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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了,梦中伸着爪子一通乱挠,挠得宝瓶儿胸前血肉模糊的,苦不堪言。
乌鸦儿有些惭愧,扁扁嘴:“嗯……你快去把他叫过来吧。”
宝瓶儿叹了口气,向着包厅去了。
不一会儿,苏赞就进来了,看到乌鸦儿头发都没有梳,一头葱葱隆隆的乌发都被随随便便的拢到一侧肩膀上,两手撑着下颚,痴痴的靠在窗台上,金色日光从白色的窗户纸里面透过来,像是给她晕了一层光,不是不美的。
乌鸦儿听到门响,就看到苏赞就站在那里,痴痴看着自己,却又很快侧过脸去,他虽然擦着厚粉,也盖不住乌青的黑眼圈。显得分外憔悴。她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出口却是:“你……还没有给我化装呢。”
苏赞“嗯”了一声,拉开一口衣箱,取出药粉什么的。
乌鸦儿尴尬的走到他旁边,坐下来,看到他拿出一层透明的胶皮,慢慢的往她脸上细细的粘。
却也不说话。
他的手碰在乌鸦儿肌肤上,是冰冷的,不带感情的,轻轻碰到,就离开了。
看着乌鸦儿的目光像是看着一颗大白菜,而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乌鸦儿心有点疼,看来他还是调整过来了,这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呢。
乌鸦儿在心里叹一口气,肩膀微微有些垮,脸上却还是一脸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既然你已经释然了,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做朋友了。
乌鸦儿想起昨天看到柳家姐妹的古怪,开口问苏赞:“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八皇子可以娶一对姐妹花做平妻,虽然柳家是江湖人家,但既然是武林盟主,让自己一双女儿都嫁给一个王爷,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难道真要效仿娥皇、女英?”
苏赞摇头,将乌鸦儿的脸扳近了些,细心的用镊子一点点塑造她皮面具上的骨骼纹路,淡淡道:“其实他本来要娶的是姐姐,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娶了一双。”
“哦?”
苏赞看了她一眼:“公主殿下真是十分八卦啊。”
乌鸦儿看着他嘿嘿笑:“殿下要是不八卦,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苏赞叹气,一五一十的把这段八卦给乌鸦儿娓娓道来:
原来这姬将军和柳老盟主是故交,曾经把苏焕放在柳盟主那里学过一段时间的武功,但是时间并不长,到了他十六岁的时候,皇帝也给他选过几门亲,他都不喜欢,惦记着柳飞飞,然而,柳飞飞身体不好,还虚长他三岁,柳凤义虽然是个盟主,打理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鹰门,名下镖局、武馆、钱庄遍布全国,可是再怎样,皇家也没有和江湖人士结亲的惯例,但是好在苏焕是个庶出的儿子,拉拢柳家,也就松口答应了,可是没想到苏焕居然一口气把这两姐妹都取回来了,这柳翩翩当初也有婚约在身的,也是武林中很有名的恒丰镖局的少庄主,总之啊,当年这事情也是把京城搅得鸡飞狗跳的。
乌鸦儿皱眉,好奇怪的事情啊,既然喜欢姐姐,为什么费心费力的把姐妹俩都弄到手,姐妹俩也没有被强占的感觉,好像还挺幸福的,好奇怪的婚姻啊。
苏赞帮乌鸦儿一切都弄好的时候,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了。”就转身收拾东西,自走了,没有多余的话。
乌鸦儿看着他的背影远远消失在廊道里,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依偎在门上,久久都没有移动。
好久醒过神来,自嘲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出门去也。
手上拎着宝瓶儿炖的大骨汤,又买了些笑话书,去看师兄。
她想着他现在正郁闷着,这些笑话书可以给他解解闷儿,等她这边事情了了,他们就一起回西昭去,看阿绫最近那副样子,估计连自己是西昭人都忘了吧,被那陈书呆宠得天上地下的,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她要是愿意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
她悠悠闲闲的走到阿珈住处,兴奋的推开门:“师兄,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无人应答。
环视四周,屋中空空如也。
乌鸦儿愣了:难道是被哥哥抓走了。
可是地上干干净净,床铺也叠得整整齐齐,她给他买的衣服也都不见了。
乌鸦儿在屋里转了两圈,失望的瘫坐在床上:师兄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父母俱无,他现在也没有武功傍身,连身体都没有好利索,这么贸贸然出去了,怎么是好啊。
她难过的低头,却看到叠好的被子下面露出了一角纸片,她抽出来看,竟然一封信,上面压着药门掌门的信物:鬼面令。
乌鸦儿急不可耐的打开那信纸。
乌鸦师妹:
见字如晤。
对不起。
我走了,不要再找我!
只管自己过得好就行。
如若有缘,我们还会相见。
药门掌门这个职位,我觉得最适合的人选就是你。
我把鬼面令牌留给了你,你一定不要辜负师父大人的期望。
帮我照顾阿绫。
南宫珈
乌鸦儿撇下信,冲了出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找人,只是在街巷上胡乱的走着,看着清瘦颀长的背影,就急切切的去拍人肩膀:“师兄!”
