服问道。
“热。”他没有看她,答道。
她抬眼注视着他。
“高竞,你没事吧?”她悄声问道。
他摇了摇头,把烟扔出窗外。
“跟高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