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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景生眼睛里闪烁的是兽一般的光芒,苏赞不动声色的挪身过去,捧起一杯血红色的酒,递给燕景生,嘴里随意道:“尊主,这公主长得真是娇嫩啊,看这身姿……啧啧……”
燕景生每每宠幸女子的时候,都会喝这种桃花酒,其实就是他自己发明的媚药,其中的药引子就是处子的经血,苏赞闻来只觉阵阵腥臭。
燕景生心不在焉的接过那酒:“嗯,就冲她的身材,哪怕长着一张狗脸,我都不在乎。”顺势就喝下去了。
苏赞在心里笑了:大叔,你真是彪悍啊,你不怕被狗咬死啊!
乌鸦儿一直在地上翻滚,却如何都不愿将捂脸的手拿开,燕景生对两个侍女使了眼色。两个人一起上前按住乌鸦儿,扳开她的手,那张脸终于暴露在众人面前了。
燕景生的酒杯“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是怎样的一张面孔呢?白皙得几乎透明,黑得发青的眉毛弯出美好的轮廓,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尚在颤抖,还有晶莹的细小水珠缀在上面。
她那嫣红的嘴唇痛苦的紧紧咬着。
燕景生离开座椅,一只手颤抖着去抚摸乌鸦儿的脸,低低的在她耳边念道:“公主,为什么要为自己的美貌而羞愧呢?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是个男人就会爱上你的!”
乌鸦儿双眼骤然睁开,眼珠子却不是西昭人惯有的那种褐色,而是一种深深深深的黑,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燕景生觉得自己被眼前浓烈的美景弄得喉间干咳,忍不住就咽了咽口水。
乌鸦儿从未被人这样赤/裸的凝视过,只觉得无限屈辱,冷冷的啐了一口在燕景生脸上,燕景生只觉得无限享受,正要将脸上的唾沫星子粘到嘴巴里面,却被乌鸦儿接下来的话雷的顿住了。
乌鸦儿说:“干你娘,操不死的老流氓,老娘咒你扒一辈子粪。”
全场都凝结成了冰点。
这西昭公主长得这么漂亮,素质咋这么低呢?咱燕大侠当了老大半辈子的淫贼,明白良家妇女在这种时候都会表达一下自己的贞烈的,他很理解这种行为,也很支持这种行为,甚至于也很享受这种行为。
诸位看官不如想想,作为一个采花贼,对比这些弱女子,他在体力上占据着超级无敌宇宙霹雳优势,所以,当这些美艳的小娘子弱弱的挥着粉拳,仇恨而性感的骂着那些不太熟悉的字眼:“禽兽……”
“畜生……”
“去死……”
咱燕大侠的小宇宙瞬间就爆发了,心想着,美人儿,为了你,咱不当禽兽就白做男人了。
可是眼前这位西昭公主,实在是太没有教养了,她那一张“我很美丽我很端庄”的面孔,配上这么一个粗野的长句脏话,实在是让燕大侠有些倒胃口。
随即,这绝世美人儿努力的挤出了一口浓痰,费了老鼻子劲儿“突的”一声喷在燕景生半张的嘴唇上,燕景生这回是真的恶心到了,抽出手绢不停的擦着。
乌鸦儿继续狂骂,那些词汇难听之极,粗俗不堪,让人叹为观止。
一边的阿珂看燕景生眼看就要发脾气了,上前劝道:“尊主,公主估计是受了惊吓,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不如先把她交给奴婢□□……”
阿珂话未说完。突然身后传来狂笑:“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众人纷纷侧目,却是尊主身后侍立的“小梅”,她笑得毫无形象,声音越变越粗,竟然最后变作了男子的声音,众人只觉阵阵寒气袭来。
燕景生眯眼打量她:“你不是小梅。”
苏赞笑嘻嘻:“嘿嘿嘿嘿,你看我是谁?”
言毕,桃花色的长袖拂过面庞,转眼就变了一副尊容。本来纤细的女子身形也瞬间变得如男子一般高大。
燕景生回头看了看被捆绑在不远处充当围观群众的假“苏赞”,大惊失色:“你到底是何人?”
苏赞撇撇嘴:“我就是我咯!”
燕景生冷笑:“妖孽,你以为会点变脸缩骨的小把戏,我就会怕了你吗?”
苏赞笑:“嘿嘿嘿嘿,是吗?”手边瞬间变出一只小小的金铃,轻轻摇动,除却乌鸦儿和假苏赞,所有人都捧腹哀号。
燕景生痛的脸都扭曲了:“你,你在我酒里下了什么?”
苏赞无辜的眨眨眼,拼命的摇着铃铛:“千虫蛊毒咯!”
燕景生吐出一口血来:“……咳咳……胡说,以我的功力怎么会发现不了酒里有诈?”他回身过去,众女子早已痛昏过去。
苏赞嘿嘿笑:“谁教你那么好色呢?你刚刚一颗心都在我媳妇儿身上,哪里顾得这么多,你难道不知道我媳妇儿是药门最厉害的弟子吗?你用毒药锁了她的功力,难道还不兴我们喂条小虫你尝尝?”
