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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儿的心“嗵哃”跳得发疼,仿佛回到了西昭的艳阳下,她偷偷的躲在沙桐树上偷听他吹笙的时日。
即使到了夜晚,这乐声也好像也不能舍她而去,在脑海中不断重复,她忍不住就在庭院中一边哼着这曲调一边自己跳起舞来。
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幻想着做出自己不能做的事情,他就在身边吹着他的笙,她环绕着他,轻轻舞出自己心中的乐章,也不在乎所谓章法步伐,只要自己喜欢,她纵身一跃,在空中侧身旋转,身上的轻纱飞舞……心也好像一起飞了起来。
她每天晚上都会这样,一个月后,师父在下面看着她,太息:“歹势啊,可怜的女仔,晚上披着蚊帐出来梦游都在练功!”
一年后,江湖传言西昭国都受神佑,夜晚有女仙出没。
……
乌鸦儿尚在回忆,只听得身侧人等都一齐发出赞叹,抬眼一看,一个彩衣美人儿正在半空中和着乐曲飞舞。
她身上的帛带轻扬,整个人如凌波仙子一般,踩着乐点,翩翩动着身姿。
乌鸦儿心里钝痛,她怎会不认得这些舞步,将这曲子与轻功结合的便是她自己,她当年以为只有自己在偷偷看师兄吹笙,没想到有一个人也在背后偷偷看她练舞。
这一招一式都是自己所创,她却能跳得这般从容,还是……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看着空中台上二人眼光流转含情脉脉,乌鸦儿觉得自己喉头发腥,硬生生将那一口血吞了下去。
乐声渐微,美人翩翩而下,丰腴白皙的身姿,鹅蛋脸上一双盈盈秋水,一笑起来,梨涡清浅,还有一股天朝女子没有的活泼明艳,她轻轻一转身,半跪在地上施了个礼,一抬脸,一众男子无不屏息。
连素来老实沉着的陈昀陈大人手上的筷子都掉了下来。
那女子好不得意,眼风似有若无的扫过苏赞这桌。
乌鸦儿没看见一般低下了头去。
西昭王见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清清嗓子,对着皇帝道:“献丑了。”
皇帝连忙道:“没有没有,这样的舞蹈,朕从未见过。真是精彩啊!”
西昭王笑起来:“说起这位姑娘,一直仰慕中土文化,想要找个天朝才俊做夫君,所以就不得已让她出来献丑。”
皇帝笑起来:“姑娘既然仰慕我们中土,实在使我们天朝男子的福分啊,这满堂俊彦,不知姑娘可有看中的吗?”
女子侧头冲着阿珈笑了一下,抬头看着皇帝施了一礼:“皇上的意思,可是任由阿绫挑?”
皇帝笑起来:“西昭女子果然豪爽!朕确有此意。”
阿绫一双美目在场中流转,看过来看过去,突然指着苏赞道:“小女子,要这个人做夫君!”
全场哗然。
许多男子都露出一脸惋惜。
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一朵花儿似的,眼神怎么这么不济啊!
真真一朵鲜花插那啥了。
当小三是吧?老娘搞死你
那边厢众人还在惊诧中,只听得“哐啷”一声,苏赞面前的桌子被翻了个个儿,乌鸦儿一跃而起,奔上台就一拳将那阿绫美人揍到在地,然后骑在她身上一阵拳打脚踢。
嘴里还不住的骂着:“不要脸的骚货,老娘的男人你也敢抢,揍不死你个骚货……”
不知是她行为实在是太猛,还是众人反应太慢,满堂的皇亲贵戚老爷夫人全当是在那里看戏,半天都没有人上前阻止。
女人打架确实好看。
那阿绫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挥舞着长长的指甲就往乌鸦儿脸面上招呼,谁料乌鸦儿头上那沉沉的金冠此时竟然有头盔之功用,那阿绫指甲都抓翻盖了,乌鸦儿还是毫发无损。
乌鸦儿力气也大,骑在她身上就是劈头盖脸的猛揍,想来是把这美人当老虎在打。
俗话说的好啊,女人是老虎,看来这乌鸦儿王妃是充分领略了这句话。
好半天,皇帝大人才反应过来:“这、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泼妇……天哪,这泼妇简直丢尽了我们天朝的体统和颜面,来人啊,快去给我拉开。”
边上热闹的大内高手们这才想起来要上去拉架,但是问题是,两个都是女子,一个还是王妃,若是随便碰了他们的身子,会不会被因为作风问题被处分啊!
那阿绫到底不是吃素的,张开嘴就向外吐毒针,乌鸦儿低声骂道:“一辈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只手制住阿绫乱动的两只手,侧身用一只手接住针,直直插到了阿绫的脸上,阿绫惨叫连连,瞬间一张脸紫涨成猪头。
乌鸦儿后背上一震,忽然觉得身上一阵绵软,知道不好,应是阿珈在旁边隔空施了一掌绵骨掌,眼睛斜瞟着那边侍卫已然要冲过来了,她也不躲,正正的挨了这一掌。软绵绵的瞬间没了气力,那阿绫趁此机会顺利的翻身骑上了乌鸦儿,脸上笑得阴毒,就要下毒手,却被那些孔武有力的大内高手拉住了。
皇上看到眼前两个女人:一个头发凌乱如鸡窝,金冠四分五裂的挂在头上,身上的衣衫凌乱,全然没有什么体统;另一个更惨,好好的美人儿脸被打成了猪头,雪白的胸脯上被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简直让人不忍看了。
什么是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活生生的毁在你面前。
老七的媳妇真是狠啊!
