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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儿疑惑:“你一个下午就去了西昭吗?这里离西昭很近吗?”
谢云深点头:“挺近的,在西昭南边。但是这里没有闲杂人等。”
“为什么?这里不适合人居住吗?”
谢云深笑得诡异:“我小时候听母亲说我的先祖本来住在这里,后来来了一群西昭人,抢占了我们地盘,把我先祖赶到了贫瘠的云山上去,于是我出师之后,就把他们都杀掉了,然后又布了阵,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谁都闯不进来。”
乌鸦儿大惊失色:“你杀光了他们?”
谢云深笑起来:“你不用担心,我把他们的尸体都烧了,现在这里很干净,不用担心。”
乌鸦儿心中充满了恐惧。
谢云深从后面掏出一套衣服。递给乌鸦儿:“你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了,我又给你买了几套,你替换着穿。”
这是一套棉质的白裙子,领口和袖口都滚着云朵的图案,乌鸦儿一点兴趣都没有,转身躺下:“我累了,想要睡一觉。”
谢云深笑一笑:“也好,不急于一时。”
就出去了。
乌鸦儿感觉害怕得呼吸都紧张起来,她要如何摆脱这个人,如何从这里逃出去,如何去见到苏赞。她不可以哭,她要坚强,她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还在想着,就见谢云深开门进来,月光照在他清秀的面庞上,乌鸦儿只觉得阴森。
他笑了笑:“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挤着睡吧。”言毕,就开始脱衣裳。
乌鸦儿看着他,冷冷道:“滚出去。”
谢云深双眸变得有些深邃,不复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分明是生气了。
乌鸦儿冷笑:“你想要干什么?沾我的便宜吗?我虽落在你手上,受你挟制,也不会任你欺凌的,你若是敢,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谢云深讪讪道:“我是喜欢你的。”
乌鸦儿哼一声:“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若是你不过是骗我玩玩呢?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必须得有一个条件。”
谢云深皱眉:“什么?”
“得等苏赞死了,虽说我与他感情并不深厚,但他好歹是我的夫君,我洛灵鹫身为西昭的公主,岂可干这种背夫偷人的事情,只要他还在一天,我就一天不可以背叛他。”
乌鸦儿提着气将这一番乱七八糟的屁话说完,心里直打鼓。
谢云深笑了笑:“原来不过是这个理由啊,那没什么啊,不过一两个月的事情,我答应你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既然答应了此事,你不许再拿旁的事情为难我了,只此一件,下不为例,可好?”
乌鸦儿胡乱的嗯了一声,直到谢云深关上门出去了,这才彻底松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云深不知处
乌鸦儿在出云谷半个月,每日惶惶如热铁皮屋顶上的猫。却怎样都找不到逃出去的办法,她在谢云深碗里下蛊下药下虫子,谢云深都默默的吃下去,却丝毫事情没有。
一日,乌鸦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吃下一盘她放了五毒散的青菜,慢慢的咽着碗里的白饭。
看到乌鸦儿停了筷子,他抬头笑了笑:“怎么了?”
“没,没什么。”乌鸦儿愣了一愣,闭眼扒饭。
谢云深看着她,半天道:“你使毒的本事还不到家,嫩得很。”
乌鸦儿惊讶得抬头:“你,你知道?”
谢云深低头:“吃饭吧,你喜欢下毒就下吧,我吃就是了。”说着说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甜蜜的笑容,笑得乌鸦儿觉得渗得慌。
吃过饭,谢云深要去山上采药,背上背篓问道:“我去山上,你去吗?”
乌鸦儿本就想着逃跑,这正好给她机会出门探路,立马顺口就答应了下来。
外面正是秋高气爽好时节,凉风吹过来,半人高的野花危危倾过身来,拂过乌鸦儿的面庞。
她穿着谢云深为她买来的白衣裳,百褶的麻裙上用丝线绣着淡蓝色的云朵,长发一半梳成发髻,插着一朵粉色茶花,另一半垂在肩上,被风吹得随意舞动。
谢云深时不时回头看她,眉目笑得弯弯的,乌鸦儿有一丝的怔忪,他眼中那千般深情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路过碧蓝的湖水,乌鸦儿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不觉呆了一呆,她从没有见过自己这个样子,她素来因为要练功,摸爬滚打,爬高下底,不惯穿白衣的,湖水中的她,穿着这样一身衣服,简直就不是自己了。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不太真切。
谢云深走得有些远了,又走回来轻轻:“怎么了?”
乌鸦儿苦笑:“我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以前有人说我长得像我姑母,我都一笑了之,今天才觉得,原来自己这样像她。”乌鸦儿记得母亲说过,姑母做姑娘的时候,是个异类,总是一身天朝姑娘打扮,从不插簪带环,一贯喜欢时鲜花朵。从来都是一身白衣,越发飘逸出尘。
谢云深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抚摸乌鸦儿的面庞,喃喃道:“你就是你,谁又能取代呢?”
乌鸦儿呆了一呆,随即躲开了:“你究竟是谁?”