“谁是你师兄啊……”
“神经病……”
“丑八怪,滚开啦。”
“姑娘,误会了。”
……
乌鸦儿痴呆呆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身后一个人靠过来:“九公主。”
乌鸦儿侧头,看那鬼鬼祟祟的不是阿岩是谁。
乌鸦儿看着他:“怎么又是你?”
“属下跟着您很久了,您都没有发现,看来公主殿下不是很冷静啊,这样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的。学武之人,忌讳这个呢!”他脸上笑得谄媚,眼睛里却透着阴狠,像是在炫耀。又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乌鸦儿心里本就难受,正找人出气呢。
乌鸦儿看着他,也笑起来,突然那阿岩就疼痛的大叫起来“哎呀哎呀……”
原来乌鸦儿不知什么时候,扣住了他的小指,轻轻用力,阿岩的虎口已被掐碎。
乌鸦儿冷笑:“本公主杀了你,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狗东西。洛靖男叫你来干什么?”
阿岩都疼出汗来了,脸上还是笑:“王上想见公主。”
**
乌鸦儿来到西昭酒馆,在门外就听到洛靖男屋内的莺声燕语。一脚踹开了门。
里面一个漂漂亮亮的十四五岁的小男孩正急匆匆的从洛靖男身上起来,洛靖男不甚在意的整了整衣衫,摸了摸那小男孩:“你先下去吧!”
“是!”
洛靖男看着乌鸦儿,扑哧笑出来:“其实你这脸和你性格真是很配啊,一副夜叉像。”
乌鸦儿冷笑:“你不是想知道师兄在哪里吗?”
洛靖男有些错愕,随即一副了然的神色,悠闲的道:“少在我面前提晦气的人,怎么了,他伤好的差不多了,又想来找我了?”端起一旁几案上的金杯,放在唇边润了润,手上亮晃晃的蓝宝石戒指晃得乌鸦儿眼晕。
“他走了。”
“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连鬼面令牌都给了我,看来真的是心灰意冷了。
洛靖男诧异了半晌,随即厌烦道:“走就走吧,我早就看他看腻了,就会添乱。”自喝了一口酒。又气愤的把金杯摔在地上,血红的葡萄酒都洒在了地毯上。他冷冷道:“晦气。”
乌鸦儿看他这样,看来也不是对师兄全无感觉。淡淡问道:“你找我来干什么?想问我肉卖得怎么样了?”
洛靖男被她气得笑起来,却又懒得理她:“听说那八王爷苏焕也来了?”
“嗯。”
“所为何事?”
“玉玺。”
洛靖男蹙眉:“连他都找来了,太子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不正常啊。”
乌鸦儿也觉得不正常。
“你有没有探听到玉玺究竟在何处?”
乌鸦儿冷冷看着他:“我问了苏赞,他也不知道。”
洛靖男不信,回视她:“哼哼,女大不中留啊,你不会是爱上了那装傻王爷吧,真的想做什么天朝王妃?那你就太傻了,男人嘛,就是图个新鲜,特别是有出息的男人,身边更是有数不清的女人,你不过是他人生里小小的一段插曲,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趁着他心思在你身上的时候,能捞点什么就捞点什么。”
乌鸦儿冷笑:“你不是也挺有出息的吗?怎么围绕在你身边的都是男人啊?”
“放肆!”洛靖男气得不轻,愤怒的一拍桌子:“洛灵鹫,你……”
乌鸦儿抢白道:“我,我什么……我才不会为了你卖肉呢,你跟天朝的纠葛,你们自己折腾去吧,我不想管,反正都不是好东西,至于苏赞,你不能动,你也动不了,我告诉你,洛靖男,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洛靖男对自己这个平时很低调,关键时刻吓死你的妹妹还是有些怵的,到底不敢怎么样,半天道:“难道你就不回西昭了?”
乌鸦儿顿了顿,笑起来:“谁说我不回去,我还是药门掌门来着呢!”说着摇摇手中的鬼面令牌,得意洋洋的样子,转身自走了。
洛靖男气得手直打颤。一抬手把旁边的案几掀了个底朝天。
乌鸦儿听到“哐啷”一声巨响,又回头对屋里的洛靖男说:“对了,跟你说个事儿,我和苏赞,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才离去。
洛靖男大吼:“快点给我滚,都滚,滚得越远越好,滚……”
**
乌鸦儿呛了洛贱男一顿,心情大好,默默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正是大冬天,冷得很,乌鸦儿双手互相搓了搓。放在自己嘴里呵了一口气,看到天上隐约的星星,心里想着师哥现在不知道如何了。
突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试试这个!”
她侧头去看,竟是苏焕领着柳家姐妹在逛夜市。
他们三人站在一个卖头花的小摊前面,苏焕从中捻起一朵毛茸茸的也不知道什么堆成的花儿,插在柳翩翩的鬓角:“这个好看!”柳翩翩穿着一件黄狐狸毛的大披风,额上那湛蓝的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