皇上咳了一声,大喝道:“没有体统的东西,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泼,还有没有王法了?”
乌鸦儿假装吓得一颤,随即大哭,盘腿坐在地上大声哭闹:“惨啊……我的天爷啊……奴家的命怎么这么惨啊……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老公,居然还有外国狐狸精专程来抢,让奴家怎么活啊……奴家不管,奴家还不是被她打了吗?奴家是堂堂天朝歧王妃,怎么可以被这样侮辱糟践……奴家好歹也是个公主啊……我死去的父王啊……天朝的皇帝就是这样对待您苦命的女儿啊……”
她哭得脸上涕泗横流,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皇帝擦擦汗,普天之下最可怕的真真就是泼妇了,混不讲理也不要脸面,这该怎么好呢:“你……你殴打这姑娘,还有理了不成?”
乌鸦儿随便把脸上乱抹一把:“皇上给奴家做主啊,这贱女人明明知道俺家王爷有主了,还瞪着一双骚眼睛勾引之,奴家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双手在胸前乱捶。
皇帝在宫中见得多是淑女,看到这么个儿媳,不由在心里同情自己的儿子。
一旁的五公主笑着说:“虽然七弟妹是冲动了些,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这位姑娘满堂这么多未婚男子不挑,独独要挑这新新娶亲的老七,错的分明是她么,若不是看在是西昭王带来的,乱棍打死都不为过……”一边说着,一边用眼风扫身边的驸马爷,驸马爷端着酒杯的手直打颤,他新近也看上了个唱的,但是碍于家里这虎妇,只敢偷偷养在外头,看这情形,她怕也是知道了。
几个深受小三小四小五所害的贵妇也纷纷附和起来。
皇帝一时无语。
太子这时浅淡的笑了下:“要想做个好妻子,首要的便是要懂得忍让,才是贤淑之典范,看来弟妹还很不到家啊。不过这件事情呢,还是因七弟而起,孤且来问一句:七弟,你可愿意娶这位阿绫姑娘做小啊?”
苏赞本来张着嘴在那里看戏,此时听得牵扯到自己身上,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啊?谁?我?这个,这个,要是刚刚,本王当然愿意,嘿嘿,可是现在看她这样子也不知道恢复不恢复得了啊?哈哈?本王既然已然娶亲,也不好专美于前,那位大人想要那位大人拿去就好,实在是不行的话,那个,本王府上差个砍柴丫头,刚刚看这姑娘不错,手劲儿挺大,把内人的金冠活生生抓烂了,这个就厉害了,不如到本王府上做个……”
皇帝听不下去了:“蠢货,胡说八道些什么?”
幕皇后笑起来:“老七倒也是很谦虚啊,不知哪位大人愿意娶这位西昭姑娘啊?”
“……”全场一片沉默。
苏赞一敲扇子:“成交!”
阿绫哭了。
皇帝十分抱歉的看着西昭王:“这个……这个……真是对不起了……”
那西昭王却正将脸躲在杯子后面偷偷笑得欢畅,听得皇帝对他说话,这才转头说道:“没什么,皇上不必惊慌,不过是小儿女之间的事情罢了!”
说完,双目含笑的看着乌鸦儿,他的这个妹妹,一向死板正经,从来也不知道她也有这个时候,真真是把他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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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到中天,宴会也就散了,苏赞带着乌鸦儿和宝瓶儿一起坐上了马车。
苏赞上了车就开始教训乌鸦儿,:“有你这样的吗?把本王的脸面都丢光了。”他心里多少清楚,那西昭女子来路不善,乌鸦儿又帮他挡了一灾。
乌鸦儿看着他:“我不是跟你学的吗?再说了,你要是不乐意刚刚怎么看打架看得那么开心啊?”
苏赞不说话,笑了起来。他生得美,笑起来是极好看的。
乌鸦儿瞪他。
苏赞掐了个兰花指,在她额头上豪华的一戳:“小贱货,看我回去收拾你。”
乌鸦儿就势靠在他的肩上:“夫君大人,小贱人累了,歇会儿。”她刚刚中了阿珈的绵骨掌,现在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他真是阴险,将阿绫插在自己身边不就是想要对付苏赞吗?又担心自己武功太高,阿绫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下这样的狠手将自己打得月余不能施展武功。他算得可真准,知道这一掌若是她躲了,打在阿绫身上,以她的三脚猫功夫不死也要费上半条命,所以她决计不会躲。
师哥啊师哥,你好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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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绫因被收做砍柴丫头,没有资格坐在行辕里,只能跟着其他的下人一起跟着马车跑路,她看到行辕中苏赞和乌鸦儿在那里打情骂俏得好开心,心里一阵无名醋火焰腾腾燃烧起来,好你个贱人:以前你比我美又是公主,男人都跟着你跑我没有话说,现在你都这副模样了,还能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