谢云深笑得无邪:“师父,我还能是谁?”
乌鸦儿心中满是疑窦:他小小年纪,百毒不侵,武功奇高,玉髓生离开苏赞的时候,不过是两三年前,这么短的时间里,谢云深哪怕是神仙,恐怕也学不会这么高的武功。
他究竟是什么人?
乌鸦儿越发恐怖起来。
从山上回来,已经是晚上了,乌鸦儿看着谢云深端上的几碗菜,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想着他既然百毒不侵,那么他也许会在做菜的时候在里面下毒,想想她这半月每晚都莫名其妙的犯困,而且睡得烂熟,日上三竿都不醒,莫非是这菜果然不干净。说不定趁她睡着,那谢云深做了些什么不要脸的勾当,不过不太像啊。
想着,就越发的小心翼翼,表面上吃饭吃得特别香,借口去茅房全部呕了出来。
吃过饭没多久,乌鸦儿就做出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假装睡了过去。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谢云深开门出去的声音,乌鸦儿秉着呼吸,就跟了出去,
她好在是西昭第一高手,轻功本就拿手,又胜在谨慎,到底没有出什么事。谢云深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头套,一身夜行打扮。眼看着是往山谷外走。
乌鸦儿心想:“莫不是他要与苏檀的人接头。”越发兴奋。
乌鸦儿仔细用耳朵倾听谢云深的步伐,每一步都照着他的足印在走,生怕行差踏错,触动了他布的阵法。
大概这样坚持了一个时辰的样子,谢云深突然停了下来,背着她来了一句:“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乌鸦儿心都被吓得要跳出来的时候,却看到黑暗中一道绿影闪了出来。
“您很准时啊!”手一扬,一个卷包落在了谢云深身上:“这个是太子让给您带来的天山泉水。”
天山泉水?乌鸦儿听师父说过,天山泉水可以益寿延年,美容养颜。谢云深要这个干什么?给她吃吗?(作者在这里汗一个)
乌鸦儿认得这个声音,这是——柳翩翩。她不是被苏焕捉回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要称谢云深为您呢?
“檀儿还好吗?”谢云深说话的声音十分苍老,像是刻意的,分明是个老人的声音。
柳翩翩笑道:“太子一切安好,谁都猜不到老皇帝早就死了,怀疑谁都怀疑不到皇上的身上。”
乌鸦儿皱眉,什么意思?老皇帝死了?那么苏赞救回来的又是谁?
谢云深点头:“赞儿难道不会怀疑吗?他天性聪颖,要檀儿多多防着他才是。”
柳翩翩笑起来:“玉师父您将那乌鸦公主挟持之后,苏赞那小子跟疯了似的,整个儿乱了阵脚,更不要说是看出皇上有异了,太子早已下旨,命苏赞不日内带着他二千亲兵去闽越剿灭余冦,其实暗中布置了十万精兵,这次不死也难了。”
玉师父?乌鸦儿整个人呆住:谢云深?玉髓生?到底是谁?是谢云深假扮玉髓生,还是玉髓生假扮谢云深?她不敢相信,她脑子一片空白,唯一清明的就是苏赞有危险。
谢云深笑了起来:“我这里有新炼的几颗丹药,你拿去呈给檀儿。”
柳翩翩接过东西,却又犹豫了一下,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玉师父,我知道您这次弄死了苏赞,也不会放过焕儿,可是他其实对皇位并没有企图,一切都是姬贵妃、幕皇后,还有我姐姐那个贱人在一旁挑唆,还请您在太子殿下登基之后,从旁说些好话,让那几个贱人去死就好,留苏焕一条命才好。”
谢云深半天才哼了一声:“那日那苏焕要杀你,若不是你姐姐柳飞飞以死威胁他我才趁乱救出了你,你早就做了他到下鬼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帮着他?”
柳翩翩苦笑:“人生一世,情之所钟,我柳翩翩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求您一定帮助我。”
谢云深摸了摸她的头顶:“傻孩子,那姬贵妃本是我在点苍派的小师妹,我、她还有死去的景生师兄一起在师父门下学艺,谁知道景生师兄误入歧途,她又嫁入皇宫,我也流落山林,我在皇宫这些年假扮太监混了过来,也多亏了姬师妹的照顾,我自然不会伤害那苏焕的。”
乌鸦儿听完这席话,心里已经一片清明,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谢云深,他根本就是玉髓生!为什么他武艺这么高深?为什么他百毒不侵?为什么他将自己打扮得像极了姑母?
一切都有了答案。一切都呼之欲出。
燕景生,玉髓生,还有那姬贵妃原来都是点苍派的传人,既然燕景生会得不老术,苏赞会得易容术,那么年过半百的玉髓生还可以扮成这十七八的儿郎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了。
那么,他为什么要勾引自己呢?难道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这不可能。
苏赞说过他师父爱她姑妈已深入骨髓,而自己长得又这般像姑母,而且,师父以前讲八卦的时候也提到玉髓生年纪要小姑母几岁。天啊,玉髓生分明是让自己做姑母的替身。