“你?不可能?”燕景生努力运功,却疼得更加厉害。
苏赞冷笑:“没用的,老东西,除非你现时剖开肚子取出毒虫,不多时它就会繁殖出成百上千条,吃你的内脏,饮你的脑髓……”
这种蛊毒燕景生的确有听说过的,是西昭药门的下作把戏,但是这种下蛊这种低级的把戏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双眼。
“你……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感觉不到……”燕景生一脸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现在喉部发烫,这就是毒虫在你喉部爬……它马上就要在你身体里产卵……”,燕景生刚刚饮过媚药,头脑阵阵发胀,喉部瘙痒难忍,浑身疼得钻心,苏赞的声音像魔咒一般不断缠着他。
哼!你以为你小小一只虫豸就能制住我吗?他“啪”的一只手切开自己喉侧,伸手去抠蛊虫,鲜血飊溅在白色兽皮地毯上,却哪里有毒虫的影子?
苏赞在旁边大喊:“不好不好,哎呀,到胸部去了。要是到了肚子它就要产卵了……”
燕景生正要伸手去劈开自己胸腔,突然觉得胸前一阵凉意,低头一看,一枚弯弯的匕首尖部插在自己胸前,还沾着鲜红的血迹。
身后传来乌鸦儿的声音:“燕大侠,何必这么麻烦,我来帮你吧!”
燕景生回头看她,一掌飞起劈向乌鸦儿头部,乌鸦儿也不躲,手中滴着血的弯刀飞旋起来,快似闪电,直扑向燕景生面门。
燕景生躲开那飞刀,却被苏赞手中金铃弄得烦躁不堪。
那飞刀抵到墙壁,竟然自动飞了回来,直直劈落燕景生人头。
乌鸦儿拾起地上飞刀,用燕景生身上的衣衫擦拭着它上面的血迹,她看了看苏赞:“你哪里来的千虫蛊毒?”
苏赞笑嘻嘻:“我唬他的,他不过中了我的控魂术,根本要不了他的性命。”
乌鸦儿皱眉:“那为什么症状与蛊毒这样相似?”
苏赞“切”一声笑了:“他喝了那么多媚药,喉咙能不像火一样烧吗?你干嘛那么快的解决他?本王还没玩够呢!”
乌鸦儿囧:这燕景生死得太不值了。不过魅门法术本来就失传多年,就连西昭内部知道的人都不多,更何况燕景生,在他看来,苏赞的行为非蛊术无法解释了吧!
她回头去看地上那些美婢:“他们怎么办?”
苏赞笑笑:“我给他们施了往生术,所有的一切,他们都会忘记。”言毕,走到小梅面前,用一个紫色铃铛在她眼前摇了摇,她眼睛眨了眨,慢慢合上。
苏赞一边为小梅除下伪装,一边回头看乌鸦儿:“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阿鹫公主,你打算怎么样?直接杀了我还是去向我二哥告状?你现在这个样子,进了太子府,他应该就不会让你出来了吧!”
乌鸦儿皱眉想了想,徐徐道:“你可以帮我把脸易容回去吗?我……我对你那二哥也没有什么好感,加上你……又救了我一命,不如我一路护送你去南边,不让你被人杀掉,算是还你一命。到时候我再自己回西昭吧!这次的事情,我王兄居然没有派人来,说明西昭那边也许还不知道呢,那太子那边应该也不知道吧……”乌鸦儿越说越没有底气,其实她只是希望苏赞不要死。
居然有人想当然的要保护自己?苏赞勾头笑起来,状似认真的点点头:“行,那就谢谢你咯!”站起来,不住的敲打着墙壁。
“你在找什么?”
“找燕景生的秘籍啊什么的,我好学习啊!”
“你学他那些淫贼武功干什么?”
苏赞回头看她:“你我还中着他的伤情毒好不好?我听小梅说过,燕景生每月给他们一次伤情散的解药,那么他自己一定有存药,赶紧在他身上找找,看看有没有,我闻闻就知道成分了,到时候配给大家吃了,也好能多活个几十年。”
乌鸦儿低头去看燕景生尸首,却惊异的发现他那被割下的头颅瞬间已变得苍老,脸上皱皱巴巴的,遍布着老人斑,头发也枯萎花白。
苏赞凑过头来看:“听说他其实已经上百岁了,这么年轻的容颜就是靠那些少女的生命做养分呢!”
乌鸦儿觉得有些反胃,强忍着恶心蹲下来在他身上一阵翻找,总算找到一个小小的红玉瓶,递给苏赞:“看看是不是这个?”苏赞凑着鼻子闻了闻,笑起来:“应该就是这个了。看来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两三天了,这解药配起来有些麻烦。”
乌鸦儿也笑了。
苏赞想,她应该是个不常笑的女孩子,所以一笑起来才这么灿烂。
他看着乌鸦儿,似有深意,却又并不说话。
乌鸦儿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
苏赞凑过来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没什么,自己的女人,盖个章。”
乌鸦儿反应过来,反手就要赏他巴掌。
苏赞捏着她的手笑起来:“不要随便谋杀亲夫啊,爱妃。”
歧王爷求爱记
如果单单说景色,桃花坞是个很美的地方。
明明是秋天,却桃花遍地,轻巧秀气的宫殿四沿缀着铃铛,风一吹,叮叮的轻轻响着。宫殿四周就是桃花,桃花外面却是广阔得不能再广阔的湖。
湖面被阳光衬得波光粼粼。
苏小王爷亲自下水捉鱼,只穿着亵裤,赤着上身,在湖中钻来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