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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通电几乎成为他和帝之间重要的连系,除了替养伤中的帝打气外,还能知道彼此的状况,缩短空间上的差距,帝也就不会那麽孤单了。
不过,相信有寒楚在那儿照顾,想必帝的生活一定相当精彩刺激。
夜晨知道自己不在他身边,帝嘴上虽然不曾说过,但他一定非常想他。
细心又温柔的帝总是硬撑著不让人担心,怎麽不令人心疼呢?
帝比皇心更细,一别心直口快、直来直往的皇,总是含蓄的将心情藏在心底,正因如此才教人担心。但相对的,皇的心直口快带给他自己无数的烦恼,出口伤人双面刃,一面割人一面割己,皇的心灵惨兮兮、血淋淋的,两个都让他放不下心,因此他有时候觉得很累。
有两个这麽矜持的情人,他只能循循善诱慢慢转化他们过於两极的性格,有时候他真的觉得相当无力。
『你很快就可以见到我了。』手机传来愉悦的声音,显然手机另一头的人儿心情极好。
「真的?你要来吗?什麽时候?你的伤没事了吗?」
一连串问号让电话另一头的帝不禁笑了出来,『一下子问我这麽多问题,你要我怎麽回答?傻瓜,我现在人就在机场,已经到了,再过一会儿就去看你。至於我的伤,医生说可以走动了,只不过动作要稍微注意一点。』
「真的?你已经到了。那你跟皇说了没?」
『没,我第一个就告诉你,再说我要带你走他一定不肯。』便宜那死小子,帝在心底恨恨的想,要是他不肯,他一定会跟他把命拼。
「你要带我走?」夜晨沉吟一会儿,无忧的脸上总算露出些许忧心,「我等一会儿就要去片场跟他会合,你直接到片场找我好了。」
「还有……」夜晨欲言又止,最後还是开口了,「帝,最近皇他……」
『我知道。』帝打断夜晨的话,像是心里早有底了,『我感觉到了。』
「是吗?」夜晨低落的叹息,也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大概是帝要来了吧,这件事就不用自己独立承担了。
『放心啦,也许没事的。』
「希望如此。」夜晨真心期望,也许气氛过於沉重,夜晨提起精神转移话题,「对了!你等会儿来要乔装一下喔,就给所有人来个大惊喜吧!」
『你这孩子!』好气又好笑,帝头上顶著鸭嘴帽、脸上贴著一副藏住上半脸的墨镜、破洞的牛仔裤、松垮的衬衫,独自一人静坐在公车上,拿著手机勾起性感的薄唇,脸上洋溢的柔情幸福令坐在他附近的陌生人都能感受到甜蜜的滋味。
现在的帝形象有了很大的改变,他那头飘逸长发因手术关系被医生毫不留情的剪掉,经过两个多月,整个人显得清爽帅气,也将深遂俊朗的五官、曲线有形的颈部、头形显露出。
也许是历经一劫,顿时让他多年的心结解开,现在帝的心境已经全然不同,以往脸上挂著温柔的假像,对任何人保持距离,让人感受到即始他的温柔让人向往,却是那麽不可高攀,好像永远和你隔了一层很远的距离。
现在的他,温柔是真实的、本质是真切的、待人是真心的,这样的帝,让人臣服心醉。
夜晨翻了翻白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了,你的身体真的好了吗?」
『……没事了啦,休息一个多月老早复原的差不多,别穷担心了。』帝吐了吐舌头,回答的有些心虚,基本上来讲他是趁机偷溜出来的。
天晓得他到底好了没!不过休息了两个月,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那就好。」想起另一件事,夜晨开始展开抱负,他可没忘这对兄弟是如何设计他的,「帝,你对皇很大方嘛,就这样把我送给他,这件事你怎麽跟我交待?」
『呃……我……』闻言,帝不知所措想要辩解,无奈越想越慌。
「你不用解释,我已经知道了。等我想出该怎麽『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定会事先通知你们啦!」一抹奸笑在面,若是此刻有人看见夜晨现在的表情,一定会冷汗连连祈祷得罪他的不是自己。
深知夜晨个性的帝听了,不祥的预感飙升,『夜,这……不关我的事……你要报答就报答在皇身上吧!』
什麽好处都让皇占尽了,失算!真的太失算了!
还是赶紧推卸为妙,否则那天被这鬼灵精设计了,那还得了,『况且什麽便宜都让皇占去了,你怎麽舍得再欺负我……』
「你说什麽!」闻言,夜晨涨红著脸对著电话大吼。虽然只有自己听得见,但还是……羞、羞死人了。
『口误口误,你当我说废话……』帝连忙挽救,糟糕,不想心把心事说出来了。
只见某台公车上气氛怪异,一个坐在角落从头到尾惹人注目的俊帅小伙子,前一刻幸福甜蜜的听著电话,下一刻面部僵硬微代抽蓄,坐在一旁的人吓得先闪为妙!现在的社会表里不一的人实在太多,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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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片场,远处皇正和凯撒讨论细节,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剧本讨论的情形一片祥和,皇顺从的令人心慌。
以往讨论剧本时,皇和凯撒总是讨论火热,遇到意见相歧之处还可能大打出手让场面变得相当火爆,但经过这麽热烈的沟通後,电影呈现的往往是最精彩的画面,这种方法似乎已成为一种模式。凯撒曾经对此表示:「磨擦,可以蹦出令人意料不到的火花,他享受与皇争辩的乐趣。」
这阵子皇相当反常,整个人变得心事重重、郁郁寡欢,情绪可以说达到过去不曾见过的低弥。彷佛心如止水,任何人都激不起任何涟漪。
之前的误会让皇和凯撒心中有了芥蒂,除了公事上需要之外,只要一休息皇会独自回到车上不搭理任何人,就连贴身助理一样。
他一别火爆直爽的性格,冷漠得像圣母峰的寒冰,这样的反差让所有人适应不良,他们比较喜欢有朝气的皇,生气的皇,怎样都比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他好太多。
这种状况不仅仅只是在片场发生,就连夜晨都感受到皇异常低落的情绪。
最近皇总是静静的呆在他身边,若有所思的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每夜,都在他身上寻求慰藉,藉由激烈的情欲让他暂时得到舒解。
皇的改变夜晨都看在眼里,虽然心急却爱莫能助,他没拒绝皇的需索无度的求欢,因为他感受到皇的恐惧不安,就像一个迷失在森林的孩子般徬徨无助。
夜晨知道他在思索,思索他过去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一直逃避的问题,「答案」必须由他自己去寻找,因为这个「问题」是他自己设下的,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帮得了。
皇静静的坐在片场角落,重覆思索长年困扰著他的疑问,他不断质疑自己,不曾间断的反问自己。对与错、是与非、好与坏……推翻、建立、再推翻、再建立。
存在的价值、生活的目的、生存的理由……不断拿著问题质疑自己。载浮载沉的漂在疑问当中,这些疑问庞大的像黑暗的漩涡不断的重覆、重覆、再重覆。
从小到大,他的心是孤寂不安的,他的世界总是浸淫在黑暗中,即使张开双眼,那种黑暗好像庞大的阴影笼罩著一切,让他感觉到无助和不安。
在黑暗的国度里反映些许墨绿的光茫,那样的颜色,像母亲赐予的绿眸,但却不能让他感受到心安,反而令他困惑不解,那幽冥的光茫让他的内心世界混沌不明,为什麽他的世界总是那麽黑暗?
浓密的墨绿,连光也透不进来,充满神秘和危险、不安定的因子,藏匿太多险恶。皇不喜欢照镜子,因为他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双眼,痛恨翡绿的冷茫,总是出现在梦里反覆闪烁,像鬼火的磷芒。
追朔到远久的童年,人们总是夸赞帝的蓝眸像天使;当目光移向他时,奇怪的叹词、怪异的表情,是一种介於反感与著迷之间矛盾的情绪。人们困惑的眼神,让他不自觉对自己产生困惑。
父亲曾说,他的绿眼像栖藏在茂林中的黑猫,闪烁异光、妖的总是带来不好的消息,恐惧却又令人不知不觉的著迷。
他是用一种充满迷惘的眼神看著幼小的自己对著他母亲这麽形容,只是一句玩笑话,聊的言语,却深深的烙印在心里,在生命成长的路途里,这些话像幽魂一样不时的浮上脑海。
一双绿眸,像妖魅般蛊惑著人心,因此很少人敢直视他的目光,总是选择逃避,也不愿被迷惑,就连他的父母亲都一样。
他还记得小时候,母亲趁著父亲和帝出远门时总带著他坐了很久的车到一个很严峻的豪宅,走入一扇雕刻精美、散发出凝重威严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双与自己同样颜色的眼。
他们高傲的神态、尖端的言语、傲慢的尊贵让他恐惧。他们总是直指著他的双眼不断的和母亲争执;他们很有教养,纵使是争吵,也不会大声喧哗,但一张张的表情和神态,比大声争执还惊心,即使是他的生母,都露出异於平常的神态。
每一次回到家以後,静静、小小的房子里,充斥的母亲掩面的哭泣。
当时他恐惧不解,跑上前安慰她,回答他的却是一句充满矛盾和无奈的语调:「为什麽会这麽像……为什麽你会这麽像,要是你是黑眼睛就好了。」
从此,她在他心中完美温柔的行象彷佛有了瑕疵;而小小的心灵,出现了刺。
小时候的皇极有规矩,像个优雅贵气的皇族,纵使生气吵架,永远都小声而冷静,神情却冷酷无比,一双绿眸看得人由心底发寒,当时的帝总争不过他。
打从娘胎带出来的教养,不止他的双眼,他的性子完全承袭了那一群人的血统,骗不了人的。也许因为这样,母亲的关爱总是远离著他,她将所有的注意投射到像极爱人的帝身上,总是用一双充满矛盾的双眼看著皇,无声的诉说歉意。
幼小的他,好像从这件事意识到些许,此後,皇的个性一百八十度转变,硬生生的粗野起来,同时,也渐渐得到母亲的注意。
但,被压抑本性在心灵的一个深远的角落不断冲突挤压著,就像他的心里被困了一头凶猛的野兽,渴望得到自由……
帝和夜晨都清楚一件事,皇一直有个很大的问题没有解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